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 正文 第182章 “孝顺”儿媳的婆婆 五
    想也知道夫妻俩从李大夫那里拿来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廖草当初乍然得知自己是被儿子儿媳故意害成那般,又惊又怒,她当时本就病入膏肓,一口气上不来,就那么去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掏心掏肺养大的孩子为何要这样对她?

    还有余梅花,她进门几年,从未传出喜信,廖草从来都不催促,也没有逼她吃所谓的求子偏方。两人是婆媳,相处起来更像是母女,几乎无话不谈。怎就到了这种地步?

    哪怕是为了银子,可银子真有那么好吗?

    这番话,不是柳纭娘想问,而是廖草想问。

    余梅花低着头,半晌才道:“这些都是您的猜测,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也没冲您下过毒”

    柳纭娘见她毫无悔意,不耐烦道:“不用费心,你熬的药我是不敢喝的。”

    余梅花霍然抬头:“娘,我”

    柳纭娘已经转身进了门。

    夜里,村里的人为了不浪费灯油,各家各户早早睡下,厨房里的余梅花熬好了药,还是送到了柳纭娘跟前:“娘,晚上多喝一顿,好得快些。”

    柳纭娘眼皮都不抬。

    余梅花见状,叹了口气:“您再生我的气,也要保重自己身子。生病了,该喝药就得喝。”

    见床上的人没反应,余梅花再次叹了口气。

    当日夜里,柳纭娘起身把那碗药从后窗泼了出去,那儿是菜地,药汁倒入,很快渗到了地里。经过一夜的春风,连味儿都没剩下。

    *

    天蒙蒙亮,勤快的人家就已起身,余梅花也一样。

    只是她眉眼间满是疲惫,似乎没睡好,院子里打水洗脸时,有路过的大娘好心问:“梅花,你看起来不太好,没事吧?”

    余梅花伸摸了摸脸:“我娘病着,夜里睡不好。”

    “我看你娘已经在好转,别太担忧。”那大娘想到什么,又安慰道:“你娘这两天想岔了,应该是廖家人挑拨的。反正清者自清,等到府城的大夫过来瞧过,自然会还你清白。”

    听到这一句,余梅花心虚无比,随便搪塞了两句,将人送走。

    她提着一颗心进了婆婆的屋子,看到桌上的药碗空了,长长吐出一口气。碎步上前,推了推床上被子里的人:“娘,您早上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柳纭娘翻身坐起,精神好了不少,张了张口,却没话。伸捂住脖子,面色难看。

    余梅花见状,急忙问:“娘,您为何不话?”

    柳纭娘垂下眼眸,昨晚上她送来的那碗药里,毒嗓子的药材味道直冲鼻端,要是还得出话,余梅花该着急了。

    “娘,您该不会哑了吧?”余梅花到这里,已然满眼通红。转身奔到屋檐下,大喊道:“成礼,你快来。”

    孟成礼从隔壁屋中急匆匆奔出,余梅花带着哭腔道:“快去镇上请李大夫,娘她她不出话来了。”

    闻言,孟成礼面色大变,跑去村里找牛车。

    孟家院子里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村里人本就暗自注意着,余梅花吼这番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那边孟成礼刚出门,就有邻居赶了过来。

    “梅花,你刚才什么?你娘她怎么了?”

    “不出话。”余梅花满脸是泪:“昨儿李大夫悄悄跟我,我娘中毒很深,根本就不好解,看着是能下地了,其实那只是表象。毒入五脏六腑,只要嗓子一坏,她就只是拖日子罢了。”

    话落,开始嚎啕大哭。

    声音悲戚,听得人心里难受起来。

    众人面色都不太好,有人不赞同道:“你倒是点声。”

    这人要是生了大病,不知情的时候还能吃吃喝喝,可若是知情有那胆子的,自己就把自己给吓着了。

    余梅花擦着眼泪:“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我娘嗓子坏了,我受不住这个打击,心里难受得很。”

    听到这话,众人倒也能感同身受,没有人再责备她。

    柳纭娘靠在床上,听着外面的人提议进来再问一问。

    没多久,门被推开,两个和廖草相熟的妇人缓步进门。走在最前的那个笑呵呵问:“她婶,你好点了吗?”

    柳纭娘叹了口气,摇摇头。

    两人对视一眼,宽慰了几句,很快退出。

    院子里聚着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担忧廖草的人,毕竟,最近春耕忙,地里的活都忙不完,谁有空看热闹?

    半个时辰后,孟成礼去而复返,带来了一身月白的李大夫。

    李大夫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儒雅模样,惹得大姑娘媳妇儿羞红了脸,不敢与之直视。他一脸严肃地伸把脉,又拿出了一个竹片,作势要压舌:“张嘴。”

    柳纭娘别开脸,明显不打算配合。

    见状,李大夫微微皱眉:“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余梅花凑上前:“娘,李大夫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给您治病的。您闹什么?”

    柳纭娘瞪她一眼,然后闭上眼。

    昨天婆媳娘吵嘴时动静不,好多人都知道,廖草不相信李大夫,不愿意让他治,也是有可能的。

    立刻就有人提议:“梅花,还是去请贺大夫他们吧!”

    余梅花一脸尴尬地送李大夫离开,孟成礼也站在边上再三赔不是。

    李大夫叹息道:“你们要好好照顾。这人活到了头,都会闹些脾气。老人嘛,身为晚辈就该耐心一些,好好把人送走,日后不后悔,求一个问心无愧。”

    话里话外,都是廖草活不久了的意思。

    大夫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又这般诚心。邻居们觉得廖草有些过,有人低声道:“这人年纪大了,就是爱闹别扭。”

    “可不是么。”这话立刻有人赞同:“村头的余老头,下床不太方便。时常溺在床上,你们,这喊一声能有多费劲?人家偏不喊,帮他换被子,他还在边上拍大笑就是老糊涂了。”

    又有人道:“余老头都七十多了,他大娘才四十不到,不至于。”

    孟成礼叹口气:“李大夫那话,明显在我娘的病会越来越严重。最多就两三个月。余三爷那样都一年多,听精神还挺好,且有得活呢。”到这里,他眼圈红了:“我倒是宁愿我娘像余三爷,糊涂些不要紧,至少还能多熬一段。”

    众人听着这话,心里都不是滋味。

    镇上的大夫还没来,廖大哥的马车先到了,他去城里带回来了两个大夫。

    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廖大哥面色微变:“我五妹怎么了?”

    立刻有人七嘴八舌的把今早上发生的事情了,廖大哥听到妹妹口不能言,且病情会越来越重,顿时心都凉了。

    无论妹妹到底是谁害的,李大夫既然这么了,那八成就真的救不回来。之后的那些好处大概要飞他心乱如麻,请了两个大夫进门。

    若不是廖大哥愿意出大价钱,两个大夫根本就不愿意跑这一趟。进屋后,看到床上的人,其中一位催促:“打开窗户,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么黑,我们也看不清楚啊!”

    屋中都是村里的妇人,闻言急忙开窗,又避得远了点。另一位胡大夫这才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柳纭娘:“不能话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中毒又是个什么症状?”

    来的一路上,二人也问了廖大哥。

    可惜廖家和廖草来往不多,他知道的那些都是道听途,不敢误导了大夫,一问三不知。

    余梅花不想搭理这二人,但她做惯了孝顺儿媳,也不差这最后几天。当即擦着眼泪上前,委委屈屈答了大夫的话。

    “今早上就不话。”

    廖大哥着重强调道:“请您二位来,一是为了给我妹妹治病,二来,也是想请二位看一看,我妹妹的病是不是被人下毒害成了这样。”

    胡大夫伸把脉,皱眉道:“确实是中毒。不过,已经好转了许多,是哪位大夫治的?”他一脸好奇:“你们镇上还有这么高明的解毒大夫?”

    听到已然好转,余梅花眼皮一跳。抬起头就对上了靠在那里的婆婆的眼,不知怎的,心忽然就跳快了些。越想越不安。

    另一位周大夫上前把脉,也是同样的辞。

    余梅花焦急问:“既然在好转,为何又哑了呢?”

    两位大夫满脸疑惑,周大夫掏出竹片:“张嘴。”

    柳纭娘这一次挺听话,依言张嘴。周大夫看过后,摇头道:“不像是哑了啊。”

    廖大哥也挺担忧:“那我妹妹有没有性命之忧?”

    大夫也不敢把话得太满,周大夫沉吟了下:“如果按时喝药,又伺候得好,三五年还是好活的。”

    廖大哥心中稍定,又看向了胡大夫。

    “如果我配药,五六年没问题。”

    大夫跟大夫之间本身也不是那么和睦的,这话一出,就听到周大夫冷哼一声。

    “要是有我亲自照顾,十年都好活。”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李大夫可不是这么的!

    他确实救活了廖草,医术很高明。但很明显,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非人活不了多久。

    边上的余梅花面色煞白,看着床上的人嘴唇直哆嗦:“娘,你既然没哑,为何不话?”

    柳纭娘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了不喜欢李大夫,你非要把他请来。明明就是付银子买药,我不想问他买,不话就是拒绝。他又不是孩子,看懂了自己就走了”

    一口气了这么多话,且看她并不如前两日一般气喘,余梅花面色越来越白:“你你没喝药?”

    柳纭娘深深看她一眼:“昨晚上那一碗药,我确实没喝。”

    听到这话,余梅花险些站立不住。

    短短两句话,众人却从这里面听出了不对。邻居们不好开口,廖大哥却不同,他巴不得婆媳二人闹翻,皱眉问:“什么药?”

    没有人接话。他一脸严肃:“我听着这话,好像是梅花重新熬了药,以为五妹喝了。今早上李大夫来了之后就是她哑了,还她命不久矣?”

    他看向柳纭娘:“五妹,你活不久是从喝了那碗药开始的吗?”

    在余梅花惊恐的目光,柳纭娘点头:“是!”

    廖大哥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余梅花,你去哪抓的药?你到底和李大夫密谋了什么?”

    孟成礼本就体弱,此时面色愈发苍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大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今早上娘不肯开口,我们她哑了,她也没反驳。这才误导了大夫”

    “胡!”廖大哥指着他:“刚才两位大夫可不是这么的,你娘明明活得好好的。那李大夫既然能解毒,应该是个高明大夫,为何看不出你娘没有病入膏肓?还能活十年的人,落到他口中,只能活两三月?”

    “哪里来的庸医,我呸!”他跳脚道:“五妹不让他治是对的。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到廖大哥回来,廖家其他人也从山上赶了回来,看到乱糟糟的院子,也不管方才发生了何事,纷纷附和廖大哥的话。

    镇上的三位大夫和李大夫各执一词,村里的人还能勉强相信。可是府城的大夫都廖草能活,那这李大夫明显是有问题的。

    而余梅花不信别的大夫,只信李大夫。她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是不想伺候婆婆,想把人就此送走?

    这种儿媳,心也忒毒了!

    平时看起来那么和善的人,对婆婆比对亲娘还好。结果呢?一时间,众人看着余梅花的眼神都不对了。

    余梅花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只觉得浑身僵冷。

    婆婆为何没有喝那碗药?

    难道她不止怀疑李大夫,还怀疑自己吗?

    事实上,昨天鱼梅花已经听得出来婆婆口中对自己的怀疑,但婆媳俩这些年来相处得那么亲近,她那药是藏着拿回来的,明面上,她熬的就是之前配的药,婆婆不应该有所怀疑才对。

    余梅花满脸慌乱,不敢和众人对视,急忙去找孟成礼。

    孟成礼扶着额头,似乎很难受一般。

    此时的余梅花迫切地需要转移众人的目光,碎步上前,一脸担忧问:“成礼,你怎么样?”

    柳纭娘却不允许她打马虎眼,沉声问:“成礼,梅花给我下毒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孟成礼摆了摆。

    余梅花否认:“娘,我没有下过毒。”

    柳纭娘点了点头:“这样,去请李大夫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从府城来的两位大夫听着这话不对,微微变了脸色,胡大夫提醒:“来的时候,他要给我们各自一钱银子的出诊费。”

    柳纭娘点头:“二位若到了公堂上能实话实,我还有重谢!”

    二人不太愿意,柳纭娘看出来后,继续道:“揭穿假医假药,免得百姓受骗,也是功德。二位大夫仗义出,传了出去”

    也能积攒好名声。

    听到这话,两位大夫立刻就动了心。

    余梅花听到这话,尤其是什么公堂,她脑中轰然一声,顿时就炸了。

    “你们走。”她催促众人离开:“我和我娘有事情要商量。”

    虽下毒之事恶劣,可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

    如今看廖草似乎想要告状为自己讨个公道,但人家是亲婆媳,万一她只是想逼儿媳低头呢?

    毕竟,告状这种事,离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是太远了。

    邻居们纷纷离开,两位大夫也出了门,廖家人却不肯走。

    余梅花劝道:“舅舅,这是我们的家事。”

    廖大哥不好多留,临走之前,强调道:“五妹,我是你大哥,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千万别客气。”

    屋中只剩下一家三口,余梅花低声道:“娘,那是大舅找来的人,府城来一趟这么远。他们竟然只收一钱银子,肯定不是什么高明大夫。既如此,他们口中的话便不值得信任。我们才是一家人,不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挑拨了。您呢?”

    柳纭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余梅花咬了咬牙:“李大夫今日确实诊错了,我找他去,一定给您个法!”

    她飞快出门,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邻居,只有还没离开的廖家兄妹和两位大夫。

    “多谢二位,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被人给骗了。”余梅花掏出银子,打发二人离开。

    两位大夫也不多留,就算是要去公堂上作证,也不是今天。反正都要回城里,宜早不宜迟。

    廖大哥见状,以为婆媳二人讲和,急忙奔进屋里,苦口婆心地劝:“五妹,你可别糊涂。今日余梅花敢对你下毒,他日只会下更狠。”

    “大舅!”余梅花沉下了脸:“这是我们的家事!”

    柳纭娘出声:“大哥,你先回去。我倒要看看,那个庸医要如何自圆其。等需要告状,我会找人来请你。”

    听到这句,廖大哥放下了心。

    所有人都走了,屋中安静下来。柳纭娘沉声道:“我要见李大夫,他若是不实话,别怪我不客气。”

    余梅花无奈,只得去请人。

    李大夫进屋时,几人面色都不太好。他开口就是质问:“听你没哑?那为何不话?”

    “我这个人呢,鼻子特别灵。昨天夜里梅花端来的那碗药,明显和之前的味道不同,我就没喝。”柳纭娘淡淡看着他:“李大夫,你一出就想杀我。我就想不明白,我们之间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她认真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会,若你不清楚,我就要去衙门报官了。”

    李大夫皱了皱眉,他确实有些私心。

    事到如今,那边还算顺利。可要是事情闹大,他名声尽毁,人家也不会信任他。如今最要紧的是服孟家人,让他们息事宁人。

    他垂下眼眸:“我确实有错,今早上就误诊了,于一个大夫来,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他抬起头,眼神诚挚:“错了就是错了,我无意辩驳。这样吧,你们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商量。”

    他侧头看向边上的孟成礼:“孟弟,你。”

    孟成礼看了一眼母亲,试探着道:“我们庄户人家,最缺的就是银子。你愿意拿多少?”

    话出口,就对上了母亲嘲讽的目光。

    他抿了抿唇,走到柳纭娘身边,压低声音道:“娘,伤害已经造成,还是拿实惠要紧。”

    李大夫沉吟了下:“十两!”他语气沉重:“我们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我是很有诚意的。”

    十两银子对于村里人来,是两三亩地,也是一个大宅院,确实不少。

    余梅花眼睛一亮,戳了戳柳纭娘的臂:“娘,您呢?”

    “要是我不谨慎,一条命就没了。”柳纭娘满脸嘲讽:“难道我这条命就值十两?”

    李大夫眼中一怒。去街上买个丫头,十两银子足够了。

    他急切地想摆脱这个麻烦,道:“你要多少?”

    孟成礼伸出一只:“五十两。”

    这个价钱,明显超出了李大夫的预期。他脸上的温和再也维持不住,沉着脸道:“别太过分!”

    孟成礼寸步不让:“拿了银子,咱们两清!”

    李大夫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事情不妙,早有准备,摸出了银锭。又再次强调:“此事不可再提!”

    余梅花巴不得,毕竟,她自己脚也不干净,忙不迭答应下来。

    五十两是很大一笔银子,还白纸黑字的写明,李云生误诊了病症,愿意给五十两弥补,日后孟家和他不得再以此事纠缠。

    给了银子,李大夫面色难看,飞快离开。

    夫妻俩捏着一堆银锭,爱不释。余梅花放到嘴里咬了咬,欢喜道:“咱们去买地吧!”

    话出口,余光瞥见床上的婆婆满脸嘲讽,她心下一突,勉强笑道:“娘,咱们拿到这么多银子,你不高兴?”

    柳纭娘似笑非笑:“你们拿我的命换银子,果真是孝顺。我要是不够谨慎,喝了昨晚上那碗药。别五十两,就是五十万两银子,也是救不回我的命的。”

    夫妻俩这才想起,方才谈价钱的时候,母亲明显不满。孟成礼也是听到李大夫愿意出五十两后就欢喜得昏了头。

    他有些尴尬:“您既然不愿意,方才为何不阻止?”

    柳纭娘满脸嘲讽:“然后呢?”

    夫妻俩默然。

    她伸出:“把字据和银子给我。”

    孟成礼送上了字据,至于银子,二人都舍不得,余梅花磨磨蹭蹭:“娘,拿了银子,咱们就不能找李大夫的麻烦了。”

    柳纭娘冷笑一声:“找他麻烦之前,我得先找一找你们二人的麻烦,拿我换银子,不配为人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