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娇缠 > 第18章 醉吻
    “不心摔倒了,被扶了一把。”温宁放下了衣袖,遮住那指痕。

    “痕迹那么深,难不成扶姐姐的是个男子?”江娆追问道。

    “不是,是我不心攥的紧了些。”银环掩上了柜门,对江娆劝道,“娆姑娘方才呛到了,还是少用些嗓子为好。”

    “不碍事,我现下正烦扰,与宁姐姐话也少些忧心。”江娆接过了衣衫,上面仍温热着,当下又敛了眉眼,“宁姐姐真是个极温柔的人,对着我这个落水的人,还想着熨烫一遍,也不知将来谁能有福气娶到姐姐?”

    温宁并不愿多谈婚事,只道:“我只想陪陪父亲,至于嫁娶之事,暂且不急。”

    “可我瞧着姐姐生的好似神仙妃子,倒是和谪仙一般的世子颇为登对,若是齐肩并立,想必会极为赏心悦目。”江娆抬起了头,目光似有量。

    “娆妹妹笑了。”温宁的脸上并没因她的话起什么波澜,仍是淡淡地道:“世子虽好,我却无意,”

    “无意?”

    江娆半信半疑,但听着她毫不迟疑的语气,转而一想,也许是自己会错了意,怕只是郎有情,妾无意?这么一想,当下又不由得觉得讽刺,别人求之不得的,她却弃之如敝履。

    许是想到了这里,后来半晌,江娆都并未再言语,临走到门前,却折身看了一眼眉眼温柔的温宁:“宁姐姐,我真羡慕你。”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脑,温宁一时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待及人影远去,银环关上了门,“扑通”一声,便要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

    温宁连忙扶起她,她将银环视同姐妹,从未要她行过什么大礼。

    “姑娘,是我不好,我方才发现,翻找衣服的时候世子的那件大氅不慎露了出来,许是被娆姑娘看到了,她才问了那些话。”

    银环的声音已带了哭腔,这种事情一旦被看见,难免不会被多想,万一再传出些流言,可就有损她们姑娘的名声了。

    话音落到温宁耳里,血脉像忽然加快了一般,她头有些晕,扶着柜子方才站定。

    怪不得江娆变得这样奇怪,原来,除了手腕的红痕,还看见了大氅。

    “不是你的错,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温宁安慰着银环,不经意瞥见那玄色的衣裾,仍觉得有些刺眼,便低下头去。

    还是得趁早还给谢景辞,何况,江娆当下心情不佳,万一再对着众人出些什么,着实不太好。

    犹豫了半晌,温宁决定夜半须得去一趟前院。

    亥时三刻,已是人定。

    温宁包着披风,带上帽子,严严实实地趁着夜色去了谢景辞的住处。

    守门的厮恰好是初次跟着谢景辞去憩园的那位,一看温宁是来还衣,倒也没有拦。

    “世子傍晚饮了些酒,已经歇下了,姑娘暂且在抱厦先等等,我去通报一二。”

    一听谢景辞已经歇下,温宁本想折回去,这时房内忽然亮起了灯。

    “进来吧。”

    许是因为饮了酒的关系,谢景辞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温宁这还是头一次进他在国公府的住处,抱厦里摆设并不繁杂,只是一踏进门,便闻到他身上惯常沾染着的乌木香气。铺天盖地的气息涌过来,温宁略有些不适应。

    谢景辞刚起身,衣襟并不像平日里扣的那样紧,领口略有些松散,显出一点阴郁的白。

    “大半夜的,你怎肯踏进我的院子,不是素日里最重规矩吗?”

    修长的手指捏住骨瓷的杯子,谢景辞一口饮尽,接着便揉按着眉心,酒劲儿未退,的话也略带刺意。

    温宁不明白他这几日怎么总是这么大脾气,现在手腕上仍是红肿,当下又被这么一刺,便只把东西丢下,语气也冷冷的。

    “只是来还个衣,这会儿过来,只是免得人看到多想罢了。”

    “谁会多想?”谢景辞捏着杯子,眸色有些暗。

    “今日江娆到我的园子擦洗,许是看见了……”温宁不太确定,但还是跟他提了一句,防止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谢景辞眉心微皱,两杯茶下去,声音渐渐分明。

    “那好。”温宁见他听清楚了,转身便要离开。

    刚走出几步,谢景辞忽又叫住了她。

    “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温宁回头,只见谢景辞从里间拿出了一个漆盒,盒子不大,但雕刻的异常精致。

    “这是什么?”温宁扫了眼,却并没伸手去接。

    “那日刚回府时没给你备礼,最近刚好想起来,便买了一个。”谢景辞看着她清丽的侧脸,声音也柔缓了一点。

    “不过是敷衍下外祖母和明容她们,世子不必破费了。”温宁目光略过那盒子,便转过头去。

    谢景辞伸出去的手一顿,没送出去。

    他想了许多种情形,唯独没想到她如此不在意,当下脸色略有点阴,但还是塞到了她手里。“买都买了,若是祖母问起来也有个交待。”

    他语气颇为随意,完便侧过身去。

    温宁想了想,便也没拒绝:“多谢世子。”

    她微微颔首,便要推门。

    可刚推开一条缝,谢景辞的手却忽然从她颈侧越过,又把那门拉了回来,温宁来不及撤手,右手被他握个正着。

    面带疑问,温宁一回头,才发现整个人都被他罩着,像是拥在了怀里一般。

    “这是做什么?”温宁不自在地偏过头,耳尖有点红,被他按在门上的右手动了动,想要抽回来。

    “方才外面有巡夜的经过。”谢景辞解释道,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后,耳上别着的碎发随着他的话音轻轻拂动。

    “哦。”

    温宁声应了句,便要抽回手,软嫩的掌心擦过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眼看就要脱离,谢景辞却忽然收拢,刚好握住她指尖。

    “嗯?”温宁试图想收回来,却丝毫挣不开,当下便隐隐有些生气,咬住了下唇。

    谢景辞看着她嫣红的唇,眸色一点带暗下去。

    “别咬。”

    他声音低沉,拇指指腹压住了她的下唇。

    她的唇一咬,就分外潋滟,像是受了欺凌一般,激发出他潜藏在黑夜里的不为人知。

    “放开我,外面应该没人了……”温宁偏头,避开他的指腹,离得太近,隐约闻到些酒气,他大概还未完全清醒。

    然而谢景辞这会儿酒气上头,什么都听不清,眼看着她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眸色一动,便含了上去。

    温宁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放肆,可她的口舌现下被紧紧勾着,完全不出话来。

    双手止不住的推拒,却一把被压在了门上。

    温宁又急又气,恍惚间察觉到他的手掌慢慢抚上了腰,当下一急,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唇上一吃痛,谢景辞立即松开,唇齿满是血腥味。

    眼见他松手,温宁脸上挂着泪,手一抬便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下,谢景辞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不避,脸上印着鲜红的指印。

    温宁手还麻着,听着响亮的声音,心下也有点慌乱,颤抖着手低头去系自己的衣带。

    平时极为灵巧的手指,这会儿绕了半晌,也系不上。

    谢景辞看着她挂着泪珠的睫,和颤抖着的手,这才清醒过来。

    “抱歉,我……” 他伸手想要帮她,却被一把拍开。

    “别碰我!”

    温宁推开门,紧紧攥着自己的衣带,跑了出去。

    夜风吹进来,隐隐的香气从他怀中散去。

    她这样衣衫不整的出去,万一遇见个不轨之徒就糟了。

    谢景辞按了按眉心,抬脚跟着她出去。

    守门厮本来已有些困顿,方才一声响亮的巴掌,立刻将他从半梦半醒中唤醒。

    忽而又听见了哭腔和低低的絮语,然后眼见着宁姑娘和世子一前一后急匆匆出去,立即低了头,不敢再看。

    谢景辞远远地跟着她,眼见着温宁脚步慢慢平稳,拐进了憩园,在夜风里驻足了许久,直到那风灯熄灭,才折回去。

    下唇上的血迹尚未干涸,脸上还印着鲜红的指痕。这样暧昧的伤痕,不难想见方才是发生了什么……

    江娆愣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这是白日里那位清冷高贵的世子爷。

    她方才被姨母骂了一通,正在园子里散心,未曾想竟碰上了谢景辞。

    可是路过她,他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分毫未停步。

    “世子,我有一事想问你。”

    江娆看着他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

    仿佛这会儿才注意到有人,谢景辞想起了温宁方才的话,还是驻了足。

    “什么事?”他语气并不算和善。

    一见这反应,江娆之前那些猜想大致便坐了实,她微微蜷起手指,仍是留有一丝希冀。

    “世子对我……是否只有利用?”

    “你想什么?” 谢景辞难得回头,目光却极其锐利。

    他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江娆苦笑,随即深深行了一礼,这才又道:“世子误会了,我知道我动机算不上纯良,但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也没想到。看在宁姐姐的份上,求世子帮帮我!”

    一提到温宁,江娆虽未抬头,但明显感觉上方的视线沉重了几分。

    作者有话:

    礼物这个第四章有提过~以及求个预收啊——《囚金枝》

    柔嘉身为妖妃带进宫的便宜女儿,自便知道太子不喜自己。待萧瑾登基后,她愈发心,生怕被送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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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身绫罗,皆陛下所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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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咬了咬唇,衣衫半解:“任皇兄撷取。”

    柔嘉本以为皇兄厌她至极,便是解了衣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可谁曾想,他竟真的让自己以身相抵……

    【男主视角】

    先皇半生清明,末了却纳了臣妻入宫,被史官狠狠记了一笔,平添污名。

    萧谨身为太子,自便痛恨父皇这一行径。

    谁知待及妖妃的女儿越长越大,他竟重蹈了覆辙,并且栽的更狠,陷的更深……

    注:无血缘,大概是一个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