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果肉堆积在腮帮子，谢桑咀嚼的慢了些，打起哈哈来，“怎么，少了根指影响他长得好看？”
“才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剧组算是谢桑待过最轻松的。
从前都是跟着江君，许多专业方面的知识虽然在佛德时学习过，可实操起来还是困难很多，在学习阶段身心疲劳，到自己真正挑大梁了，又累得不行。
前几次有了经验。
这次不再那般生疏，一切都渐渐熟练了起来。
她可不算是这个行业里有天赋的那类型，有些同级的同学，在校期间的就有得奖的，她不是主修这个专业，却也羡慕过他们。
如今这个剧组，都是她熟悉的人，演员有些矫情，但性格不差，包括副导演初初，也是初出茅庐的女孩儿。
和她当初跟着江君是一样的生涩。
初初想聊什么。
谢桑倒是愿意拿出些诚意跟她聊。
递了个苹果给她，“吃吧。”
初初虚心接过，眼神放在谢桑上的那个苹果上，“桑桑姐，你们刚才吵架了？”
“你怎么那么八卦？”
“问问嘛。”
她一转话锋，又将话题引到周存声的指上，“你们认识多久了，你知道他指怎么没的吗？我妈妈了，这种长得好看又有钱的男人都有毛病的，你可要弄清楚了。”
谢桑掰出指开始算。
最后用比出了一个一，一个五。
初初讶异地下巴差点掉下去，“啊你们才认识十五天啊？”
“差不多十五年。”
算是个惊人的数字。
具体的谢桑算不清，母亲刚去世那会儿她便去过，后来被欺负的又跑回去，反反复复好几次。
“那怎么还没有结婚？”初初显然不相信，“那他的指是怎么没的，我之前还以为你会喜欢梁求哥那一款呢。”
在很早之前。
他们算是同一类型。
周存声这几年才变得阴郁，很难接近。
“别管那么多。”
“我就是觉得不值嘛。”
初初天马行空的，“不管他其他方面再怎么优秀，残缺就是残缺，会被人议论的。”
她现在，就是议论的一员。
谢桑是不在意的，更何况周存声是为了救她。
如果不是车钥匙落下。
周存声不会折返回来，也不会听到这番话。
他又将缩到衣服下，才建立的一丁点儿信心又被击碎，没跟谢桑在一起前，他便担心这点，现在真的发生了，以后还会有很多次，很多次她都会被人问到，为什么要跟一个有残缺的人在一起。
她能回答多少次？
耐心又能维持多久？
－
忙到夜戏收工。
谢桑细数下来，一共给申嘉歆打了二十通电话，没有一次被接通。
等剧组收工，带上外套便要直奔场。
车还没来，申嘉歆的电话竟然主动打了进来，谢桑接起来，险些急得流泪，“您上哪儿去了，成恪您跟周叔叔走了，他会怎么对你，你不清楚吗？”
这是第一次，她感到申嘉歆老了。
老的分不清是非。
申嘉歆愣了几秒钟，“我回来的着急，在飞上关了，这不一有信号就回你了。”
“您真的回来了？”
“桑桑，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她并不是吃一堑长一智的性子。
谢桑原地踱步，“不管怎么样，您应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申嘉歆自以为就要解放，还在沾沾自喜，殊不知这才是真正地掉进火坑，还是她自己一脚踩进去的，“我是回来离婚的，能有什么事，再了，就算有，你也知道我在哪儿，来找我不就行了？”
“等那个时候就晚了！”
这件事上不能马虎。
谢桑打来出租车，“您告诉我您现在在哪儿，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