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明目张胆的偏爱 > 第38章 风雪捎倾城(5) 亲亲我……
    风雪捎倾城(5)

    *

    徐烟吃了药没多久, 药效上来,便又困的重新缩回被子里睡了。

    睡得迷糊时,也有感觉有人拿温毛巾给她一遍遍耐心额上脖间渥出来的细汗。

    再醒过来, 外头天已大亮,江应天正在给她复量体温。

    见她睁开眼,笑着温声道,“我们乖乖身体果然不错, 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我就吧。”她看他也笑着回了句, 声音略哑。

    没给他的是, 这会儿虽然不发烧了,但浑身没什么力气,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

    徐烟长相显, 偏柔弱, 如此生病时, 总让人看着格外心疼。

    江应天自然更是。

    他不是没发过烧没生过病, 当然知道她这会儿虽体温降下来, 但身子铁定舒服不到哪里去。

    可知道她骨子里的要强, 也就顺着她,不去拆穿。

    只是看她病恹恹的脸,心中怜惜, 俯身过去想亲她。

    被后者捂住嘴巴隔绝开。

    “我刚还病着呢,”传染给你了怎么办,徐烟皱眉,又含糊不清道,“而且…我还没洗漱。”

    江应天再次被她逗笑。

    唇往上移,落在她鼻尖额头上,“先洗漱, 我去把早餐给你端上来?”

    徐烟摇头,“现在几点了?”

    “六点十分。”

    徐烟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我还以为睡了很久。”

    居然才过两个时。

    真奇怪,他好像都快成她的安眠药了。

    只要有他在,她总是睡很好。

    刚睡觉出了不少汗,徐烟身上黏连不舒服,直接冲了个温水澡。

    从浴室出来,没见江应天在屋子里,她正奇怪,瞧见他推开阳台门进来,手里握着手机,显然刚了通电话。

    她看他脸上神色,猜测,“急事吗?”

    “嗯,”江应天走近她,考虑了两秒钟,告诉她,“白律师来的。”

    “他和郭律师连夜整理了些资料,约了九点见面。”

    徐烟闻言手顿了顿,才继续用毛巾擦着发尾的水珠,看他佯装无意笑笑,“对了,我好像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找律师?”

    难道林风这件事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

    江应天接过徐烟手里的毛巾,半抱着她帮她擦着发尾,低声回她的话,“像林风那样的人渣,监狱会更适合他。”

    徐烟手倒是自然环上他的腰,不大明白的又接着问,“难道案子还能重审吗?”

    “它追诉时效好像已经过了。”

    江应天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下,“这是律师们要操心的事。”

    不想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些让她不舒服。

    “……你不用瞒着我,”徐烟仰头看他,“之前我确实很排斥直接面对这件事。”

    虽然大部分原因是生理性的,可是,“我只是奇怪,如果这件事真有转圜余地的话,祖母她不可能等到今天。”

    江应天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看着她眉眼,柔声,“祖母当然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她最疼的就是你,自然不会对如此伤害过你的林风善罢甘休。”

    他也是昨天带着律师过来找怀莲莫之后,才知道的这些。

    老太太私下也在尝试着各种办法,想让林风那个人渣永远出不来。——为了她的宝贝孙女,也为了那个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无辜殒命的女孩子。

    “那——”

    “老百姓‘对抗’法律,本就是一件‘以卵击石’的事。”

    徐氏当时因为徐烟父母意外离开的事受到重创,而怀莲莫在五年前遭受过丈夫离世,五年后又接连遭遇儿子儿媳的意外去世和自己唯一孙女的绑架虐待,其能顺利撑下来,就像徐烟过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十五年前法律的普遍性和自身内聚力和现在都会有明显的差别在。

    不过还好——

    “现在比起十五年前,不管是法律对民意的接受度,还是法律本身的宽厚度,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进步。”

    江应天耐心道,“网上现在之所以闹的沸沸扬扬,是因为传出林风被检测出仍有很强烈犯罪可能的消息,如果消息属实,那他的释放就不单单只是我们自己一家的事,而是会危害到许多人的社会隐患。”

    徐烟手下意识收紧捏着他腰间布料的手。

    江应天柔声安慰,“‘言者无罪闻者诫’,网络民意是现如今互联网时代民意表达的新形势。我相信我们的法律,会是‘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而他不过是为此火送一股风罢了。

    他是送风人,律师是那股风。

    “如果真能如此,”徐烟将脸贴在他胸口,轻声道,“我想姐姐在天之灵也可以有稍许慰藉了。”

    江应天摸摸她头发,“嗯。”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是认真的,”徐烟安静了会儿,又抬起头看江应天,“所以如果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需要再详细一些的内容消息,我都可以提供。”

    “你一定不要瞒着我。”她再强调。

    江应天和她对视着,忽而笑着道,“那你亲亲我。”

    徐烟:“……”

    她瞪他,“我在跟你正经事呢,你怎么——唔!”

    江应天没给她机会完话,已经低俯下身子亲过来。因为等不及她完。

    他已经太过了解她,这一句拒绝的话完,肯定还有下一句——她生着病,会传染。

    最重要的是,江应天发现他这妻子洗澡总是习惯把头发只吹半干,余下的再自然晾干。他以前对出水芙蓉一词没什么实质性的概念,遇见徐烟后,每每见她这一刻,都像是把这四个字搬到他面前一样。

    更何况自从昨晚“破了戒”,他就总忍不住想亲近她的心思。

    能耐心忍到现在,他自觉已经很不容易了。

    ……

    徐烟想和他正事的心根本没散,一下被他如此箍住,双手下意识的推拒着,唇也紧紧闭着不张开。

    结果身前这男人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从哪里学到的,耐心抿着她唇的同时,一手抱着她让她挣脱不开,另一只手指腹在她脖后耳下不厌其烦的游走着…

    徐烟受不住那痒,最后本能的往他怀里缩着张开唇,任他舌尖进来和自己的搅在一处。

    ……

    江应天最后放开徐烟时,后者舌根都被他吮的发麻。

    她咬着唇靠在他胸口喘气,过后又忍不住拈酸,“你以前真没交过女朋友吗?”

    这吻人的功夫也太好了点…还是只是因为自己没经验才会如此觉得?

    江应天闻言笑,没答话。

    徐烟听不见回答,怀疑先前他告诉自己从没交过女朋友的事会不会真是假的。

    她不介意他交过女朋友,但撒谎不能忍。

    “所以你之前真是骗我的?”她轻推他,想从他怀里出来。

    不过没成功。

    “怎么忽然又到这个?”江应天没放手,好笑看她,“女朋友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喜欢的女孩子三十年来也就只有你一个。”

    “这些我们先前不是都过了?”

    “……”徐烟看他的眼睛里还是有怀疑,“那…你没交过女朋友,也没有亲过别的女孩子吗?”

    江应天闻言哭笑不得,“你先生又不是流氓,没事会随便找个女孩子亲一亲。”

    徐烟看他撇撇嘴巴,声咕哝了一句。

    屋子里安安静静地,她的声音虽,但还是被近在咫尺的江应天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笑着凑近到她耳边,轻声问,“真的好?”

    徐烟被他呼出来的热气痒的缩了缩脖子,嘴硬道,“应该吧。”

    又不能找个人比较比较。

    江应天心情好,闻言吻了吻她耳下和脸侧,低低柔声道,“不管好不好,只要你喜欢,觉得开心快乐就好。因为……”他声更柔了,“每次和乖乖你接吻,我都很喜欢。”

    “而且很开心,很快乐。”

    他像是故意的,声音落到她耳朵里,越来越低越来越柔。

    徐烟本就受不住江应天的声音,更别提是他这会儿的有意为之。

    佯装恼怒被他调侃的推开他,还是反其道而行的重新领略领略两人的“都喜欢”。

    两者在徐烟脑袋里天人交战一刹,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

    *

    两人在卧室里磨蹭的时间久了些,百花庄园离江应天和律师们约好的地方有点远。

    他赶不及陪他们一起吃早餐,提前离开了。

    相隔一晚,律师约自己的事,江应天没算告诉怀莲莫。

    毕竟老太太虽看着身体还算硬朗,但始终上了年纪,不好太过劳心费神,昨晚已经“心伤”过一次。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江应天还是决定尽量少让她老人家再碰这件事。

    更何况老太太至今都在为当年自己没有“照顾”好徐烟而让她身陷险境的事耿耿于怀。

    这十五年来,其实他已经够感激她为乖乖所做的、所努力的一切。

    而他如今身为徐烟的丈夫,自然应该把这些事主动揽在自己这里。

    ……

    徐烟早没课,留在百花多陪了怀莲莫一会儿,才开车回铂钥。

    半路忽然想到家里医药箱里备着的药也不知道过没过期,她怕自己好久没生病,发烧会反复,还是决定到诊所去买些成药回去。

    只能,世界之大,芸芸众生,只要两个人都活在世上,就总有一定的几率相遇。

    徐烟也是没想到,她不过是在路边随便找了家药店,这都能遇见“熟人”。

    不过,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也算不上熟人。

    徐烟和刚出药店门明显也是看到她意外停下脚的陶冷对视了眼,随即淡然收回视线,越过她往里走。

    陶冷在徐烟走过自己身边时,冷不丁去拉她肘弯。

    被后者本能的抽臂甩开,冷声警告,“别碰我。”

    她后退两步,有些头皮发麻的用手心磨捣着被她碰到的地方。

    陶冷看她动作,本就寡淡的一张脸看起来更冷了,“我知道江应天没跟你结婚。”

    “我跟他相处过整整四年,太了解他,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江应天那个人,心就是石头做的。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对女孩子,要么就像对自己一样,不动心,要么,动了心之后便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知道。

    而直到现在,他一个江氏掌舵人,怎么可能一丁点儿结婚的消息都没有?

    “哦,是吗?”徐烟压着心里的不舒服,闻言笑笑看她,“可他有没有和我结婚关你什么事?”

    “关不关我什么事你应该去问江应天。”陶冷看她冷笑了下。

    “他那天之所以给我介绍你是他太太,不过是害怕我还记得他,对他余情未了。”陶冷看她一字一句道,“不过他担心的也没错,毕竟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女儿的名字陶忆——”

    “就是为他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