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男主总想弄死我 > 正文 103、第103章(结局二)
    江容予望着陆挽宁的背影眼中的担忧已经溢了出来,这个时候的陆挽宁与平时完全不一样,身上暴戾的气息甚至让她都觉得有些害怕。

    宛若从深渊中杀出来的修罗,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摧毁干净。

    她顾不得其他的什么,从吞天背上翻了下来,可踉跄两步到了陆挽宁身边。

    有些害怕地握住了他的,一向温暖的掌心此时却冰凉,她低头看着,目光无法从他身上隐隐流动着的魔气上移开。

    他这冷冽的下颌线上被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痕迹,那道痕迹周围已经爬上了无数细的黑色纹路,隐隐有蔓延之势,魔气被彻底引了出来,萦绕在伤口附近。

    整个人透着一种极为危险的魅力。

    直到被回握住,江容予心底的不安才散去。

    可这一幕落到凤池秋眼中却是刺眼极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此时的陆挽宁会如此陌生,甚至远远看着他,森冷的气息,让她心底竟然有些发憷。

    本能地感觉到了被压制的恐惧,可在看到因为那个娇的身影奋不顾身地扑向陆挽宁时,他自然间就柔和下来的眼神,无端生出了恼怒。

    “你与你父亲到底还是一样的。”她仿佛在陆挽宁身上看到了陆景焕的影子,她声音哽咽,“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

    一想到陆景焕,过去种种似乎浮现在了眼前,陆挽宁与陆景焕的身影渐渐重合起来。

    压抑了多年的情绪陡然就爆发了出来。

    “你爹为了那个女人宁愿入魔,与魔物厮混,不惜毁了碧凌波,甚至杀了我父母,如今你和他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圣都作对与沧州为敌,现在是不是还要为了她杀了我才满意?”

    撕开了平日里的优雅,凤池秋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厮守十几年的丈夫,一个是她亲生的儿子,可没一个人是以真心相待的。

    “只有我的凌儿才是唯一对我好的。”她虚握着剑,只是可惜本命剑已经被碎魂折断,她只好捏紧了裙角,压抑着心中的痛楚,好让自己不是那么无助。

    “可是你却杀了他!我只有我的凌儿了啊”

    带着

    嘶吼的哭声,也只有这时她才像个一个普通母亲。

    尤其是她对上陆挽宁的那双酷似自己的双眸,她骗不了自己,云凌和陆挽宁对她来是不一样的。

    “陆景焕杀我父母,你杀了我的凌儿,他想杀我,你也想杀我,为什么你们都要如此待我!为什么!”

    面对已经陷入自己情绪不可自拔的凤池秋,可陆挽宁心中已经生不出什么波动来了。

    他对凤池秋所有的期待早就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被消耗殆尽。

    他从没奢求她能对自己多好,但他不能忍受她打着所谓对自己好的旗号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凤池秋从始至终都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他也是。

    紧紧握住江容予的,感觉着彼此间的存在,只有这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面对凤池秋的责问与字字间的恨意,江容予忍不住了。

    取出了陆景焕的那缕生魂,陆景焕留下的记忆干净纯粹,全是他短暂的一生所拥有的最美好的回忆。

    她不觉得这样的陆景焕会是凤池秋口中的那种人。

    “你们从一起长大又是那么多年的夫妻,难道当真就感觉不到他有多爱你吗?倘若他真的想要杀你,当初又何必冒险送你离开碧凌波?”

    在生魂出现在中的那一刻,凤池秋就感受到了被那缕生魂附着的水纹的存在。

    与那一日在天水城感受到的波动一模一样。

    凤池秋眼角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她直勾勾地盯着江容予,这个对她来最该死的人。

    江容予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她,云凌也不会死,陆挽宁也不会这样对她。

    “你想骗我!那是以前,可自从他修炼邪术就不是那个人了,他修炼邪术入魔怎么可能会放过我,救我的人明明是渐雪!”

    江容予斜视着另一方的云渐雪,云渐雪听见凤池秋的话轻轻的笑了,像是嘲笑江容予的天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的没错,的确是陆景焕送你离开的。”云渐雪语气一贯的云淡风轻。

    凤池秋脸上表情凝住,眼神透着几分茫然,僵硬地转了转眼珠望着云渐雪的方向。

    可云渐雪没有一点要理会她的意思。

    他了解凤池秋,即便当初她知道了真相,也不

    会改变她留在圣都的结局,这个被娇惯着长大的女人,是受不得哪怕一日的卑微的。

    他更感兴趣的是陆挽宁,“只是我有些好奇,为何你没生出心魔?”

    “谁习了邪术就一定生魔?天帝与其他人倒是一模一样,并无什么不同。”陆挽宁给了江容予一个安心的眼神,抽出了,带着碎魂迎去,“一样的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他们所谓的邪术不过只是一种心法,是善是恶从来不是用一个心法简单衡量。

    难免也会想到凤池秋,她就是因为父亲练了邪术,所以笃定父亲一定会入魔,也一定是杀害她父母的凶。

    云渐雪也不过如此肤浅。

    被忽视了的凤池秋目光又转回到了被留下的江容予身上,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江容予就不担心陆挽宁,反而就那样让他去了。

    爱一个人难道不该将对方放在心尖上,不让对方陷于危险之境吗?

    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了江容予中的那缕生魂上,离得这么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生魂上无比熟悉的气息。

    目光在越过江容予看到她身后吞天时,就那么一眼,她愣住了。

    映在镜中的生魂模样渐渐发生了变化,一个个熟悉的场景在她眼前走马观花而过。

    江容予侧过身,见吞天双翅耷拉在地上,不由担心,“伤的如何?”

    吞天拖着翅膀从坑里站了起来,翅膀上多出了无数个孔,鳞片也被磨花,全然不复之前的威风。

    “大人放心,多吃两个修士就好了。”吞天咽了咽口水,“如果是吃地煌的话,一个就够了。”

    此时,陆挽宁已经与云渐雪交了。

    云渐雪未曾用过任何法宝,陆挽宁虽然负伤,但云渐雪也算不上讨到多少好处。

    江容予心中的弦紧绷着,视线再也舍不得从陆挽宁身上移开,魂力散而聚,只朝着云渐雪而去,却在魂力放出时,发现了不起眼角落里的异样。

    那把由寒冰铸成的剑正在极力地挣扎着,带着无尽的杀意,但它的灵智已经有了消散的迹象,连控制剑身都快做不到了。

    它每飞到半空掉下来,可就算是这样依旧奋力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江容予不难想象它为什么会被封印在雪山中,这

    把剑抱着如此浓厚的恨意,根本不会再认他人为主,但它这样的法宝千年难寻,如果从此消失了,实为世间一大憾事。

    换了是她也舍不得。

    所以封印它的人想用时间将其灵智抹杀,而不伤剑的根本,也就是为什么云渐雪只是将其灵智重创而不是将其彻底毁掉。

    她分出一缕魂力将寒冰剑笼罩了起来,在接触到魂力的那刻,江容予感受得到它近乎是恨的抵触,但在感觉到她的魂力对它没有任何恶意后,暴躁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了下去。

    大概是与碎魂相处太久的原因,她也不愿意看到寒冰剑消散的结局。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点而已。

    出了被分给寒冰剑的这点魂力,其他魂力早在云渐雪四周漫布开来,悄无声息地融进了周围的灵力中。

    云渐雪的确很强,即便不出任何法宝依旧能隐隐压制住陆挽宁,陆挽宁虽不落下风,但身形间已添不少狼狈。

    可越是交,云渐雪眼神就越是凝重,常理来,陆挽宁根本不可能在他中坚持这么久。

    有些东西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心中忽然无端生出一抹烦躁。

    就在这一瞬间,他警觉起来,他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会分心。

    显然,他不知不觉中被什么干扰了心绪。

    几乎在同时,陆挽宁中的碎魂已经逼到云渐雪身前,云渐雪第一次不得不后撤避其锋芒。

    青白色的衣袖被削下一截,光洁的背上瞬间多出一道深可露骨的伤口,伤口上萦绕着黑沉沉的魔气,一点点侵蚀着皮肉。

    如果他再慢上毫分,就不单单是这点伤了。

    灵力想要将伤口上的魔气驱除,但魔气如跗骨之蛆似有感应般的纠缠上了他的灵力,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云渐雪方才生出的烦躁因为这点魔气扩大了。

    沾染魔气与他而言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眼中的平静无波被彻底撕碎。

    江容予似墨玉般的眸子望着陆挽宁,陆挽宁会意,碎魂一刀冲着云渐雪砍下,却故意砍偏,凌厉的刀意砍在了云渐雪保护花田的封印上。

    还不足以将整个封印彻底破坏,但却撕开了一条裂缝,江容予冲吞天摆,吞天耷拉着翅膀就朝花田冲了过去。

    庞大的身躯撞在了裂缝处,吞天整个从裂缝滚进了花田中,巨大的爪子肆意在花田中奔跑着,翅膀和尾巴扫过被云渐雪娇养着的野花上。

    眨眼间那片花田就被蹂/躏出了一块缺口。

    只是这点吞天还不满足,甚至还在花田里翻滚起来,将野花压在了身下。

    云渐雪眸中染上了狠意,江容予感觉到了周围磅礴的灵力似潮水朝着他涌去,那一瞬间她仿佛感觉云渐雪就是圣都的神,或者他就是圣都。

    那样的高高在上不可撼动。

    她心中一狠,魂力追上那些灵力,在浩荡的灵力面前她的魂力显得微不足道,魂力所感受的恐怖的威压让她快喘不上气。

    等将魂力融入圣都的灵力,江容予已经虚脱,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一次几乎是将她所有魂力都释放出来,云渐雪不可能发现不了。

    但他要么舍弃这些灵力,要么必须容纳她的魂力。

    不需要犹豫他便做出了决定。

    云渐雪眼神一冷,一摆,已经聚拢的灵力散去,陆挽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会,融入了魔气的灵力附于碎魂上,朝着云渐雪的要害砍去。

    圣都的秘法克制魔气,反过来亦然。

    魔气也是对圣都秘法最克制的。

    陆挽宁能走到今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不知斩杀过多少想要他性命的敌人。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每一次出都不留余地,与碎魂两世的默契让云渐雪根本找不到一丝弱点。

    瞬息之间,局势被扭转。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碧凌波当初到底是怎么没有的吗?”云渐雪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眼前的这个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陆挽宁依旧置若罔闻,中的碎魂宛若黑色的闪电,魔气裹挟着灵力直冲云渐雪而去,碎魂所过之处刀气将周遭的灵力劈开,纯净的灵力被染上了斑驳的颜色。

    云渐雪不敢觑,亦使出全力,虽不能将周围灵力纳入体内为自己所用,但依旧可以调动。

    碎魂离,已是势不可挡,将层层阻碍着它的灵力尽数劈开,直奔云渐雪而去。

    灵力形成的屏障无声被砍碎。

    锋芒已避无可避,险些没有稳住身形,却还是被逼

    到了离凤池秋不远的地方。

    他立在破损的法阵中,鬓边多出几缕凌乱的碎发,一只捂着半边脸,再抬起眸子时,眼眸却平静了下来。

    松开,俊秀斯文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狰狞刀痕,从左眼角拉到了下颌,可这么深的伤口偏偏没有流出一滴血。

    平日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天帝生平第一次落的如此狼狈。

    一旁已经从回忆里抽身出来的凤池秋凝视着这个与自己相伴了十几载的男人,心情一时间很是复杂。

    记忆中的云渐雪无一刻不是优雅高贵,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天帝。

    即便她想骗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云渐雪这个沧州地位最尊崇的男人对她无微不至,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现在看着那个身影,云渐雪那宛若神祗的形象在她心底瓦解了。

    而且他还骗了自己那么多年。

    云渐雪刚稳住身形,陆挽宁便欺身而至,他不会给云渐雪任何喘息的会。

    周围灵力翻涌着,随着云渐雪势变化风起云动,仿佛要将一切掀的天翻地覆。

    碎魂被陆挽宁握在中,对方越是强大,越是能激起碎魂与生俱来的斗志。

    陆挽宁将魔气与灵力凝于刀锋,目光从某处一闪而过,腕一动,刀气以排山倒海之势砍向了云渐雪。

    哪怕面对无形的灵力阻碍依旧势如破竹。

    云渐雪瞳仁却转向了眼角,鬓边凌乱的碎发被身后一缕风拂动。

    一抹倩影从余光中闪过,云渐雪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危险已至眼前,面对陆挽宁这样的敌人倘若一个不心就会万劫不复,根本无暇分心再对付一个凤池秋。

    陆挽宁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凤池秋,表情愈发凝重,凤池秋看不清形势他却将云渐雪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至于凤池秋,她早已下定了决心,权衡利弊下,陆挽宁与云渐雪如果当真要死一人,于她而言,那只能是云渐雪。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他骗了这么多年,他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死都能无动于衷,如果尘埃落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知道那么多实情的自己。

    陆挽宁或许不喜自己,但自己总归是他的母亲,有着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

    可中的灵力刚要祭出,惊愕发现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身后刀气将至,刀气中蕴含的魔气将周身气息扭动,凤池秋瞳孔骤然收紧,不可置信地看着将自己抓在身前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云渐雪提在中的纸鸢,在风中飘零,随时都会被身后那道刀气撕得粉碎,连徒劳挣扎的会都没有。

    可他的双眸依旧如秋水清澈明亮,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的犹豫和不舍。

    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

    变故发现在一瞬间,远远观战的江容予中陆景焕的那缕生魂察觉到了危险,从温养着的魂力中挣脱了出去,利用与凤池秋身上的那枚水纹,须臾间就出现了凤池秋身后,江容予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那缕生魂已经奋不顾身挡在了气势汹汹的刀气前。

    陆挽宁见状撤回了刀气中属于自己的魔气,碎魂脱朝着刀气追了出去。

    但刀气覆水难收,势不可挡,根本没有多少转圜的余地了。

    面对的那道哪怕是威力减弱的刀气,才被温养好的生魂无疑还是螳臂当车,根本不堪一击。

    这缕生魂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不知畏惧,可保护凤池秋已经成为了刻在灵魂上的本能。

    碎魂刚要追到刀气,刀气已经落到了生魂上,生魂甚至都来不及做任何抵抗,在碰触的一瞬间就化为了虚无。

    凤池秋连痛苦都还来不及感受,眼中的神采暗了下去。

    碎魂悬在身后,不再往前一步,指向云渐雪与凤池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会毫不犹豫杀了她。”云渐雪语气很是认真。

    低头似欣赏着凤池秋眼底的愤恨,脸上浮现出了一层浅浅的笑意,他将凤池秋换了个姿势面对着陆挽宁抱在怀里。

    凤池秋受了重伤,只能依靠在云渐雪身上,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却是貌合神离。

    “云渐雪,你比我想的还要狠。”凤池秋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声音嘶哑不复柔婉。

    “彼此而已。”云渐雪也不再看她,视线从近在眼前的碎魂移到了陆挽宁身上。

    “现在动,不仅可以杀了我,还能杀了当初开启封印引魔入境,害得碧凌波数万百姓葬身魔物之口的罪魁祸首,当然也是间接害死你父亲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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