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有吃的,也就不想跟他计较,坐在这里看武打片也不错。
虽然她是个菜鸟,不懂这些武打招式,但是貌似看起来,还是打得很精彩的。
高过招,当然是不需要大场面,轻轻巧巧一个招式,都是能将对方制的。
只见况茗轩脚尖点地,飞身跃起,一个矫健的步伐,就越到了羽泽身后,想来个一招制胜。却不料羽泽反应更快,灵活地将身子一侧,就避过了况茗轩的攻击,反一掌向况茗轩胸前打去。
原以为羽泽会在武力上弱上况茗轩两分,却不料两人竟是不相伯仲,甚至在这一刻,羽泽竟似占了上风。
况茗轩有些吃力地躲过羽泽的攻击,却扫到顾穿争开心地吃着羽泽买来的烤鸭,自己给她做的爱心大餐她竟是动都没动过,不由得心中来气,若之前,他只是随意应付着这场打斗,那现在,他可是动真格的了。
正吃着最后一块鸭肉的顾穿也感觉到了周围氛围的不对,以况茗轩为中心,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场让她觉得自己的脸是不是都有些扭曲了。
他俩是不是打得有些过了,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打个没完没了,有意思吗?话这俩男人,怎么心眼都这么啊!
“好了,不要打了!”
顾穿大喊一声。
却不料两人打得是难分难舍,哪有空理会她的话。
大黄,对不住了!
眼见着喊停是不可能的了。顾穿一个激动,将一盘月饼炒辣椒和吃剩的鸭骨头都扔向了打斗中的两人。
从外而来的不明偷袭,才终于是让人停止了打斗。但由于内力还未来得及收回,两人都是各退了五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本来精彩万分,杀气重重的画面,突然就切换了一种画风,变得十分喜感了。
只见况茗轩和羽泽两人的衣服上都洒满了红的,绿的辣椒,鸭骨头,还有黄黄的月饼
更好笑的是,顾穿没有吃的鸭屁股,居然就这么挂在了况茗轩的脑袋上,顶在头发正中央,看起来很是拉风。
“哈哈哈哈,笑死了!”
平日里玉树临风的二王爷即使是装傻的时候也没有过年这么糗的时候,这个画面让顾穿乐得是不行,捂着肚子笑得差点抽了过去。
心知自己此刻得样子肯定是很狼狈,况茗轩咬牙切齿地看着顾穿,恨不得把她给丢到床榻上去狠狠揍一顿。对,只是揍一顿。
“王爷现在样子倒是很好看啊。”
轻轻嗤笑一声,羽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一堆不明物体,浅笑着走向了顾穿。
他家娘子,简直是威武霸气到侧漏啊!
也懒得再跟两人争辩,况茗轩立马往婚房那边走去,这身衣服让他怎么穿下去。
也不知道顾穿是故意的还是怎样,那些油乎乎的东西都沾到了自己身上,而羽泽的一身红衣倒是依旧鲜艳。
看着况茗轩依旧不知道自己脑袋上顶了个鸭屁股,走得那叫个帅气潇洒的样子,顾穿再一次笑得抽了过去。
“好了娘子,别笑了,刚吃饱就大笑可不好。”
无奈地看了眼笑得毫无形象的顾穿,羽泽眼里满是宠溺。他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真实,不做作的女子。
她比世间每一个人,都要珍贵可爱。
“要是我有相,一定把刚才那个画面拍下来。”
顾穿捂着肚子,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大笑。
“相鸡是什么鸡?”
听得顾穿这么出些他不知道的东西,羽泽很是好奇。
“你不知道?”若羽泽只是好奇,那顾穿就是惊奇了。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怎么会不知道相!”
不是未卜先知么,不是开挂的存在么?连自己来自未来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相是什么东西?
“娘子,洞悉一切的,那是神。”
无奈地看着顾穿,羽泽是有苦不出,要是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早就被那些忌惮他存在的人给灭口了。
这么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怎么会知道月饼炒辣,知道青藏高原,知道我的歌声里?”
“娘子你在什么啊?”
顾穿连珠炮似的问让羽泽是一头雾水,完全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你真的不知道?”
仔细地看着羽泽的表情,顾穿发现,他好像真的没有谎,好像对这一切都是一无所知。但是,这不科学啊,她一直以为留给她这些信息的是羽泽。
难道,后面还有大老板等着她去?
“我真的不知道,娘子。我只知道你不属于我们的世界,至于你生活中那些琐碎的东西,我是没有办法知道的。我能看见的过去未来,只是我想看见的东西,只是那些重要的大事。而且对于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知道的。”
听了羽泽的一番话,顾穿真的是懵了。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一个游戏世界,就等着她一步步地去升级杀怪了!
她突然觉得,在这里活着好累,她一直被卷入了不属于她的纷争中去。
甚至过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时间好好喘口气。
她真的很迷茫,在这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保不住了。虽然她一生都追求着刺激,但至少要留着一条命她才有精力去各种嗨啊。
见顾穿久久不话,羽泽也不好再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起了身:
“娘子,我还有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我先走了。”
顾穿点了点头,便回房去自己躺着了。但由于刚从睡梦中醒来不久,她是迟迟没有办法入眠。
好烦啊!
好无聊啊!
案子又没有头绪,都怪况茗轩那王八蛋把那根银针弄丢了,又给她查案增加了那么多难度!
算了,不睡了!
顾穿从床榻上一个鲤鱼打挺,便爬了起来。拿出纸笔,仔细回忆着那根银针的模样,一笔一划认真地画了起来。
“姐,外面有人找你。”
外面响起了唐糖慵懒的声音。
这丫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还睡得迷迷糊糊就爬起来了。
放下笔,顾穿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果然看见了唐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好像是位木匠。”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唐糖不确定地道。她真的没有睡醒就被冷颜叫了起来,刚睡醒的样子那么丑。一直纠结于冷颜会不会嫌弃自己的样子,完全就没仔细听冷颜的是啥。
木匠么?动作这么快?
“放他进来吧!”
语毕,顾穿就返回了房中,打算趁着这点间隙,把剩下的两笔画完。
得到顾穿的应允,唐糖出去告诉了冷颜,接着便返回了房中,看见的就是顾穿伏在桌前,皱着眉头认真作画的模样。
即使已经在顾穿身边待了这么久,可是对于姐的美貌,她依旧是没有免疫力。
她家姐真是好看呢,一颦一笑都是这么迷人。连皱着眉头的样子,都这么倾国倾城!
可是,当唐糖再走进一点,看见顾穿所画的东西时,刚才还艳羡的表情立马就荡然无存了
她家姐,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完美!
“姐,你这画的是什么?”
请原谅她读书少,实在看不明白那两条弯弯曲曲的直线,和中间那一团扭曲的线条到底代表了什么东西。
“银针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鄙视地看了唐糖一眼,顾穿眼里都是痛心疾首。这孩子,平时不知道好好学习,现在知道没文化有多可怕了吧!
“姐,这么多年了,果然你画画都没有进步过。”
看着面前这惨不忍睹的
如果可以这是画的话,唐糖语气里的嫌弃是那么明显:
“我看着倒觉得你画的是符咒,还以为这是你被三姨娘抓去后从她那里偷学回来的呢!”
一句话得顾穿是立马想倒地不起。她家唐糖真的是太伤她的心了,真是损她损的是不着痕迹啊!
“唐糖,有些时候,我们还是选择不要真话的好。人艰不拆的道你要是不懂,姐我可以抽空给你的!”
“姐,我还真是不懂。吧。”
有了增长知识的会,唐糖肯定是要虚心请教的。
“人生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拆穿。”
“所以呢?”
姐得这么隐晦,她实在不明白姐究竟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你不想被姐我割了舌头的话哼哼”
“王妃,人带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着冷颜带着木匠走了进来。
救兵啊!被顾穿的话这么一吓,唐糖警地就躲到了冷颜身后。姐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她真的要想办法把自己早点嫁出去了!
无视于唐糖绝望的神色,顾穿故意让冷颜先行离开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况茗轩处久了,她好像是越来越腹黑了啊。
前脚从顾穿院子里离开,后脚冷颜就跑到了况茗轩哪里打报告去了。王爷一直让自己注意着王妃这边的动静,一有事立马通知他。
现在王妃突然叫了个男人到房里去,这绝对是头等大事啊!
笑着将木匠请进了屋,顾穿打开了木匠带来的盒子。
“姐,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