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每次刚更新完就又得更新,是我变懒了吗?
我抱着贼宝慢慢下了楼。
秦未寄靠在餐桌上眉间的愠怒还没有收敛,看着我才柔和了两分,“饿了吗?”
“嗯...” 看他还有些不高兴,我轻声道,“秦哥,你在和谁发脾气呢?”
他伸了伸手,我把贼宝放在了地上,上前搂住了他,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些天,没人帮你话吗?”
我愣了愣,摇了摇头,“躲还来不及呢,谁会帮我话呢。”
秦未寄皱的眉头更深了,“周导也没有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才想起来寒心,“他好不容易熬出来,何必为了我断送前程呢,我理解...”
他听着我的语气,呼吸慢慢加重,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我知道秦未寄为我心痛,他不太愿意让我看到这里的丑恶,还想着为我编织一个假象。
只是我对人心从来没有抱过幻想,也就不存在多失望了。
秦未寄的助理送来了排骨汤,他拿到厨房帮我热了热,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开火的声音,忽然觉得很安心。
手边的手机亮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我看了一眼是北京的号码拿起手机接了。
“你好。”
“谢老师...”
我轻轻皱了皱眉,“李潼?”
“你为什么要退圈呢?”
我轻轻靠在沙发上,面色不善,看了一眼厨房刻意压低了声音,“我退圈不好吗?”
他顿了顿,才慢慢开口,“是因为《青云案》你的戏份被删了吗,我可以...”
“不是。” 我冷声断了他,“一个角色而已我不稀罕,你们这么在乎一番二番你们拿去。”
我语气有些生硬,李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不会让他们把你的戏份剪了的。”
我不想和他多,随意道,“那我替书粉感谢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来通知我。”
“谢老师,你能不退圈吗?”
我冷笑一声,压低声音,“你问问环球,能把江陵还给我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很久,才泄了气的道,“你要因为环球迁怒我吗?”
我有些好笑,“我记得我们应该没有交情吧?”
“谢老师,我还想和你合作呢,我还想追上你的步伐呢,你不能就这么退圈了。”
我正要话,秦未寄从厨房走了出来,“吃饭了,遥遥。”
“来了。” 我悄声道,“我就是不退圈也永远不可能再和你合作。”
我挂了电话,正好迎上秦未寄的目光,我笑了笑,“骚扰电话,找我买房的,我我是穷光蛋买不起。”
秦未寄笑了笑,“别贫了,过来喝汤。”
我走到秦未寄跟前,伸手帮他解下围裙,“秦哥,以后还是由我这个退休人士做饭吧。”
“好。”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给你这个穷光蛋开工资。”
吃过饭以后,我上楼洗了个澡。
还没吹头发我就躺到了床上,明明睡了一天了,洗澡的时候还是觉得累的睁不开眼睛。
头发沁湿了枕头,我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准备合眼的时候秦未寄推门进来了。
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才看到我头发湿着,伸手摸了摸皱着眉头,“吹了头发再睡。”
我伸了个懒腰,懒懒的抬眼看着他,“秦哥吹...”
他好笑的去拿了吹风机过来,坐在床边给我吹头发。
看我闭着眼睛,他轻声道,“才睡醒又困了?”
“嗯...” 我扯了扯唇角,“不是饱暖思淫欲吗,我怎么就困了呢...”
秦未寄把风调慢慢的给我吹,我抬眼看他的时候,感觉他眼里的柔意快要溢出来了,“休息好了我陪你一起思淫欲...”
每次和秦未寄几天不见我都会缠着他做一会儿,可我今天却没什么心思,现在听他这么心里有些微微的荡漾。
我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我伸了伸手,“秦哥,手机...”
秦未寄从床边拿过手机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是周吝发过来的一连串地址和联系方式。
我没话把手机放下了。
“怎么了?”
我淡淡道,“江陵黑帖的 IP 地址...”
秦未寄顿了顿,“你找人查的?”
我摇了摇头,“周吝查的。”
“为什么不直接起诉呢?”
我睁了睁眼,看着他,“我得去见见这个人,问问他和江陵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未寄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地址在哪里?”
“就在北京。”
“嗯。” 他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好...”
他看了我一眼,遮不住眼里的惆怅,“我记得,你一直想回江苏老家,等处理好你的事情,我们就回去。”
我看着他,我的确不想在北京呆着了,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真有一天在北京的繁华里迷失,可秦未寄的所有牵绊都在这里。
“不了,那里也没有我的亲人了,我就只有你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秦未寄抿了抿唇,低头没有话,等头发吹干了他才淡淡道,“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都在呢...”
我把头枕在了他的腿上,“秦哥放个长假陪我出去旅游吧?”
“嗯...” 他应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发把吹风机放在了一旁,轻声道,“先别睡,起来会儿话,心积食了。”
我耍赖的摇了摇头,“起不来...”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把我推了起来,“听话,坐半个时再躺下。”
我坐了起来,身体一歪又靠在了秦未寄的身上,我沉声道,“让我睡吧,秦哥...”
他轻叹一口气,把床头的灯关了,抱着我睡下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搂住他的腰,我在这圈子里太多年了,忽然离开这里我舍不得,享受过风光的人没有一个会甘愿悄无声息。
只是,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第二天秦未寄就让人联系了发黑贴的人,一开始他是不愿意出面的,后来又反悔了。
我们约在了一个咖啡厅见面,为了隐蔽实在没有办法,否则我与一个凶手坐在咖啡厅里促膝长谈的画面怎么看怎么荒诞。
进咖啡厅的时候,秦未寄忽然拉住我的手,“待会儿进去让我和他谈。”
我愣了愣,“我可以...”
他耐心解释道,“我怕他会故意刺激你让你情绪失控,然后偷偷录音。”
的确,提到江陵我不一定能保持理智。
进了包间的时候,那人看到我们站了起来,我认真量了他。
年纪不大,学生模样。
秦未寄淡淡开口,“赵先生?”
他看着我们有些紧张,点了点,“对,我是...”
我坐在他对面,没有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们来找你什么事你应该也清楚了。” 秦未寄眼神有些冷淡,“你违法了你知道吗?”
“秦老师...” 他惊恐的看着秦未寄,“那帖子是我编得... 我就是闹着玩的... 我真的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我... 我已经删了... 我可以在网上道歉... 你们能不能不起诉我?”
我冷笑着看着他,他在网络上言辞犀利刁钻,我以为是多么乖张的人呢。
原来所有的恶意都是不敢见光的。
“你为什么要编这篇帖子呢?”
“我...” 他低了低头,“真的只是闹着玩的...”
秦未寄淡淡的笑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握了握杯子,“那篇帖子我仔细看过了,通篇诽谤,但是逻辑还是很清晰的,有理有据任谁看了都很难不相信,你闹着玩写了一篇舆论影响力这个大的帖子,你还挺有天赋的。”
秦未寄话声音很温和,甚至没有什么抑扬顿挫,但坐在他面前的人冷汗都流出来了。
“你不是第一次写这种东西吧?涉及的艺人也不只有江陵一个吧?”
他忽然他抬起了头,“我没有。”
“没关系,我会查一下你 IP 地址下的所有账号。”
他咬了咬唇,看着秦未寄,“这是违法的。”
秦未寄笑了笑,“你可以去告我,我顶多就是罚款,但你是要坐牢的。”
“你们明星就是这么欺负我们普通人的吗?” 他眼神变了变,“我不明白,你们那么有钱被骂两句怎么了?”
秦未寄看他有些情绪化,慢慢靠在了椅子上。
“你们一部戏挣得钱是我们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上的,你们在委屈什么?如果有人给我那么多钱骂我两句又怎么了?你们又要挣钱又受不了别人骂,天下的好事怎么就让你们全占了呢?我不相信江陵就因为我的一篇帖子就要寻死,你们根本就是让我背黑锅!”
秦未寄侧眸看了我一眼,我没什么情绪波动,他才放下心来。
“江陵的每一笔钱都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合法合规。我们的职业收入差距的确很大,但这并不是你恶意诽谤别人的理由,法律不会同情你的。”
他冷笑一声,“合法合规?法律只会向着你们这些有钱人,你们就是法规。”
秦未寄皱了皱眉头,有些微怒,克制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他抿了抿唇,看向我,“当然了,你们为了钱不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吗,他谢遥吟闹这么一出是为了替朋友讨公道吗?他不就是吃人血馒头想拿赔偿金吗?装什么高尚呢?”
我没有生气,秦未寄见他牵扯到了我,眼里的怒意清晰可见,他往前倾了倾身体,冷笑道,“好,既然你觉得钱比命重要,你现在出门找个高点的楼跳下去,我给你父母钱,你出个价我买你这条命。”
我心里一惊碰了碰秦未寄的手。
坐在我对面的人早就睁大了眼睛,嘴唇有些颤抖,“你要杀人吗?”
他冷笑一声,出的话寒意直上胸腔,“是你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