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ABO】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 > 第97章 哥哥叫我叫爹地
    这套卷子是三轮复习专用的,题目难度已经大大提升,有挑选性,适合冲刺时查缺补漏。

    萧行之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深信勤能补拙。

    一个人到了任何地方都能镇静沉稳地学习,泰山崩于前,不变颜色,也算是另一种天赋。

    “唰啦!”

    纸张脆响,题目完成,翻页时,一种征服感和成就感会从人的胸腔中溢出,伴随着踏上新征途的雀跃。窗外的风声呼啸,萧行之摒除杂念,继续写下去,越写越流畅自然。

    “哥?”书房门外,脆生生的少年音传来。

    “在这儿。”萧行之正在动笔,手上不停,只随口淡淡应了一句。

    主卧没人,苏南锦从浴室走出来,穿过主卧,推了暗门。

    他的脚步轻盈,像是探密林的精灵似的。

    来到书房,苏南锦一眼就看到萧行之伏案的模样。

    苏南锦深深吸气,有些心跳加速。

    果然,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了。

    萧行之的侧脸,让他联想到昨天深夜,不眠不休的哥哥。

    苏南锦感到略微遗憾,要是哥哥不是在温习功课,而是在给他写情书就好了。

    萧行之斜眼看他:“换了身新衣服?”

    “嗯,”苏南锦点头,“原来的那件湿透了,哪怕是烘干后,也有些皱巴巴的,还得拜托阿姨熨一熨。”他又懒得开行李箱,京州衣柜里的衣服常有人清洁换洗,就捡了件套上。

    萧行之:“怎么又不吹头?”

    “等哥哥吹嘛!”苏南锦跳着蹦起,像是万圣节不给糖就捣乱的孩子。

    萧行之倒也不恼,拉着他:“走吧,过去吹一下。”

    吹风机在浴室,两人又原路返回,鸡妈妈拖拉着鸡仔,这姿势显得有些滑稽。

    苏南锦边被拽着走,边拉着衣摆扭了扭,像是下一秒就要转圈圏似的:“哥,你回头看看。”

    “嗯?”萧行之应声,偏了偏脸。

    “这是我时候穿的衣服,怎么样,是不是显?”苏南锦像头幼崽野羚羊似的蹦跶了一下。

    “嗯。”萧行之顺带斜睨了一眼。

    显年轻,还显嫩,特别可爱,野玫瑰似的。

    时候的九分裤,穿成了现在的七分裤,袖子也短了一截,像是穿了短款的春秋装。

    “嘿嘿,大家见了,都我特别可爱。”苏南锦沾沾自喜。

    到浴室外梳妆台,站定。

    萧行之卷了卷袖子,从架子上取下吹风机。

    无线式的吹风机只需要摁开关,他伸手,试了试热风的不同档次的温度。

    “坐下来吧。”

    软榻是国绣丝绸红锦的,铺设在一旁,萧行之把人摁过去坐着。

    榻椅软得像水床,苏南锦屁屁靠上去,颠了颠。

    看着那狗似期待的大眼睛,萧行之没好气:“转过去,要吹了。”

    “哦。”苏南锦不舍地背过了身子,留下圆滚滚的后脑勺。

    “呼!”

    舒适的热风下,萧行之厚实宽大的手掌,抚摸着苏南锦的头皮,让人浑身酥麻,跟过了电似的。

    一阵暖流从脊髓奔涌而上,苏南锦舒服得要命,不由抖了个激灵。

    “别抖。”

    柔软的黑色发丝穿过指根缝隙,十指连心,瘙痒勾起来了。

    “咳。”

    萧行之喉咙有些滚烫,像是里面卡了些东西似的,不由咳嗽一声。

    “哥,你的鼻息都吐在我脖子上啦,好痒。”

    像是在伸舌头舔脖子似的。

    “啪!”

    萧行之轻拍他的脑袋:“乱讲。”

    轻轻的咳嗽声罢了,还没吹风机的热流大呢,哪儿能喷到脖子上?

    倒一耙好功夫。

    “嘿嘿,哥哥真聪明。”苏夫主吐舌头,皮一下很开心。

    吹干了脑袋,头发蓬松,萧行之找来木梳子给苏南锦刮拉两下。

    “谢谢哥哥!”

    苏南锦脆声道谢,直起腰,准备起身。

    他一动作,后背的衣料,就紧紧贴在他光滑的脊背上,像是皮肤一样温和柔软。

    这是一件大号童装运动套服,款式却略微有些修身的,在加上苏南锦个子长高了,肉绷着衣服,看起来充满弹性的样子。

    萧行之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手痒。

    也不拘着,想摸就摸,萧行之伸出一根食指,用指腹点在苏南锦的尾椎骨上。

    冰凉的手指,隔着贴身薄薄的丝绸衣料,顺延着滑上去,从尾椎骨,滑到后腰。

    “嚶!”

    苏南锦猝不及防,叫唤出了奇怪的声响,像是被掐过肚肚的塑料黄鸭子。

    接着,跟脊椎过电似的,一股灼热从脊椎蔓延,苏南锦惊得跳起来。

    “哥!”苏南锦拉长了尾音,别扭地蠕动了一下腰杆,“吓死人啦。”

    恍惚那一瞬间,苏南锦都以为蛇从腰窝里探进去,要蜿蜒爬上来了。

    萧行之坦然收手,像是坦白的犯人似的,双手张开,手心朝外,放到头两侧。

    他半分悔意都没有似的,:“抱歉,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

    隔着薄衫的身躯,微微顶着衣服,像极了珍珠裹在蚌肉的圆润凹凸。

    “那,你可以先告诉我,再,”苏南锦羞红了脸,舌头都转不利索了,“再摸嘛。”

    又不是不让摸,怎么还搞偷袭?

    难道偷着来才刺激吗?

    萧行之不搭话茬,忽然问:“你时候很瘦?”

    如果时候也是个胖子,宽松挂儿的衣裳按理该多一些,穿这种会勒得慌。

    苏南锦坐在榻上,荡了荡腿,想了想:“应该吧,有点记不到啦。”

    他挠了挠后脑勺,:“印象里,我四五岁的时候,老是生病咳嗽,宋爷爷,这是体虚畏寒,得多调养,整天逼着我暍中药。”

    “那药可苦啦,”苏南锦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吐了吐舌尖,“暍完一碗,舌头都发麻,什么都吃不下。”

    吃得少,自然瘦。

    后来身体养得健康了,爹地和爸爸闹翻分居,苏南锦在云州被溺爱了几年,顿顿十二分饱,吃到撑才停。

    不消几个月,他就成了出竹林的滚滚兽,一个浑身滚圆的胖子。

    一席话完,萧行之终于了然。

    难怪,宋巧云刚见苏南锦的面儿,就那么热情。

    原来,前后数数,她就只见过发胖前和减肥后两个阶段的苏南锦。

    时候可爱,大了就是个漂亮美人,个顶个地招人喜欢。

    宋巧云是个Alpha,苏南锦是个漂亮还家世显赫、性格又软糯的Omega。

    两人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再加上苏南锦惊艳的容貌,双倍好感度,宋巧云自然对哭包心水得不得了。

    萧行之问:“除了宋宋,你在京州还有别的好朋友?”

    “算有吧,”苏南锦愣愣点头,偏了偏脑袋,回忆道,“大家都是一个院落儿里出来的,经常一起捉蚂蚱、爬树跳房子,有宋宋、阿鹤,还有赵赵......”清明插杨柳,端午插菖蒲,中秋塘里折荷叶。

    不管天下多大的雨,都装不满一朵碗花。

    少年的乐趣无穷无尽。

    春天摘野花,夏天河里游泳,秋天爬树摘野果子,冬天雪仗。

    众生百态,富贵家的孩子含着金汤勺出生,却也玩过这些野乐的游戏。

    萧行之安静地听完,揉了揉苏南锦的脑袋:“你要是想他们,有空就去见见。”

    苏南锦听哥哥这番话,黑珍珠似的眼睛转了转,忽然笑着:“哥哥得对,不过,得等到咱们领证之后,再去见,那才成。”

    领了证儿,堂堂正正把媳妇带到幼时的玩伴面前,再光明正大地介绍媳妇,耀武扬威地炫耀一番,叫伙伴们好好嫉妒嫉妒。

    苏南锦光是想了想,心里就乐开了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南锦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萧行之深沉而稳重的一个嗯声。

    “哥?”苏南锦探头去看他。

    萧行之正把吹风机放回架子上感应充电,随口:“不,领证的事儿,暂且不提。”

    “啊?”苏南锦惊得跳起来,“那怎么行?”

    之前他死乞白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媳妇,让萧行之半推半就地带着他来京州见家长,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呢?

    苏南锦大声叫唤,仿佛受到了欺骗,撒娇耍赖似的:“可咱们来云州一趟,不就是为了找爹地领证结婚吗?”

    萧行之斜眼瞥他:“注意言辞,那是我爹地,不是你的。”

    “鸣。”苏南锦垂头丧气地耷拉了肩膀,“哥哥好没良心,刚刚还摸了我,现在收回手,拉下袖子就不让人叫爹地了。”

    萧行之不怀好意地笑了:“如果你肯改口叫我爹地,倒也不是不行。”

    叫爹地,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窝在爹地怀里求爹地亲亲抱抱,等爹地皭碎了菜口晡喂饭,又或者翻开故事书,躺在软床垫上,让爹地一声声念故事。

    苏南锦想入非非,气血上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要开口: “爹......”“啪!”

    “操,”萧行之哭笑不得,轻拍了他一下,“让你叫爹你就叫啊?”

    “这不是哥哥亲口的嘛?”苏南锦捂了捂被拍的后脑勺,“夫主听媳妇的话也不行。”

    萧行之笑了,玩笑般地:“那我要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