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神奇医馆在古代(穿越) > 正文 第99章 第 99 章
    “周大夫不远千里来我们北梁做客,理当好好招待!来人,吩咐下去,今晚本将军要在府上设宴,为周大夫洗尘!”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将军府上都忙碌了起来。

    “季良,你带周大夫下去休息,记住了,务必要好好招待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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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夫,请!”季良一个侧身,示意周锦跟着他

    周锦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了院子。

    耶那成眯着眼睛看着周锦渐渐消失在日光中的背影。

    他的眼神带着审视,随后他哼笑了一声,道:“白祭司,你此人医术当真如传闻中那般高明吗?”

    白祭司闭了闭眼,“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哼!他最好是有真本事,否则,本将军定要扒了他的皮!”耶那成咬了咬牙,吐出一句阴狠的话。

    “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救了苍宿,本将何至于打了败仗,被陛下斥责,沦为整个北梁的笑柄!”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凶狠,白祭司一直无波无澜的脸微微一动,“你也不要忘了,他或许就是你目前唯一翻身的会!”

    耶那成闻言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厚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他若是治不好太后,本将第一个要了他的命!”耶那成捏着鞭柄的咯吱作响,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北梁太后正是北梁当今皇帝燕启的生母。当年先皇驾崩后,她以一己之力将仅六岁的幼子扶持上位。在她把持着朝政期间,明习政事,赏罚分明,北梁在她的带领下比之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昌盛!

    直到燕启亲政,她丝毫不恋权势,渐渐将权利放给皇帝,深得皇帝与百官的敬重。

    只是后来却突然身患眼疾,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的衰弱,如今已经行走艰难,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

    整个北梁有名的大夫几乎都为太后诊治过,只可惜全都束无策。

    燕皇曾言,谁能治好太后,便能厚赏!

    白祭司瞟了他一眼,“总之,在这期间你最好不要动他!”

    完,他就自顾走了,就像他来时一样,离开的时候依然安静。

    “将军?”一名身矫健的暗卫突然从角落跃了出来,跪在耶那成面前。

    “你给我去盯着白祭司,他有任何异动都要向立即我禀报!”

    “将军可是对白祭司有所怀疑?”

    耶那成眼睛往下一横,暗卫霎时激出了一身冷汗:“属下该死!”

    “白祭司此人平生最在乎的就是他研制的毒!此次他研制多年的“勾问”被周锦解了,便是他的心头刺!”耶那成摩挲着鞭子,哼了一声,“他千方百计阻拦本将杀了周锦,真当本将不知道他的目的吗?”

    “那将军是否要杀了周锦?他坏了您的大事,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不必,先留着他的命!不管白祭司有什么目的,这一点他的不错!只要周锦治好了太后,本将定能再次获得陛下的赏识!到时,本将自会好好招待他!”

    耶那成咧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他挥了挥,暗卫得到命令,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周大夫,您术罗真的活不过一个月了吗?”

    “术罗?”

    “就是刚才那个侍卫头领!”赖木哲跟在周锦身后。

    周锦点点头,“刚才你们的大夫不是已经诊断过了吗?”

    “大夫?”赖木哲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您是白祭司啊!”

    “祭司?”周锦脚下一顿。

    “是啊,他是南屋族的祭司,听他医术毒术都非常厉害!不过他更喜欢研制毒药。”

    “是吗?”周锦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既然是南屋族的祭司,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白祭司和我们将军认识很多年了,他”

    “赖木哲!”走在前方带路的季良忽地呵斥了一声,吓得他一个激灵。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似了什么不该的话,立刻便心虚地垂下了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周大夫,您若想好好活着离开州济城,就务必记得,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多问!”季良注视着周锦,眼里是认真的警告。

    周锦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他知道季良这是在提醒他,他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

    “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对你们北梁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不敢兴趣!”

    季良静默的看了周锦一会,似乎在确认他这番话的真假。

    随后,他转身,又重新带起了路。

    周锦耸耸肩,跟了上去。

    “周大夫,那个,您还记得阿帕吗?”赖木哲跟上来,凑到周锦身边心翼翼的询问。

    “你是那个被虫子咬了的人?”

    “是是是!就是他!”

    “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没找大夫给他治病吗?”周锦明知故问。

    赖木哲叹了一声,“阿帕可是惨了,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周大夫,您去看看他吧!”

    完他又看了看周锦的神色,见他面上淡淡,似乎并不为所动,心里便有几分着急,“周大夫,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您了,但这是将军下的命令,我们也违抗不了。不过,我们也是尽量让人关照您了啊,大哥怕你在牢里吃不好,还时不时托人给您送一些大雍的吃食”

    周锦眼神一动,想到之前在牢里的半个月,虽然不见天日,但吃的确实比其他人都要好一些。他还以为是耶那成吩咐的,原来竟是他们吗?

    周锦抬眼看着前方身姿挺拔的季良,心里有几分奇怪。

    按理来,他们立场不同,他更是被他们强行抓来的阶下囚,可这人却三番四次帮助他,所作所为实在奇怪得很!

    难道就是因为他帮他治好了胳膊?

    周锦眼神落在他轻轻摆动的臂上。

    “周大夫?”赖木哲还在巴巴地望着周锦。

    周锦瞟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吧!”

    “太好了!”赖木哲欢呼一声,“阿勒平,咱们先去阿帕那里!他可算有救了!”

    “阿勒平?看来就连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啊!”周锦看着前方的背影幽幽地了一句。

    季良身体微微一顿,“季良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字,并不是骗你的!我母亲姓季,也是大雍人。”

    周锦一愣,这倒是有点意外,北梁和大雍一直以来便是互为敌国,没想到他的父母居然还能够在一起结婚生子?

    不过仔细一想,季良那凌厉的五官的确比之其他北梁人多了几分柔和,而且他的大雍话也得最为标准,这才让周锦一开始对他的身份没有产生怀疑。

    季良直接绕道带着他们去了阿帕家里。

    阿帕家离将军府并不远,是一处简陋的平房。周锦他们到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守在那里。

    老人见到季良他们,忙佝偻着腰迎了上来,沙哑着嗓音招呼着他们,显然老人对季良他们很是熟悉。

    季良扶着颤颤巍巍的老人,三人寒暄了几句。

    随后,季良抬眼看了看周锦,又指着他了一句话,老人霎时便激动了起来。他脚步踉跄着向周锦过来,若不是季良扶着他,他险些就要摔倒在地。

    老人拉着周锦的,眼泪花已经顺着浑浊的眼眶流了下来,他张着嘴,呜里哇啦的开始呜咽起来,颊边的皱纹都紧紧崩了起来。

    周锦扶着老人枯瘦的,他听不懂老人的话,但也能感受到老人激动的情绪。他下意识便看了看季良。

    “他是阿帕的爷爷,他很感激你能来救治阿帕”

    周锦一愣,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他抿了抿唇,不再看老人提泪横流的脸,“我们先进去看看阿帕吧!”

    季良点了下头,俯身又对着老人了几句。

    老人连忙擦了擦眼泪,伸向周锦的一顿,又立马收回来将上沾着的水渍往衣服上抹了抹。这才佝偻着腰在前面带路。

    赖木哲已经率先冲了进去,嘴里乌拉乌拉大声吼了几句,周锦估摸着是在和阿帕打招呼。

    老人慢慢腾腾地掀开厚重的布帘,季良在一旁跟着搭了一把,将布帘往旁边一拉,挂在了钩子上。

    周锦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隐隐的痛呼呻吟声,伴随着赖木哲叽里咕噜的安慰。

    “周大夫,您救救我啊,我快不行了,我还不想死啊”阿帕含着口水虚弱地哀哭了一声,半边脸都是肿着的。

    他赤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满面胡子拉碴,脸色灰白,眼下青黑一片。

    最显眼的便是他的左臂,肿胀得如同一条猪蹄。就连左边胸膛都隐隐有肿胀的感觉。乌黑皮肤中布满了红色的瘀点,看着极其可怖。

    “周大夫,阿帕从就和九爷爷相依为命,若是他死了,九爷爷一个人也难以活下去,还请您看在老人孤苦无依的份上救救阿帕吧!”

    周锦的视线落在了老人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上。

    老人的眼球已经浑浊,但依然充满期盼地望着周锦,佝偻的背部还在用力地想要挺起来。

    周锦垂下了眼帘,房里的四人全都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谁也没再开口。

    片刻后,周锦将伸进了怀里,摸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金针。

    赖木哲眼睛一亮,立刻起身离开了床边,非常迅疾地让出了一个位置。

    周锦捏着金针来到阿帕的身边,“你的毒我之前虽然已经给你压制住,但毕竟时间过得有点久了,如今毒素发作,病势汹涌,我需要用金针打通你的经脉,将毒素引出来,这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吧!”

    阿帕连忙点头,“谢谢周大夫,谢谢”他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感谢,布满血丝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周锦没再耽搁,金针快速地在他身体各处经脉扎下,又写了一张解毒药方。

    赖木哲自告奋勇,捧着药方快速跑了出去。

    金针的效用很快便发挥了,阿帕身上的浮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只是皮肤上的乌青与瘀血还未散去。

    周锦将金针慢慢取下,“等赖木哲将药抓回来,记得每日三次喝药,半个月你的毒素便能彻底清除了!”

    阿帕已经半坐了起来,此刻他正捧着自己已经消肿的左臂高兴得泪流满面,像杂草一般的胡须被打湿黏在面上,看起来既好笑又可怜。

    老人咽喉里发出极为高兴的呜咽声,他看着周锦,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周锦连忙扶住老人,这一跪,他实在受之有愧!

    若不是他之前动了脚,阿帕的毒并不会拖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是一个大夫,但他这次的所作所为,却并不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应该做的事情。

    但他并不后悔,若是再给他一次会,他也同样会这样选择。

    只是此刻亲眼看到病人的痛苦,与老人的辛酸,他终究还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周大夫,谢谢您!”

    季良拱了拱,态度十分真诚。

    “不用谢我,就当做是还了你们这几日对我的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