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穿心连 > 第72章
    宝瑟儿那眼神颇有些妖俏,钩子似地勾着他,哪怕不话,连天横也知道那双眼睛明晃晃地埋怨着:“爷,我要你……”于是又被他弄得燥热了,按在床上胡乱地亲,宝瑟儿衣裳半脱不脱,右肩光溜溜,发梢汗湿了贴在脖颈上,两眼含嗔含痴,那架势,摆明了要勾引人,如何不教人发狂?

    连天横张着嘴,下唇在肌肤上寸寸流连,吐出的热气全喷在他身上了。这样还不知足,叼起他胸前的乳粒,用尖牙作弄似的碾,碾得宝瑟儿腰身一阵不受控地哆嗦,用手轻轻去推他的脸,眯着媚眼,哼道:“亲哥哥,别弄了,痒煞人也……”

    他越欲拒还迎,连天横一腔心火便越炽盛,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变本加厉地啃咬起他身上的皮肉,动手动脚,亲到下腹,见那肚皮实在可爱,摸也摸不够,乃至于弹了一下他的桃子,伏下身去,含在嘴里贪婪地吸,看他腹一起一伏的,引得通身泛红,催得桃子熟透、流汁,最堪爱的是两只胳膊,软弹得不像话,年画娃娃也没他腴莹,一握便陷下去,白肉从指缝里溢出来,现在还好,只是薄薄的一层,从前更甚,仿佛没长骨头,只有温香软玉,这样的身体,偏穿贴肉的衣裳,雪肌微透,细滑缎子裹着两瓣圆翘的肥屁股,勒出肉痕来,步态款款,有意无意地扭摆,那股子天然的骚味,勾引得一屋子人虎视眈眈,眼珠随着他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亲热温存的时候,连天横总担心自己的手太粗糙,不敢用力地握,唯恐把他掐弄坏了。

    可宝瑟儿往往只是任他摆弄身体,偶尔弄疼了,鼻子里娇哼几声,佯怒着他两下,如此这般,逐渐把他床上的脾性养刁钻了,玩心再野,也不见得宝瑟儿真心抱怨半个字,只是一味地容纳着他。有一回,他不知轻重,把人活活弄昏了,宝瑟儿醒转时,撑起来,裸身望着连天横,泫然欲泣:你出来了么?是我不好,不留神睡着了……

    那段日子,他隔三岔五就去花里馆厮混,吃了迷魂药似的,一日三餐也想腻着宝瑟儿,抱在膝头,也不嫌恶心,嘴对嘴地交接,不是宝瑟儿喂,便吃不下饭。来疯狂,那段日子,连天横酒杯也不知道该怎么端了,全是宝瑟儿吃了酒,含在嘴里,一口口哺给他的。

    宣泄完了,还喜欢拉着宝瑟儿躺在床上,以床笫为天地,喃喃絮语,他的,宝瑟儿未必懂,只是静静地听,闻着甜香体味,便甚么也不想做,只想当个废人,被宝瑟儿的胳膊搂着,融化在软绵绵的怀抱里。

    过了那最急色的一阵,连天横心思便淡了,一是忙碌起来,没有闲功夫与倌儿厮磨,二是那个人野汉子太多,不是正经的货色,偶然间见到他向别人卖骚,便发自心底地厌弃起来,拿那个邱廪生来,虽然家世不过如此,也算人模狗样。那天宝瑟儿见他来,为着那个东西,故意装没看见,他心里憋着好大一股气,过了一阵,听见走廊那头传来叫声,极尽痛苦,极尽尖锐,听来刺耳极了,连天横想起从前,两个人再好,也没让他那般夜猫叫春过,心内暴躁,恰好别的倌儿问他讨要梳子,他存心报复,便解下梳子,一把丢给别人了。

    可是下次去,又厚着脸皮,把梳子要回来,因为家里缺一把这样合式趁手的。

    自此以后,连天横就对他有种不上来的别扭,又是厌烦,又是轻蔑,可他牛皮糖一样巴上来讨好时,又忍不住地和缓了脸色,搂着他,像搂只快活的麻雀似的,叽里咕噜个不停。哪里像现在,碰一下也要心翼翼的。

    宝瑟儿见他分神,伸出手来,在肩胛骨上拧了一下,浅笑道:“……又在想谁?”

    他还好意思问,连天横便在那肚子上锤了一下,怒道:“一个坏人。原先和我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在一块,转背就去勾搭别人……”

    宝瑟儿微微抬起眉毛,含笑问道:“那个别人,是叶先生?”

    连天横心想:他胆子真是养肥了!掐着他的腰,用眼神威胁着他:你还敢!

    宝瑟儿不但不住口,反而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垂眸道:“叶先生那样的人,你和他比,倒也不枉了……”

    一听这话,连天横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从他身上爬起来:“潘桃,你这是甚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宝瑟儿歪着脑袋,半点不怕他,就爱看他这副被刺痛的神情,见他被三言两语激成这样,一颗心就快慰了、得意了,他不好过,连天横也别想舒服度日!

    从前连天横对他:“你不高兴,就是我的乐子。”当时他几乎要心碎了,责怪这个人太薄情、太狠毒,可是如今,自己寻起衅来,总算能够体会到这份沾着血的快乐。

    连天横看他有意拿话头刺人,心里恨透他了,握成拳头在床上砸了一下,在丝绵里,一声闷响,恨恨地望着他。

    宝瑟儿一言不发,拂开他的手,伸出指尖,抵在他胸膛上,那指尖用了三分力道,把他推倒在床上,又仰头去吻他嘴巴,连天横很吃这一套,知道他这是求饶了,慢慢又软和下来了。

    于是宝瑟儿缓缓翻身上去,将连天横压在身下,弯着光滑的脊背,伏在他身上,像一尾洁白的鱼,一屁股正坐在他下腹上,宣告道:“我今天就要干你。”

    连天横睁开眼睛,正要话,咔哒一声,发觉两手被甚么东西锁住了,原来是方才亲热时,宝瑟儿不知哪里弄来的一副细细的铜手镣,扳动机关,便锁住了他的手。

    “潘桃!”连天横要起身,却被他推了一把,双手拴在床头。抬眼看去,原来那铜手镣,是行房时用的淫具,不禁怒道:“你胡闹甚么——唔!”

    话音未落,宝瑟儿便脱了自己的衣,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那件丝绸浸了香汗,连天横齿关咬着,下体几乎是瞬间便硬了,嘴里不出话,一双窄而锐的眼眸盯着他,腾地冒出火来。

    宝瑟儿在他翘起的男茎上抽了一下,调笑道:“是不是太久没干过,不能久战,一会儿便要泄了?”

    亏他还心疼这个坏东西,这下子,总算露出了泼货本色!

    连天横要制住他,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两腿夹住,一剪一绞,宝瑟儿腰都要裂开,动作轻了,也免不得摔下床去,砸伤脑袋,连天横怕弄伤他,投鼠忌器,不能动作,只得攥紧了那个铜环,愤怒地看着他。

    宝瑟儿不管他,手指探进自己的后穴,当着他的面,毫无廉耻地自亵起来,脸上浮现出醉酒似的潮红,仰着脖颈,鼻腔不住呻吟。

    “唔……唔唔!”连天横方才还想,他的腿伤没有好透,不能行房,此时却已是忍得十分辛苦,一刻也不能等了!

    眼睁睁看着这个狐媚子骑在自己身上,挺着胸脯,两点绯红花蕾尖尖的,往外翘着,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顾自插弄了一阵,溢出丝丝娇吟,压根儿在乎他的死活,抽出手指,扯掉连天横嘴里的亵衣,极尽顽劣,把花汁涂抹在他嘴唇上,还哄骗道:“你吃两口呀……”

    连天横鸡巴涨得发痛,有些不乐意了,沉声道:“宝儿,不要玩了。”

    宝瑟儿心想:好不容易让我逮住你,玩一会儿怎么了?我可不想听你废话,又把那团衣裳塞进他嘴里了。

    “我忘了,你不许看。”宝瑟儿拿起根玄青发带,仔细理顺,为他系上,嘉奖似地在嘴角亲了一亲。

    连天横心跳如擂鼓,眼前登时便陷入一片黑暗了,情不自禁咬紧了嘴里的亵衣,脑海里浮现出宝瑟儿的手指,插进紧致幽深的蜜道里,那些媚肉层层包裹而上,倘若进入的是自己的东西,他会没有声息地哭出眼泪……

    等他弄了半晌,连天横下体疼得要疯,感受到宝瑟儿的手扶起他的阳具,抬起身子要往下坐。

    铃口抵着一个柔软的所在,连天横感到不对劲了,那里相较从前,显得有些干涩,虽还是有汁水,却远不及往时丰沛。

    弄了半天,也插不进去,宝瑟儿发了狠地坐下去,也一下子就错开了。又试了一回,这次只进了半个龟头,肉道禁闭着,再往前进,疼得仿佛撕裂。

    “啊——”宝瑟儿哀叫一声。

    听那叫声,连天横心里一紧,所幸那铁枷上的链条极细,哗啦一声,竟让他掰断了,扯开遮眼布,急忙抱起他,道:“都了!让你不要瞎胡闹!你……”

    “怎么……怎么回事?”宝瑟儿痴坐着,眼泪直直地从眼眶里掉落下来,颇有些惊慌失措,扶着连天横的阳茎,自顾自地:“你再让我试一试,可以进来,可以的……”

    连天横急忙紧紧握着他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抱着,一下下地顺气,摇着他的身子,哄道:“性急甚么,还没到那时候,等你伤好了,咱们有得是功夫……嗯?”

    “没了、再也没了……”宝瑟儿心里好似天塌地陷,奋力挣脱他,不认命地还想再试试,连天横制着他,摸到后穴口,哄道:“你看,都肿了,好宝儿,咱们下回再来。”

    “不行……”宝瑟儿想推开他,求道:“我方才只是没弄好……”

    “好了,”连天横手忙脚乱的,只得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裹上被子,无计可施道:“好了下回再弄!”

    宝瑟儿眼泪干了,好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肩膀冷不丁地一颤,眼里含着深深的愧疚,喉头哽咽,不敢认输地呓语:“下回……”

    那副样子,时而让连天横觉得可恨,又可怜,揽着他,伸出指,推了一把怀里的人,许诺道:“拉钩,我话算话!”

    宝瑟儿看了半天,才木木地把手伸出去,缠上他的指,像软软的茎须,没有一点气力,只是任他摆弄,嘴里:“拉钩。”

    连天横总是做一个失去宝儿的梦,梦里的事往往不尽相同,可最后总是不见了他的人影,有时候是梦见两个人亲热,宝瑟儿笑着时候到了,要走了,他想挽留,身子却动不了,有时候梦见宝瑟儿去外面瞎玩,下起大雨,他害怕宝瑟儿淋雨,一心要把人接回来,拿了伞,可总有些琐事把他耽搁住了,最后也没能见到人。

    半夜醒来时,宝瑟儿还枕在他怀里呢,呼吸安稳,睡梦里还会不自觉磨蹭两下,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便油然而生。

    到了白天,宝瑟儿又像从没和他置过气似的,蜜里调油,浑然换了一个人,读书的时候,又问连天横,上回的事办好了不曾。他的那回事,无非是连天横答应他,替他在铺子里找份事情做。

    “你的脚还不曾好全,每个月逢五便去一天,让下人陪你。知道么?”

    宝瑟儿连忙道,:“下人伺候着,人家还怎么看我呀?”

    “扮作店里的伙计不就行了?”连天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的,横竖得有人跟着才行。

    宝瑟儿便:“好罢!听你的!”

    等到脸上的伤疤褪了,只留一块淡粉的新肉,连天横给他敷了些紫茉莉粉遮住,这种香粉是他用很细的铜丝,从紫茉莉花籽里抠挖出来的,极轻极绵,研磨过后,反复用胭脂调和颜色,宝瑟儿写字时,他在一旁捣捣弄弄的,指尖在宝瑟儿脸上瞎抹瞎画,把人画成一张花猫了,直到抹上去时,与完好的肌肤浑然一体,看不出半点痕迹。

    连天横做这些蝇头事,宝瑟儿爱用余光去看。写字用的草纸,原本是很大的一张,连天横给他裁成纸片儿,放在桌上成一沓,随取随用,哪怕是裁废的,宝瑟儿也一股脑收着,锁在箱子里。

    这个紫茉莉香粉,宝瑟儿十分喜欢,又轻又薄,抹上去和周遭颜色一般无二,哪里看得出有过疤痕?

    过了两三天,恰好是初五,宝瑟儿便到香药铺子里做学徒了,对外只他是哪个合香大师傅的堂侄,先送到这里住一阵子,干些活,是不要工钱的。

    忙了这一天,脚不沾地的,宝瑟儿发现一件事:他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呢!掌柜的叫他有事,总是“桃”来“桃”去的,这个好养活的名,让他很没有面子!

    好 困 明天修修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