与此同时,正在屋中换衣的萧协也有瞬间失神，随即，他用扶住了桌角。
“陛下？”王益担心的道。
萧协就那么站着,好一会儿，他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向后面的温泉走去。
姜瑶起身，打算去看看萧协。她有点担心，2233的消失，对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时萧协从里面走了过来,他穿了一身松散的白衣,及腰的长发松散的披散在身上。
“阿协？”姜瑶喊。
“嗯。”萧协答应。
看来没影响,姜瑶放心了，回到水池里，一边玩儿，一边研究那眼泉水。刚才她就觉得它很有趣了，竟然会有大不一的泡泡从里面冒出来。
她用指戳那些泡泡，却总是戳不到。
不得不放弃，她把掌放在泉眼上，感受那些泡泡撞在她上,然后破裂的奇异感觉。
萧协则站在池边注视着她。
绿树成荫，点点阳光从树上落下，洒在泉水里,反射出细亮的光泽。
水池里的人一头长发只用一根发带系着，发尾随着池水摇曳不止。她面若桃瓣,唇若含春，静止时，明媚的眼睛望向别处,会让他忍不住跟着她的目光探寻，想看看是什么吸引了她的视线，而当她望过来时，似乎人世间一切都有了意义。
萧协进入水池。
姜瑶注意到他下来了，也没在意。
下一瞬，他把她抱在怀里。
“阿协！”姜瑶推他，泡温泉呢。
萧协却吻了下来。
这是一场占有意味十足的欢爱，跟前两次都不一样，萧协的动作幅度很大，姜瑶在他背上留下数道抓痕，点点鲜红顺着他的脊背流下，落到泉水里，开出片片鲜红的花。
最后，姜瑶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破布娃娃，她现在就感觉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被萧协抱到床上，她好长时间还处在失神状态，然后昏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外面似乎已经天黑了。
“什么时辰了？”她问。
“戌时。”萧协坐在一旁道。
竟然这么晚了，看来今天他们只能在这里留宿一晚了，姜瑶嗔怪的看向他，他下午发什么疯！
“阿瑶。”萧协抓住她的，在嘴边亲了亲，好像在认错一样。
姜瑶还在生气，起身去吃饭。
吃完饭，她还是浑身酸痛，决定再去泡温泉，不过她强调，她只想一个人去。
最后萧协还是跟来了，不过两个人不在一个水池里。
月明星稀，此时泡在温泉里，似乎别有一番滋味。
都这温泉能活血驱寒，消除疲劳，果然不假，泡了半个时辰，姜瑶终于觉得自己无碍了。
看看旁边，萧协靠在那里，似乎也在看天上的明月，月光倒影在他眼中，满是细碎的光。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她问。她知道她下午有多用力，也看见那点点血色了。
“没事。”萧协转向她道。
姜瑶还是想看看他的伤，让他过来。
萧协过来。
她让他转过身去，掀开他的上衣。
傻子，受了伤还泡泉水，现在那些伤口都被泡的发白了，姜瑶又气又疼，赶紧让王益准备药膏。
药膏拿来了，姜瑶让他趴在池边，用蘸着药膏给他上药。
好些伤口一碰还有血丝冒出，姜瑶不得不心翼翼的。
萧协却似乎根本没感觉到疼，只扭头看着她，看她脸上的担忧之色，感受她指尖在他皮肤上划过的感觉。
晚上，姜瑶要点着蜡烛陪萧协。
萧协则把她压在胸口，亲吻她的脖颈，那意思，如果她不想睡，那他就要做些不睡的事了。
姜瑶被他气死，直接推开他，裹着被子闭上眼。
萧协笑出声，把蚕茧宝宝抓回来抱住。
姜瑶没再挣扎，慢慢睡了过去。
萧协则盯着她良久，才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姜瑶睁眼第一时间去看萧协，想看他今天怎么样了。
萧协此时正靠在床头看书，察觉到她的动作，朝她看来。
今天他似乎又有所不同，完全成长到他原来年龄的感觉，风神俊秀，姿容似雪，只是眼底带着点冷意，让他多了两分禁欲的感觉。
但那冷意并不多，起码跟以前的他比起来，完全是巫见大巫。
“阿协？”姜瑶喊。
萧协眼中带笑，“嗯。”
姜瑶也笑了，翻身起床，洗漱。
今天因为要赶回驿馆，他们没再去别的地方，只中途路过一条河时，姜瑶下来玩了一会儿。
这一晚，姜瑶也没陪成萧协，因为她又累的睡着了。
这晚，他们极尽缱绻，难舍难离。
第二天早上，姜瑶很好奇，今天萧协会变成什么样。
但奇怪的，他今天似乎并没什么变化。
萧协的性格好像稳定下来了，直到第十天。
按理，这天，九转灵芝的药力应该已经完全散尽。
只是今天，萧协的性格还是跟昨天一样。
“今天是百花节，阿协，我们去玩吧。”姜瑶提议道，似乎她并不关心萧协今天竟然还没恢复正常的事。
“好。”萧协道。
五月，百花盛开，常州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办百花节，全城老少一起赏花游玩。
姜瑶跟萧协就在这人群里，他们一起看花神游街，一起拜花神娘娘，在花神娘娘的庙里，一起写下两个人的名字，随后，她将一枝象征爱恋的合欢花别在他的衣领上，他则将一枝象征爱意的蔷薇插进她的发间。
两人挽着，走过街道，走过人群。
送花神娘娘，翠峰山下，姜瑶有点累了，她伸，“阿协，背我！”
萧协怔了下，弯下腰，背起姜瑶，一步步向上。
云海翻滚间，姜瑶跟萧协并肩而立，一起看着下面的热闹繁华，姜瑶忽然道，“陛下，你装的不累吗？”
萧协的眉眼上斜，似忽然被拉长了一些，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但声音却还维持着没变，“这样不好吗？”他道。
她应该也喜欢他现在这样吧！没有那些污秽，一个全心爱着她的萧协。
他怎么会这样以为？姜瑶扭头定定的看着他，他这样是不错，可那并不是真实的他。
萧协当然有很多理由，可是那些理由，在看到她的眼神后，似乎都变得脆弱不堪。
忽然，他笑了，笑的癫狂，这次，他连声音都变了，“怎么看出我是装的？”
没错，其实那天下午，他就恢复了所有记忆，甚至还看到了他本来的命运，就像许凝月所的命运，孤独的死在冷寂的宫殿里。
所以他更不想放开姜瑶。
感觉，姜瑶本来只是怀疑，毕竟他就算伪装的再好，还是会露出一些端倪的。何况，她知道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九转灵芝只有九天的效果，现在已经第十天了，他还没恢复，她自然就能确定一些事了。
不过她不会告诉他的，她伸，“拿来。”
萧协似乎知道她要什么，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那枚黑蟒鳞片的吊坠，亲自给她戴在颈上。
姜瑶也笑了，“陛下。”
“叫我阿协！”他还是更喜欢她这么称呼他。
“好，阿协，我们回京吧！”姜瑶伸，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常州也玩遍了，他们该回京了。
萧协笑着拉住她的，眉眼艳秾。
从此以后，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