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周存声不见,是他消失第三天。
他一个人悄悄离开,谈家无人知晓,问了一圈,才问出他是跑出了省,谈老师气得在原地踱步,打了许多个电话过去。
周存声一直没接。
也不打算接。
他这行为幼稚,在家里看来,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处在叛逆期,谈老师摔下,眼含怒火。
“不是让你看好他,怎么人走了都不知道。”
郑叔一把年纪,看不住周存声,在情理之中,他一时忙脚乱,口齿不清起来,“太太存声他要走,我也不知道。”
离开便离开,却是跑到那样危险的地方去。
她怎么也不能放心。
“你带医生过去照顾他把他带回来。”
这样的行为太过霸道。
就连郑叔也不能认可,“不然就让他去玩一段时间,也算是放松放松。”
“他去的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能随便玩的地方吗?”
郑叔一时哑然。
这段时间都是他在带周存声,周存声的郁结他都看在眼里,知道他的苦恼来源,有谢桑陪伴,他倒是能高兴些。
“那边不是有人,存声应该不会有事。”
时间削减了谈老师的怒火,她坐下,扶着额,一阵头昏脑胀,“算了,我是管不了他了。”
更管不了他对谢桑的爱。
只要他安全,她不会怎么样。
剧组每天都很忙。
声音嘈杂,人来人往,常听不到里的声音,附近除了谢桑这组外,还有另一支录真人秀的剧组。
起初两天,周存声总是走错,迷路在附近,要谢桑亲自去将他带回去,一来二去,附近的人都以为,他是她的人。
以防周存声再跑丢,谢桑便给他安排位置,要他一整天坐着,不能乱跑,那架势,总逗得旁人笑起来。
一场戏结束。
连漪坐到周存声身边,她身上还穿着戏服,沾满了沙,工作人员帮她洗了洗,又将水递给她。
“周哥哥,你喝。”
周存声指了指身边的水,那是谢桑留给他的,“我有。”
连漪仰头喝了口水。
“看来姐姐还是很关心你的,怕你待的不舒服。”
这点周存声赞同。
谢桑去忙前,替他打点了许多,告诉他想要回去便找剧组的人带回去,省的又走错。
这是在荒漠,真走丢了,找都难找到。
连漪的眼神变得暧昧,“剧组的人都你跟姐姐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见不得人这个词,如今放在他们身上,格外讽刺。
周存声的已婚身份还没解除,如果他们真有点什么,倒真是见不得人,“我们没什么关系。”
为了谢桑好,他要澄清。
“如果他们再问起来,你就我是你哥哥。”
连漪险些没一口水喷出来,“你当大家都眼瞎啊?”
周存声来了之后便直奔谢桑那里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跟他真正有关系的是谢桑。
他本可以在住处,却硬要跟着剧组到荒漠里来,风吹日晒,挨冻挨饿,他看的是谁,很明晰。
谢桑正拿着剧本跟演员讲戏,周存声看去,她在工作上很认真,为了将戏拍好,不惜亲身示范,她上去教演员,跟男演员有着亲密解除,男演员的放在她脸上,耳廓微微泛红,她却浑然不知。
在现场,只有她最认真。
就连应该投入角色中的演员,都心猿意马。
见周存声眸光危险了些,连漪凑近,打趣她,“怎么,吃醋了?”
“别胡。”周存声深吸一口气,“他们是在工作。”
工作和私情,他还分得清。
连漪却火上浇油,“可关衍是真的喜欢姐姐,你看他,演戏的时候都不脸红。”
“那又怎么样?”
周存声语气沉静,“桑桑不会喜欢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