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荧微顿,轻描淡写地:“可以,莫为敌。”
“为何?”灼华跃跃欲试:“吞掉安和楼的势力,可是最快的方法!”
琼荧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我怕来不及给你收尸。”
灼华:哦!
“知道啦,那”灼华贼兮兮地指了指她腰间的玉佩:“我可以借势吗?”
琼荧微微一笑:“不行。”
“为什么?”灼华不满。
“你要做的事,注定会得罪四国皇室。”琼荧的风轻云淡:“那孩子身体不好,需要精心调理。”
最好莫参与到这些一听便叫人头疼的事里。
“你倒是护得紧,不对,你等等”灼华捂住心口,满脸受伤:“什么叫做得罪四国皇室?”
凤凰火是南离国国宝,剩下的呢?
灼华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欲哭无泪,心里偷偷地将四个蛋骂了三千遍。
“一群讨债鬼!”灼华忿忿地骂道。
饶是这么了,该管的也不能不管啊!灼华深吸一口气,觉着自己今天制定的计划可能还不够大。
她现在觉着,当个飞贼也许还容易点。
“不让一一醒来吗?”琼荧垂眸,又翻过一页书。
灼华沉默了下,才摇摇头:“不了。”
事到如今,她还没想好,究竟要怎么面对自己的系统。
它是骗着她做了数百个任务的伙伴,也是在面对暴怒的天道时挡在她身前的搭档。
可她却趁着它不注意,黑了他的程序
两人才来此处,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随着采买的东西被送来,这间院也逐渐活了过来,有了主人家的气息。
灼华还专门打了牌匾,将原本挂在门外掉了漆的旧匾替换下来。
“云府?”琼荧在门边笑问。
“云府。”灼华得意地一挑眉,捂着耳朵示意铁柱把鞭炮点着。
琼荧的动作慢了半拍,被震得耳朵发聋,差点对着灼华骂出声来。
一旁的翠儿被吓了一跳,跳着脚窜到玉身后躲着,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这半月留在这里,她吃的比之前好了点,脸上也有些肉,不再是刚买来时那副消瘦的模样,可胆子还有些。
每每跟在灼华身后出去时,她都是低着头,一副心谨慎的样子,唯恐主家不满意便将她发卖出去。
玉好笑地看着这个姑娘:“你胆子怎么这般?”
翠儿捂着耳朵,惊惶地瞪大了眼睛,许久都没敢将拿下来。
在她看来,玉姐姐的胆子才是真的大?
“看来有喜事?”
温和的笑声在鞭炮声落下后传来,玉等人循声望去,差点跪下行礼。
少楼主怎么才来啊!
“算不上是喜事。”琼荧笑着对来人颔首:“不过是梳理得当后,贺一贺乔迁而已。”
她接的这般自然,好像两人已经是相识许久。
来的路上准备的一堆客套话没能派上用场,艾白悄悄地红了耳尖,憋出一句:“那我今日可算是赶巧了,不知能否沾一沾喜气,讨杯茶吃。”
琼荧让开身子,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势,温声笑言:“我这几日琢磨出些药茶来,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的惯。”
被忽视地灼华脸都黑了,觉得自己要不是抱一抱安和楼的大腿都亏得慌。
“药茶?”艾白加快了步子与她并行:“正巧,我带了点心来。”
着,顺将东西递给了跟在一旁的玉,玉两眼放光,拼了半条命才将到了嘴边的惊叫咽了回去。
她就这位是少夫人么!瞧瞧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这都是老夫老妻了好不好!
琼荧没忍住又看了玉一眼,心这位到底是什么眼神!
她一时分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心!”艾白忙扶住她的臂,一只自然地揽上了她的肩头。
直到将人扶稳,他才尴尬的放了。
“抱歉,我”
“多谢。”琼荧皱眉,轻移了一步,脚腕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差点又没站稳。
怎么就崴了脚呢?琼荧蹙眉,正打算悄悄施法治愈,就听身边人开了口:“可是崴了脚?”
琼荧顿时歇了心思,扶着他的臂忍痛:“好似是有点。”
艾白被她扶着臂,心中不自然地软了下去,脱口便:“我帮你看看?”
“这就有一个大夫”灼华忍无可忍,凉飕飕地拆台:“劳公子抱姐姐去里屋就好。”
艾白腾地一下红了脸,无措地重复:“抱”
“姐姐怀有身孕,脚步不稳。”灼华面无表情地:“单脚不便行走。”
艾白深吸一口气,道了声得罪后才将人抱起,随着灼华朝着屋中走去,将人放在了美人榻上。
“多谢公子。”琼荧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尖,低声笑着。
艾白一抬头,见她满眼皆是笑意,没忍住:“不用笑。”
“唔?”琼荧微讶。
“疼的话,不用笑也可以。”艾白脱口,又在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后,尴尬地红了脸。
“在下,在下”艾白窘迫地开口,曾经的伶牙俐齿都在面对她时化作了一场空:“在下的意思是”
“好。”琼荧却温柔地笑了:“有点疼。”
一旁的灼华拿了药箱来,帮着她脱了鞋袜看了眼。
“不是很严重,抹了药敷一敷就好了。”
她着,对两人的嫌弃几乎要冒出来,顺口问:“可否请公子帮着上药?我去准备冰块来。”
的好似这满院的下人都是摆设似得!
琼荧哭笑不得地看她,摆摆道:“我自己来就好。”
艾白也是满脸的尴尬——女子双脚怎么能轻易触碰?
要是云夫人的夫君知道了,岂不是要恼火?
可是
“好。”艾白却一撩衣摆坐在了美人榻后的凳上,接过了药油替她上药。
琼荧对着想要阻止的灼华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公子还会这些?”琼荧半坐起身,端详着艾白的眉眼柔声问。
“大略会一些。”艾白:“练功时候偶尔会磕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