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落自然是师娘什么便信什么,于是在山夙的哀嚎声中,又给他灌了一次。
山夙吐水吐得昏天黑地,呕了一声后,又吐出个眼珠子来。
琼荧这下才满意的点头:“应该是没了。”
云落长松了口气,又给自家师兄施了个清洁术,而后才关切的上前问询。
“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云落关切的问。
山夙趴在地上,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身,他哑着嗓子:“可能不太好。”
云落一听急了,又一次朝着琼荧投去求救的目光。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山夙顿时什么病都好了,忙摆道:“我没事了!”
云落松了口气,认认真真地对着琼荧道谢,而后又对着千子石行礼,谢他出。
千子石回了声客气,而后便又看向琼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身上没有。”琼荧看出他的顾虑,道。
千子石松了口气,又对着琼荧问道:“道友可知这东西究竟是?”
他不还好,一琼荧便皱了脸,嫌弃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眼珠子。”她。
千子石站在原地有点无奈,他看向云落,心这位是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云落本来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度,她咬牙问:“单纯的眼珠子炼化的?”
这得挖了多少眼珠子才能弄成那样啊!
琼荧摆摆,示意她嫑再这个话题了。
山夙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道谢,而后又道:“不知这位道友尊号为何?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等到出去之后,山夙一定登门拜谢。”
“倒也不用。”琼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点,总觉着他身上还有股腐臭味。
云落见状,忙道:“这是我的朋友,此番遇见,与我们同行。”
闻言,山夙松了口气。
旁的不,云落交朋友的眼光素来不错。
当然,轻易也无人敢坑道凌霄老祖的弟子。
“云昭。”琼荧顺报了个假名。
这两个字都是某个狗男人用过的,她用来也不错。
更何况,云者洁白,与琼相配。
昭者光明,与荧对应。
正好。
云落松了口气,将几人挨个介绍了一遍,才对着山夙问:“师兄,你怎么会被那种东西缠上?”
“应当是飞行的时候缠上的。”琼荧随口道:“天上都是这种东西。”
刚刚才结束御剑飞行的云落脸都黑了。
“你身上没有。”琼荧安慰道:“这东西和苍蝇似的,赶一赶就跑了。”
山夙心有余悸得拍了拍心口,无奈地:“我怎么飞着飞着就飞不动了”
原来是被这种东西缠上了啊!
一旁的千子石等人也长松了口气,心好在他们没有御剑飞行。
不然的话,只怕在这里被灌水的就是他们了。
“这东西防不胜防,得尽快通知其他人心才是。”山夙道。
琼荧事不关己的蹲在一旁,伸摘野花编花环玩。
“云昭道友可有法子?”山夙话音一转,对着琼荧问。
琼荧抓着花儿茫然地抬头,发现他问的是自己以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在进入秘境之后,不用灵识探路吗?”
山夙呆了呆,默默地开了灵识朝着空中一扫,顿时陷入了自闭当中。
宁霞不明所以,对着两人:“可是灵识不是被限制了吗?才能离体一点点。”
山夙沉默了下,无奈扶额:“师妹,要不你飞飞看?”
宁霞偷眼看了下琼荧,她试着想要御剑飞行,却发现自己最多才能离地半米。
气的她红了脸,一个劲得锤宁玉。
看到这一幕后,山夙原本想笑,但千子石幽幽地:“本身境界低,在此无法御剑飞行,也中不了招。”
而能御剑飞行的人,同样也能用灵识看见这东西。
所以,您堂堂的泽熙道君亲传弟子,究竟是怎么蠢到中招的?
美美哒的编了两个花环,琼荧顺往云落脑袋上也套了一个,而后才问:“往哪走?”
千子石早拿出腰间别着的扇子,展开来敲了敲,就见上面缓缓浮现出一副地图来。
“千楼的扇子还能这么用?”山夙两眼放光,羡慕的看着他。
“咱们现在应该在”千子石确定了下方位,才指着扇子上的一点道:“在这里,离汇合点不远。”
“可我们宗门的弟子身上未必有地图。”山夙懊恼的叹了口气。
以往进入秘境都能打开芥子袋,怎么偏偏这次出了例外呢?
“等到了集合点,再想办法通知吧?”千子石倒是没有那么悲观,反倒是安慰道:“以往进入秘境,皆是九死一生。这次修为下压,福祸难料,未能集合深入对贵宗弟子来不定是好事。”
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位,山夙哭笑不得地:“怎么听了你这话我反而高兴不起来呢?”
这种安慰的话着还不如不呢?
云落失笑,一回头,却见琼荧正蹙眉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师娘?]云落不解的唤道。
“无事。”琼荧又看了眼那边,才对着云落:“我要离开一下,你自己心一点。”
“啊?”云落微愣,无措地看着琼荧。
“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吗?”云落踟蹰着问。
“有个认识的人在叫我。”琼荧抬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吃这里的东西,之前给你的发簪戴好。”
“是。”云落忙道,眼睁睁的看着琼荧拽了根树枝为剑,飞身而去。
琼荧从问他们要往哪走到突然离去,也不过是短短的几息而已。
莫云落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是山夙等人也有点发闷。
[师妹,你实话,这位不会也是老祖的弟子吧?]山夙悄声问。
[不是。]云落冷静地答,顺带将自己的脑子给找了回来。
“可方才明明没有人话啊,会不会是她中了幻术?”宁霞声提醒道。
“不会。”云落肯定地,又上前去看了看千子石中的折扇。
她略沉吟了下,指着集合点旁的一处黑点问:“这里是一处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