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步入疯狂的女主角还能够幸福吗? > 正文 第65章 第 65 章
    这个世界真的是乙女游戏吗?我真的不是穿越进什么恐怖惊悚游戏里面了吗?

    自从进了这个剧情副本,被管家[开门杀]吓到掉sn之后我一直都这么想,那个在乙女游戏里面加克系元素的狗策划一定是疯了。

    是啦,如果真的是游戏的话,有了恐怖惊悚元素之后那些[吊桥效应]之类的把戏就能顺拈来、屡试不爽了,不愁没有危让渣男王子们拯救女主角,让女主角接受他们的人情,从而更加心甘情愿地被pua。

    但是变成现实之后,渣男战力不仅派不上用场还成为拖累女主角的累赘这点就很淦。

    我也不是没有设想过如果试着用[乙女游戏攻略套路方程式]来解这个[喰骨公馆]的恐怖副本会怎么样。

    依偎在红毛渣男怀里嘤嘤嘤,利用跟他死去的青梅样子很相像这点,刺激渣男当年对青梅见死不救的愧疚心和负罪感,激发他对我的保护欲来对抗弗朗西斯子爵——这个方案通关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但是考虑到红毛渣男是个一点生死相搏战斗经验都没有的新兵蛋子,副本通关的过程一定会异常曲折,风险程度和失败率也会异常的高。

    不光需要徒劳地不停施放治愈术保住渣男的狗命,第一次冲突后我九成九会被抓起来,甚至还会遭到虐待,例如用稀释的化骨水擦身什么的。只有这样用我亲身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才能唤起渣男的决心,为第二次冲突的胜利奠定基础。

    然而事情到这还没完,已经将负罪、愧疚、补偿与保护等各种感情完全激发并扭曲在一起投放到我身上的红毛渣男,恐怕即使这个副本结束之后也仍然会以‘保护我的名义’跟着我,毕竟游戏里他就是这么干的。

    然后变相欠下了被保护人情的我未来永远,直到红毛渣男死掉之前,都得在他身边当一个死人的替身。

    跟这种能让你憋屈到仿佛一口血梗在胸口想吐却愣是吐不出来的长期折磨相比,我宁愿提起剑自己跟弗朗西斯子爵打个你死我活。

    与&p;lt;管家史莱姆&p;gt;一战结束之后,我一边给焚烧炉添柴火,一边谋划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为了治疗被管家一发水箭打出的内伤,伦道夫侦探喝了一瓶他自己带来的治愈魔药剂,静静蹲在一旁等待药剂发挥作用。

    焚烧炉的烟囱冒出浓浓黑烟,我和伦道夫侦探就仰着头看着比黑夜更加漆黑的浓烟。

    伦道夫侦探问我:“你觉得这样做可以吗?”

    我反问他:“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伦道夫侦探不出话,这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就别问一个比你还的女孩子啊。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我就跟他分析:“如果将这里的事情曝光,那么旧日教团和黑色玛娜的事情肯定也要披露。王国解体的阴霾还没有散去,现在再传出这种击穿人伦底线的[吃人]、[变异]的事情,究竟会引起多大程度的恐慌和恐惧?”

    “不其他地方,这个公馆方圆百里的村庄和城镇恐怕都会被废弃,会有多少的村民会背井离乡、成为流浪的游民、甚至难民呢?”

    既然伦道夫想通过[询问-得不到答案-这么做是无可奈克]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心里压力,那我就一条条给他出来。

    “你认为普通人面对这种由曾经的人类变异而成的怪物应该怎么办?”

    “你觉得这附近那些耕田为生的村落,连抵御魔兽的守卫力量都不充分的镇子有足够的力量去处理这种黑暗邪恶的事情吗?他们没有的话就只能将这件事情暂时扣押、转移,在这期间听闻了事件风声的旧日教团又来搞事怎么办?”

    “因为这黑暗的事情而吸引了一些本来就垃圾的人注意,让他们也加入到旧日教团或是用类似的方法来害人又怎么办?”

    “够了!不要了!我不知道!!dameit!”伦道夫侦探暴躁地打断我。

    事实就是如此,个人力量根本无法处理这种规模性问题,但是这片地区又没有足够强力的暴力公共关去压制整顿,所以将还算的[恶性肿瘤]去除,将问题掩埋是目前这种状况的最优解了。

    至少从弗朗西斯子爵的日记推测,引起堕落变异的黑色玛娜资源还相对稀缺,旧日教团也不怎么重视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只要这边不挑事找茬,旧日教团应该不会对附近那些一穷二白的村民们下。

    我看着黑烟渐渐变得稀薄的烟囱,侦察地图上代表管家的反应点已经熄灭了。

    然而,没有亡灵飘出来。

    万物有灵,这个世界的智慧种族都有灵魂,肉身死后灵魂飘出,进入冥界接受死神审判、再入生命的循环。

    作为曾经的人类,管家是绝对有灵魂的,然而现在却没有了。

    厨子死亡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一般刚死的亡灵形态会很完整,基本跟身前无两样、甚至还穿着衣服,原加西亚城堡那些贵族就是这样。但是厨子的亡灵却像是书本上的已经在世间消磨了几十年那样,形态模糊、破碎,只剩下一些看不出生前相貌的星星点点灵魂碎片。

    而管家却是一星半点的灵魂碎片都没有了。

    是因为管家的变异程度比厨子更高吗,很可能是这样。

    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

    这些堕落变异的生物很可能无法逆转、恢复回[原来的样子]了。

    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先集中精力把boss打倒才是正事。

    我和伦道夫侦探下一个目标是子爵的女儿——贝蒂姐。根据深渊视界看到的情况,这次应该不用战斗。

    用从管家房间搜出来的备用钥匙,打开这间二楼最尽头的房间。

    贝蒂姐不在床上,她仍然坐在她的轮椅上,在被木板封住的窗户旁边静静看着泄露进来的几丝月光。

    伦道夫侦探想些什么,我给他比了一个安静的势。关上房门,我走到贝蒂姐的跟前。

    贝蒂姐应该是听到房门开门声,也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了,然而那双淡紫色的眼睛里面没有映照任何东西,宛如一潭死水。

    我声温柔地跟她:“贝蒂姐,我是桃乐斯,是一名四处行走的赤脚医生,让我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贝蒂姐没有回答,我当她默认了,轻掀开盖着她膝盖的毛巾。

    贝蒂姐很显然也堕落变异了,大腿以下,连带着膝盖骨整条腿都变得像是橡胶一样。

    她的情况我已经通过深渊视界看得很清晰了,但我还是要做出来给查理伦道夫侦探看。

    等我停下检查的动作时,伦道夫侦探问我:“她怎么样了?”

    “贝蒂姐,晚餐的时候有吃&p;lt;饭&p;gt;吗?”

    伦道夫侦探皱着眉回忆,“不,她是唯一一个没吃的人,米拉贝尔夫人还为此大声斥责过她不懂礼貌。”

    听完伦道夫的话,我又转回去认真看着贝蒂姐的眼睛,“贝蒂姐,你还记得‘普里斯’吗?”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一湖死水的淡紫色双眼泛出波澜。

    “我从你父亲的文件中看到一些关于‘普里斯’的消息,你想知道的话,就回应我的话,好吗?”

    贝蒂姐苍白干涸的双唇颤抖地吐出三个音节,“普、普里斯。”

    我鼓励地点点头,“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跟你的,”十有八九是已经打死他了。

    “但是,普里斯没有死。”

    贝蒂姐张大眼睛看着我,我看到里面萌芽的一点点喜悦之情。

    “你的父亲只是让人打了他一顿,”打断腿这点就不了,我着重明下一句,“但是没有打死他。”

    “没、没有普里斯、没有、事,太、太好了。”贝蒂姐留下浑浊的泪水。

    “她这是”

    “是个悲哀又可怜的人。”我摇了摇头,跟伦道夫陈述我的判断,“贝蒂姐也感染了黑色的玛娜而发生变异,她的双腿大腿部位以下已经没有骨头了。但是她的变异程度还不深,身体里面其他的骨头仍然是贝蒂姐自己的。”

    听到我这句话,伦道夫侦探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

    “‘普里斯’是贝蒂姐心仪的对象,但因为是平民,他们被子爵残忍拆散了。从刚刚的对话来看,贝蒂姐的思维和对话能力仍然保留一定的程度。”

    “根据我在主卧找到的类似于弗朗西斯子爵的日记推测,贝蒂姐自一月份中旬开始就一直被子爵软禁着,所以这次的惨剧,她应该也没有参与。”

    伦道夫侦探欣慰地点点头。

    “但是,”我沉着脸转折,“问题现在才开始。伦道夫侦探,你知道逆转堕落变异的方法吗?”

    查理伦道夫侦探脸色僵硬了,显然他也想到点上了。

    即使未来不再继续受黑色玛娜的污染,本身的变异也不再蔓延,“贝蒂姐的腿已经无法回来了,她未来的生活都必须要有人看护。但是同时,我想贝蒂姐也不适合再留在这片地区了,受害人的家属不会放过她的。”

    贝蒂姐是清白的被害者一员,但她的父母都是罪恶滔天的犯人,这让她的立场变得十分难以处理。

    “同时因为是&p;lt;这种&p;gt;原因,也不能随意交给普通的看护构。她很可能会作为堕落变异的样本而被旧日教团暗中观察、甚至绑架回去做更加惨无人道的试验。”

    “我这边才刚从孤儿院出来不到一年,实在没有认识的人脉。伦道夫侦探你看看怎么办吧?”我将贝蒂姐的轮椅转向对着伦道夫侦探。

    伦道夫侦探不知所措地半举起双,“我、我怎么”

    贝蒂姐嘶哑着声音:“杀、杀了我。”

    伦道夫侦探马上反对,“不!你没有错,你也只是一名不幸的受害者”

    贝蒂姐努力地重申自己的请求:“我已经不是人了,普里斯也、没有遗憾了,杀了我,求求你了。”

    “不!!”

    “伦道夫侦探声点,米拉贝尔夫人还在隔壁。”

    “我,可我”伦道夫侦探的脸快要哭出来了。

    “还没想到办法的话这件事就暂时先放到白天再吧,现在我们先去咳—嗯。”顾忌到女儿还在这里,我比了个势。

    但是贝蒂姐反而直接出来,“你们、要去父亲大人、那里吗?”

    我想了想,直接承认,“是啊,必须要为这场惨剧画上句号,抱歉了,贝蒂姐。”

    “桃乐斯——”

    “心、父亲水魔法厉害。”

    这可是重要情报,我赶紧问贝蒂姐,“能告诉我们子爵会什么类型的魔法吗?”

    然而连续的对话对于贝蒂姐来负担有些重了,就像用尽了今天清醒的份额一般,贝蒂姐的眼神重新变得浑浊起来,意识模糊不清了。

    我看向伦道夫侦探,“晚餐会的时候,子爵有炫耀过他会什么武技和魔法吗?”

    伦道夫遗憾地摇头,“要是那时试探性地问一下就好了。”

    “克莱门斯的话可能会知道,但是把他叫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主卧的书房也上锁了,不然或许可以从一些成就证书之类的东西反向推测。”boss战的信息严重不足啊,混账。

    我给贝蒂姐重新盖上保暖的披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心点上了。将克莱门斯拖进来吧,省得留他一个人在一楼被劫持。”

    将红毛渣男藏在贝蒂姐的床底下,我和伦道夫侦探来到一楼客厅的杂物间。管家都没有这间房的钥匙,只能由伦道夫侦探继续撬锁。

    开锁果然是个很实用的技能,没有这技能简直寸步难行,我越发坚定要尽快掌握这个技能的决心了。

    弗朗西斯子爵还没有出来锁门,所以他进去时的地下室入口就这么大剌剌地敞开着。

    装备上备用的新圆盾牌,我心跟在伦道夫侦探后面走下楼梯。这里的地下室看上去要比厨房那个粗糙,连石阶都凹凸不平、大高低都不均一,而楼梯却延伸到比厨房食窖更深的地底下,我估计应该是负二、三层左右的深度。

    我的幽闭恐惧症这次没有发作,不知道是已经被我安抚治愈好,还是只对那时相似的[储藏食物用的地窖]应激,总之是件好事,我心怀感激地表扬了一下自己。

    终于走到底,眼前就是一扇简陋的木门,门后就是此次剧情的最大boss。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命运任务面板上面写着的{报酬:获得与主线任务相关的重要势力信息}是什么意思了。

    简陋古旧的木门上面用血一样的颜料画着一个中间有眼睛的扭曲五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