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喂养一个绿茶小夫郎 > 第38章 修好房子就成婚
    “我…我们……”

    突兀的惊呼声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 席安长眉微蹙,睁开一双比夜色深沉的眼。那眼底清明,清澈如玉石盈盈望向床内侧。

    先前醉的不清的醉鬼从酒的迷惑下清醒, 鼻头尚且带着几分绯红, 眼尾飞红, 一双漂亮的眼中也酝酿着雾色。

    他面色震惊,看看席安凌乱的衣服, 再低头看看自己,半晌没有出话来。

    席安便撑起身子, 斟酌着开嗓。

    本是想些似是而非的话,却不想怀中突然撞进一个人, 把她撞了一个踉跄,勉强扶住床架才支撑住身子。

    再一低头,对上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

    “我和你……”那双桃花眼的主人吞吐开嗓,还没完,眼眶便盈上泪水,叫席安一时手足无措。

    “我们没……”

    “你不想负责吗?”齐寐猛然断她的话。

    桃花眼中泛起红痕, 盈上泪水, 把席安咂得晕头转向。

    “可是……”

    “你不想对我负责吗?”齐寐抽噎一声,低头揉了揉眼睛, 手背上是一片水痕。

    席安登时就慌了:“不,不是,没有……”

    “我只是……”

    “我如今无处可去,又与你……”水盈盈的眼朝她撇去, 似含着万般委屈, 叫席安脑袋一懵。

    稀里糊涂便出要负责的话。

    眼见齐寐绕过自己下床, 席安一头雾水的抱着被子怀疑人生

    这剧本……是不是不太对?

    好顺利。

    在她的预想里, 她一定要强硬的表达出需要负责的思想,再趁着齐寐不知所措把婚事定下。

    如今怎么感觉是她被定了下来??

    这厢席安默默的坐在床上怀疑人生,那边齐寐可谓是春风得意、万分高兴。

    洗去身上的酒味后,他高兴的把那蛊做媒的梨花白锁到了柜子里,残忍的关了黑屋。

    等席安把自己理好出来,齐寐已经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看着他失了清白,还要故作淡定,“倔强”的收拾家里,席安莫名有种自己是个渣男的错觉。

    眼见席安的目光一直定在桌子上,齐寐委屈又不满道:“我把酒收起来了,以后都不准喝了。”

    “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席安不知他为何提及这事,看他满脸委屈连忙附和。

    “不喝就不喝了。”

    提到酒,席安赫然想起买回来的米酒。

    今夜弄得晚了些,家里再做饭食也麻烦,席安便去厨房翻出米酒、鸡蛋,算做个酒酿蛋充做晚膳。

    酒酿蛋甜,用米酒煮着,发些红枣之类就足够好吃。

    煮出来,酒的清香弥散来,蛋窝在米酒里,红色的枣子浮在水面。雪白的蛋白像是几座矮的雪山,用筷子夹开里面的蛋黄,黄与酒混在一起,在其中透着些许甜意。

    蛋的香味把在外浪了一天的宝儿给吸引了过来,它从自己的窝里钻出来,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

    席安瞧见了,朝它招手,换了个锅煮上三个水煮蛋,再往火里放了两个山药蛋窝着。

    模糊昏暗的火光内,二人一犬挤在厨房里映着火光,就着鸡蛋解决这顿吃来的晚膳。

    宝儿挤在两人中间,狗头放在席安的膝上,长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齐寐的腿。

    等蛋煮好的这期间,宝儿一会扒扒席安,一会又回头对着齐寐的碗探头探脑,一副十足垂涎的模样。

    齐寐摸了摸它的头,用筷子从蛋里挑了一点点蛋黄让它舔,舔了没几下就叫宝儿晕头转向,使劲摇晃着脑袋往席安怀里蹭。

    大家长席安一手卡住宝儿的狗头,一边给齐寐递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你自己吃,别给它吃这些。”

    烧火棍将火堆拨开,拨出两个焦黑的山药蛋。

    席安用勺子将水煮蛋捞起来放一边,低头用棍子把两个山药蛋拨进布里,放进碗里晾着。

    自己擦擦手拨开蛋的外壳,拨开雪白的蛋白,露出里面的蛋黄留在碗里,那筷子夹碎了放到宝儿的面前。

    宝儿脑袋微动,一双眼盯着碗许久,晃晃悠悠的从席安怀里蹭出,犹如一滩水落在地上,摊成一块毛毯子,慢悠悠的品尝垂涎许久的蛋黄。

    剩下的蛋白被席安放进了齐寐的碗里。

    拢共三个蛋,齐寐独占一个半,还吃了三个酒酿蛋。

    等碗里的蛋吃完,山药蛋也放凉了些,拨开嘿呦的外皮,露出里面软糯的果实,一口下去吃到一嘴软糯的山药蛋肉。

    两人分吃了山药蛋,今天这顿晚膳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昏暗的火光下,席安看着齐寐的侧脸,语气温和平淡。

    “关于家里的进账,我有个想法想你商量商量。”

    “猎到底也不是什么长远发展,家里如今有些钱财,我正好想做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齐寐偏头,认真专注的看着她。

    “我想酿些酒卖。”席安将自己的想法同齐寐解释。

    她原先是有些许念头在,如今与齐寐也算是互通情意,自然也要担起家里重任,不能再这样闲散下去。

    酿酒一方面是她确有这方面的知识,另一方面,她在府城的兄弟家中行商,时常会跟着商行走南闯北,若是酿酒能成,倒可以委托他售卖,不愁没有渠道。

    提及此,齐寐心里有点酸。

    “你和那个兄弟很熟吗?”先前也是叫他去投靠那个兄弟。

    席安想了想:“挺熟的,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日后带你见见。”

    “哦,那你要酿酒,是不是先不要建房子,省下钱先修个酒庄好?”齐寐心中酸,但不想叫她瞧出来,话风一转往事业问。

    这倒不至于,席安笑了一下:“建房子的钱还是有的,而且现在酒都没酿出来就谈酒庄,未免太过迅速了些。”

    “我这也是一个设想,还是要酿好了酒再看,先修房子吧。”

    她这些的时候,语气是十足的一家之主的语气,与齐寐有商有量的,显然是做好长久算了。

    齐寐听着点头,模糊温暖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白皙的肌肤都胧上一层温暖的光。

    他眸色温暖,倒映着无边光色。

    “那便先修屋子。”

    “嗯。”席安答应一声,浅笑一下:“等房子修好了,我们就成婚。”

    这句从她口中出,显然是想了许久,现下终于了出来,两人都显得轻松喜悦。

    齐寐压制上扬的嘴角,含糊的应了一声,被昏暗笼罩的眉眼却带着笑意。

    “那这房子,可要修很久。”

    “不急。”

    ·

    昨日着修完屋子就成婚,今日一早席安便去寻了张叔。

    张叔得知她把田租了出去很是为她高兴,听闻她要修屋,却又蹙眉。

    “你手里的钱有那么多吗?若是没有,我们修个普通的屋子也不错。”

    席安觉得家里还是修个一进的屋子好,日后若是赚了钱再给齐寐换更好的。

    这样想法下,她自然不会降低要求,还是按照之前的想法来。

    张叔不动她,知道她不是那种空口白话的人,便替她迁桥搭线,去隔壁的村里寻了做砖瓦的人家,得以以低廉的价格谈妥了所需要的砖瓦。

    再就是去张木匠家中定家具、窗棂等物件,这些东西不急,主要是房梁这类大型原木。

    张木匠家里有儿子,屋里是有储备,但远远不够,后来是张大夫听了,把他们带去自己的院子里。

    他的院子是以前父辈们住的地方,他的兄姐各自成婚,早已搬了出去,就他一个人住。

    “我爹以前给我屯了一堆做屋子的木梁,盼着我回来结婚,可惜我不争气,现在也没娶个媳妇回来。”

    张大夫起这些时,面上仍旧是那副张扬随性的模样,眼中却含着几分落寞。

    “就是这了。”他推开后院的库房门,里面堆着够数的木梁,给席安修屋子绰绰有余。

    农村有些人家会在孩子的时候种下几棵树,正好孩子长大成婚砍了做屋。

    张大夫是老来子,家中兄姐比他大了十几二十岁,瞧着他跟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对他也很是呵护。这屋子里的木头,除了他爹给他留的以外,还有几位兄姐搬来给他做屋的。

    “我这么穷,哪里做的起屋,你要是出的起钱,我就转手卖给你。”

    席安进去瞧了,都是极好的木材。

    张叔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能把你爹留给你做屋的木梁卖了。”

    “你爹给你留这些不容易,就盼着你成婚生子,你转手卖了,叫你爹在天有灵该如何想?”

    张大夫满不在乎:“不过是些木头,左右我也不想娶,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卖了空出间屋子。”

    “我爹他老人家会理解我的。”

    “你可真是!”张叔被他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子气的够呛。

    席安这时插了进来,对着张大夫道:“你肯卖,我就要,自然出的起价。”

    “卖吗?”

    她外边回来的,倒不觉得卖几根木头有悖先人期望。战乱之时,只有活人才是有价值的,自然没什么心理负担。

    她需要木梁,正巧张大夫有,报价就买。

    张大夫笑意深了些:“好,我定给你一个实惠的价格。”

    张叔劝不到他,只能摇头叹息。

    作者有话:

    我上了这么多年厕所,从来没有,没有踩着水一路滑跪冲进了厕所!呜呜,肩膀好疼,膝盖好疼,好倒霉一直在疼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