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科幻灵异 > 胎煞 > 正文 第221章 箱子
    一种不祥的感觉压了过来,这楼梯,我们不会走不出去了吧?十三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我挥舞着电筒,胡乱的照着,脑子里满是恐怖片里走楼梯走不到尽头的场景,我不会也落入一个倒霉的死循环吧?

    我用力踩了一下脚下的第十三层台阶,台阶居然发出了木板的吱嘎声。

    不对呀,楼梯的台阶明明是水泥的,怎么变成了木头的?我赶紧用电筒照向脚下,发现自己踩着的地方还真的是木质的,不是木板,而是一个木箱。

    因为木箱宽大,放的非常的稳,而且高度正好跟一级台阶差不多,所以我误以为自己踩上了第十三层台阶。

    我赶紧从箱子上跳了下来,蹲下去仔细看。

    箱子这么大,占据了平台宽度的一半还要多,按理,如果这个箱子一直在这里的话,那么,我下来的时候,应该没有可能不踩到箱子呀,难道这个箱子是刚刚才出现的?这么大的一个箱子,搬进来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我谨慎的用电筒照着箱子周围,这里虽然是在地下的,但是,和普通的楼梯转折处没有任何区别,除了窗户外边是泥土,没有一丝光线投进来,其他的设施都完全的一样,甚至在角落里还有打扫卫生的工具,头顶上还有一个类似于灯的东西,只不过那个灯并不发光而已。

    周围的墙壁也都是图着水泥的,水泥非常的完整,没有一丝缝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通道暗门的,那扇窗户虽然诡异,但是,就算是窗户完全的打开,也塞不进这么大的一口箱子吧,这箱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就在我停下来观察箱子和周围的环境的时候,司的脚步声已经远了,刚才我们明明是,检查一下五楼的位置有没有通道暗门,但是,我现在是在五层和六层之间,已经完全看不到他的电光了,脚步声也已经听不到了,他明显是没有在五层的位置停下来。

    现在我也顾不得去考虑他为什么不等我了,反正我跟他也不熟,在一起还得防着他,更让我分心,还不如自己干自己的。

    我当下也不理会已经离开的司,专心自己在这里摸索,不知道是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我的神经已经比之前进化了,还是有了那一套暴君符,让我有了底气,现在在这个黑漆漆的地下楼梯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居然并不感觉十分的害怕。

    在五层六层之间来回转悠了几趟,确定是什么新发现都没有,我又回去研究那口箱子。

    箱子上面落了灰,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了,灰尘上面还有一双脚印,是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的脚印。

    这就有点没有办法通了,如果这个箱子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那么,这上面的灰尘是怎么来的,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落这么多的,而且,这里是地下,原本也就没有什么灰尘。

    但如果这个箱子一直在这里,我只不过是在下楼的时候数错了,那么,我们下去的时候,应该也踩到它了才对呀,怎么会只有我上楼的一双脚印?

    如果是在我们在下边搜索的时候出现的,也应该有两双脚印呀,我刚才是看着司从这边走上去的,按照他刚才走的位置,不可能避过这个箱子的,为什么没有他的脚印?

    算了,既然想不通,那么,就先不想了,还是看看箱子里边有什么东西吧。

    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箱子上的灰尘,发现这个不起眼的箱子上,居然是雕刻着很多精致的花纹的,雕刻的风格古朴,纹路繁复,既像是某种符箓的神纹,又像是某种抽象的叙事画。

    从外边看不到箱子的锁,只能够看到一道浅浅的缝隙,应该是箱子盖和箱子体分割的部分,缝隙上下的纹路都是对在一起的,就连木头的纹理都紧密贴合,好像原本是一块完整的木头,雕刻完成之后,才切割成了箱子的不同部分。

    我对木头并不是很感兴趣,了解的也不是特别多,但是偏巧这种木头我认识。

    箱子的材质和戏台前边的八张椅子是同一种类,至于木材的名字,我不想去提,这原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使用的东西,我以前也只是在书上见过。

    这种木头只在历史上的一个特殊的时期出现过,现在连这种树都已经不存在了。

    虽然使用的木材种类相同,但是,从品相上来看,还是有区别的,那八张椅子的材质只能算是这种木头中的中等偏下,而且,用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料。而这口箱子,却是木料里上等中的上等,再加上这么大的箱子,除了盖子和箱体之间的缝隙,找不到任何拼接的痕迹,很像是一块整料开出的这口箱子。

    那么这块料的罕见程度,和这口箱子的名贵程度,简直是不敢想象,我甚至都应该为刚才踩了这个箱子一脚而忏悔,如果对这个箱子有任何一点的损坏,都是我一辈子没有办法弥补的过错。

    盯着这口箱子上的花纹,我脑子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我眼前甚至出现了很多奇异的画面,箱子被放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无数的人在台子下面,对着箱子虔诚的跪拜,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这口箱子都比神明更加的崇高,有谁敢在心里对这口箱子有一点的不敬,都应该遭到所有人的唾弃,有谁敢对这口箱子存一点破坏的念头,有一点破坏的行为,他都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就这么看着,我好像也融入了那些参拜的人群之中,而且,想要努力的表现的比那些人更虔诚,似乎能够对这口箱子做到最佳的虔诚,就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慢慢的,我后退了几步,站在下边的台阶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

    跪拜算什么,跪拜就能够表示你们的虔诚吗?我要把我的血肉都贡献给这口箱子,我才是对这口箱子最虔诚的人,跟我比,你们就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