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卧室,顾万桥气不顺的坐在床头,搭着叶沉的脉。
气息顺畅,脉搏有力,他怀疑叶沉是装的,但他没有证据,空口白话这么的话,季薰八成会以为他在吃醋,故意抹黑叶沉。
顾万桥:我真是太难了。
季薰一脸担忧:“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他有没有中麻醉针?我听那些人把他活埋了,那他当时一定是没办法还了,他伤的一定很重,对吧?你就不要瞒着我了。”
顾万桥就事论事的:“他中了麻醉针,而且是两针,不过他好像对这种麻醉剂有耐受性,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醒过来了。
看他满身都是泥,可能是在他昏迷时被埋了,幸好埋得不深,应该也没有很久,所以没造成吸入性感染。
他有两根肋骨有骨裂情况,指受了伤,全身多处淤青和伤口,还有些碎玻璃,脑袋上又多了一个血疙瘩,不过是在脑外,没有伤到里面,但是挡到里面的肿块位置,暂时不好分辨里面的情况”
季薰听着,心里越来越难受,最后撂下一句:“你照顾好他。”转身走了。
“你去哪啊?喂,季薰”顾万桥喊她,她都没有回应。
季薰开车前往市区,她的目的很明确!
她等不了那个幕后主谋去落入肖妮妮布下的天罗地了,她要主动出击!
晚上十点钟,白家豪宅内已经黑漆漆。
白永徵有早睡的习惯,佣人也都跟着早早的回房,不敢制造出一丝噪音。
平时这时候,文姨也该休息了,但今天的她坐立难安,无法入眠。
不久之前,白俊诚有意无意的与她:季薰命悬一线了,不知道能不能挨过今晚,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害她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文姨心虚不已,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季薰,她是因为霍玉萍而对季薰心生厌恶,可她从没想过要让季薰死。
文姨愧疚难安,忍不住打开窗户,双合十:“季薰啊季薰,你的死不关我的事,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要报仇,就去找他们,不要来找我啊。”
窗外忽然飘进来一个声音:“他们是谁?”
文姨睁开眼,看到季薰,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你,你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季薰俯下身,抓起她的领口:“我再问一遍,他们是谁?”
“我我不能。”文姨低下头,红了眼圈。
“有苦衷是吧?”季薰放开她。
文姨刚松一口气,谁知季薰飞快的撕开床单,将她五花大绑,嘴里也塞进一团布,然后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既然你有苦衷,那我就不客气了,不吃点苦头,你可能无法衡量,苦衷和你的命,哪一个更重要!”
话音一落,季薰抓着她的右腕,一刀下去,划出一道很深的伤痕,鲜血喷涌而出。
文姨眼睛瞪大如铜铃,脸色惨白,全身都在发抖。
过了三十秒,季薰用布条扎住她的胳膊,暂时为她止血。
“!”
文姨虚弱的望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很好。”
季薰又抬起她的左腕:“这次我不会替你止血了,你不,就只有死路一条。”
文姨低着头,神色恹恹,似乎还是不准备开口。
季薰想了想,又:“我知道你还有个儿子,刚满十九岁,你死了,不知道他以后怎么活!”
文姨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恳求,一直噙着的眼泪夺眶而出。
季薰拿开她嘴里的布,猜测道:“你儿子被抓了?”
文姨点了头,苦苦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但我没有办法,他们抓了我儿子,我不听他们的话,我儿子就没命了。”
“他们对我都能下狠,又怎么会放过你儿子?,抓你儿子的人是谁?霍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