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叫莉莉丝桃乐斯,今年十八岁，不是外表，是这个身体真的十八岁。”算上两次时空穿越的时间,就算没到生日也是十八了。
欢迎会的自助晚餐还没吃完,我就被十二个高级魔女拎进塔,按在了椅子上审问。
为什么派对主角是被告的待遇啊？漫画都不是这么写的啊，我这个主角光环根本就是拼夕夕的山寨货吧！
我气愤地咬了一口里的热狗,“学魔法的时间差不多有两年,前年圣诞节前夕拜伊芙师傅为师。”
这个破天荒的答案让除了依耶芙特以外所有魔女都激动到趴在桌子上,半数心肌梗塞,半数口吐白沫。
梅里亚看着天花板,眼神完全失去焦点,“前年就是去年的去年,两年就是一年、二年”
莱恩娜举起两只，掰着指头，“一年有十二个月,圣诞节是2月,也就是、2、3”
希拉捡起摔成碎片的眼镜，将碎片摆在桌上一片片地数,“我记得我是岁学习魔法，岁是一级魔女，2岁是二级”
穿着蘑菇服装的魔女马苏娜将自己变成一棵草,“我就是这个世界上平平无奇的一棵杂草，不要理我,请随意践踏我吧。”
尤尼斯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指这个完全没有语出惊人直觉，还在啃热狗的魔女,“你这个鬼畜一样的升级速度是怎么回事？！天才也要有个限度，再高的天赋按照基本法来啊！！！”
“就算你这么，我也只是按照师傅的教导学习，学完了就升级了。”
闻言，魔女们核善目光全数射向乌发金眼的魔女。
依耶芙特觉得自己很无辜，举起双，“苍天可鉴，我真没做什么特别的，应该我做的还没有你们多。就像艾琳你今天看到的一样，我就是准备了书和实验器材，偶然解答一下疑问，然后她自己捣鼓一下就懂了。”
艾琳疯狂抓乱自己精心打理的发型，“老朽看到了！但老朽完全不懂！”
墨蓝色长发分成四股，发尾各缀着一颗拳头大金球的魔女卡尔塔娜寻根问底，“那在得到依耶芙特赏识前你在做什么？”
“在旧加西亚王国魔法学院当插班生，更半年以前则是什么魔法都不懂地在村里的福利院当村姑，日常工作是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和带孩子。预定是6岁嫁人，目标是三年抱俩，福利院的院长先生都跟人家好媒了。”
这话槽点多的卡尔塔娜全部牙齿一颗吐一句都不完。
美黛兒害怕地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三年抱俩好可怕绝对哒咩”
不良少女风的萨缇萝丝一扬挑染的赤金头发，脚直接踩在桌上，“开什玩笑！你这样的金子怎么能跟普通村民b在一起！有眼无珠也要有个限度，那间福利院在哪里？我这就去铲平它！”
披着黑头巾，一身黑色蕾丝连衣裙的魔女维拉双合十，“啊，感谢命运对魔女的垂怜，没有让我们漏掉稀世的人才。”
已经完全呆傻掉的尤尼斯只有一个问题，“要是你没有荒废前面十六年，是不是早就有这个实力了？”
就算曾实际穿越到过去，我的回答仍然是：“假设过去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哦。”
就算是这样，艾琳仍然为魔女界没能早点发掘出这个魔女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苗子而扼腕，也为桃乐斯最后遇上依耶芙特并得到赏识感到庆幸和后怕。
“那个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能回去继续吃自助餐了吗？”刚刚有看到彩虹糖做的蛋糕，还没来得及吃呢。
“既然现在人齐了，那么就将原定明晚的长老会提到现在开吧，”艾琳挺直腰背，用魔法理好仪容，重拾领导气场，“莉莉丝，虽然你不是十二席之一，但作为九级大魔女，特别允许你列席。”
“是十分感谢”漫长的开会现在才开始，我的美食，再见了。
等我搬起椅子从半包围的圆桌中间撤到师傅边上时，艾琳大人咳咳两声正式开始议题：
“现在整个世界的局势是过去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来未曾有过的大动荡，并且事件已经波及神明。而过去一年宙斯带着众神频频做出各种动作，也大幅加大了这个震荡幅度和波及范围。关于这件事，诸位有什么见解？”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些蛮神肯定是在怀疑我们魔女。”
“我的水晶球看到宙斯的鬣狗赫尔墨斯正在满世界乱跑，搜寻各种秘境入口。”
“我已经切断魔女界和阿尔图兰斯的联系，将空间接点挂靠到荒芜人烟的秘境上了。”
“到底那个让海神波塞冬陨落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旧日教团的宣称是真的吗，真的是他们做的吗？”
“依耶芙特你怎么看？”
“莉莉丝，你怎么看？”
我接住师傅抛过来的话题，做好保护耳膜的魔法屏障后，咳嗽两声，“这个嘛，当时情况很复杂，只能这是多方努力的结果吧。不过，最后一木仓爆了波塞冬狗头的人是我。”
“就是啊，最后一木仓爆了波塞冬狗头——你什么？！！？？？！！”意识到自己跟着了什么词的艾琳尖叫到破音。
“我最后收割波塞冬人头的人是我。”
全世界都在找的弑神者就坐在她们面前眨巴着眼睛自首。
梅里亚已经脸无血色，嘴唇苍白了，“我晕了。”
美黛兒拿出冰毛巾猛擦自己的脸，“好奇怪耶，美黛兒什么时候中了幻听的？”
尤尼斯木然地看向旁边的好友，“这就是伊芙你之前的直觉？”
“嗯。”
“我现在我不想知道了，可以吗？”
“迟了。”
主席位上的艾琳抖着指着正对面这个绯粉色魔女，“#！#￥！￥#%&p;p;p;p;%&p;p;p;p;！！”
理论上通晓全世界各种官方语言的我不解，“不好意思，艾琳大人请问你的是什么语言呢？莉莉丝听不懂。”
艾琳哮喘一样咽了三口口水才取回对舌头的控制权，“你、你、你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宰了他？因为那个色胚想强迫我进他后宫当他的妃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是一块发酵过度的长毛海底泥。他也配，我呸”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哪里又太不对劲。
卡尔塔娜问我：“你是怎么办到的，以你之前、甚至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是波塞冬的对。”
“当时旧日教团的人也在那里，刚好也谋划着要造反，我只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趁乱拿人头。”
“具体方法是？”
“是秘密”
“你—”
“算了，秘密就秘密吧，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艾琳全身脱力地摆摆，就让这件往事随风而逝吧，包容年轻气盛的超天才魔女也是老人家的义务，“反正看现在这情况众神不知道莉莉丝有参与在内，我们也不用再为来历不明的弑神者担心，好事。希拉，下一个议题是什么？”
总觉得这么大件事现在就这么算了是不是太儿戏了？但是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杀都杀了，波塞冬坟头草都几丈高了，还能怎样？
辣鸡神明和魔女界千年一遇的超级天才，当然是包庇自家人了。
希拉用力控制住发抖的臂，拿出备用眼镜，“是关于半神惠特巴德尔成为真正神祗的事情，千年以来都未曾有所动作的他为何突然大力整治圣光教会，继而发下宏愿？他成神后对魔女界又会有什么影响？”
“就是这样，诸位有什么意见？”
“是！”好学生举。
“莉莉丝你。”
感激刚刚艾琳大人不追问还隐隐偏向包庇我的大度，这次我主动报告：“向半神惠特巴德尔提建议、帮助他成为完全的神明的人是我！”
“““咚！！”””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刚还勉力撑着的人全部倒下了，希拉的备用眼镜上岗3秒钟粉身碎骨。
梅里亚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地不断用额头撞着实木桌，“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听到什么”
“%#￥——”艾琳深吸一口气，牙疼一样地打颤，“你你你为什么，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看惠特这个老头挺可爱的，就顺帮他一把了。至于具体办法是秘密，这次是法则不让啦”
竟然将让神明诞生得如此随意，卡尔塔娜的太阳穴涨疼得要爆炸，“又是弑神，又是增加神明，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对上这个魔女深蓝色的眼睛，自负地勾起嘴角，“你想知道啊？想知道就亲自过来问啊莎拉曼达前辈”
我话还没完，身边就刮起一阵黑色的风，话音落下后，又有一道青绿色的风疾驰过去。
等艾琳回过神来的时候，卡尔塔娜已经被依耶芙特和尤尼斯控制住了。原本以为只是寻常不过的会议状况频出，艾琳两条纤细的眉毛已经皱成一团乱麻了，“伊芙，卡尔塔娜，怎么回事？！”
依耶芙特将锋利的指尖按在卡尔塔娜的太阳穴上，“是听觉共享魔法，很隐蔽，不仔细调查都发现不了，但是这个术式的持续时间至少有十年。”
十二席会议可没有允许他人旁听，听觉共享换言之就是偷听。
艾琳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十年！卡尔塔娜？！为什么？！”
事情败露的卡尔塔娜冷哼一声不回话。
莱恩娜狼耳朵转来转去，感受到陡然凶险起来的气氛，“怎么啦，卡尔塔娜做什么了？莎拉曼达又是谁？”
“看来还有一些魔女不知情呢，”我好心地为偷听者自我介绍，“莎拉曼达是旧日教团的一把，同时也是犯下大罪的魔女。”
“你胡！”卡尔塔娜不顾脸被依耶芙特锋利的指尖刮伤，气愤地抬头怒吼：“莎拉曼达大人她是为我们魔女付出一切报仇的勇者，是我们魔女的救赎！！”
“你是指她要杀掉五百年前掀起魔女大屠杀的宙斯众神吗？”
“没错！”
“那么她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办成的代价是魔女永世的消灭吗？”
“什么？”卡尔塔娜愣了，除了眼含悲伤的依耶芙特，包括艾琳在内所有魔女都愣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能别人什么就是什么？”精灵是这样，魔女也是这样，这些与世隔绝的几百岁巨婴真是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啊。
“莎拉曼达大人她才不会——”
我严厉地教训她，“卡尔塔娜，你已经是个职业等级七级的高级魔女了，还不明白在魔法法则交易上永远只有调整者付出更高的代价才能达成所愿吗？！”
法则是维系世界运营的基础，妄图改变这条公式的人必然要付出比所获更多的代价，否则老是随意修改，世界就无法保持一个平稳运行的秩序了。
“莎拉曼达的所愿是杀死这个世界的所有神，也就是要灭神族，而魔女五百年前差点被消灭这个代价可远远不够支付这个要求！”
所有魔女浑身一震。
“代价不够的时候要怎么办？那就是追加代价！再追加上将现存所有魔女杀死，达成真魔女灭族就是条件之一，我是不是胡诌，九级以上的魔女往这方面推算一下都能知道。”
所有魔女首先看向这里唯一超阶的依耶芙特，获得点头肯定后又看向她们的领导艾琳大人。
艾琳一掐大腿用疼痛清醒大脑后马上拿出魔杖现场推算，十分钟后汗如雨下地瘫坐在座位上，连捂住脸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天，莎拉曼达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就算没有明，但是这个反应已经明一切了。
这次轮到卡尔塔娜不敢相信，不停地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
性格和思路都是直来直往的萨缇萝丝反而是不知情者中最快搞明白情况的人，“也就是现在有一个叫莎拉曼达的魔女打算赌上我们所有魔女的性命和未来去杀神全家？我靠！都没问过我们的意见，她凭什么啊？！”
“就凭你们没有不同意，世界规则那边可以根据五百年前的恩怨默认你们同意。”
“干！这么大件事还能搞默认这套？！”萨缇萝丝一掌拍在桌上，“那我们现在明确不同意！”
“魔女一族要明确表态，必须要回到阿尔图兰斯世界发誓，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们敢吗？旧日教团是杀死海神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创建者是魔女，众神知道之后是什么反应？”
连辩解的会都不会有。一个魔女的错，就是所有魔女的错，灭族！五百年前屠杀再演！
我冷酷地指出可预见的未来，“所有魔女都缩在魔女界不插，莎拉曼达继续推进她的计划，魔法完成，魔女在法则层面上被消灭。这个切断了主世界联系的世界就再也回不到阿尔图兰斯，成为脱离了根源的流浪世界碎片，逐渐丧失生，所有魔女连同这个秘境的所有事物一同灰飞烟灭。”
魔女们全体脸色煞白，白到里面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今晚上还为魔女人数突破到百位而高兴的艾琳受到的打击是最大的，为了一族的复兴，她倾尽一生心血，现在刚以为有所好转，转头却发现灭族危已经来到身后了。
莱恩娜狠狠一捶桌，将附有坚固魔法的实木桌捶裂，“可恶！这又不行那又不行，我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一个不知哪来的魔女弄死吗？！”
依耶芙特将卡尔塔娜交给尤尼斯控制，“我会去——”
“就算师傅你现在去杀掉莎拉曼达也是没有用的。”
依耶芙特这两天以来第一次出现惊愕的表情。
“就算莎拉曼达现在突然醒悟过来也没有用，”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因为已经太迟了！一切已经太迟了！”
“什么意思？”未曾预料到的糟糕事情正在展开，依耶芙特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继续刚刚的话题吧，莎拉曼达想要弑神，作为代价支付魔女灭族的条件。但是呢，在法则的天平上魔女和神的重要性完全不能相比吧？所以就算魔女全灭，也只能是让法则稍微让步，使弑神这件事的可能性有那么百分之一，不能真正的、直接地杀死神。”
“那么问题来了，莎拉曼达要用什么来弑神呢？艾琳大人知道吗？”
“神器——不可能，没有神器会比宙斯的雷霆之锤更强了。”艾琳第一个抢答然后又否定。
“提示，千年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呀？”
“神界大战你的意思是莎拉曼达要复活上代神杀死宙斯。”
“错。就算莎拉曼达有办法解开上代神的封印，但是元气大伤又被封印上千年的二代神根本不是现代众神的对。”
艾琳狠狠地皱起眉头，萨缇萝丝已经急躁地拍桌，“都什么关头了，你就直接答案行不行？！”
“找神杀神这个思路是没错的哦，再提示，这里还有人记得初代的创世神来历传吗？”
“““创世神传？”””
魔女维拉一把扯下遮掩视线的黑色头巾，调出自己的藏书目录，然后从书库空间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发黄故事书，心翻开一页读出上面的文字：“在次元世界中游历，刚好来到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们——”
之后已经不用再了。
“你的意思是莎拉曼达她——”
“很遗憾，回应她呼唤的并不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哪里也没有在无数世界中游历的只有那十二位创世神，不是吗？”
艾琳断裂的指甲已经将掌心割出血了，“于是现在就有另一位、我们完全不曾知晓的神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什么神？”
“被她强烈到燃烧整个世界的憎恶仇恨所吸引的是喜欢黑暗情感、渴望疯狂和毁灭的邪神——奈亚拉托提普，至少两百年前祂就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依耶芙特后退一步，靠在会议室墙上，“两百年”
“接着你们是不是想既然两百年这个邪神就来到这个世界，现在这个世界还活得好好的，看来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今晚这个会议真的是异常漫长，外面的庆祝会应该已经散会了吧，而主角的我却只能在这里喝白开水，跟百岁巨婴们叨叨叨。
“还记得我过在杀死波塞冬的时候是利用了渔翁得利的法吗？当时作为旧日教团的一份子，这个邪神化身也在场，我间接测试过祂的实力，毫无疑问就是五个波塞冬全力以赴一起上也不会是祂的对。”奈亚要是真身降临，一百个波塞冬也拿祂没办法。
美黛兒举，“既然这个奈亚什么普的神这么强，为什么祂还不杀掉宙斯呢？”
艾琳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大概是跟莎拉曼达的计划有关吧？”
依耶芙特否定，“不，莎拉曼达应该是一刻不停地想尽早杀死宙斯，只是她无法让这个比宙斯还要强大的神听她的命令。跟这个邪神的交易大概只是让这个神给她提供一点帮助，抑或邪神答应最终会帮她杀掉宙斯，但是这个过程要怎么做、时间要多久全看邪神的心情。”
梅里亚绞尽脑汁想要抓住一线生，“既然莎拉曼达能够跟这个神做交易，那么我们能不能反过来也做？”
希拉自嘲地鼻子哼一声，“用什么做代价？什么代价才能让毁灭之神满意？”
被拘束住的卡尔塔娜不敢相信她尊敬的大魔女会将事情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等等！既然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的神明，那你凭什么知道那是邪神？！”
“因为这是祂自己亲口跟我的。”
卡尔塔娜哑言。
“无所不能、无论想要什么都能应有尽有的强大神明，为什么要答应虫子一样的凡人交易呢？不过是心情问题，就是神明漫长的生命中太无聊了，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乐子”艾琳的脸彻底垮掉了。
“如果还这只是臆测，那我就在这里给你们看点客观性证据吧。”为了让魔女阵营站在我这边，我也是煞费苦心了。
尤尼斯抽了抽鼻子，“完全不想看，但我也只能问是什么了”
“来来，都看好了，会只有一次啊，眼力不够的赶紧施上清晰和放大魔法，”我站起身走到呈包围状的圆桌中心，像个魔术师一样拿出一张桌子，一只装在笼子中的实验用白鼠和一次性眼药水剂量差不多的黑暗玛娜，“师傅，知道这是什么吗？”
“被诅咒的生命之源，黑色的玛娜。”
我对着点头的师傅摇摇玻璃瓶，“这个东西在旧日教团内部被称作秽神灵液哟。”
“秽神”尤尼斯脸色已经跌破难看的极点了，无论什么跟神扯上关系的准没好事，何况现在神字前面还有污秽的秽字加盖。
“这个黑色玛娜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师傅你是猜测首先提取出正常的玛娜，然后莎拉曼达再附上最恶毒的诅咒等等邪恶之物酿造而成的吧”
我跟他们重复我曾经对精灵村庄长老过的理论，一个正常没有自虐自毁倾向的的世界无论如何都不会产生能够腐蚀自己根源的事物，这是根本法则的限制。
我带着黑暗玛娜的瓶子在所有魔女前面路过，“但是现在却有了，就只有这是外来物的解释了，那么外来邪神带来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我拿出针筒吸入黑色玛娜，针尖对准实验用的白鼠，“集中注意力看好了哦，三、二、一，注射。”
全场十三个人，二十六双眼睛看着被注入黑暗玛娜的白鼠瞬间倒地抽搐。
死亡？不是。
白色的皮毛全部变黑变硬变锋利，疯狂摇摆的老鼠头部裂变成三个，体型变成原来的十倍大，锋利的牙齿咬破笼子的金属框，并且咔吱咔吱地咀嚼吞下。当被六只全红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即使是上百岁的魔女也为其中疯狂的杀意而背寒。
而变异老鼠也的确将这份杀意付诸行动，张开三张如鲨鱼般有着一圈圈锋利牙齿的大嘴朝正对面的艾琳扑过去。
我当然不可能允许发生实验事故，在老鼠扑过去的一刹那，用术刀将它分尸了。
看着变成四份，流出黑红色血液的老鼠尸体，几乎所有魔女都捂住心脏，需要靠坐在椅背上借力才能扶住自己瘫软的身体。
“这就是普通生物或者魔兽吸入秽神灵液之后的反应了，如果你们想知道智慧种族注射后果的话——”
我们不想知道！！所有魔女拼命在心里呐喊。
“圣光教会之前制造的人造魔族新闻，你们有所耳闻吗？”
“你、你”已经连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谓的人造魔族不过是圣光教会为了将锅扣在魔族头上编造出来的名词，实际就是被黑暗玛娜污染堕落后的原普通村民哦。”
“半神惠特巴德尔亲自诊断，表示堕变的过程无法治疗、无法逆转、无法暂停，而堕变后的村民即使是光明女神亲临都无法救回来。”
所有魔女都捂住脸低头。
依耶芙特惨笑出声，“连治疗属性的最上位主神都没有办法的东西，果然是更强大的邪神产物了。”
尤尼斯抱头蹲下，“莎拉曼达啊啊啊啊你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艾琳将自己的头发完全散开，双眼无神空洞地自嘲：“请神容易送神难，事到如今杀掉莎拉曼达，再跟邪神‘好的，这里已经没您的事了，请您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什么的只是个笑话，难怪太迟了，是真的太迟了啊——”
“所以现在如果想让魔女、让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只剩一个方法了，”铺垫半晚上，我终于能够提出目标提案了——
“那就是将莎拉曼达连带这个邪神，当然还要加上宙斯，全部都杀掉。”
艾琳的白眼终于完全翻了过去，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