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 > 第三十九章 换我保护你
    待菜上齐了,苏安悦总有一种错觉。御厨倒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喜欢的,恰到好处的色泽,恰到好处的香味,不会让人腻,也不会觉得不够吃。

    一时观察着苏安悦表情的赵鹤洲松了一口气,死死捏着筷子的手也松了松。

    见苏安悦脸色缓和,隐隐约约露出些许微笑,赵鹤洲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勾勒出一抹笑。

    赵鹤洲问道:“要不安悦将他带回去?”

    他面色如常,仿佛就像是在问苏安悦今天吃什么一样,半点也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突兀。

    虽有了一次再有第二次是很寻常的,可赵鹤洲这么爽快,苏安悦还是有片刻的不可置信。

    依稀还记得上次赵鹤洲躲躲藏藏就是不肯将御厨让她带回坤宁宫的场面。

    “好呀,臣妾在此谢过皇上。”苏安悦爽快地接受,想要看看赵鹤洲的反应。

    在她眼中,赵鹤洲只是客套话,并不是真正想要将厨子让她带回去。那她就偏要故意领他这个情,看看他怎么反应。

    只是没有苏安悦预想的场面,赵鹤洲神色自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点了点头,随后夹了一块苏安悦喜欢的菜给她。

    苏安悦眼睫微颤,望着眼前的菜,猛然抬头,与赵鹤洲脸上的笑容撞了满怀。

    “尝尝。”赵鹤洲示意。

    他俩吃饭时向来就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反倒肆意得很。

    想话便话,只是苏安悦这会儿突然生出了几分不适。

    平日里赵鹤洲在太后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还记得先前太后找赵鹤洲有事商讨,特意安排了宴席。

    妄想借着吃饭的时间,浑水摸鱼想让赵鹤洲点头答应。

    那时她也在场,赵鹤洲是怎么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

    赵鹤洲冷着脸,将筷子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嘴中吐出的话让太后脸面全无。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赵鹤洲也并不是表面上那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他还会怼人。

    他,“古语有云,食不言寝不语,母后您身为太后,怎么会忘记这一点?”

    当时赵鹤洲完这话,气氛瞬间凝滞,太后脸上的笑容再也难以维持,她脸拉得老长,这顿饭上,再也没有与赵鹤洲过一句话。

    此时嘴里话多的人,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个人身影慢慢分层,最后变成了两个人。

    见苏安悦脸上表情不对,赵鹤洲闭上了还在吧啦吧啦的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皇上刚刚到哪了?”苏安悦自然不会实话,她尝试着转移话题。

    知晓苏安悦今天心情不好,赵鹤洲也没有拆她的台,顺着苏安悦的话继续了下去。

    “方才了那个话本子,朕派人去听了,原先是要出第四册的,只是那因星公子突然消失,第四册到现在也没有下落。”

    赵鹤洲着,皱了皱眉。

    前些日子苏安悦一直让喜桃在她耳边念话本子,他还记得当时苏安悦那痴迷的样子,只恨不得抱着话本子入睡。

    他特意派了人去找因星公子,让他早日将第四册写出来。

    只是却没想到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半点踪迹都找不出来。

    “是吗?”苏安悦语气一惊,瞳孔微缩,“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别担心,朕再派人去查一查。”赵鹤洲安慰道。

    得了赵鹤洲保证,苏安悦点头。

    因星公子写的话本子她读了那么多遍,早就爱上了她那样的文风与故事情节,自然也同京城那些人一般期待着第四册话本子。

    赵鹤洲带来的无异于是个坏消息。

    苏安悦想想,又有些郁郁寡欢,“也不知何时能找到。”

    此刻被苏安悦牵挂着的因星公子,正在慈寿宫内待着。

    她换了个房间。

    代桃撞墙导致那一面墙上血迹斑斑,太后安排了另外一个偏房给她住着。

    身边也派了人盯着她,就怕她想不开。

    只是曾恩哪里会像太后想的那般脆弱,她只是觉得有些烦。

    这新来的宫女不懂事,跟在她的身边左摇右晃,她干什么都要盯着。

    好似她真的那么脆弱,被代桃的死给吓到了一般。

    对宫女这变相的体贴,曾恩暂时还难以接受。

    她走到哪宫女跟到哪,便是她想要写一写新稿子都没有机会。

    曾恩烦死她了。

    偏偏是太后安排过来的人,让她也不好,只得忍着。

    曾恩只能在宫女面前望着天空,放空大脑,好构思剧情,这样在宫女离开后就可以直接写下她想好的剧情。

    只是在那宫女眼中,曾恩这幅模样,像是中邪了一般。

    她连忙赶过去告诉太后想要邀功,可太后不像她预想的那般,只挥了挥手让她继续去照顾曾恩。

    待宫女走后,太后脸上露出一抹凶狠,“现在是随便一个什么玩意也能欺负我曾家人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骘,只是想到近些日子苏安悦可能会盯上她,又抿了抿唇。

    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烦闷,“看来还是得用曾唯。”

    谁知道曾恩这么不禁吓,被代桃这么一吓人就傻了。

    太后手中拿着她刚写下的信,递给富荷,“富荷,将信寄回去。”

    *

    外边电闪雷鸣,雨声噼里啪啦,像要把房顶都碎一般。

    苏安悦听着外边的雨声,开始后悔自己在雨时没有回去,等到这会雨大了,更是回不去了。

    她便是恼怒也无济于事,只是没注意到赵鹤洲心中窃喜,眉眼带笑。

    “雨越发大了。”赵鹤洲故作忧愁,似乎真心为苏安悦不能回坤宁宫发愁。

    他走到窗户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开窗,风从窗口处飘过,雨争先恐后的窜了进来。

    不一会儿赵鹤洲的手上便沾满了雨水,他特意将手摆在苏安悦面前,拿了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

    苏安悦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她开口:“要不臣妾先在乾清宫歇一会?”

    赵鹤洲巴不得她这么,恨不得连连点头,只是又不想让苏安悦看出他的心思。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朕待会让内侍整理出房间。”

    苏安悦微微点头,只得将计划推迟一天。

    脑中事情想的多了,就容易困。

    内侍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将房间收拾出来了。

    苏安悦适才刚到房间,就忍不住瞌睡,特别是当见到房间中都是她熟悉的布局时,困意更甚。

    深吸一口气,胸腔内满满都是熟悉的味道。

    吃饱喝足,苏安悦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憩。

    苏安悦扯着被子盖过脸,脑袋埋在被子中间,陷入沉睡。

    在她睡着后,门轻轻地动了动,赵鹤洲只身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上次走窗户,这次走门,起来还算是有了进步。

    守着的宫女见了赵鹤洲,想招呼,赵鹤洲嘘了一声,让宫女离开,他这才靠近苏安悦。

    苏安悦睡得不安稳,嘴中哼哼着,又让人听不清到底在些什么。

    赵鹤洲凑近了些听,只听见苏安悦喃喃自语,随后感觉到头上有重物覆盖,他的脑袋被按了下去。

    苏安悦的手搭在他的头上,他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鼻尖与苏安悦雪白的脖颈相对,眸子稍稍往下一瞥,就能见苏安悦雪白细腻的肌肤。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一切都是由他不经苏安悦允许溜进来导致的,赵鹤洲是进不得退不得。

    心里无比懊悔,肌肤相触,眼下的人他心悦许久,赵鹤洲眼神闪躲,不肯去看苏安悦那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单手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轻轻拿起苏安悦的手,生怕把苏安悦吵醒。

    将手拿来后,赵鹤洲也不敢瞎动作,夜里降温,怕苏安悦着凉,他替苏安悦捻了捻被角。

    望着苏安悦的睡颜,赵鹤洲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拨了拨。

    大掌擦了擦她的脸颊,眼中满满的情意,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回忆什么,轻声道:“以前你护着我,现在换我保护你了。”

    感受到脸上有东西,苏安悦不适的动了动。

    赵鹤洲缩回手,单膝靠在脚踏上,离苏安悦还有些许距离,他声音温柔,“乖宝,睡一觉什么都会好的。”

    想要再摸摸苏安悦的脸颊,只是又怕苏安悦被吵醒,赵鹤洲只是盯着苏安悦看了看,自嘲地笑了笑,从门外走了出去。

    周围没人,赵鹤洲松了一口气,他往主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