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 > 第四十七章 其实我都知道
    等苏安悦将事情讲清楚,夏氏瞪大了双眼,又是震惊又是庆幸,“代桃她心这么狠?还好悦宝没事。”

    只是在这之余,又替曾恩感到惋惜。

    “所以白神医就是为了治那姑娘的脸?”夏氏点了点头,喃喃自语,“放心吧,将军府一定会用尽全力找人的。”

    代桃是她亲手选的,出了事,她也有责任。

    见夏氏没有多怀疑,苏安悦松了口气。

    她半真半假地将事情给了夏氏听,隐瞒了她中毒的事。

    幸好除去她中毒这件事,故事也很完整,夏氏并没有听出不对劲。

    不让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向夏氏交代。

    这种事情若是向父母坦白,只会白白惹得他们担心,左右她也没出什么事,干脆就瞒着。

    现在有了赵鹤洲与她一同承担,好歹她也不是一个人。

    一想到赵鹤洲,苏安悦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眉眼弯弯,嘴角浅笑。

    夏氏只一眼,就看透了苏安悦在想什么。

    她又有些担忧苏安悦会陷得太深,伤了自己。现在后宫只有她一个人,赵鹤洲也愿意宠着她。

    可是万一以后有了别人,新鲜感过了呢,苏安悦届时该怎么办。

    夏氏的满腹忧愁苏安悦不知晓,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虽不知赵鹤洲为何会对她这么特殊,可是苏安悦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直觉告诉她赵鹤洲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夏氏入宫本就只想问清楚白神医这件事,并未有其他的目的,现下问清了,留在宫内反倒没什么事。

    与苏安悦叮嘱几句后,夏氏就离开了。

    苏安悦细想,好似真的除了赵鹤洲,还没有其他人知晓她做梦的事。

    “夫人才刚走,娘娘就想夫人啦?”暖春没大没凑了过来。

    “别闹。”苏安悦撑着脸。

    “好好好,不闹。奴婢看呀,娘娘可不是在想夫人。”暖春嘴上应着,实际上调笑苏安悦半点也不收敛。

    苏安悦懒得理她,转了转身子背对着暖春。

    暖春瘪了瘪嘴,识相的走开。

    经过暖春这么一,苏安悦猛地站起来,便要去找赵鹤洲。

    赵鹤洲远在寝宫,连着了两个喷嚏,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谁在骂他。

    眼瞧着苏安悦就要生辰了,他在思量着该送些什么东西才能讨得苏安悦欢心。

    先前的衣裳被送了出去,这次若是再送衣裳,显得他不用心。

    只是赵鹤洲实在是想不出该送些什么。

    赵鹤洲还在愁,一抬头却见面前多了个人,他瞳孔微缩,怀疑面前的一切是他的错觉,揉了揉眼,面前的人靠近了些。

    “安悦?”赵鹤洲还有些意外,随后就示意人给她搬凳子。

    苏安悦颔首,不客气地坐下。

    “平河是你的人?”苏安悦直接将自己的目的摊在明面,她几乎是带着肯定的语气的。

    赵鹤洲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望着苏安悦,只是在方才,他生了怯意。

    忍着不将视线挪开,赵鹤洲心中飘过万千种想法。

    在苏安悦双眸的注视下,赵鹤洲艰难地点了点头。

    借着点头的这个时间,他闭了闭眸子,有些想将耳朵捂住,怕听到从苏安悦嘴中出难听的话。

    眼前的人看着好似很好欺负,像只兔子一般软绵,苏安悦突生几分逗弄的心思。

    她憋着笑,嗓音低了几分,透着浓浓的冷意,“你怕什么?将平河弄过来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红唇中出的话如同一把冷箭,刺穿赵鹤洲的心,他微微颤抖着,大脑嗡嗡作响,一句话也不出口。

    苏安悦只是想逗他,没生其他的想法。

    只是见赵鹤洲埋着头不话,不似平日那副巧言善辩的模样,她忍不住好奇地走了过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勾起赵鹤洲的下巴,双眸紧紧地注视着他。

    下巴处传来细嫩的触感让赵鹤洲被迫抬起头,他敛下眸子,眼皮不曾掀起,害怕看到苏安悦眼中的厌恶。

    “怎么了?”苏安悦终于忍不住笑,连尾音也向上轻轻勾起。

    没有臆想之中的巴掌与愤怒,赵鹤洲诧异地抬眸,苏安悦笑颜如花。

    “你……你不生气?”赵鹤洲轻轻问道。

    “怕什么?”苏安悦反问。

    这话将赵鹤洲问住,他一时不出话来。

    他派人过去时就有想过若是被苏安悦发现,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愤怒,生气,失望。

    这些设想都有出现在脑海中,只是从未有想过苏安悦会是现在的模样。

    除了最开始的语气冷些,好像并没有表现出那么生气。

    “其实我有生气。”像看透了赵鹤洲的想法,苏安悦突然出声。

    赵鹤洲突然紧张,双手紧握袖口,喉结悄悄的上下滚动,连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耳边只剩下苏安悦浅浅的呼吸声,随后他听到不可思议的话。

    “我早就知道了。”苏安悦面色如常。

    赵鹤洲瞳孔震动,紧揪着袖口的手松了松,望着苏安悦的脸不可置信。

    苏安悦不似在骗他,见惯了她往日慵懒的模样,突然见着这么认真的一面,赵鹤洲还有几分不适。

    只是他也意识到,苏安悦真的是认真的。

    “那你为何没有拆穿我?”赵鹤洲再次话,却发现嗓子早已暗哑得不成模样。

    他全然不在乎,双眸认真注视着苏安悦,在等她一个回复。

    原先苏安悦只想过来让赵鹤洲把平河带走,压根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只是现在的气氛,看着就像她在与人吵架一般。

    她“哎呀”了一声,避开赵鹤洲认真的眸子,重新坐回凳子上,随手拿起赵鹤洲给她准备的糕点咬上一口,这才准备话。

    她是自在了,可赵鹤洲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紧张不堪。

    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苏安悦的情绪变化。

    “本来我是无所谓的,就当是多个保护我的人了。”苏安悦完,喝了口果茶将嘴中的糕点咽下去。

    “这个糕点好吃,下次还要这个。”苏安悦指了指她咬了一半的糕点道。

    赵鹤洲“……”虽此刻他心情并不是那么美妙,却还是记下苏安悦这句话。

    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着苏安悦,期待她继续下去。

    只是心情却没有最初那么紧张与担忧了。

    “你怎么不话呀?”苏安悦抬眸,好奇地看着赵鹤洲。

    似乎在她的印象中,她一句话赵鹤洲就会接上话题上十句话。

    赵鹤洲突然改变,她还有些不适应。

    赵鹤洲再次点头,记下这个要点。

    “但是你为什么要派人来呢?是担心我跑了吗?”苏安悦着,脸凑到赵鹤洲的眼前,眼睛眨了眨,长睫上下扫了扫,像把刷子一样。

    她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伸出细嫩没碰过糕点的那只手指戳了戳赵鹤洲的脸颊。

    赵鹤洲识相地微微蹲下,这样苏安悦不用抬头就能戳到他的脸颊。

    “不是,因为想你。”赵鹤洲摇了摇头,半晌又补充,“怕你受伤。”

    他不怕苏安悦跑,也不会让她跑的。

    只是这话他不能。

    苏安悦掩饰性地笑了笑,耳尖泛着红,“就当做抵了!”

    赵鹤洲微微失神,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苏安悦那次要派人监督他。

    赵鹤洲敛下情绪,他还以为苏安悦是因为吃醋,没想到是因为想要他也体验被人盯着的感觉。

    “怎么了?不乐意啊?”苏安悦扬着精致的下巴,反问。

    赵鹤洲哪敢,连忙摇头。

    猝不及防,苏安悦就被搂住,赵鹤洲伸出双手抱住她,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久久不曾话。

    闻着苏安悦身上的清香,赵鹤洲突然觉得心情舒畅,深深地吸了好几口,突然就释然了。

    只是没让他高兴太久,等赵鹤洲松开,苏安悦又冷了脸。

    她咳了咳,“现在的问题就很严肃了!”

    有了前奏,赵鹤洲根本就不带怕的,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坐在苏安悦身旁,拿起苏安悦咬了一半的糕点,顺着牙印咬了一口。

    随后抬起眸子瞧着苏安悦,桃花眼水波粼粼,身后似乎有尾巴一般,尾巴狂摇,像在,“快呀快呀,我听着呢。”

    只是再看,哪有什么尾巴,赵鹤洲乖乖地坐着,剑眉星目一本正经,哪是会长尾巴的模样。

    苏安悦摇了摇头,将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抛在脑后。

    她哼哼几声,“我认真的。”

    “嗯。”赵鹤洲还记着先前苏安悦的话,她一句,他也要回一句,所以即使没有什么话,赵鹤洲也轻轻应了一声。

    苏安悦:“……”一时间竟分不清赵鹤洲到底是不是在气她。

    “你和我父亲商量了什么?”她问。

    苏安悦面色凝重,似乎不是在故作生气,赵鹤洲很快辨别出苏安悦是认真的。

    他细细想了想,决定死不承认,“什么?”

    他大致猜到苏安悦的是什么了,其余事他可以与苏安悦听,这件事不行。

    他怕被苏安悦知晓了,苏安悦会同他翻脸。届时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赵鹤洲的演技在方才发生惊魂的事件中得到了锤炼,他这会脸色并无变化,就连眼神也没露出半点破绽。

    苏安悦表示怀疑,但是又找不到半点证据。

    她后悔了。

    她就应该先问这个问题,的赵鹤洲猝不及防,而不应该先拿一个不疼不痒的问题试探赵鹤洲的。

    现在自己挖坑埋自己,原来自作孽的感受是这样的。

    “真的吗?”苏安悦不死心,继续问道。

    赵鹤洲乖巧点头,就差没满脸写着无辜。他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

    苏安悦虽依旧是问句,却也有些质疑自己,想法不似先前那么坚定。

    只要他再表现得无辜一点,就能完美地躲过去了。

    至于他和苏中杰到底商量了什么事情,他赵鹤洲是不会的。——除非他脑袋摔坏了。

    苏安悦半信半疑,“行罢。”

    赵鹤洲躲在背后偷偷松了口气,顺着杆子往上爬,双手试探地摸上了苏安悦的袖口,见她没有反驳,又悄悄地拉住她的手。

    苏安悦垂眸看了眼赵鹤洲,他一脸满足,像只偷腥的猫。

    *

    富荷埋着头收拾行李,太后冷着脸坐着,听着耳边砰砰砰的响声,她眉头紧锁,露出一个大写的“三”字。

    双唇紧抿,捏着茶杯的手也在用力,杯中的水泛起微微涟漪。

    她的内心就像这茶杯里的水一般,心里的波澜比着茶杯内泛起的水纹还有汹涌。

    “轻一点,别敲了。”太后拿起手中的茶杯,朝着底下一砸。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宫女们手停在半空中,面面相觑,不敢话。

    太后虽被赶去了皇陵,可到底还是个主子,哪里容得了她们这么放肆。

    一个个的就差没有骑在她的头上撒泼了。

    “若是再弄的响,你们就将这些东西给吞下去!”太后怒目。

    虽她老了,可年轻时候的威严还是在的,这么一凶,宫女们虽心里头不服,可面上却是老实下来。

    “娘娘别气,别气坏了身子骨。”富荷上前,替太后抚了抚背。

    太后没话,揉了揉眉心。

    她没注意到底下的宫女不服气,在她怒斥之后,悄悄地在她的行李中使动作。

    无人发现她的动作,宫女缓了口气,面无表情继续收拾其他的东西。

    “哀家今日就要离开了,争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先帝。”太后长叹一口气。

    富荷脸上也满是凄凉,“娘娘……”

    “罢了罢了。”太后挥手,垂下眸子,转念想到自己还有个侄女在宫内,眼睛又亮了起来,“恩儿如今如何了?”

    “二姐近些日子在屋内绣绣花,还挺好的。”富荷回话,她犹犹豫豫又补充,“只是皇后娘娘来找过二姐,二姐好似挺喜欢皇后娘娘的。”

    先前见太后没关注,她也没,现在太后问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了出来。

    皇后娘娘是害的太后娘娘去皇陵的罪魁祸首之一,她也不知二姐为何半点也不在乎太后的看法,反倒会与皇后娘娘关系那么密切。

    “什么?”不出富荷所料,太后果然满脸震惊。

    太后猛地站起来,往曾恩所在的位置赶去。

    她来势汹汹,要将曾恩生吞活剥一般。

    “娘娘,娘娘。”富荷拦了一下,却没拦住,她追了上去。

    “曾恩!”推开门,却见曾恩手中拿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太后眯了眯眼,咬着牙。

    没料到有人会不敲门突然进来,曾恩吓一激灵,手中东西飞快地往身后藏。

    耳边同时传来太后的喊声,她慌慌张张藏好东西,抬眸却见面前的人一脸愤怒。

    “姑母怎么了?”曾恩装作不知,无辜地问道。

    “身后藏的什么?拿出来。”太后伸手,怒斥。

    “没什么。”

    “哀家让你拿出来。”太后声音又怒了几分,看向曾恩的眼神多了几分嫌弃。

    先前对这个侄女的同情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满满的愤怒与失望。

    与谁混在一起不好,偏偏要和苏安悦混在一起?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后不行了她要跟皇后混呢?

    曾恩坦然地将东西拿出来,望着太后,也不怕她会生气了。

    手中的鞭子一递出来,曾经被苏安悦拿鞭子吓过的太后眼睛都直了。

    她方才就见一个影,并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没想到自家这个好侄女,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大方地将东西交了出来。

    眼瞧着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富荷连忙上前,将曾恩的手往下压了压,试图让她将鞭子收起来。

    “二姐与娘娘好关系,在宫内更方便。”富荷这夸赞来得没头没脑,却让太后冷静下来。

    是啊,她走了,曾恩要是想留在后宫就难了。

    要是不傍上一个地位更高的人,她若是被赵鹤洲赶回丞相府,还怎么勾|引赵鹤洲。

    只有留下来才会有后续。

    太后瞬间换了副嘴脸,点了点头,就当先前发生的一切并不存在,“不错。”

    “哀家过来看看你脸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太后声音柔了几分,她伸手想去摸曾恩的脸。

    曾恩往后一躲,太后手落空,气氛有些尴尬。

    “承蒙太后关心,已经无大碍了。”曾恩再次开口时,语气要冷了好几分,客客气气的却又带着几分疏离。

    “不识好歹!”太后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她及时止住,脸上笑容越发慈祥,“既然这样,那就好。”

    “哀家今日就要离开了,你记得在宫内和皇后娘娘好好相处,不要因为哀家走了就将哀家这个老家伙抛在脑后了。”

    曾恩冷笑,她还能听不懂太后的潜台词?

    和皇后娘娘好关系,届时往她身后插上一刀。她走了之后要记得想办法把她弄回来。

    除此之外,太后并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

    “好。”曾恩应道,只是怎么看就怎么敷衍,脸上连个笑容都懒得露出来敷衍太后了。

    应是应着,可能不能做到就是未来的事了。

    至于要不要做,曾恩还没那个算。

    得了肯定的答复,太后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了真心诚意的笑。

    她拍了拍曾恩的肩,“哀家相信你。”丢下这么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太后便离开了。

    只有曾恩望着手中的鞭子发笑。

    只是很快她就敛了笑容,从身后拿出一堆纸。

    纸上满满的笔迹,都是她方才写下的,幸好她的反应过快,拿着鞭子遮掩了一下,不然这些东西被太后看见就完了。

    太后今日既然要离开,那慈寿宫定是闹哄哄的一片,应当无人会管她在作甚。

    这般想着,曾恩去将门锁上,拿着纸继续思索着方才的思绪。

    *

    “娘娘,您方才太冲动了。”出了房门,富荷跟在太后身边,轻声道。

    “哀家知道了。”太后轻飘飘应道。

    见太后虽没有多其他的,可瞧着样子是听进去了她方才的话,富荷也松了一口气,不再多。

    这种话,多无益。上那么一句太后听进去了便是好的,若是没听进去,她也无可奈何。

    “太后娘娘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逛呢?”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太后回眸,见眼前一个穿着扮高调的男子站在身后。

    “瑞王怎么过来了?”太后冷了脸,问道。

    她向来和赵瑞洲不对付。

    “自然是来泼冷水咯。”赵瑞洲嘎吱嘎吱的笑,毫不顾虑太后的看法。

    太后此刻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原先话就不给太后留脸面,更别提这个时候了。

    他自然是来落井下石,招一波仇恨。

    “竖子不可教也。”太后被怼,狠狠地甩着衣袖,不肯搭理赵瑞洲。

    此刻她占不到上风。

    “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慢慢离开你的。”赵瑞洲丝毫不气馁,大步跨到太后前头,讽刺道。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就算你用了卑鄙手段,也不会是你的。”他口出狂言。

    “你......你,给哀家闭嘴!”太后脸都气歪了。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当初她就应该连着他,和他母妃一起捏死,留下这么一个祸害,这么多年一直对她是怒眼相视的。

    “你怕了?当时你害我母妃的时候怎么不怕?”赵瑞洲凑近,低语。

    “瑞王慎言。”扶住被逼后退一步的太后,富荷道。

    她扶住太后,疾步如飞,拐了个弯,离开了赵瑞洲的视线。

    望着眼前消失的背影,赵瑞洲冷哼一声。

    自他就听是太后害的母妃,也是太后害了赵鹤洲年纪去当质子。

    如今也算是报应轮回,太后去了皇陵,与那个昏庸无能的先帝作伴。

    别看赵瑞洲平日里吊儿郎当,可他心里对这些歪歪绕绕清楚得很,只是他不愿沾惹罢了。

    *

    眼瞧着都来了慈寿宫,好似也可以顺道去看看曾恩?

    不知为何,赵瑞洲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走到慈寿宫,并非是意外,全然是想来看看太后的狼狈面目罢了。

    只是突然想起曾恩也住在慈寿宫中,想起这个时候乖巧的表妹,赵瑞洲心中突然泛起波澜。

    他平日放浪形骸之外,可也记得这个世道对女子的不公,他已不是孩童,贸然前去见曾恩定会惹起旁人议论。

    赵瑞洲想了想,朝跟在他身后的厮挥了挥手。

    身后厮连忙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将本王带来的那一册话本子拿来。”赵瑞洲道。

    厮见惯不怪,连那一册话本子都不需要再问,直奔身后去取赵瑞洲口中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