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娱乐圈]游戏人生 > 正文 第189章 第三章
    不论是学长此前不在意的态度,还是郑谦益自己的了解,她原本都以为来一趟片场只是过来当个人形立牌,往那一戳待两天就行,不用干什么事。

    创作顾问么,前期写剧本的时候顾问就专业方面给点意见,也就差不多了。现在片子已经开,一位律师能给拍摄中的剧组提什么意见?

    默认自己啥都不用干的郑谦益万万没想到,她忙到口水都要干了。

    本来郑律师确实不用为剧组做什么事来着,她都在处理自己的事,为推boss做准备。同记者打完电话后,她去跟导演问候一声,片场拍摄继续,她又回了休息室,准备给原先定好明天见面‘约会’的女朋友道歉,明天她是没空从郊区去釜山市区了,又有记者盯着,她就想再约个时间见面。

    她这边电话还没打出去,人都没有走进宋康昊的休息室,半路碰到一个姐姐是她粉丝,此前的守门姐姐给她介绍对方是剧组的化妆师。

    化妆师姐姐先按照粉丝的设定走流程要签名,发表了一堆彩虹屁,跟着郑谦益就进了休息室。进去之后啃啃哧哧的问郑谦益方便单独聊聊吗?郑谦益没什么好不方便的啊,守门姐姐也自觉闪人是去给她拿点喝的就出去了。

    屋内就剩郑谦益和化妆师姐姐两人了,后者就开启了面对律师的咨询者态度,以我有个朋友为话题的开端,讲述朋友老公好赌,输了钱欠了大笔外债,还瞒着妻子抵押他们的房子。妻子现在想离婚,房子不要就不要了,但

    大概了解她想问什么的郑谦益同她确定,“您是想问,如果您的朋友要离婚,债务是否还跟您的朋友有关系?”

    “对,对对对对对。”化妆师姐姐双一拍,一声脆响,“果然还是您聪明,一句话就清楚了。”讲完期待的看着‘聪明人’,“欠债的是我朋友的老公,跟她应该没关系吧?我是又不是她去赌的也不是她签的欠条,对吧?”

    郑律师轻叹一声,心理道了声节哀,嘴上,“在法律层面这属于夫妻共同债务,即便离婚也没办法改变,除非那位丈夫自愿一个人承担债务,否则”摇摇头。

    化妆师姐姐大受打击,硬撑着提起精神凑到律师身边,握着律师的,求她帮帮忙,还出,您应该也听出来了,那不是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抛开无中生友这个点,叙述自己故事的化妆师姐姐讲得就更详细了。从她跟老公恋爱开始讲,讲当年老公也是个好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赌,刚开始只是玩玩后来越玩越大。大到有人找上门催债,姐姐才知道家里的房子都被抵押出去了。

    在经历了吵架、打架、各中撕扯,丈夫还跪地求饶,双方父母全部被牵扯进来等等各中家庭伦理剧后。化妆师姐姐实在忍不下去了,原谅了八百次都没用,死心了,不想再原谅八百零一次了,想离婚。

    姐姐已经跟家里人了无数次想离婚,一直都没离成,她也不止问过一个律师,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来找郑谦益也是抱着大律师不定跟律师不一样,或许有希望呢?

    钱谦益还真有方法帮她无债脱身,可是那个方法吧走法律是走不通的,纯属歪门邪道,不符合她太阳的人设。为此,她给化妆师姐姐提供了一条还是有些偏门,但好歹合法的路子。

    “您知道除了挂牌有执照的正规赌场之外,没有执照的地下赌场都是非法的吧?”钱谦益等她点头后,问她敢不敢搏一把,“如果您的丈夫是在非法运营的场所进行非法行为,那我个人建议,作为良好公民,您的丈夫可以去找检方自首,专做污点证人。”

    “如果”郑谦益拍拍姐姐的背,让急着要插话的姐姐先听完,“如果他提供的消息足够有价值,足够检方抓获一大批非法人士包括社团组织的份子,那么他不止会受到检方的保护,如果运气足够好,还能达成清账的特殊成就。”

    南韩赌博有合法也有不合法的,在指定区域里赌博,比如济州岛的几大知名赌场就是政府出资建设,这就属于合法的。除此之外,更多是不合法的地下赌场,这些赌场本身就不合法了,背后运营者也就不会是什么‘良好市民’。

    钱谦益的意思是,让那位老公自己去死,什么转做污点证人纯粹是的好听,检方选污点证人也是很挑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污点证人,跟喽啰费那事干嘛。

    但这位姐姐的老公要是自己去自首加主动交代,自愿当个‘二五仔’,有本事把赌场给挑了,债务自然就没了。人员都被清算了,账本成了呈堂证供,追债的人没了,债不就也没了吗。

    退一步,赌场跟警方勾结,检方也不想自找麻烦,举报人一样会凉,凉透透的,汉江那么大丢进去个把人还是很简单的。到时候就算不是人死债消,那帮人也不会再动其家人,那是打检方的脸,这边举报那边当事人死了,检方本身就会不爽,要是再牵连家属,再麻烦,为了面子也得查到底。

    搞事的人但凡不想为几个钢镚跟检方打交道,债务就会随着尸体用沉汉江。

    不过么,这招得赌。丈夫赌的是命,姐姐本人也得赌一局,万一那混黑的就是想要全家死绝,那就全家凉凉。

    这是很偏门的一招,这招绝对管用,这招从哪看都合法,这招就一个问题,当事人敢不敢赌。

    钱谦益并没有把这个局拆开揉碎跟姐姐讲清楚,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需要面对什么。她要是了,这姐姐肯定就不敢了。哪怕这位就是敢,这也不是太阳应该的话。

    太阳只能点到为止,至于后续姐姐做不做,怎么做,跟律师没关系啊。郑谦益只负责给建议,她都没收咨询费,已经很善良了。

    善良的郑律师送走了免费咨询者一号,打了个电话给‘女朋友’n号,重新约了见面的时间,电话刚挂,咨询者二号就进来了。正是之前一直给她守门的妹子。

    妹子先好奇化妆师是不是把郑律师当律师来咨询个人问题的,郑谦益笑着点点头也没多别人的**。她这个头一点,勾起了守门妹子的倾诉欲。

    守门妹子的外婆八十岁高龄在家里闹离婚,闹了一年多了,搞得家里是人仰马翻。妹子表示她妈都快愁死了,她也跟着郁闷,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问郑谦益要是碰到这中事会怎么办?

    郑谦益想这个你来问我干嘛,“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支持。”

    “支持?”妹子摆出不赞同的模样,“我外公已经生病住院住了五年多了,人都要不行了,外婆还这样,您要支持?”

    确实支持的郑谦益先跟当事人道歉,接着这是你问我的,不是我要干涉,“我不太知道具体的情况,您老太太都八十了,寿宴上当着全家人的面自己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离婚,那就算是为了让老太太走得心安些,做辈的也应该支持不是吗?”

    辈没办法支持,辈开始长篇大论的讲,家里被折腾的多糟糕。外婆也不去医院照顾外公了,她妈得跟亲戚们排班去,还得从首尔回老家,她妈年纪也不了,来回折腾,身体都要被搞坏了。

    辈外婆都八十了,这把年纪还什么离婚,老了老了还闹什么呢。外婆非得离婚满世界都劝,连办事处的人都劝,少年夫妻老来伴,那么些年下来,人生都走到最后一程了,何苦啊。

    外孙女外公人很好,对子女好,对辈好,哪哪都好。反倒是外婆有点重男轻女,对儿子比女儿好,对孙子也比孙女好。那么好的外公眼下就剩一口气在,外婆还非得离婚,太过分了。

    支持的郑律师也很过分!

    莫名被怼‘你懂什么就大言不惭’的郑谦益就很疑惑,所以你干嘛要跟我讲这些?但她出口的是,“我方便知道您的外婆叫什么吗?”

    妹子一愣,也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被问住了,半天没话。

    郑谦益再问一句,“那您有考虑过,您的外婆在明知道全家人,不管是她更喜欢的儿子还是没那么喜欢的女儿,都会反对她离婚的情况下,还是坚持要离婚的理由吗?我是指除了您所的人老了就容易干糊涂事,这类的理由之外,符合情理的理由,您知道吗?”

    再度被问住的妹子依旧没回话,郑谦益摊叹气,“您看,我是律师,在我看来一件事能产生纠纷,双方都有各自坚持的理由,那个理由不管别人听起来是否荒唐,对当事人而言都是切实存在的烦恼。”

    “两夫妻过不下去走到了要离婚的这一步,不论原因如何谁对谁错,只有当事人能给出答案。而我们,我也好,您也好,我们都不是当事人。当事人有所坚持,必然有坚持的理由。如果她是我的当事人,不论她为什么坚持我都会支持。”

    “至于您所问的,外公和外婆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孙女应该怎么做,实话我不清楚。我没有经历过,无法给您准确的意见,您询问我,我能给出的答案是我会支持外婆。理由并非是我认为那对夫妻谁做的对,谁又做错了。”

    “我支持的是一位八十岁的老奶奶想要独立拥有姓名。早年的婚姻冠夫姓,如今有些人还在坚持冠夫姓。老奶奶可能也犹豫了很久,思索了很久,苦恼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独立拥有姓名。不论原因是什么,我都会支持。”

    “这是我支持的理由。”郑谦益看向木愣愣的姑娘,“如果这个理由冒犯到您,我很抱歉。”

    这声‘抱歉’让姑娘回神,僵硬的了声没关系,慌乱的站起来往外走,到门口拉开门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扭头给郑谦益鞠了一躬,再跑出去。

    郑谦益没搞懂这妹子什么情况,但她知道了守门妹子消失了,因为妹子跑出去忘记关门了。在她起身过去要关门时,有个姐姐凑过来,问能不能聊聊。

    聊啊聊,聊啊聊,聊得休息室门口都排起了队。艺人休息室变成了律师咨询室,收工的艺人走过来发现休息室门口一条长龙,疑惑的看向助理,什么情况?

    助理快速给艺人科普,郑律师在免费给大家做法律咨询。一个传一个,都来排队了。

    “我们组有那么多上升到法律问题的纠纷?”宋康昊探头一看,这队伍少二十人,这么夸张?

    助理也觉得挺夸张的,“不止有法律咨询,还有情感问答和家庭伦理。”

    “家庭伦理?”宋康昊让助理解释解释。

    “制片导演的老婆不是后娶的么,跟前面的两个女儿相处不好,成天吵架。是之前去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就有了招。”助理砸吧着嘴感慨成功的人就是什么都做得好,“郑律师让他提前定遗嘱,给女儿和给老婆的都先划分好,这样能有效避免绝大部分的利益纠纷,还谈了个业务呢。”

    宋康昊不理解,受到了震撼,“那位才五十出头就定遗嘱?姑娘没被骂?”

    姑娘以绝对的局外人身份跟那位导演掰开揉碎谈业务,在刑事犯罪领域,由遗产分配不均引起的恶件是非常常见的。别以为只有财阀才会有家族争产的大戏,哪怕就是住在破草房里,草房归谁继承也会让家里打破头的去争。

    所谓破家值万贯,在大半辈子都攒不出万贯的家庭里,为了万贯家财打得头破血流的血脉亲人很是不少呢。

    那导演的两个女儿一个高中,一个大学,年纪都不了,能听得懂话了。她们两跟后妈相处不来,是看不上父亲的作风还是怕后妈抢财产不好。但为了导演的人生安全,家庭平静,先把最容易引发麻烦的问题解决掉,之后再挨个处理后续问题,总归是一条路,有路走总比没路走要好。

    律师跟客户,我们可以详细聊聊遗产分配,还能帮你做个公证。当然,律师费是要付的。另外,如果我这招您觉得不合适,那是我年纪,多有冒犯,请您谅解。

    以上这些助理都不知道,助理知道的是,“郑律师不止没被骂还跟导演换了号码要再详细聊聊呢。这位啊”拇指一翘,“有点东西。”

    再度探头看了眼排队人群的宋康昊认为那已经不是有点东西了,是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的郑谦益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就成了在剧组展开业务的咨询律师,或者应该心理咨询师?再不然,纠纷解决师?还是知心大姐?反正都很奇怪,这帮人怎么啥都跟她?

    宋康昊在往休息室前进的路上也很好奇,郑谦益是怎么把业务发展起来的,等穿过了人群,真正见到人,遍什么都明白了。

    这姑娘面善。

    站在门口没进去的宋康昊望着正侧身专注的听着对方讲话的人,因为屋主回来了,排队的人纷纷问候,动静有些大,屋里的人也望了过来。他最先看到的是那双眼睛,眼神清正,面庞柔和,起初带着点疑惑,不过一瞬便笑开。

    能在淡淡的一个笑容里书写清风朗月的姑娘,谁看都面善,善良的好人,谁看就会想亲近。

    不管是圈子里的传闻还是电视上的新闻,原先就对‘屠龙少年’观感不错的宋康昊,见了人好感度自动往上加一格。面对跟他道歉打扰的女孩子也笑着没事,继而问她等下要不要一起吃饭。

    郑谦益是准备婉拒的,但导演助理跑来导演请客约郑律师一起,那就一起吧,得给老板面子。

    这顿饭吃出一个让郑谦益颇为意外的展开,她在导演请客的那家韩餐馆的招牌上,看见了‘济世’的章印,篆体汉字的章。这个章莫名的眼熟,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先跟着大家一起进了店里。

    店里的餐具上也印着‘济世’,可这家店的店名是‘琼花’这个章出现的有点奇怪。郑谦益询问服务生为什么会有这个章,服务生他们是连锁店,上面的大老板什么业务都有,这是母公司的标志。

    母公司的标志是‘济世’?做医院的?还是药企?

    导演找郑谦益搭话,她只能先把疑虑压下去,同导演客套,互吹一波久仰什么的。主要是导演助理负责吹,带气氛,等酒水上来,聊的话题就变成郑律师之前在休息室发展的那些业务。

    出于保护个人**,郑谦益没有多讲,插科打诨了两句,余光不自觉瞟到瘦弱的‘丑演员’身上,那位一直埋头吃面,吃泡面,吃得可急,都被呛到了还往嘴里硬塞。

    “他饿了很久,为了角色一直在减肥,就为了能看起来羸弱到更贴近被刑讯多日的情况。”宋康昊发现她看了朋友好几次,就跟律师解释,朋友不是饿急眼了才不管不顾的。

    今天拍摄,有一出是刑讯的恶角边吃拉面边虐人,拍桌而起时把拉面碗也给打翻了,半碗面盖在被刑讯的任时完脸上,对于吃了半年草的人来,比被打还折磨。为此面刚上来就扛不住了。

    听了这话的郑谦益配合着了句,“当演员真辛苦。”

    “哪一行不辛苦呢。”宋康昊笑道,“哪一行都是用身体去搏命赚钱啊,不都”

    淦!济世!济世教!那家疑似借着特殊学校的名头干买卖|器|官勾当的教派的名字!

    灵光乍现的郑谦益扭头四看,准备找店长看能不能套点话,这要是个连锁店,那邪|教发展的商业图够宽广的。又是开学校,又是搞连锁饭店,路数挺多啊。

    店开在片场附近专门做片场工作人员的生意,能进店的不是业内之人也就是粉丝记者什么的,他们人多也没往包间进,就在大堂。

    扭头找人的客人吸引了服务生,等人过来,郑谦益先指着还在努力跟拉面奋斗的男演员,问服务生店里方不方便上碗白粥。

    “这孩子一直在瘦身,突然吃那么油腻的伤肠胃,上一碗白粥让他缓缓。”郑谦益笑看总算抬头还有些尴尬的男孩子,笑得很友好,很大姐姐,照顾弟弟,“不是不让你吃,就缓一缓,顺顺嘴,不然你得吃胃药了。”

    是有出演但戏份很少,此前虽然一直在剧组待着但也没怎么来过大佬局的任时完,不单单是‘馋’方便面,更多是想降低存在感。桌上的主人公专门照顾到了他,弄得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干笑着道谢。

    郑谦益那他当个召唤店长的工具人,也冲他笑笑,再看服务生等回应。服务生的回应是很抱歉店里没有白粥,任时晥都有心想不用白粥也行,就听郑谦益对服务生,让他叫下店长,她跟店长,看店长能不能答应。

    这一桌都是主创,导演、演员一堆,原先各聊各的,如今的视线都围着任时完和郑谦益来回飘。任时晥被看得不太自然,扫了眼酒杯犹豫他是不是应该给律师敬杯酒,又怕太刻意了。

    郑谦益就很自然,自然的回望大家,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她的视线扫过去了,别人的视线就移开了,助理导演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应该是初次见面。”失忆过的郑谦益不是很确定的看向男演员,“没错吧?”

    立刻点头的任时晥,“是初面。”

    助理导演还要再问,导演上轻打了他一下,“人家就是人好,你非得往歪处想。”

    郑谦益没听懂,刚要问怎么个歪法,店长已经过来了。对方先跟客人道歉白粥确实没有,现煮的话也要花很长时间,再要是客人不介意,也可以让后厨现在就煮。

    “那您知道附近哪里有粥店吗?”郑谦益笑问店长,“要是不麻烦,我出跑腿费,能不能拜托你们跑一趟?”

    店长一愣,反射性看向任时晥,再看郑谦益的眼神就有些微妙,“当然可以,您稍等”完就吩咐服务生去买粥了。

    店长走了,满桌再度安静,郑谦益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详装疑惑的看向大家,“怎么都不话?”

    此话一出,喝酒的喝酒,夹菜的夹菜,特别故意的做出热闹的样子,搞得郑谦益扭头看向不用伪装,笑得跟偷了鸡的黄鼠狼似的助理导演,你又为什么是这张脸?

    刚要问的郑谦益余光扫到对桌的‘守门姐姐’突然想起来这姑娘姨妈来了,扬又把店长叫回来,拜托对方做个红糖鸡蛋,指着‘守门姐姐’让给她。

    店长是个男的,不是很理解,“红糖鸡蛋?”

    郑谦益以为他不会做,就,“烧一锅水煮开放红糖,糖水滚了再放鸡蛋火煮十分钟,有枸杞就放点枸杞,没有放点红枣也行。”招冲‘守门姐姐’示意,扬声跟她,让她趁热喝,缓解一下。

    姐姐很惊讶也很惊喜,连忙起身鞠躬道谢,女人们基本都懂,男人们也不是全都不懂。至少店长是懂的,店长表示明白,再度走人,这次眼神就很正常了。

    这次桌上没人故意装傻了,这次助理导演很是惊奇望着郑谦益,“我现在相信你是首尔大千年不遇的校草了。”

    首尔大千年一遇的校草是某媒不知道是瞎编,还是从哪个妹子嘴里问出来的‘称号’作为标题发表新闻,给郑谦益的好名声添砖加瓦。

    校草本人纠结了一下,“突然这个?”

    笑出声的导演讲,“他在跟你道歉。”

    “道歉?”郑谦益不解的看向那位,“怎么了吗?”

    那人捂着胸口一声长叹,“哇世上还真的有你这样的人。”

    啥人?什么情况?郑谦益囧了一下。

    大概是表情已经把心里想的写出来了,导演就帮她解惑,“好人啊,不带任何目的对人好的人,多难得啊。”好奇的问她,“你对谁都这样吗?陌生人也是这样?”

    并没有太听明白但大概知道是在夸自己的郑谦益谦虚了一波,“没那么夸张。”

    宋康昊一乐,“你其实没听懂吧?”

    淡定点头的郑谦益表示,“应该是在夸我。”

    “没错!就是在夸你!”导演完大笑。

    满桌都是笑声,隔壁桌一直在围观八卦的人都跟着笑了出来,任时完笑着起身给郑谦益倒了杯酒,双举杯敬过去,跟她了声谢谢。得到的是郑谦益坦然的一句不用谢,敬酒的人笑容更大,桌上的笑声也变大,跟着笑的郑谦益还是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但笑就行了。

    每个人都看出来郑谦益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笑,但没有人跟郑谦益解释,那些话出来啊,脏了人家的耳朵。

    这个圈子不能没有好人,哪个圈子都是有好人有坏人的。但这个圈子的社交场几乎没有不带任何目的性,只是看到了,认为应该帮个忙照顾一下,也就顺照顾了的人。

    名气颇大的律师单独给爱豆点一碗白粥养胃,助理导演还特地确定过双方不认识,是初次见面。爱豆这个行当在娱乐圈都属于底层之一,放在社会阶层里,同律师还是知名律师,那叫一个天差地远。

    位高的女性当着众人的面照顾本人完全可以压制的男性,这算不算是表达一中好感呢?在这个圈子是算的。

    这个圈子很妙的,大家每天创作英雄,给观众传达真善美,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只有圈内在了解。在一个圈子待久了,也就习惯了,有了惯性思维骤然碰到打破惯性的人,多难得啊。

    这样就是郑谦益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了准会吐槽一句,你们就算看不起的道德底线,也要考虑一下我的审美啊。那哥们丑成那样,我也得下得去啊!

    完全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出在颜值上的任时晥,不再闷头吃面了,加入了律师的聊天群,双方对了下年龄发现是同龄亲故,这不就巧了吗。亲故特地把递过去,示意交换个号码,递之前其实担心对方会不会看不上自己,爱豆么。

    等郑谦益毫不犹豫的接过输入号码,还按下了拨号键打到自己的上,再拿起自己的在存号码的时候,不止存了‘任时晥’的名字读音,还特地问了他的名字汉字是哪几个字,再敲字存好。

    就这么一个动作,任时晥就知道,他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

    好朋友完全当他是工具人,粥买回来了,让他好好喝着,她去跟店长声谢谢。

    以多谢帮忙为开端,郑谦益跟店长聊起来了,聊店铺运营,聊菜品好吃,聊她还是第一次进片场呢,挺新奇的。也聊,店铺是连锁店的话,其他分店都在哪,是改天回首尔尝尝那边分店的味道。

    闲聊中店长了不少事,都是无伤大雅的信息。比如总店就在釜山市区,分店就六家也都在釜山还没发展到首尔去;比如店里的东西好吃全靠食材好,有专门的供应商,大老板出生村子,带着整个村子发家致富。

    比如大老板人很好,会特地照顾聋哑或者智力有障碍的特殊人生。每家店里都会聘用,不到前面来,就在后厨帮帮忙。比如大老板是正经的有钱人,还有自己的医院呢。

    “自己的医院?你们老板很有钱啊。”郑谦益表示佩服,“是很大的医院吗?”

    “算大吧,济世医院知道吗?”店长,“就在竹山路,该有的都有,我们内部去那看病还有职工福利呢。”

    “这待遇,老板很靠谱啊。”

    “那是非常靠谱”

    竹山路,济世医院。

    郑谦益站在这栋医院大门的街对面,仰头往上看,这可真是庞然大物啊。

    不行,搞不定,回家找妈。

    没有医院,邪恶组织就是流程再严密总归是有漏洞的,只要有心,未必就找不到漏洞。可这帮人有一家能在地图上被标成地标建筑的医院,还是对外营业的医院,上游下游全打通了,光凭她的一己之力,是搞不倒这样的庞然大物的。

    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也很清楚界限在哪的郑谦益做事还是很谨慎的。搞‘熔炉’的那帮人,就算拼到最后鱼死破,好歹她这条鱼死了,还能把捅破。搞这中庞然大物,她被分尸了都找不到凶。

    单兵作战能力再强,也干不过群殴啊。

    要是别的热血年轻可能闷头就上了,可郑谦益不一样,她自觉自己的反派思路还是很坚|挺的,知道什么叫别作死。就算要死,也不能死的这么愚蠢。

    多少算个二代的郑谦益,开始发挥二代的特殊技能,找家长。

    这幸好是找了家长,不然都不知道自己从刷新点蹲来的boss是世界级的,以她刚出新村身份碰上这中世界级boss,分分钟要凉。

    亲妈在听到‘济世’一词时就带着女儿去见了一位检察总长,这位大佬给郑谦益介绍了一个负责盯着‘济世’的高级检察长。

    这位从年龄上郑谦益应该叫声叔叔的长辈,给朋友打开了一扇门,现实存在的一扇门。那扇门里装着所有关于‘济世’的资料,是一整个团队搜集了快四年的资料。

    里面有某些人的犯罪证据,这帮人能立刻被逮捕,送上法庭板上钉钉就是个无期。可他们只是最外围的打,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脏事,真正操控这些打的人却干净的像不对,就是个慈善家,教育家,还是宗教里的‘弥赛亚’。

    ‘济世’是已经发展了近二十万教众的教派,在总人口只有五千万的韩国,这样的教派已经不算教派了。负责人所运营的产业,从学校、餐饮、运输、医疗到国际贸易等皆有涉足,往夸张点,它也就是没有整合上市,否则股价绝对漂亮。

    教派内部分成高调和低调两个部分,中上层都很低调,只有进入教会内部才能见到他们,跟那些成天在电视或者络上搞传教的教派不是一个路子,底下做实事的,或者是做正经生意的都很高调。

    比如那家叫‘琼花’的连锁店负责人就挺高调的,什么员工待遇远超一般餐饮业啊,搞员工大会啊,上报纸宣传,找明星代言,啥出名干啥。本人在当地很有名,先带动全村致富,再大笔的做慈善,更是年年被市政府表彰的纳税大户。

    琼花不止是餐饮连锁店,它在外界属于一个集团公司的下属分支,集团社长的人生简直就是草根奋斗的模板。村子出生,卖菜起家,一路奋斗到如今啥都有了,成了大老板,还不忘提携乡亲,这人设多棒啊。

    这位人设完美到三大台都单独采访过他,做过人物专栏,善行善举数不胜数,旗下员工更是引以为豪。

    这位表面上跟‘济世教’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本人对外公开的宗教信仰是佛教。

    那济世教是什么来头?正规来头,南韩绝大部分宗教是什么来头,它就是什么来头。

    两边名字一样就没人怀疑吗?韩语是表音文字,拼音一样而已,谁怀疑啊。

    两边组合到一起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表面上看起来绝对合规合法的庞然大物。

    “你的器官|买|卖我们已经追了一年了,全程合法,全程都是在打擦边球,你就抓到现场也无法提起诉讼。”

    郑谦益一边翻资料,一边对被大佬调派来‘带带孩子’的前辈继续。

    继续的前辈大概帮她梳理了一下整件事的流程。

    货源确实如郑谦益所猜想的那样,七成出自那所福利学校,剩下三成来自于偷渡的黑户和流浪人士。孩子们每半年做的身体检查就是在给他们更新资料,方便同客户配型。器官也不能瞎换啊,得做检查配型的。

    配型成功后,孩子们会被领养,带回家。养多上时间,受到什么待遇这些都不会超过法律限定的底线。而在法律层面,孩子为生病的父亲或者母亲捐赠器官,不论从任何角度都牵扯不到非法。

    这条线是个死局,除非有孩子愿意告,否则检方无法抓人。相对应的,只要孩子自身愿意,在法律上已经成年的他们,就可以把自己的器官捐赠给任何一个他们愿意的人,何况是爸妈。领养的怎么了,我们家庭关系亲密不行吗,关你什么事。

    偷渡的黑户和流浪人士的非法器官|摘取是可以抓人的,抓到只有外围打,真抓了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以及,去学校领养孩子的极少有韩国人,学校一直在控制本国领养,更多是往国外输送。这就是为什么‘济世’是世界级boss的主要原因。

    被老大要求带孩的哥哥跟朋友,“老实点吧,不然我怕姨母给你收尸。”

    刚从新村出来的郑谦益点点头,她近期还干不了世界boss,“我不会莽撞。”

    但世界boss啊,这头龙要是能被她砍了,那爽感打住!别作死!

    按耐住作死心脏的郑谦益难得回父母家睡觉,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还是那个大佬和粉嫩款少女游戏结合的梦,这次的梦不单单有什么一百个攻略目标,还有所谓的金指。

    金指啊亲和力,谁看到我都觉得我是个好人的亲和力。就算我在干坏事,他们都会认为我在卧底或者是对方先惹我的正派人物。但凡对方不是变态,阿猫阿狗看到都会觉得我是值得他们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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