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科幻灵异 > 胎煞 > 正文 第217章 喽啰不值得同情
    回头一看,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钟万年的身边,但是,我刚碰了钟万年一下,钟万年就跟被雷击中一样,一阵剧烈抽搐,差点昏厥,我赶紧跟他拉开距离。

    无助感密集的包围着我,我不断的调整着身体的方向,想要寻找那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在不显露身形的前提下,伤害钟万年和那个年轻人的。

    但是朗朗乾坤日头高悬,钟万年和那个年轻人全都是暴露在阳光下的,他们身边看不到任何奇怪的影子。

    黑衣年轻人身上的血肉还在不断的掉下来,他很快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能力,以一个难看的姿势倒在地上,只是喉咙里边一声一声痛苦的哀嚎让人知道他还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片案板上面平静接受分割的生肉。

    “停,赶紧停!你到底是有多残暴?他可是你们自己雇佣来的人,是为你们做事的,你们居然能够这样对待他,难道你不怕成为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人肯跟随你吗?”

    那个声音若无其事的笑道:“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毕竟是偶然发生的,有一个几率的问题,只要我给的好处够多,就算明天所有跟我的人,都知道玉米地外边发生了什么,也绝对没有一个人会离开我的。

    要不你试着问问他,看他现在最恨的是谁?试试如果你撤销了控制他的法咒,他会攻击谁?”

    我不用问,黑衣年轻人通红愤怒的看着我的双眼已经足够明一切了,我痛恨的是我,虽然他现在只有一口气,但是,只要我把画地为牢撤销了,他绝对还是会扑过来跟我搏命的。

    虽然他现在承受的都是看不见的那个人施加在他身上的,但是,也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如果我不把他困住,如果我不提混元血凝珠的事情,现在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

    他恨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而且,他现在还抱有看不见的那个人宽恕他,解脱他痛苦的侥幸。

    现在的实力对比很明显,看不见的那个人比我强大太多,所以,这个年轻人用最后的理智选择站在自己原本的队伍,把自己所有的仇恨投射到了我的身上。

    原本我都准备交代了,准备告诉那个看不见的人,混元血凝珠的下落了,但是,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

    “你的意思是,你从来不曾掩饰你的残暴,他在选择跟随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是,因为他自己的贪婪,因为他禁不住你布出的诱惑,所以,他还是心甘情愿的跟随你。你从来不曾欺瞒你的下属,是吗?”我问道。

    “没错,我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人性贪婪,只要有利益,那么,冒些许风险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为了利益冒险的活物,只要你能给的够多,那么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做炮灰,还是有人愿意冒险的。”那个看不见的人,语气平和的解释道,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教导一个蠢笨的后生。

    我笑了笑,道:“很好,非常感谢,真的非常感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这个风险是他自己愿意承担的,他在从你这里拿到利益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有可能会有这一天了。

    既然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歉疚的,喽啰本来就是用来做炮灰的,弟原本就是用来去送死的,在他决定为虎作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和肉体都出卖了出去,他早就已经不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人,他经历什么,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完全不需要同情。”

    我扭过头,不去看被画地为牢的年轻人,这条狗不但会叫,也会咬人,而且忠诚的很,现在是他的主人考验他的时候,我这个外人完全没有必要插。

    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钟万年,毕竟现在他才是跟我一伙的。

    钟万年在蜷缩在地上,豪无规律的挣扎着,地上的很多草,都被他弄上了血迹,那些血迹看似只是凌乱的被沾染上的,但是,好像在某一个角度又能够呈现什么特殊的纹路。

    钟万年是想要给我什么暗示吗?肯定是的,但是,他既要暗示我,又不敢让那个看不见的人发现,所以暗示非常的隐晦,我跟他又没有什么默契,完全看不懂他弄在地上的那些鬼画符一样的血迹代表什么。

    等等,鬼画符?鬼符?难道他是想要提示我用鬼符?

    鬼符里边是有一只真正的鬼的,鬼有自己的灵魂和智商,而且鬼在某些方面的感官比人要敏锐很多,难道,钟万年是想要提示我用鬼符?

    现在也顾不得猜的对还是不对了,我悄悄抽出鬼符,嘴里快速叨叨一通鬼话,然后直接把鬼符抛了出去。

    虽然我不知道对在哪里,但是鬼是活的,希望她能够自己明白需要攻击谁吧。

    不知道是符纸太轻了还是怎么回事,我虽然已经很用力的朝着外边挥出了那张符,但是,却并没有把符纸扔出去,那张符还在我上粘着,我刚想再扔一次,那张鬼符却在我的上直接自燃了。

    火焰的温度让我条件反射的甩动着那只,非但没有把燃烧的符纸甩掉,火焰反而迅速的把我的包围了,持续了半分钟,火焰才堪堪熄灭,我整只都黑了,腕处疼得就跟肉被刀子挖掉了一块一样。

    我活动了一下,感觉应该不是皮肉已经被烧黑了,而更像是被烟雾熏了一样,外边似乎是被图上了一层什么东西。

    我刚要擦一下那层东西,看看到底被烧得怎么样了,却听到钟万年话了:“不要擦,现在是白天,如果不遮挡阳光,会对他的鬼体有损伤的。”

    鬼体?难道刚才我已经把鬼放了出来?我赶紧看向钟万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