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柏研许诺的甜头,简之安这段日子里的训练比他高考时还要刻苦——要是他高考和学霸谈个恋爱,不定现在已经是清华北大的研究生了!

    他们队伍本身任务也重。三人最后还是接手了中国风这个烫手山芋。第一天训练,任凡和安逸然整个人几乎是傻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还是老师看不下去,让他们先把唱跳的习惯控制住,再慢慢研究怎么配合这个主题。

    简之安是唯一有些基础的人,所以老师对他的要求反而比其他两个人更严格,嘴上动不动就是:你自己都跟不上,怎么还能指望你的队员跟上!队长不争气,你们队伍是上去当丑,给其他人看笑话的吗?!

    这还算是比较温和的教训了,有时候,这位五十多岁的老阿姨骂起人来,比那些大嗓门的男人还凶神恶煞。他们的这个老师是个精瘦的老太太,姓王。性格严厉不,嘴巴还特别得理不饶人,第一天见面就把三个人批得狗血淋头。

    一开始简之安只以为是他们太菜了,大家渐渐走上正轨,老师的态度就会温和起来。他自觉着他还是很能讨老人家的欢心呢!

    一周过去了,简之安除了吃饭睡觉之外都在练习,闭上眼睛都是老师教得气息身韵,自觉着进步了许多。可今天白天训练的时候,他只是有个高音不太平稳,就被老师抓住狠狠训了一通,甚至简之安这种实力根本就不应该参加这个节目,在队伍里就是拖累。

    他当时被骂懵了,只是可怜巴巴地连连点头,指望老师嘴下留情。等晚上在宿舍洗澡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哼起了练习的歌曲,哼到那个高音时,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简之安从到大也算是个乖孩子,家庭背景也不错,成绩不上最好,但起码努努力,还能进个前十,从来没有老师会这样不讲道理地训斥他。

    他越哭越委屈,在浴室里足足待了40分钟,皮冲皱了,眼睛哭肿了,连嗓子都哑得不行。等擦着眼睛从浴室里出来,发觉自己的两个室友都坐在客厅里,看他出来,一个给简之安递上餐巾纸,一个给简之安递上一瓶冰可乐。

    “会、会胖。”简之安抽抽噎噎地。

    “就一瓶可乐,还能胖成坦克不成?”安逸然黑着脸,把易拉罐儿往简之安手里一塞,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简之安低着头,一只手拿着可乐,另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头,半点没有平日里神采飞扬的样子。

    不怪他玻璃心。其他两个队友都没少挨骂,加起来都没有简之安狠。他是队长,又是唯一有基础的人,几乎内定了c位。这位王老师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简之安和现在最火的中国风歌手拉在一起评价了一番,把他贬得一无是处,任凡和安逸然两人在旁边听着,又生气又同情。

    之前的一整周,简之安啥事没干,就光挨骂了。偏偏他这段日子里特别勤奋,换成其他老师,早就对这种学生赞不绝口,可王老师看他那么努力,最常得一句话就是:你这么努力,就努力出这个水平?

    太过分了吧!

    “我们和公司一,这个老师心理有问题吧!她是生活不顺,家破人亡,拿我们撒气吗!”任凡愤愤地:“看不起我们就别教,现在这样算什么?”

    简之安拧着鼻涕不话,反而是安逸然叹了口气,难得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这位老师可是公司的老资历。带出的练习生有很多成绩不错的,她会来带我们,都算是我们运气好了。你和公司不要她,别人会听吗?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那怎么办呀,我觉着她就是在故意针对我们!难不成就这么忍着?”

    任凡用胳膊肘捅了捅简之安:“喂喂,你一句啊!她针对你针对的最厉害,不是吗?”

    简之安来回滚着手里的易拉罐儿瓶。他想起一开始老师安排下来,龙哥还特别替他高兴。因为公司对于他们这个主题投入的资源不多,这位老师算是少有的几个能力经验都十分出众的员工了,

    “我想....我想拿一个好成绩....”

    “.....我也想。”安逸然轻声接话,语气满是不甘:“凭什么别人可以拿大热的类别和歌曲,我们只能头铁挤这样一个众,公司甚至连一些好歌都舍不得拿出来给我们用——为什么呀,我不甘心啊!”

    任凡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三个人得到的资源和同组其他人比,简直太寒酸了。王老师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哎!算了算了!我们明天和经纪人,让他给我带两条真丝围巾送给这个老女人,起码收了东西,下嘴之前也要好好想想吧。”

    任凡抓了抓头,好声好气地安慰了好久简之安。还特地从自己行李里拿出两张sk的前男友面膜,让他好好敷一敷。

    只是第二天简之安从床上爬起来时,眼睛还是红红肿肿的,嗓子也有点哑。他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只是垂头丧气地想,又要挨骂了。

    没想到王老师只是看了眼简之安,没有对他的脸色和声音多加评判,只是了几句他不懂事,艺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资源,尤其是嗓子这种一场病就能毁掉的东西,转身带着他们开始练习身韵。

    至于任凡的两条围巾,王老师看都不看一眼,让年轻人好好训练,别动些歪心眼。

    练习的苦日子每天都那么长,却还是迎来了最后半个月,

    只要过完了这半个月,就再也没有人追着他们骂,自然,也没有人手把手纠正他们的错误,告诉他们在舞台上到底怎样表演,是最受观众欢迎的。

    马上就到了检验的时刻,公司给他们的选曲带着很浓重的戏曲元素,难度高不,三人也心下忐忑,不知道观众能不能接受这种风格。

    当这个周一,三人来到练习室,看到地上堆着的服装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老师,不是下周才开始带妆练习吗?”

    “别人下周带妆练习,你们就是得现在开始?不然怎么比得上其他人?”

    王老师凶悍地训斥了他一句,赶着三人去更衣间换衣服。等换完衣服,开始训练,简之安才发觉穿着古装的感觉和平日里私服练习完全不一样。他私服已经很熟练了,换上衣服,第一遍的最先的几个动作都变了形,很快就跟不上节奏了。

    “你做什么!停什么停!在舞台上也停下来吗?”王老师的斥骂接踵而至:“连处理错误都不会,你这两个月练得是什么东西!教一只狗都比教你简单!”

    简之安狠狠咬着牙。他差点就蹦起来,反驳王老师的话,和对方狠狠吵一顿!对方虽然是老师,也不能用这样难听的话骂别人啊!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动作一定十分丑陋,这才招来了一顿臭骂。简之安深吸一口气,没有话,而是默默无言地跟着音乐,继续练习起来。

    下课后,他没有回宿舍,一个人默默地在舞蹈房收拾服装,心情郁闷得很。简之安把衣服一件一件用架子挂好,正想看看是哪个道具间的,好顺路给人家送过去,却发觉这三套服装只有崭新的生产标签,没有后面公司加上去的分类标签。

    咦?想起王老师走的时候,让他们就把衣服收在休息间就好了。难不成这不是公司的东西,是王老师的私人物品?

    简之安默默地把衣服挂好,用袋子把老师的东西罩得严严实实。他想起晚上和柏研委委屈屈抱怨的时候,对方和他,王梅芳的脾气是很差,但也是最适合简之安的一位老师。

    每次简之安被骂懵了,和柏研哭哭啼啼,天天都能倒出十斤苦水,却咬着牙,总裁问他要不要换人时,都再坚持坚持。

    他真的好想拿一个好成绩。

    不仅仅是为了讨好柏研,或者是什么给龙哥争气。

    只是单纯地赌着一口恶气,想如果他第一轮就被淘汰了,那不真的和王老师所,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了吗?

    他要用成绩反驳对方,这才是最有力的!

    作者有话:

    第一次写娱乐圈文,总是会比较苦手。大家得问题我都在看,争取5w字进步一点。

    也暗搓搓求一求回复和海星,一些对于文的看法也可以一。我不一定回复,但是每条都会认真看,和伙伴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