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武侠仙侠 > 世蹉跎兮自逍遥 > 第七十三章 兴亡百姓苦
    风高秋瑟,鸿雁独过苍凉山。旧绿将去,只余红叶满地

    谢禹一行人由熊伯引路,从山间河流中穿梭着

    谢禹策马急行,紧紧跟着自己前方一丈远的熊伯。

    王还有十来位缉盗吏紧跟在后,而他的身旁,便是秦先生策御的车架。

    因为之前与青天死士交战的缘故,他们的马匹损失严重。

    又因与援军们相约的地点和熊伯指引的方向相悖。

    故王大一挥,便派遣那些无马可骑的下属们前去与援军汇合。

    十余骑飞驰在凉川平原之上,马不停蹄,脚不停息只为了尽快将消息带回洛邑。

    一路上荒无人烟,只有遍地马骨人头,让人寒心。

    却是没时间唏嘘,谢禹心中感叹从锦衣玉食,虽曾学与先生,也算吃了苦,可那种身体上的苦累,又如何比得上眼前这惨烈光景?又该有多少父母落泪,孩童失父,妻驻门前犹盼夫归?

    虽不知这青天所图为何,可看得眼前这等景象又有谁心中不是悲愤的?谢禹咬了咬牙,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罪魁祸首揪出来,以正明法。

    马蹄扬起红叶和砂石,一路烟尘众人便来到了名为豁鲁道的山口。

    到了此地,熊伯便驻马单抬上额头,以遮挡阳光,阔宽视野。

    “吁!“

    谢禹急拉缰绳,马儿即刻收到了座上人的指令,四蹄紧紧地抓着地面惯性则推着马铁与地面摩擦一时间沙土飞扬。

    “前方如何?”

    谢禹相信熊伯的能力,所以他问的是前方情况如何。

    “这路不能走此地距离凉关太近,恐怕敌方斥候布及眼线于此我们要绕一下。”

    熊伯回过头,然后指了指远方山头。

    谢禹不解其意,顺着其人指着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谢禹问道。

    “有几个斥候刚刚在那里巡戒。”熊伯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自幼随我父亲修习功法来惭愧,年少懒惫,家父武功我只得一二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练就了这双鹰眼它们可以使将数百米外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

    “哦?”谢禹尚且没有回话,王便开了口。“可是图腾意?”

    “是。”熊伯点了点头,没什么巧的。

    “你父可是原击北中郎将麾下?”王好奇地问道。

    “难道王司尉也是?”熊伯有些诧异。“家父正是原击北中郎将的亲卫。”

    “我可能知你父名讳?”王眼中放光,兴奋地问道。

    “哈哈哈,家父熊姓,双字知”

    “熊”原本眼中尚有神采的王脸色一变,口中喃喃。“原来熊老哥是你父亲,他身体还好吗?”

    “那老家伙身体好得很呢一顿吃的比我还多。”熊伯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可也没多想,笑了笑,然后从马匹的侧边口袋抽出一卷羊皮纸赫然是一副地图。

    熊伯将地图摊开,策马走到谢禹身边,又在地图上比划了一番道:“如今敌我双方尚且在凉关和武关两处备战,我等从豁鲁山上走绕过凉川,顺着道,直进洛邑以避开他们,这条路我还算熟悉不尽水源,一路上鲜有人烟如此也不算绕了太远。”

    谢禹顺着熊伯指引的路线,边听边想,最后点了点头。

    他们即刻出发星夜兼程,不敢懈怠。

    就这样到了第三日,众骑依然抵抗不住困意了。

    连跑三日,马儿也消受不起了谢禹见状,也不得不同意停下来休整。

    本来制定的期限是三天赶到洛邑,可其中绕了道,却是要多出一日不过就算心中焦急,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不是吗?

    “前方有一个村落,我与那地的一位长者有些相识,不如去那里落脚?”熊伯朝前方指了指,冲谢禹道。

    “哦?”谢禹略显诧异。

    “哈哈哈,我救了他家闺女。”熊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之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原来如此。”谢禹会意,笑了笑。“窈窕淑女。”

    “你你可别乱。”熊伯瞪了眼谢禹,旋即策马回头,引众人去这村落。

    谢禹笑了笑,这熊伯的心性,他很是欣赏,骄而不躁赤子之心。

    又是一路奔袭

    “此处有恙!停下!”

    就在一众人越来越接近熊伯指引的那处村落时,王突然暴喝一声引得谢禹座下马惊,谢禹不由得一抖,差点从马上摔落。

    “怎么啦?”谢禹回头问道。

    “此处血腥味道极其重!”王紧皱双眉,严肃地。

    “血腥?”谢禹疑惑,他可什么都没闻到待他回头看向引路的熊伯,可其人已经不知踪迹。

    “哎跟上。”王叹了一口气,双腿一夹,立刻策马朝前方去谢禹愣神,也策马跟上。

    “王伯,王伯!”熊伯策马驰骋于村中高呼可村中安静得出奇,并没有哪怕一人从屋中出来回应,全然不似当初刚来时那般热闹,这惹得熊伯心中更加焦急万分。“王伯!秋娘!你们在哪?”

    他驱策座下来到那王伯的家门外马儿尚未顿蹄,他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下来,越过前院,撞开早已腐朽欲坠的木门来到屋中。

    当屋门洞开之时,灰尘扬起,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熊伯的瞳孔同一时间猛地收缩他顾不得捂住口鼻,也任由尘土摄入口中立刻冲入屋内。

    然后便是沉默慌张愤恨怒吼!

    屋内杂乱,桌椅的残骸东一块西一块,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地面上。

    木柜也被人掀翻在地地上尚有几个起了霉的馒头,散落在碗筷的不远处。

    王伯跪坐在墙边床头他双眼张开,眼神中写满了恐惧愤怒和不甘一柄长刀正贯彻他的腹部,紧紧地镶在木床边沿。

    而在他身后的床上一位女子正横躺在那里,她的衣物早已被什么东西撕得破烂不堪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她的中正死死地扯住一块碎布她的眼睛并没有闭上,其中写满了屈辱

    她的颈部赫然是一大块豁口血液早已凝干成块连着身下木床。

    豁口的边沿极其不规整,有着很明显的牙痕,这是被撕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