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到七零开牧场 > 正文 138、狐假虎威
    萨仁不喜欢陶主任,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一?是看他行事?作风不对,二是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好人。

    可她再也想不到陶主任会有这?种恶心事?,更想不到他家里一?摊子事?,居然还?跑去草原上作威作福,还?敢装晕赖在?医院里。

    这?还?真是够猖狂的,她不免问:“我听他是某位开国元老的表侄,大家都挺敬着他的。”

    老李皱眉想了想:“以前我好像也听谁提过这?么一?句,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过确切是哪位我也不太清楚。”

    “能?帮我查查吗?”

    老李上下打量着她:“你不要发疯啊,把这?些事?抖搂出?来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你爷爷的事?也自然迎刃而解,干嘛惹事?。”

    “我没想惹事?,就是觉得?太猖狂了,我真不信这?事?没一?个人知?道,居然没人举报他!”

    老李苦笑:“行,我帮你查,不过你这?个疑问等见到他媳妇就明白了。”

    “啊?”萨仁疑惑地看着老李,“她媳妇确实可恨,那个农村姑娘是她媳妇找的,可那个已婚妇女总是陶鑫自己找的吧,他身边就没人知?道这?些事?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向你一?样整天?支愣着满身的刺。”

    萨仁对这?评价有点无奈,她自然是想天?天?高高兴兴,顺顺利利的啊,可这?妖魔鬼怪非要蹦跶到面前,她能?怎么办。

    萨仁打听清楚了羊绒厂的位置,又问了那姑娘的名字,第二天?给爷爷送过饭就找过去了,老李陶鑫媳妇一?天?只中?午送一?顿饭,晚上的时候就把这?姑娘接到家里帮着带孩子,可能?是因为陶鑫住院了,怕有人到家里来慰问,这?才?在?白天?把这?姑娘安排到了废弃的仓房里。

    萨仁还?担心昨天?两个孩子妈打过架,今天?这?姑娘会不在?,结果人家还?真在?,见萨仁敲门进来她吓了一?跳,也不敢看萨仁。

    只声:“你是不是走错了,家属院进大门右拐,这?边是仓库。”

    萨仁走进屋里只觉得?一?股子寒气,再看看简陋的屋子,铺了草席当

    床的桌子,她心里难受极了,这?姑娘太可怜了:“你刚生完孩子,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做下病来以后一?辈子受苦。”

    那姑娘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生过孩子!”

    萨仁无语极了,指指她的胸脯,这?不是很明显嘛。

    “我认识陶鑫,他现在?病了,在?医院里。”

    这?姑娘嗯了一?声,表情漠不关心,萨仁心里就有数了,这?位对陶鑫绝对没感情,也不知?道怎么被坑得?这?么惨。

    “你只能?晚上见你的孩子吗?”

    “你到底是谁?”这?姑娘戒备心还?挺强的。

    萨仁也不再绕弯子了:“我知?道你叫李红花,今年才?十八岁,来呼市招工的,你跟陶鑫的孩子不是你自愿生的对不对?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我帮你找人给你做主。”

    “没用的,他家权力很大。”李红花缩着脖子。

    “不过是农业局的一?个主任,能?有什么权力。”

    “不是他自己,他上边有人,在?中?央当大官的。”

    在?中?央当大官的最爱惜首尾,绝对不会有这?种蠢亲戚,萨仁此时更觉得?陶主任在?狐假虎威。

    “放心,我上边也有人!”萨仁的语气笃定,眼神恳切,“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一?定受了很多委屈!红花,你可以相?信我,只要你信我,捅破天?我也帮你。”

    “你上边也有人?”李红花被她的语气打动?,萨仁坚定地点点头,一?点也不心虚,主席曾发表过为人民?服务的演讲,后来又多次提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就是上边的人!从这?个角度来她并没有撒谎。

    李红花信了,然后哭了:“我是来招工的,结果没招成,出?来的时候碰上刘婶子,她一?看我就觉得?有缘分,舍不得?我走,要给我情让我进厂当临时工,我想着临时工也行啊,只要管吃管住给工钱就行,哪怕工钱不如正式工多也没关系,能?养活我自己就行了。”

    “刘婶子就是陶主任的媳妇?”

    “没错!我当时真以为她是好人,跟着她办了?续当临时工,结果厂里没地方住,她就让我去她家,她家两间屋子还

    ?有客厅,有我的地方。我当时叫他们叔婶,以为遇到了善心人,又见他们没孩子,就更以为他们把我当自己的孩子了,我还?想着以后赚了钱孝顺他们,结果有天?半夜,刘婶子去上夜班,陶主任就,就”

    萨仁叹口气:“就欺负了你?”

    “对!他欺负了我”李红花又呜呜哭了起来。

    萨仁无奈道:“刘婶子在?后勤工作,根本没有夜班。”

    “我当时没多想,后来也想明白了,就是他们两个想让我给他们生个孩子,刘婶子给我道歉,陶主任喝多了,这?事?不能?闹大,闹大了我们两个都得?被拉到大街上当破鞋被人吐吐沫,我就怕了,后来陶主任还?想欺负我,一?次不一?定能?怀上,我吓坏了就跑回了家,结果刘婶子找到我家,给了我妈一?笔钱,又把我带回来了。”

    萨仁听傻了,这?不是卖闺女吗?“你当时就该报警!”

    “他们家通天?的,我哪敢啊。我也没法怪我妈,当时我已经怀孕了,我就想着跟着回来偷着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他们,我再回家,让我妈随便找个人把我嫁了,哪怕嫁个二婚的也行,我反正是再不敢跑城里来了。结果刘婶子还?让我给孩子喂奶,喂上一?年,本来是在?他家住着的,结果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把我赶到这?儿来,等天?黑了才?让我回去。”

    萨仁直接拉起她:“这?事?你是受害者,放心,你不会被,你要不想回你们那儿,就跟我去我们牧场,一?样干活挣工分。”

    李红花哇的一?声痛哭出?声,她从没出?过村,什么也不懂,跟着同乡来招工,是只要体检合格就能?进,结果没能?进,以为碰到好人了结果是个巨坑,一?天?天?的担惊受怕,又在?哺乳期,那压力差点把她压垮,见有人要帮她,还?直接帮到底,她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这?姑娘虽然年轻,但话?让人信服,再她不是了嘛,她上边也有人!

    萨仁帮她简单收拾了下,直接带去了城区派出?所?,冯队长听完了李红花的叙述也震惊了,陶主任怎么也是个干部啊,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这

    ?可是强坚啊!

    “我你怎么不着急和解,原来是找他的把柄去了,居然还?是这?么大的把柄,陶鑫上边再有人也保不了他了。”

    陶主任正在?医院里跟邻床聊天?呢,见公安进来还?悠哉的问:“是萨仁来和解吗?”

    人家一?出?示逮捕令,陶主任就傻眼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公安皱眉看他,再看逮捕令,然后把他的名字职务念了一?遍,验明正身,陶主任一?听罪名就傻眼了,就那农村丫头敢告他?

    “我媳妇呢?我要见我媳妇!”

    “先见医生吧!”要带走,肯定要先确定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脑震荡,医生一?开始就知?道他没事?,只是皮外?伤,但人家晕那就晕吧,可现在?不一?样了,公安来逮捕,医生也不敢再帮着隐瞒,直接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也别住院了,直接进拘留所?,被送进去的时候达愣爷爷正在?跟旁边那位他的想当年呢,一?看进来的这?位就乐了:“哈哈哈,陶主任,你怎么也进来了。”

    陶鑫看见他就明白了,又是萨仁,一?定是她把李红花那个蠢丫头给找出?来的,除了她没别人了!

    她爷爷打了自己,关上七天?,要求赔礼道歉要求赔偿医药费不是应该的吗,她凭什么找自己的事?,再她就没听见传闻吗?他是什么人她真的不清楚吗?

    萨仁才?不管什么人什么身份,在?她这?只分好人坏人,她刚回到招待所?里,正准备换身衣服去餐厅,门就被拍的啪啪响,她还?以为是老李来了,听这?敲门声没准又有大新闻,她忙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一?个矮胖的妇女就冲了进来,直接伸?就薅萨仁的头发,萨仁能?让她得??吗,伸出?长腿一?绊,妇女下盘不稳险些摔倒,?也松了劲。

    萨仁把她甩到一?边,厉声道:“干什么的?神经病啊!”

    “你就是萨仁?”这?中?年妇女其实长得?不难看,就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劲,太有碍瞻观。

    萨仁正打量着,这?妇女又冲上来想扇她,嘴里还?骂着:“有你什么事?啊,轮得?到你替她出?头,从哪跑出?来的野丫头

    ,一?家子都是野蛮人,做事?不知?道轻重,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敢抓我男人,不想活了啊。”

    “大清早亡了,你还?给我讲什么身份?你是地主老财还?是封建残余?我一?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接班人能?怕了你?”

    萨仁见她要打人,直接一?脚踹到她膝盖上,她尖叫一?声吃痛跪倒在?地,嘴里却还?不肯停歇:“还?真是野蛮人啊!我跟你拼了!”

    萨仁冷笑一?声:“就你,拿什么跟我拼?”

    这?边闹的动?静不,隔壁的人怕出?事?把招待所?的人找来了,招待所?的人认识萨仁啊,这?可是上过报纸,受过表彰的模范人物。

    再这?是萨仁的房间,这?女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子,隔壁的人也听到她一?来就喊打喊杀的,于是招待所?的人不听她的辩解,直接送去了对面派出?所?。

    陶主任正被达愣爷爷追着问东问西,就想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烦躁得?不行,捂着耳朵,只盼着媳妇赶紧来救呢,结果媳妇也跟着进来了,拘留所?里男女只隔着一?道墙,都是一?个大门,陶主任一?听见自家媳妇的声音就知?道不好,全都关进来,谁去找人。

    那边老李也已经查清楚了,他半辈子在?派出?所?里,自有他的渠道,过来找萨仁:“不用担心了,陶鑫媳妇的表哥是某位大人物的警卫员,后来退休了也留在?大人物身边当个生活秘书,其实就是跟着养老呢,就这?关系!什么大人物的表侄啊,跟正主半点关系都没有。市委领导都清楚,但也不好点破,到底有些关联,他媳妇又爱在?外?边吹乎,越吹越神,大家还?真以为他?眼通天?。”

    萨仁不由叹道:“我估计他自己都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