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萱轻轻点头, 她眼角微红,一边是?疼的,一边又觉得自?己不是?很争气。
怎么骑个马都被磨到了?
霍和安关?心她的伤势, 动作很快,可将秦白萱抱起来的动作就是?那么心翼翼,满是?温柔。
他问:“这样的姿势坐着会疼吗?”
秦白萱摇了摇头, 揽住他的肩, 将脸埋在霍和安的胸膛。
很快, 二人进了府中?到了卧房。
骑装上身与下身分开,秦白萱上身没?有疼痛, 所以?霍和安将她放在一旁的藤椅上,接着开始为她宽衣。
秦白萱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脸有些微弓:“夫君……我自?己来便好。”
霍和安意识到公主面?薄, 他停了手。
和霍和安面?对着面?,解开带子还是?让秦白萱感到轻微的羞耻。
不过想?想?二人都已是?夫妻这些时日, 其实也不必再如此害羞。
她脱下马靴, 再脱下外裤,一直到露出光洁的双腿。
果然,在大腿内侧有好几道暗红的痕迹, 甚至都被磨出血来。
这几道伤痕在公主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像是?在昭示着她受的委屈。
霍和安顿时一阵心疼, 他找出了之前琉莲留给他们的伤药,据此药能帮助快速愈合, 并且使用?时能减轻伤处痛感。
他将这药盒开,里面?是?青绿色的膏体?。
秦白萱也看着伤处,开始想?不到会这么严重,都是?几道血印子。
幸好出血不多, 但也已将她白色的亵裤染上了几道红色,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霍和安有些自?责,他应当知道公主同自?己的不同,她身上本就娇嫩,怎和他们一些皮糙肉厚的相比,那马鞍本就容易磨人,可自?己未考虑到。
他伸出手指,沾了些膏药,动作轻柔地?涂在秦白萱的伤处。
在凉凉的药膏触到肌肤,秦白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的确如琉莲所,这膏药涂上去并不疼。
但对方?碰到的位置正好是?自?己敏感的肌肤,秦白萱下意识地?躲了躲,只是?动作幅度不大。
膏药的冷过后便是?霍和安的手指的触感,先是?冷,后面?又触到了对方?肌肤的热度。
霍和安动作细致,先用?干净的湿了热水的布巾擦干净渗出的血,接着将伤处都涂好了药。
秦白萱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略有些羞人,她羽睫垂下,低着头,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应是?好了。”霍和安涂完药,他道,“是?我思虑不周,令夫人受伤了。”
“不怪夫君,”秦白萱想?起自?己在书中?提到的一些关?于骑马的记载,“是?我不适应,之后多试试应当会好。”
见公主还有骑马的想?法,霍和安轻笑:“夫人此次受了伤还想?着骑马?”
秦白萱颔首:“还是?挺想?练练。”
霍和安自?然应允:“好,等伤好些再。”
公主的腿太好看了,笔直线条又好看,白嫩修长,就算是?几道伤口也影响不了它的美感。
霍和安轻轻在她的腿上落下一吻,秦白萱被这轻痒的触感逗笑。
她声道:“别闹。”
在休息片刻,收起腿准备起身时,秦白萱忽然蹭到了霍和安。
她顿时发现对方?有了反应。
秦白萱一时心慌,不知该感叹是?自?己魅力大,还是?霍和安太喜欢自?己失了本该有的自?制力。
她同他分开些距离,声道:“我腿伤了……现在不行。”
这是?将自?己想?成什么样了,霍和安失笑:“为夫明白,此时自?然要以?夫人身体?为重,夫人放心,只是?这种反应我所能控制。”
面?对喜欢的人这种模样,霍和安才知那些所谓的自?控力,在秦白萱面?前,或许不值一提。
秦白萱放下心来,她知道霍和安会遵守他所的话,此时软了态度,主动上前亲了亲他。
将军眼神变得深沉又温柔,他回应着秦白萱的吻。
待到唇分,秦白萱又亲了亲他的唇角。
或许是?顾及到秦白萱今日受伤,这次亲吻并不激烈,更?多是?柔和的,带着安抚意味。
的确是?轻柔得很,让秦白萱都有些沉溺。她自?然是?希望和爱人亲近的,只是?将军的体?力有些过于吓人罢了。
霍和安道:“等你伤好后……”
之了前半句,他的后半句话像是?湮没?在空气中?,但秦白萱明白他的意思。
见将军提起,秦白萱顺势靠在他身上:“还记得上次我所的约法三章吗?”
霍和安靠着轮椅背,颔首:“自?然可以?,都依着夫人,夫人所想?是?如何?”
“每晚时间不可超过一个半时辰,需要多多克制。”谈论到这件事时,秦白萱有些脸红,不过也知道此时应同他清楚,“还有不可以?太频繁……要听我的话,不能装作听不见。”
在这些时,她加重语气,看上去一本正经,奶凶奶凶的。
霍和安被她的神情逗笑,宠道:“好,夫人什么便是?什么。”
一时间,秦白萱只能想?到这两点,便道:“目前就是?这些,等我之后再想?到再补充。”
如此像是?暂时定下。
药膏应当已经在起作用?,清清凉凉的像,包裹着伤处。原本轻微的疼痛已逐渐淡去,只剩下清凉舒适感。
霍和安让秦白萱稍稍起身,自?己推着轮椅动了动:“夫人,我先去沐浴和处理身上的情况。”
这情况指的是?什么,秦白萱顿时明白了。
她本就容易脸红,今日轮番下来,红得更?是?透彻。
霍和安这一去,果然是?用?了比平时长很多的时间。
……
第二日,秦白萱因为腿上多躺了一会儿?,在上午时,霍和安还给她上了药。
原本出血的地?方?已经结了细细的痂,那些红痕也变淡了些,只不过有几处出现了青紫。
现在一动,拉扯到的时候依旧会有感觉。
不过已经比昨日好上许多。
霍和安在给她上完药,用?完饭之后便去了演武场。
府中?依旧是?由采芜服侍着。
待到秦白萱从床上起来,采芜给她腰间垫上了两个软垫,服侍着秦白萱先喝了一碗补气的汤药。
她接着送来消息:“公主殿下,琉莲姑娘今日回来了。”
“是?吗?”秦白萱有了精神,“那我可去探望下她。”
这么来,正好她腿上有伤,此时可以?找琉莲姑娘来看看。
采芜提议:“不如我帮着殿下问问琉姑娘是?否方?便,若是?方?便的话,也可以?让她前来帮殿下看看伤处。”
秦白萱觉得这个想?法不错,颔首:“好,麻烦你帮我问问。”
琉莲此时无功而返,心情不佳,他等待这一刻等待的太久,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结果。
她默默劝自?己冷静下来,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会让那老东西跑掉。
自?己被他所施加的苦痛,定会加倍偿还到他身上。
此时不能心急,还需要等待下一次机会。
收拾好行装,简单地?换了身衣服,琉莲恢复了一袭紫衣的模样。
她将自?己所在的物品重新?收拾整理好。
正在这时听到了采芜的声音,是?公主殿下希望她能去看看伤。
自?己一时未能回来,公主受伤了?
她将原本可以?使用?的药箱带上,顾不得多想?,便赶去了秦白萱屋中?。
秦白萱见她前来,目露关?切:“琉姑娘回来了,此行是?否顺利?”
琉莲没?有回答真话,她知道公主殿下并不知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勉强扯了扯嘴角:“还可以?。”
见她这么回答,秦白萱顿时意识到自?己此问不妥。
她想?起原书剧情中?,那伤害琉莲的老药师格外狡猾,也是?她复仇环节中?最难攻克的一关?。
此行应当是?结果不佳,或许未能找到那老东西。
秦白萱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在琉莲眼中?,她只是?个不知她命运的公主。
她道:“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便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
琉莲还未彻底对她敞开心房,或许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疤,是?最难向外人展示的地?方?。
秦白萱理解,她接着道:“或是?之后若姑娘还需出府,都是?自?由的,琉姑娘按自?己所想?行事便可。”
将军府永远不会成为一个限制她的地?方?,而是?为她提供居所,能帮助她的地?方?。
琉莲心中?俱是?暖意,其实她也有想?过,要不要将自?己的身世感知秦白萱。
可在斟酌许久,琉莲忽然觉得,或许并没?有这个必要。
自?己的痛苦,只需要自?己承担。
还有那些复仇的计划,也是?自?己的仇人,那些事都需要她自?己解决,不必牵扯旁人。
要是?让公主知晓了,定是?会给她平添几分难过。
况且届时她便会知道,自?己并不是?用?药救人的神医,而是?下毒害人的毒师。
自?己手上有好几条人命。
要是?知道这些真相,公主还会如同往常一般对待她吗?
琉莲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什么,她自?幼便是?被利用?被惧怕被厌恶的药人,少有朋友,也很少能接触外人。
可如今,她不再如往常。
她开药箱:“公主是?哪里伤着了?”
秦白萱让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处,接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知道她是?骑马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琉莲也笑了。
依旧是?配制一些伤药,琉莲目前的制药技愈发精进。
她将一个青色瓷盒递给秦白萱:“这是?我目前新?配的伤药,作用?或是?比之前那款更?好些。”
琉莲看上去有些疲惫,她似乎是?刚刚赶回来,就被自?己叫到了此处。
这时收了她的药,秦白萱有些过意不去,她道:“若是?琉姑娘类的话,可以?早些回去休息,要多注意着些身体?。”
琉莲点头应下。
忽然想?到了一事,秦白萱接着:“对了琉姑娘,陆侯爷给你寄了许多信,我都命人收着了,放在你的门?前。”
这些信件都被好好整理着,没?人翻动,就等着琉莲回来拆了。
琉莲颔首:“多谢殿下。”
“还有之前陆荣还曾问了将军,为何应该有段时间未给他回信,似乎对姑娘之事很是?上心。”秦白萱笑了笑,告诉了她这件事。
其实这本身就是?琉莲同陆荣两个人的事情,对于陆荣所做的关?于她的事,琉莲竟然有知情权。
这时琉莲才想?到自?己离开之时忘记通知这傻子了,想?不到他又找将军问,麻烦了人家。
还真是?傻子。
她点头应下,带上药箱离开了此处。
一直到房中?,琉莲找到了自?己拎回来的一包信。
不过是?离开几日,没?想?到陆荣写了这么多。
每一天都没?断过,而且每一天还不止一封。
也不知该他什么好,看上去倒是?痴情。
不过来,陆荣虽然是?在秦白萱和霍和安面?前表现出了自?己对琉莲的好感,但他对琉莲又未明确的过此事。
之前和琉莲见面?时,听琉莲否认了自?己脸上有胎记一事,陆荣便不再强调自?己有梦到她这件事了。
可是?……不不代表他的梦断了。
他做梦的频率愈发频繁,并且醒来之后都记得很清楚。
而且每次的梦都像是?在加深他的想?法,那梦中?的姑娘,就是?琉莲。
可为何会如此呢?
他曾问过身边的好友,甚至是?一起长大的世家公子,都没?听过,也没?见过他身边有个脸上有暗红胎记的女子。
一直到,他在家中?偶然问了一位老仆。
这仆人在盛昌府中?许久,可以?在陆荣还没?出生时,他就已经在了。
提到脸上有红色胎记的姑娘,那老仆回忆了一番,似乎真想?起了什么。
“很久之前,似乎是?有这样一位姑娘……侯爷或许已经是?不记得了,那时你们二人都太了。”
陆荣一愣,他在年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这次情况非常严重,差点就夺走了他的性命。
在这场大病之后,便像是?烧坏了脑袋,陆荣忘记了许多东西,就是?过去时候那些记忆。
他曾听府中?人过此事,可那时并不在意,想?着那么,自?己记忆中?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应当不会有才是?。
可不想?,之前失去的那段记忆,或许和梦中?脸上有暗红胎记的女孩有关??
那便是?他忘了重要的事了!又怎会如此?!
……
秦白萱今日还收到了男主的回信。
六皇子语气依旧,就像是?宫中?的变动对他没?有造成多大影响,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或许会被派去赈灾,也依旧态度平和。
当然这只是?他信中?所表现出的,也不知他真实想?法是?如何。
知道秦白元收到信便好,也算是?给他传递了消息,让他能更?警惕些。
路上应该会多带人手,注意自?身安全。
宫中?今日又是?开了一次朝会,因为西北腹地?的蝗灾愈发严重。
从一个城波及到一大片,蝗虫还在不断飞行。
受灾人数越来越多。
有几城的官员本就无能,面?对这种情况,根本顾不了百姓,甚至自?己都想?逃跑。
派去监察之人便尤为重要。
而且民声哀叹,都在恳请朝堂能救救他们。
长宁帝在考虑三皇子所作出的提议,要不要派皇室成员前去表明态度?
可以?秦白元在宫中?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之前还有鸩酒一事,差点遇害。
不如就放他去宫外,也可看看他的能力。
不多时,长宁帝心中?就有了决定。
他下达圣旨,除了派出救灾的官员之外,还派了六皇子秦白元一同前去。
官员会早一批出发,而秦白元应当是?最后走。
这也是?三皇子的手段,定是?要让他落单才好动手,不然到时候还要处理那些官员。
鹄梁朝中?有那些无能之才,当然还有另一批人顶着,有两袖清风,心怀天下,主动请愿前往灾区的官员。
不过长宁帝不能选贤任能,虽有忠臣,却无法用?,愈发昏聩。
秦白元在得知自?己被派去赈灾的消息时,并不震惊,因为之前秦白萱仪给他提了醒。
这次又被那公主中?了。
他不免再次考虑秦白萱所的话的真实性。
之前江陵曾去演武场观察过她和霍和安。
那时,他给秦白萱的评价就是?,没?什么心机,看上去就是?单纯善良的公主,也看不出过去那脾气。
秦白元那时只是?垂了垂眸。
他一直和江陵互通消息,像是?这次秦白萱自?己有奇异之能的话,六皇子也告诉了江陵。
江陵道:“鹄梁国土广阔,有些奇能异事不足为怪,或许公主殿下真有了此能也不定。不过这些事情看来,部分和三皇子有关?,也可能是?她得知了三皇子殿下的一些消息。”
他接着玩着自?己的折扇:“不过依臣所见,三皇子殿下对于公主殿下似乎并不太在意,甚至觉得霍将军也是?囿于儿?女情长,非过去可用?之人。”
提起霍和安,秦白萱抬了眼:“你认为霍和安此人如何?”
江陵脸上依旧是?一片笑意:“定安大将军岂是?虚名?过去他囿于腿伤无法自?拔之时或许是?自?暴自?弃,可如今已经振作起来,就算他无法站立,也依旧是?可用?之才。”
这句话似乎应上六皇子的心意,他喝了口茶:“的确如此。”
而若是?想?同霍和安结交建立联系,秦白萱很重要。
她能站在自?己这边并释放出善意,的确是?好事。
长宁帝那处催得紧,六皇子必须早早出发。
江陵未被派去灾区,依旧留在朝中?,也正好是?可以?观察着朝中?情况。
……
秦白萱收到消息的时候,男主已经出发了。
并且她还得知,丞相府的蒋茵茵,也就是?女主,哭着闹着求了蒋丞相,一并跟着去了。
当然在表面?上她自?然不能做出是?和男主一起去的样子,就算她想?,这时的男主也不一定会答应。
她被算入了丞相府派去一同赈灾的官员队伍之中?。
蒋茵茵的确是?爱的炽烈,她不担忧前路辛苦,甚至没?有考虑过未来如何,就这么毅然决然地?去了。
没?有鸩酒事件的感情递进,男主此时和她的情感基础应当不是?特别深厚。
秦白元和蒋茵茵自?然是?见过的,只不过目前还将她当妹妹看待。
在原书中?,蒋茵茵是?偷偷跑出去和男主见面?,之后由于无法再返回官员那队的车中?,六皇子不得已,只能将她带上。
这一路上男主经历的暗杀,蒋茵茵也都一并都经历了。
秦白萱并不准备管她,这本就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剧情。
今日霍和安回来时,面?色凝重:“随着蝗虫过境,粮食消耗快,已经有片区域已在发生饥荒,许多百姓正在挨饿。”
秦白萱心中?也是?难受:“只能期盼物资同粮草尽快运到,若有能人寻得治虫之法就好了。”
记得现代一般是?用?的农药,可目前应当是?未有的。
秦白萱也不清楚那些化?学药剂的成分,很难帮的上忙。
霍和安还,已经有些将士也被调过去,参与救灾队伍。
看到他的神情,秦白萱忽然觉得,要是?将军双腿无恙,怕是?他也会加入进救灾的队伍之中?。
她抱了抱将军:“一切都会好的。”
苦难之后便是?黎明。
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只是?还需要继续等待。
用?膳后,霍和安去了书房,他今日同荆鹏商讨一番,又看了看目前送来的边境情报与灾区情况。
秦白萱本在休息,忽然见吴闻找过来。
“公主殿下,将军的情况好像又不对劲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这话,秦白萱顿时站了起来:“他还是?像上次那样吗?”
“也并不是?,似乎是?状态不对。”吴闻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纠结。
秦白萱马上赶去,发现书房的门?还是?关?着。
她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夫君,我进来了。”秦白萱还是?选择进门?。
一进入书房内,就看到霍和安泛红的双眼。
她知道,将军此时不清醒。
可没?想?到,听到了霍和安下一句话。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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