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科幻灵异 > 胎煞 > 正文 第712章 我不是要殉情
    花皮摇下车窗,看着外边的夜色点了根烟,慢慢道:“其实他也没有干什么,只是让我警告一下那个年轻人,让他离娴远一点,娴这样的女孩子,不是他能够搭讪得起的。

    我真的只是想要教训他一下而已,并没有想要他的命,结果那个子太固执了,还跟我讲了一大堆的大道理,讲什么人权和自由,鹰哥都没有权利干涉他和娴的交往,更不用我了。

    后来,他把我给讲烦了,我就把他一个人丢在烂尾楼工地,自己开车走了,结果这子也不知道哪跟筋搭错,居然在那个工地里边自己玩起了探险。

    自己没那点身还瞎折腾,非要爬到五层楼上面去,然后一个没站稳,直接从五层的窗户摔出去领了盒饭。”

    “你确定那个男孩是自己爬高把自己给摔死了,而不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我不怀好意的看着花皮道。

    花皮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道:“你什么意思?你就喜欢怀疑我杀人是吧?我告诉你,死亡现场警方是勘察过的,虽然那天我也确实去了那个工地,但是,我并没有上过五楼,而且他失足摔死的时候,我已经在市区里边跟我朋友喝酒了,他的死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我没有招那个男孩的魂魄询问他具体的死因,我不是警查,这种案子不归我管,就算男孩真的是死在花皮上,而警查调查不出来,那也只能是命里注定。

    地府的鬼差给我看过花皮的因果帐,这人上的人命虽然不少,但是总得来,他还是功大于过,他杀的大部分都是该死的人。

    杀人确实不对,但是,有些因果总归需要有人去成全,所以就有了花皮这种人存在,按照地府账上的信息,这个人的存在还是利大于弊的。

    “虽然那个男孩不一定就是你杀的,而且,警查也排除了你的杀人嫌疑,但是,安娴还是认定,那个男孩就是你杀的,你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我得没错吧?”我看着花皮道。

    “没错,你得对。”花皮有点颓唐的道,“娴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为这事儿,她现在都不愿意看见我。其实你让鹰哥离开,让我留下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这事儿来着,娴现在对我的意见很大,我留下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让鹰哥离开了,我要是再不跟着,让你一个人进别墅见娴,别鹰哥不放心,就算是我,我也不放心,所以我只能是硬着头皮留下。”

    我拍了拍花皮,道:“行了,既然都留下来了,那怎么也得进去,我也不希望我跟安娴的谈话没有任何人见证,反正她就是一个姑娘,就算真的中邪了也打不过你,顶多就是骂你几句而已,你就别在这磨叽了,早点完事儿早点交差,你也希望你这个大侄女早点正常起来,不是吗?”

    花皮把烟头掐灭,摇上车窗,打开车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确定你的分析没有问题吗?因为那个男孩的死,娴确实对我和鹰哥都很不满意,不过,她跟那个子的感情真的没有那么深,那顶多就是一个她不讨厌的同学而已,绝对没有爱到要给那个子殉情的程度。”

    “行了,别瞎猜了,一会儿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开门下车,直接朝着别墅大门走了过去,花皮也只能是在后边跟着,折腾这么长时间,天也已经黑了,别墅的守卫更加森严,如果不是花皮权限高,我真是变成蚊子都飞不进去。

    别墅外圈的保镖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在卧室门口,还站着几个健壮的女保镖,卧室里边还有一个兼职保姆的女保镖。

    花皮问门口的女保镖:“现在怎么样?”

    女保镖:“今天一天还算安静,没有怎么闹,不过饭吃得很少,她这段时间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样时间长了怕是对她的健康也不怎么好,还是得尽快想办法才行。”

    花皮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现在睡了吗?我们方便进去吗?”

    女保镖进卧室跟保姆沟通了一下,出来告诉我们:“姐现在睡着了,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刺激她。”

    花皮让女保镖继续在门口守着,自己带着我进了安娴的卧室,安娴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着,身上的睡衣穿得整整齐齐,脸庞苍白消瘦,和照片上的简直判若两人。

    娴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如果不是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我甚至都觉得这安静的像是一具尸体,更让人觉得别扭的是,娴的长发居然是穿在睡衣里边的,没有人会这么穿衣服。

    这还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虽然她没有把自己打扮的夸张怪异,也没有像个疯子一样乱喊乱叫,但是就是这样平淡的细节,却让人觉得非常惊悚。

    “睡衣是你帮她穿的吗?”我问保姆。

    “不是,是她自己穿的。”保姆。

    “你能先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要问安娴。”我。

    “这?”保姆看向花皮。

    花皮示意她可以离开后,保姆才转身离开了卧室,但是她并没有走远,依旧和门口的女保镖一起,守着这个房间。

    我尝试喊了安娴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门口的保姆又探头提醒我:“姐一到天黑就会沉睡的,只有到天亮才会醒过来,你现在是喊不醒她的。”

    我礼貌的对保姆笑了一下,表示我知道了,不过,她最好还是不要再打扰我。

    花皮让她们都退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才问我:“先生,你真觉得她是装得吗?”

    我笑了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没有继续尝试喊醒安娴,而是直接把我之前的推测又都了一遍,并提醒安娴,那个男孩已经死了,让她珍惜自己,不要做没有用的牺牲,殉情什么用都没有,把黄丰整出来吓唬自己的父亲也完全没有必要。

    终于,安娴哭了,安静的脸庞,两行泪珠缓缓滑落。

    “我并不是要殉情,我跟本就不爱那个男孩。”安娴终于开口话了,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我得一切她都是可以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