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点。”荒木播磨先开口问道,“课长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齐民医院这边的战斗刚刚结束,按照正常程序应该是我或者是千北君向课长汇报情况,然后他会根据情况决定”</p>
到这里,荒木播磨神情一动,“是有人向课长汇报了千北君玉碎的消息”</p>
“是的。”野寺昌吾点点头,“千北君不幸蒙难,佐上君向特高课课长办公室打电话汇报了此事。”</p>
荒木播磨陷入思索中,这就对了,以他对三本次郎的了解,若是得知千北原司死了,定然会发疯一般赶来的。</p>
蓦然,他想到了什么。</p>
荒木播磨的眉头皱起来,他的心中泛起了疑惑。</p>
“也就是,是佐上君打电话到特高课,然后课长才会急匆匆赶来。”程千帆问道,他看着野寺昌吾,“野寺君,请问佐上君是在何时何地打电话的他打电话的时候身边有无其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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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我们宪兵队有问题”野寺昌吾面色阴沉下来,问道。</p>
他面色不善的看着宫崎健太郎,他们宪兵队现在怀疑特高课内部有问题,而现在宫崎健太郎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将怀疑的目光指向宪兵队,这是野寺昌吾无法接受的。</p>
“不,我没有怀疑宪兵队。”程千帆摇摇头,“正如同我们不认为特高课内部有问题一样,我们也愿意相信宪兵队对帝国的忠诚。”</p>
他对野寺昌吾道,“正所谓人多眼杂,当时情况应该比较混乱,我担心是不是有隐藏的军统人员听到了佐上君打电话”</p>
“唔,宫崎君的怀疑是有些道理的。”野寺昌吾思忖道,“这一点我会去调查落实的,如果真的有人偷听打电话,这个不难查清楚。”</p>
着,野寺昌吾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摇摇头,“不过,这其中有一点无法解释。”</p>
“野寺君请讲。”</p>
“即便是有人偷听了佐上君打电话到特高课,获悉了三本课长会紧急赶来,这属于紧急事件,敌人也根本来不及布置陷阱。”野寺昌吾道,“而根据我们对胡木桥伏杀事件的初步分析,几乎可以确定敌人是有预谋的提前设伏的。”</p>
“我明白野寺君的意思了。”程千帆皱起眉头,思忖道,“也就是,敌人早就知道课长会来齐民医院,甚至断定他会走胡木桥来此地,所以提前埋设了炸弹,安排了伏击人。”</p>
“是的,现在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野寺昌吾点点头。</p>
他看着两人,“所以,这也是我们询问两位关于特高课内部的情况,想要就此展开深入调查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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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帆与荒木播磨皆是皱眉,没有再话。</p>
“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野寺昌吾问道。</p>
程千帆摇摇头,然后他看向荒木播磨。</p>
荒木播磨也是摇摇头,然后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野寺君,既然宪兵队对我们特高课产生了某些怀疑和误解,那么,我与宫崎君的行动是否受到限制”</p>
“没有。”野寺昌吾摇摇头,“我相信两位对于添皇陛下,对于帝国的忠诚,两位的行动是自由的,并无限制。”</p>
着,他看着两人,“怎么荒木君要离开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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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课发生如此大事,我必须回特高课。”荒木播磨道。</p>
“可是,荒木君你的伤势”野寺昌吾道。</p>
“只是腿受伤而已。”荒木播磨摇摇头。</p>
三本次郎死了,千北原司死了,跟随三本次郎一同遇难的还有不少特高课特工,再加上特高课在此前伏击军统的行动中折损不少,此时此刻特高课内部可谓是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这种情况下别只是腿受伤了,就是再严重的伤情,他爬也要爬回特高课坐镇。</p>
“我会送荒木君回特高课。”程千帆立刻道。</p>
“如此也好。”野寺昌吾点点头,“特高课现在必然是一片混乱,两位回去的话,也可稳定军心。”</p>
他看着两人,“另外,关于特高课内部若有异常情况,还请两位暗中调查,及时知会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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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寺昌吾带人离开后,病房里一片寂静。</p>
程千帆点燃了一支烟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鼻腔喷出淡淡的烟气,烟雾缭绕开散后,他脸上的悲伤之色淡了一些,只是眉头却并未舒展。</p>
然后,程千帆忽而叹了口气,“课长对千北的纵容,尤其是放任千北原司对我的刁难和诬陷,我是有些生气的。”</p>
他看着荒木播磨,递了一支香烟过去,“现在,课长蒙难,我脑子里想的却是课长以前对我的信任和器重。”</p>
“宫崎君,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荒木播磨表情严肃道,“对于课长在胡木桥遇袭这件事你怎么看”</p>
“正如野寺君所,敌人应该是早有预谋的。”程千帆指间夹着烟卷,烟灰黯然坠落,他目光阴沉,道,“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敌人怎么就确定课长会去齐民医院,或者,最无法理解的是敌人如何确定课长今天会在那个时间来齐民医院”</p>
“还有就是,他们选择在胡木桥预先埋设炸药,这明他们笃定课长会走胡木桥。”程千帆的眼眸还有些泛红,他的目光冷冽,“这一点最可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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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这一点看似不可能,实际上并不难,咳咳咳。”荒木播磨一直闷闷的抽烟,此时此刻被烟气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p>
程千帆看着他。</p>
“只要确定课长在某个时间段会得知某个消息。”荒木播磨道,“他们断定课长会以最快的速度出发。”</p>
“这个消息就是千北死掉的噩耗,得知千北的死讯,课长会不顾一切的赶来的。”他弹了弹烟灰,烟灰坠落在病床上,“而从特高课来齐民医院,经胡木桥是最近的道路。”</p>
着,荒木播磨摇摇头,叹息一声,“看似迷雾重重的情况,实际上就是这么简单。”</p>
“千北原司的死讯确实,以课长对千北的重视,他收到千北原司的死讯,是不会无动于衷的,会来齐民医院现场的。”程千帆陷入思索中。</p>
“不对,这里不对,这种预先的设伏,明敌人有极强的把握。”然后,他的眉头皱起,目光阴沉,他思索着,忽而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你为什么课长得知千北的死讯会不顾一切的赶来也许课长有事情在忙,无法第一时间赶来呢”</p>
“荒木君,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密情况”程千帆表情严肃且阴沉,“荒木君,事到如今,难道还有什么不能与人言的”</p>
荒木播磨皱眉,他没有话,而是保持沉默,只不过面色阴沉,眉宇间也愈发凝重,凝重中还多了几分烦躁之色。</p>
程千帆盯着荒木播磨看,他忽而面色一变,他豁然起身,表情复杂的看着荒木播磨,眼眸中带着震惊之色,还有不敢相信的犹豫、矛盾神情,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荒木君,你,还有就是你当时究竟对千北原司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