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老祖将委屈吞下肚,对着她了两个字:“补天。”
琼荧乐呵呵地看着他:“听君一席话”
“嗯?”
“胜听一席话”琼荧翻了个白眼。
来来来,你,自己的是不是废话?
凌霄老祖轻咳一声,对着琼荧:“天裂处已用结界填补,暂时未出现异样,如今众仙门正在寻觅补天之法,只是暂时还未得要领。”
“鲛人族世代相传的祭坛知道么?”琼荧问的随意。
“嗯?”
“那祭坛的材料炼化后适合补天。”她的轻松,
凌霄老祖笑容一滞,他意有所指地:“原来荧荧在动之前便想好了后路。”
“吃味?”琼荧抬,葱葱指尖轻戳他的心口。
“这有什么可吃味的?”凌霄老祖轻咳一声,颇为不怕死地:“鲛人族公主貌美,正好借此会疼疼疼”
凌霄老祖夸张地低呼,他盯着某人掐在他胸前的,心满意足地点头。
——夫人今天心情不错么
琼荧哼了一声,骄傲地扬着下巴,不依不饶地问:“借此会怎么样啊?”
“不敢不敢,家有胭脂虎,我怎敢造次?”凌霄老祖配合的笑道。
琼荧没好气地松开四下找刀——谁是母大虫呢?
从云岛上流下来的消息,众仙门素来是信的。
毕竟要用的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为表尊重,泽熙道君亲赴南海明缘由,并且表明众仙门会给出赔偿。
鲛人族一听这话顿时炸了锅,义愤填膺地表示这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莫是整个祭坛,就是祭坛上的一块石头,鲛人族都会誓死捍卫。
这话传到琼荧耳朵里时,后者撸着胭脂狐仙的尾巴毛,顺口对着眼巴巴的云落了几句闲话。
“起来,南海之中灵力也不算是浓郁,怎么会有那么多实力强横却未开灵智的海兽呢?”
想来,那鲛人一族守护祭台的这些时候,也没少假公济私,偷偷挪用那份本该用于维持世界运转的力量吧?
“空间折叠折的是两处之景,海底景色多有相似,确实难查。但魔淼城的牌匾就在城楼上挂着,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这么些年来,应当多少会有些流言传出来啊?”
唔,还有一个刻意隐瞒的罪过。
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的一人一狐狸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懂了!
于是,在下一次谈判之时,某只狐狸受人所托,站在泽熙道君身旁同对面的鲛人族代表八卦了两句。
鲛人族代表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我鲛人一族素来与世隔绝,有些事情未能传出也是情理之中,并非是刻意隐瞒”
胭脂狐仙玩着指甲,笑的无辜又单纯:“与世隔绝?正好,我家夫人了”
“什么?”鲛人族代表有些兴趣。
“这南海一望无际,鲛人一族既然与世隔绝,想来突然阖族葬于南海也无人知。”胭脂狐仙轻飘飘地。
你们不是要誓死捍卫么?那就死一死呗
鲛人一族顿时被激怒,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家夫人是谁!怎敢如此藐视我鲛人一族!”
胭脂狐仙巧笑嫣然:“我家夫人,自然是凌霄老祖之妻——镜月仙尊。”
她还‘担心’这些与世隔绝的鲛人不知道她家夫人名号,十分贴心的用水镜将琼荧的面容幻化了出来。
对面的鲛人族代表傻眼,最后,一直隐而未出的鲛人公主走了出来,十分认真地同泽熙道君商议赔偿之事。
泽熙道君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将原本给出的赔偿砍了一半。
当真是给这群鲛人脸了!
一群最高也不过是元婴大圆满的咸鱼,怎么敢趾高气昂地对着一群渡劫指画脚?
他之前忍着这些鲛人是出于尊重,可他们既然是群欺软怕硬的,那他就硬气给他们看!
硬气起来的泽熙道君十分顺当的扛走了整块祭坛,只是走的时候他却没忍住悄悄传音给胭脂狐仙。
“仙尊当真出这种话来?”
“什么话?”胭脂狐仙一脸无辜:“我什么了么?”
泽熙道君轻笑,从芥子袋中掏出个巴掌大的锦盒丢给她。
“什么?”胭脂狐仙顺接过,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个木质的酒葫芦摆件。
且不提摆件上萦绕的浓郁灵气,单是里面冒出来的醇厚酒香,就勾得胭脂狐仙直流口水。
“新婚礼。”泽熙道君颇有些感慨:“算是个空间灵宝,储酒用的。”
“嗯哼”胭脂狐仙美滋滋地结契,顺带道:“你们那份礼物我给落儿啦”
泽熙道君哭笑不得地:“你不要总是带坏落儿啊。”
与此同时,云岛之上云落居住的那间院中,三人正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如同普通凡人一样缝制衣裳。
云落和琼荧正拿着几块绒布做比较,而一旁的无妄尘
在绣嫁衣。
这位堂堂的千楼楼主,在针线活上也颇有造诣,指尖针线若流水,一朵朵漂亮的铃兰花跃然其上。
趁着这个会,无妄尘顺带对着琼荧讨要了下龙凤精魄。
琼荧顺将之前窜到自己这里的精魄丢给他,心里倒是有些好奇:“凡间倒是有出嫁女亲绣嫁衣的习俗,不过仙门应该不讲究这个吧?”
无妄尘正忙活着,头也不抬地:“怎么,你不知道?”
“哈?”
“你的嫁衣可也是凌霄那家伙亲做的。”无妄尘随口。
“师父也像这样绣嫁衣了?”云落好奇地问。
炼制法衣和这样绣嫁衣可是两个概念!
无妄尘上动作微停,嘴角笑容愈发温和:“那倒没有,不过胭脂喜欢凡间的这些东西。”
亲绣出来的,意义也不一样吧?
不过好在龙凤不用绣,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这倒也是。”云落若有所思地。
正在归途中的泽熙道君突然打了个喷嚏,背后一阵发寒。
无妄尘不怀好意地笑了,状若无意般对着琼荧问:“这天裂,当真可修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