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皇帝就差把自己剥光了来勾引厉景杭了。奈何厉景杭一身正气,比门前的柱子站得都直,他实在没法下口,只能迂回跟他也来正经地,拉着他坐下商议正事:“摄政王以为炽国要摄政王妃去是做什么?”

    厉景杭原本算走了,一听皇帝起这事儿,便也要与他道道,省得他不明白自己的坚决,到时候把陆楚箫送走了。

    “对了,有关他们要摄政王妃这件事,无须再提!”

    皇帝眼底略略睁大,等待着他的答案。他很希望厉景杭会,为了威国,为了天下,为了他,他愿意把那个所谓的摄政王妃送出去.....

    只可惜——

    他听见的是:“摄政王妃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带走!”

    ——

    皇帝停滞了片刻,一直到自己的脑子重新有了知觉,方才话,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痛的:“王爷、很喜欢你的王妃吗?”

    天哪,他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当然。”厉景杭很快给出了答案。他在皇帝面前不需要掩饰这一点,他巴不得让皇帝看见自己有多喜欢他的摄政王妃,这样他就不敢对那个哭包动手。

    他曾经认为自己从出生开始就被安排到了这样一个命运上,本应薄情寡义,也应该习惯了薄情寡义才对,谁曾想,当看见厉景杭他喜欢别人的时候,他还是心好痛!

    比之前他听见陆鼎河他已经安排人下毒要杀了厉景杭还要痛!

    而这时,厉景杭又了:“不过陛下不用担心,炽国不敢怎样, 我会帮陛下守好江山。”

    皇帝的眼睛又亮了,看着厉景杭看着自己的眼神晦涩不明,他感觉自己还有希望,或许,一个人可以爱很多个人。就像厉景杭这么晚了还来自己宫里,不就是爱自己吗?这就够了!他爱的人中有自己,这就够了!

    皇帝卑微的想。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厉景杭好像控制了心智,也卑微到了极致。

    厉景杭走了,走之前在桌子上放了一把种子,是罂粟花的种子。

    皇帝想起来在他七岁那年曾经问厉景杭,罂粟花长什么样的?厉景杭答应他以后一定会给他弄来罂粟花瞧一瞧。

    没想到,有一日他终于拿来了。不过却不是花,而是籽。

    皇帝哆哆嗦嗦地起来拿起那袋种子,连夜栽到了他紫罗殿后头的花园里。

    后半夜的时候下雨了,皇帝蹲在后殿的门口看了一夜那些种子种的地。

    而凌云则站在不远处的凉亭内看了他一宿。

    厉景杭冒雨回了一趟家,结果被管家告知陆楚箫一大早出去就没回来。就在厉景杭要发火的时候,残月出现了,告诉厉景杭 ,陆楚箫去苏周了。

    “苏周?他去苏周干什么去了?”天知道他这一晚上是如何忍着思念之情,一直挨到了把皇帝调教的晕晕乎乎才回来的。谁知道,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个让自己忍受思念之苦的东西竟然跑了!

    他咬紧后牙槽,声音发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吃了一惊:“!他去干什么去了!”

    残月犹犹豫豫,其实他也不知道陆楚箫干什么去了,只记得他上马车的时候,好像提到一个名字——“郑礼”.....

    “郑礼?就是那个给他吃那春药的那个?”厉景杭的声音又严又厉,听得残月这样的杀手都胆子一颤。

    他心那个明明是练武奇药凝心丸,怎地就变成了春药了?

    看见厉景杭一副很有理的样子,他咽了咽即将出口的话,改为:“是。”

    厉景杭气得一跺脚,也没进屋,直接翻身冒雨再次出了府,拉着还没来得及安置的马,向西奔驰而去!

    他得去把自己的哭包给追回来!这世道太乱太假,他担心自己的哭包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