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围着的宫女好像发现了不对劲,苏安悦对曾恩虽然依旧没有话,可那模样看起来就不像生气的样子。
已经看出了端倪,她又不傻,自然意识到苏安悦并不是朝着曾恩来的。
一时间,所有人瑟瑟发抖,埋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怒火就烧到了她身上。
“你刚才的话,在本宫面前再一次。”苏安悦目光朝向站在曾恩身边的宫女,冷着声音。
“奴婢……奴婢不敢了。”那宫女唰的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声音明明不大,而且还是贴着曾恩的,为什么苏安悦会听见。
“不敢了?本宫只相信死人才不会话。”苏安悦挑眉,吓唬她道。
“死人”二字一出口,宫女呼吸一窒,磕头的动作更加迅速,额上很快血迹斑斑。
苏安悦冷眼瞧着,也不喊停,双手怀在胸前看着。
周围的宫女眯着眼,不忍心瞧下去。她的心中响起了一盏警钟,以后无人再敢轻易犯这些错误。
曾恩与苏安悦相处这么久,知晓她是个有主意的,没干涉她,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瞧着差不多了,苏安悦抬了抬手,“停吧。”
宫女如释重负,听到停一字,立马就停了下来,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苏安悦,以为苏安悦放过了她。
只是苏安悦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掉入了下一个深渊,宫女双手撑在地上,勉勉强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双眼无神,失去了希望。
只是苏安悦半点也不同情她,处在深宫中,没有人护着,不仅也不知道谨慎一些,嘴巴还这么大,被她撞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你以后,若是还敢乱嚼舌根,下场就和她一样。喜桃,司衣局这局/长也不必当了,换了罢。”前半句是对围观的宫女的,后半句,自然是对着喜桃的。
自从上次,她就看出来司衣局不靠谱,只是没想到惩罚了她,她还敢再犯。
这次干脆将事情做到底,换了这个管事不利的司衣局局/长。
司衣局先前太后管着,里头有不少太后的人。太后走了之后,她仗着资历,欺负这欺负那的,如今连太后的侄女也敢欺负,这群墙头草,赶明儿就非得闹翻天不可。
等前来的太监将宫女拖走,苏安悦这才走到曾恩的面前,她握住曾恩的手,“本宫没有那么想过。”
后宫少朋友,曾恩在宫内陪着她,苏安悦也是真心将她当成了朋友,自然不会容忍这种莫须有编造出来的谣言中伤她之间的关系。
曾恩本就不在意,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她点头,“臣女知晓的。”
语气中并未听出委屈,反倒透着几分难得的真诚,苏安悦这才放心地点头。
她随意喊来一个宫女,替换了先前那个宫女的位置,替曾恩重新量尺寸。
有了方才的杀鸡儆猴,再加上苏安悦在这里盯着,宫女不敢再生其他的心思,她埋着头一声不吭替曾恩量好尺寸,将维度记录下来。
其他的宫女眼疾手快地将布匹呈了过来,让曾恩自己选着。
“表妹随意选。”苏安悦示意曾恩上去。
曾恩看了看,最后指了一匹粉色的布,她道:“臣女觉得这匹很适合。”
苏安悦看了看,也认同。
曾恩面色白皙,肤色细腻,粉色很衬她的气色。
她选好后,司衣局的宫女便一溜烟地离开了,留下曾恩与苏安悦俩人在里。
“今日之事,表妹不会害怕吧?”苏安悦弯腰看着垂着头思索事情的曾恩,只是看不见她的眼睛,只好开口询问。
“不怕的。”曾恩连忙摇头,幅度大到像被转动的拨浪鼓,头上的发簪都快要掉了出来。
苏安悦按住她的肩膀,满脸严肃,替她扶了扶快要掉落的发簪,“别摇了,发簪要掉了。”
她声音轻柔,出来的话让曾恩脸上通红。
曾恩停下动作,羞地不敢去看苏安悦的眼睛。
“表妹别总闷在屋里,也要出去看一看。”她理了理曾恩鬓角的碎发,劝她道。
曾恩脑袋垂得更下了,苏安悦的动作温柔,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就连母亲也未曾这么温柔地帮她理过头发。
“要是想出去玩,叫人来通知本宫就行。”苏安悦继续道。
不让曾恩回丞相府的原因曾恩也知晓,她懂得苏安悦不让她出去的原因,并不觉得苏安悦是禁锢她的自由。
相反,她觉得处在后宫中她很自在,有单独的房间可以写稿,无人回来扰她,母亲也不会来强制她做女红。
“臣女知晓的。”曾恩点点头,柔声道。
自她的教育就是让她当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只是丞相夫人没有想到,她会从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胆怕事的人。
见曾恩所的话的确不似作假,也没有被吓到,苏安悦放心的回了坤宁宫。
毕竟坤宁宫内还有赵鹤洲这个可怜蛋在等着她。
*
苏安悦回到坤宁宫时,赵鹤洲埋着头在桌上,手上拿了一只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苏安悦从他的身后绕了过去,探着头看赵鹤洲到底在做些什么。
周边一片安静,赵鹤洲敛着呼吸,心翼翼地绘着图。
一笔一画之间,勾勒出苏安悦的容颜。
苏安悦探头,新奇地望着面前一幕,她只瞧见赵鹤洲的手在纸上一动一动的,每一笔都落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刚开始苏安悦还想嘲笑赵鹤洲画的丑,幸好她没有开口,而是等赵鹤洲画完之后才想着话。
只是那些意料之外的笔画最后拼起来,却是一个完整的苏安悦画像。
刚开始的苏安悦:这是个什么玩意?现在的苏安悦:我是个什么玩意?
苏安悦目瞪口呆,全程她就一直在这看着,怎么三两下就变了样。
“好神奇。”苏安悦忍不住惊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赵鹤洲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望着苏安悦。
苏安悦就这样歪着脑袋,呆呆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看。”赵鹤洲浅笑,轻轻拉过苏安悦,让她的视线变得宽阔,能够将画收入眼中。
要风景山水画苏安悦不会欣赏,可面前的画上是她自己,苏安悦就算是再眼拙,也还是能看出几分道理来的。
她平日里就爱照铜镜,对自己的相貌或多或少有清晰的认知。此刻看着画像,有一种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只是她眼睛扫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夸赵鹤洲,眼睛突然瞥见画像处似乎有一处不对。
苏安悦凑近瞧了瞧,又比划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不对劲。
画像上的人脖子上有颗痣,在修长的脖颈上很是明显。
而她脖子上干干净净,并没有痣。
苏安悦像解决了世界难题一般,她惊呼,一口咬定是赵鹤洲画错了,“你画错了!”
“是吗?”听着这话,赵鹤洲凑近,拉着苏安悦细嫩的手,“在哪里?安悦指给我看。”
苏安悦得意地看了赵鹤洲一眼,往画像上脖子处的痣指去。
“是不是你不心滴上去的?”苏安悦想了想,问道。
赵鹤洲望着画像中的痣,眼睛眨了眨,“画错了吗?安悦你脖子处不是有痣吗?”
的时候他还记得,苏安悦还因为这个痣烦恼了一阵。
那是夏天,他还在邻国。
苏安悦穿的少少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她当时指着赵鹤洲的衣衫天真地感叹道:“哥哥,你这衣衫可真好。”
赵鹤洲当时垂下头,看了一眼从春天穿到夏天的衣衫,不解地望着苏安悦:“好吗?”
他有些怀疑面前的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怎么会有这么的傻子,指着一件过季的破衣衫很好呢。
赵鹤洲内心敏感,还以为苏安悦是在嘲讽他,他抬着头,眼中寒光闪现,“好在哪里?”
“就是好,你看它把脖子遮住了。”苏安悦声音奶声奶气的,手挥来挥去,比划来比划去的。
她急的脸都红了。
赵鹤洲听了这话,半点也不怀疑面前的人就是傻子,夏天当然是露出脖子好,怎么会遮住脖子才好呢。
他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正巧面前的女孩穿着扮都很精致,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
他生了利用这人感情的想法,便陪着苏安悦聊了下去。
“露脖子有什么不好的,这种天气穿着这个衣衫,超级热。”赵鹤洲软了声音,大眼睛里透着可怜。
苏安悦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她只觉得面前的人看起来很可怜,伸出肉手轻轻拍了拍他,下定决心将自己的秘密出去。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这里,它有一颗黑黑的东西,好丑。”
她的手短,眼睛也看不着自己的脖子,指着的地方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
再她的手往下一些,那个地方有一个黑色的痣。
在一大块雪白上,黑色的确显得很突兀,夏季的衣衫正巧将那里露了出来。
赵鹤洲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看见过那颗黑痣,就在脖子处。
苏安悦还以为赵鹤洲为自己的行为掩饰,她轻轻拍了一下赵鹤洲,“我身上才没有呢。”
着,苏安悦就挺了挺胸,将脖子凑到赵鹤洲的面前,“你看。”
苏安悦的气息围绕着他,赵鹤洲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思索其他的事,他死死地盯着苏安悦的脖颈。
只是无论他怎么看,都没有看到印象中的那一颗痣。
苏安悦的脖颈光滑白皙,上边一点瑕疵也没有,就连一道伤痕也没有。
赵鹤洲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心中无比慌乱。
略带些茧子的指腹摩挲着苏安悦雪白的颈子,试图找出那颗痣。
只是无论赵鹤洲怎么找,也没有找到。
苏安悦的颈子已经有些泛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娇嗔着:“疼。”
她这一声将赵鹤洲唤醒,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离谱。
他想被烫着了一般,赶忙收回手。
只是再看着苏安悦时,眼神却有了闪躲,他望着画像,不知道该些什么,此刻他有无数的话想要,只是半句话也不出口。
“我都了没有吧——”苏安悦撒着娇。
她发现了赵鹤洲的不对劲,却并没有多想,只以为赵鹤洲因为记错了而失神。
“嗯。”赵鹤洲点了点头,微微回应了苏安悦一声,却不像平时那么热情。
他现在脑袋中乱成了一锅粥。
随便丢一个什么东西,随便一句话都能让这锅粥更加浑沌。
赵鹤洲在想,万一他真的认错人了。
万一那个时候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人不是苏安悦,而是别人……
他要是真的认错了,那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面对苏安悦?他该如何对待这份感情?
“你好敷衍。”苏安悦道,将手从赵鹤洲的手中挣脱出来,指责他。
平日里赵鹤洲对她可不是这样的。
这是得到了就开始嫌弃了?苏安悦想的比赵鹤洲想的还要多。
她不是敏感的人,可在感情面前,还是忍不住多想。
自从看了这幅画之后,赵鹤洲的情绪就不太对劲。
只是到底哪里不对劲,苏安悦自己也不清楚。
难道是这个痣?
赵鹤洲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颇带些疲惫,“怎么会,我就是头突然有些不舒服。”
赵鹤洲虽然觉得很乱,可还是勉强勾起一抹笑,安慰着苏安悦。
一听到他头不舒服,苏安悦也不再纠结,她想了想,“要不皇上去床上躺一躺?”
完她就要去扶赵鹤洲去床上。
苏安悦手都伸了过来,若是他再拒绝,那就是明晃晃地告诉苏安悦,他不对劲。
这般想着,赵鹤洲点了点头,皱着眉头,仿佛头真的不舒服一般。
只有赵鹤洲知道,他并没有不舒服,这一切只是习惯罢了。
他习惯了不让苏安悦委屈,不让苏安悦担心,也不愿让她多想。
这才故作头不舒服。
苏安悦给赵鹤洲盖上薄薄的被子,又去倒了杯热水,端到赵鹤洲面前,“喝一口热水?”
房间内只有热茶,苏安悦跑到了外边特意给赵鹤洲端来的热水。
再次回到床边时,苏安悦的额间都冒着一层薄薄的汗。
在苏安悦的印象中,热水包治百病。
头不舒服,喝热水;肚子不舒服,也喝些热水。
赵鹤洲望着苏安悦担心的眼神,随意的一眼,瞥见了她额间的汗,虽然不太想喝,却还是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
浅浅地喝了一口,再将杯子递给苏安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苏安悦接过杯子,摸了摸赵鹤洲的额头,没有感觉到发烫,她这才放心,柔声道:“好好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赵鹤洲点了点头,望着苏安悦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被子里都是苏安悦的气味,带着淡淡的清香,赵鹤洲很快就分辨出这是苏安悦常用的熏香。
他别过头,可苏安悦的气味包围着他,让他无处可躲。
他好似从未发现过苏安悦比印象中少了一颗痣。
只是一颗的痣,可赵鹤洲却无法将它忽视。
双唇紧抿,赵鹤洲望着屋顶,渐渐失了神。
他开始思索最开始想要苏安悦入宫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报答她时候的救命之恩吗?
可是一个救命之恩而已,值得他搭上一辈子?
他大可拿些银子或者其他的东西来报答,也可以做些其他的,可为什么要将她带回宫?
先前还是骗苏安悦是他头不舒服,现在倒是真的头疼欲裂。
赵鹤洲躺着,细细回忆当初的心情。
出了寝宫,苏安悦坐在椅子上。
她也不傻,自然是发觉了赵鹤洲的不对劲,只是她始终不知晓一个痣到底有什么关系。
加一颗痣比较好看吗?
亦或者,赵鹤洲有过其他人,而那人与她长相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颗痣?
不得不,苏安悦想到了点子上。
只是她下一秒就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觉得有些荒唐。
这世界上怎么会与她有那么相似的人,就连母亲也没有过她还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啊。
觉得自己多想的苏安悦将这种无稽之谈抛在脑后,转而安慰自己是她想多了。
苏安悦去将赵鹤洲刚才画的画处理了一下,让人将画挂了起来。
至于那一颗痣,就当做是赵鹤洲画的时候不心滴在上边的墨吧。
只是痣当成墨容易,让赵鹤洲放下内心的纠结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鹤洲想着事情,实在是太累了,最后没有意识的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时,没有见到苏安悦,外边也没有任何人守着。
赵鹤洲心里闪过一丝慌张,他以为苏安悦是被他今日的态度给气到了,他有些愧疚。
到外边找人问了这才知道,原来苏安悦并不是生气离开了,只是她去找曾恩了。
苏安悦还从未想过,曾恩会主动找她。
赵鹤洲睡觉一时也不会醒,苏安悦便没与旁人交代,去了慈寿宫。
*
其实今日苏安悦走后,曾恩就一直在房间内记下自己在那个宫女那得到的灵感。
写完之后她才发觉,原来那宫女好似真的挺过分的。
曾恩有些后知后觉。
她觉得苏安悦好像对她很好,是要拿真心换真心的。
而且苏安悦还担心着她总是闷在房间里不出去,有什么好玩的都想要带着她一起。
曾恩坐在床上,双手托腮,黑眸转了又转,纠结的头发都要掉了。
要不她干脆向苏安悦坦白算了?
深吸一口气,将额前的刘海吹起,曾恩想,要不就这样吧。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就越发膨胀,几乎占据了曾恩的整个大脑,让她无法去思考其他问题,就连稿子也静不下心来写。
曾恩就这样纠结了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决心赌一把,将自己的秘密告诉苏安悦。
她派人将苏安悦请了过来。
整理了自己的手稿,曾恩乖巧坐着等候苏安悦。
这是她最大的密码,就连丞相夫人也不知晓这件事。
苏安悦来时,就看见曾恩百般无聊地玩弄着自个的刘海,卷成了一个揪揪在额前。
她想了想,站在一旁没出声,想着看曾恩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结果没想到曾恩沉浸于玩弄刘海之中,她站的腿都要累了都没发现。
曾恩时刻往门外瞥,也没有见着谁进来。
她觉得疑惑,莫不是苏安悦忘了这回事?
这么想着,曾恩站起身来,走到门框处,四处望了望,却看见念话本子的头号人物——喜桃。
喜桃都来了。
曾恩想了想,问了喜桃:“喜桃,娘娘来了吗?”
喜桃向来和苏安悦形影不离,整日跟在苏安悦后边,怎么只见她不见苏安悦。
喜桃长的也喜庆,她眼睛转了转,瞥见身后苏安悦嘘声的动作,刚想的话又吞了回去。
“奴婢也不知晓。”她摇了摇头,认真地道。
其实心里憋着笑,焉坏焉坏的和苏安悦一起骗人。
曾恩觉得疑惑,她“嗯。”了一声便想继续去等着,刚想转头,肩膀上就攀上了一双柔嫩的手臂。
“猜猜我是谁。”苏安悦孩子气极了,压低着嗓音逗弄曾恩。
“皇后娘娘。”曾恩无奈却又只能宠着,顺着苏安悦的话猜了猜。
其实哪里需要猜,后宫内敢这样的,除了苏安悦还能有谁。
“无趣。”苏安悦放下手臂,叹息了一声,拉着曾恩便往房间内去。
“你不知晓本宫在房间里面等了多久,这么久你都没发现本宫。”苏安悦一脸惊讶,朝着曾恩诉苦,“本宫都将门推开了,这你都没发现,表妹是在想什么啊?”
到后边,苏安悦调戏,“不会是在想什么情郎吧?”
她惊叹一声,紧接着脸上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随后将脑袋凑到曾恩的旁边,“和表嫂,表嫂不会告诉别人的,不定还能将你凑成一对呢。”
苏安悦挑了挑眉,满脸都是八卦,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的样子。
她这模样,哪能信啊。
曾恩知晓她在开玩笑,无情的破了她的幻想,“皇后娘娘,曾恩没有!”
见曾恩脸颊都红了,苏安悦终于停下了八卦的心,“好好好,没有。”
“那让本宫猜猜,表妹上午才见过本宫,下午就急匆匆将本宫叫来是想要干什么呀?”苏安悦凑近,陷入沉思。
她单手撑着下颚,仿佛真的在思考事情。
曾恩的心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