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都堆放在了客厅。
谢桑脱下厚重的羽绒服，束起长发，累到骨头散架，早已没心情去品味周存声那番话的真实性，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她再也不会傻傻抛下一切跟他在一起了。
洗了热水澡出来，吹风还在运作着，风声呼呼，掩盖了一直响起的铃声，谢桑吹好头发去看，未接来电足有二十几个。
却都是陌生号码。
她播回去，那端接得很迅速，火急火燎地，“谢姐，你怎么才接电话？”
“哪位？”
谢桑的冷淡让攀攀愣了下，很快又喊叫起来，她很会演戏，在这方面不比专业的逊色，“你快点过来吧，周总喝醉了，在这边发酒疯呢，哎呀——”
她突然叫了一声，酒瓶子被砸碎的爆裂声刺激到耳膜，谢桑将拿开了些，听到攀攀叫起来，“你赶快过来，你再不过来他发起疯来要杀人了！”
不知道他们这又是哪个路数，谢桑镇定着问：“你们不是在旁边吗？”
“我们拉不住，他只要见你！”
“我——”
“你别了！”
攀攀突然喊起来，直接截断她，“你快过来，我给你发位置。”
她匆忙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谢桑反应的会，演完这场戏，猛灌了一杯酒，一下辣得又跳起来。
贺敛在旁看着，弯腰在烟灰缸里磕烟，眼底一丝微淡的笑容，“你还真是够卖力的，他能给你加钱还是怎么着？”
周存声是醉了。
不过早就被扶上楼睡觉去了，酒瓶子也是贺敛帮忙砸的，他是没办法阻止周存声对谢桑的感情了，只能由着他去，攀攀则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去帮忙。
她缓过酒劲儿，冲贺敛摇摇头，“你不懂，如果我帮了周总这个忙，他一定会对我感激不尽的，这可不是钱的问题。”
“不费劲吗？”贺敛笑着，突然凑到她脸庞，“不然你跟我好了，我给的钱可不比他少。”
攀攀将他推开，“我卖艺不卖身。”
何况是对着有孩子老婆的男人，她也是有职业原则的。
贺敛冷笑一声，余光扫着她，轻飘飘斥着：“给脸不要脸，随你折腾去，别把事情搞砸了，不然有你受的。”
他拿着衣服站起来。
攀攀仰头看着他，“你干什么去？等会儿谢姐就来了。”
“来了又怎么样？”贺敛太清楚他们之间了，“别她会不会来，就算来了，看到了周存声什么事都没有，绝对是调头就走。”
“啊，她怎么这么狠心？”
攀攀叹气一声，“要是有个男人为我喝成那个样子，我心都要碎了好吗？不陪他一夜都不过去。”
“那也分是谁。”
如果是周存声。
谢桑还真不会这么心软。
攀攀愣是不信这个邪，坐着等了半个时，没等到谢桑，却等来了成恪，他的店就在附近，来一趟很容易。
谢桑自己没来，却请他去看看。
看到成恪，攀攀五味杂陈，对谢桑的冷血程度重新刷新，成恪看着地上的酒瓶子，联想到谢桑请他来的原因。
是周存声发酒疯。
“他人呢？”
他问攀攀。
攀攀干巴巴地笑着，“他打过架，已经去医院了。”
“你故意叫桑桑过来的吧？”
成恪都知道，攀攀也没撒谎，“对啊，谁知道她叫你过来了。”
成恪不悦着，不跟她废话，当着面打电话给谢桑，告诉她没什么事，叫她安心休息。
完便走。
这么一番折腾连谢桑的面都没见到，攀攀可不认输，她采用的段更加简单粗暴。
在成恪打完那通电话后，攀攀又发消息告诉谢桑——成恪打了周存声，下很重，她必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