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马车,准备往驿馆而去。

    直到这时,陆楚箫才有勇气问厉景杭:“王爷,咱们到底要去哪儿?见什么人?”

    厉景杭还沉浸在刚刚军营中将士们的建议中没出得来,他在想怎么办这个婚礼才好。听见他问,他才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去驿站见见炽国的使臣。”

    炽国的使臣???果然是去见炽国人吗?!!!

    陆楚箫感觉后背的汗流的更多了,下意识攒紧了拳头,看向厉景杭。他在观察厉景杭的表情,看他有没有生气,有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异样的变化。

    然而,并没有。

    厉景杭还在照样发呆想着什么,不时嘴角还衔着笑,与自己对视,情意款款......

    陆楚箫这才舒了一口气,继续问他:“见、见他们,做什么?”

    厉景杭笑着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捏,:“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告诉他们,你不会跟他们去什么炽国,你是本王的爱妃,谁也休想把你从本王的身边带走!”

    陆楚箫脸色一僵,原本被厉景杭握住的手指略略一紧,心里某个一直悬而未决的地方再次紧张了起来。

    厉景杭见他忽然这样紧张,以为他担心自己,马上挑眉道:“紧张什么?你王爷我是何等人物,难道还怕他们这些手下败将?更何况,现如今,我的四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肖二关和裂谷关两处,他们如果因为此事而动兵,你猜我会不会直接到他们的都城阿苏和去?”

    陆楚箫笑了笑,道:“王爷自然是英武神勇的。只不过,如今威国上下朝臣腐败,百姓流离失所,如果仗,只怕是粮草总有一天会断,到时候,整个威国大军该当如何?还有威国的百姓,又当如何?”

    厉景杭缓缓松开他的手指,眯了眯眼看着他:“怎么?你想跟他们走?你以为,你跟他们走了,他们便会放过我们?”

    陆楚箫咽了咽口水,看着厉景杭生气的样子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我、我只是想,或许除了仗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不必了!”厉景杭粗暴将他的话断,甚至有些生他的气了,气呼呼地别过身去,不再看他。

    陆楚箫:.....他只不过是试探一下厉景杭的反应,可就这么一试探就这样,那他如果他要以文武状元的身份去游学,会不会直接将自己绑了,锁在家里?

    一想到这,他登时闭嘴了。

    看起来,这件事不是他哄哄就能好的!

    一路无语。

    到了下车的时候,楚箫耍了一个心机,故意做出要被绊倒的样子,吓得厉景杭急忙回身将他接住!

    他再顺势往他怀里一偎,马上厉景杭的心就软了,顺势将他搂在怀里。

    驿站门口还停了一辆车,而驿站内有人看见厉景杭的马车后也急忙跑过来迎接:“摄政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的这就给您前头带路!”

    厉景杭颇具威严地点点头,正欲带着陆楚箫往里头走,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偏头一看,见是陆楚箫站定在拉着自己。

    “怎么了?”他往前看了看已经走出去一截的驿站吏,又回头看他。

    陆楚箫冲他含羞一笑,厉景杭立马心软了,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攥在手心道:“好了,只要你不再用什么其他办法的话,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

    什么其他的办法?这世上,两国之间,要么和亲要么用武,还有一样,就是用质。陆楚箫要什么,他又不傻,怎会不知道?但是他厉景杭的人,岂能由着他人折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