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我,胖头鱼,超凶! > 第134章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们无意误入此地, 惊扰了前辈,委实抱歉。”

    黎江不知此人是谁,出于礼貌, 他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白发男人嗤笑道:

    “无意误入?怕是被仲昊那老不死给关进来的吧?”

    黎江并未听过仲昊这个名字, 但只需略一思索, 便能将其与雩族族长联系起来, 这时鱼鳐扒着他的衣袖, 先一步问出口道:

    “仲昊是谁?”

    白发男人掀了掀眼皮, 目光再次扫过她的脸庞,嘶哑的声音里依旧带着讥讽:

    “你们被关进此地, 却不知仲昊是谁?这才过了一百年, 雩族的族长恐怕不会那么短命吧?”

    “哦!原来你的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儿!”

    鱼鳐一脸恍然大悟,赞同地:“那个老头儿太讨厌了, 你也是被他关进来的吗?”

    白发男人没回答, 算是默认了, 黎江视线落在他被白发半掩的脸上, 莫名觉得有一点熟悉, 他正要想究竟是何处令人熟悉, 鱼鳐又开了口:

    “那你知道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白发男人笑了一声, 讽刺道:“我若知道,还会被囚禁在这里么?”

    鱼鳐眨了眨眼,觉得他的有道理, 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猫腰从黎江的衣袖底下钻出来,跑到他跟前:

    “要不我们先帮你把这几根大粗链子解开吧!”

    着她就伸手去碰那铁链,白发男人眼睛微微睁大, 刚要开口,鱼鳐身后的黎江已一把将她拦住,沉声道:

    “别碰。”

    “为什么不能碰?”

    鱼鳐仰起头纳闷地看他,黎江抬手指尖轻弹,一道灵气在铁链上,白发男人身前倏然闪现一片耀目白光,好几息后才恢复如常。

    “链条上设有屏障,若贸然碰触,将会受到反噬。”黎江淡声道。

    “哎呀,幸亏我没碰!”

    鱼鳐咋舌,同情地看向白发男人:“难怪你在这里出不去,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啊?”

    白发男人冷冷瞥她一眼,并不言语,黎江知他不愿对陌生人透露私事,便牵起鱼鳐的手,向他颔首道:“如此,我们就不扰前辈了。”

    他牵着鱼鳐往旁边走了几步,鱼鳐频频回头看那白发男人,总觉得这冰天雪地中,那个瘦削的男人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两人走出约莫二丈远,黎江取出罗盘看了看,对她道:“就是此处,我们在这里等待即可。”

    他在地上铺了一张妖兽皮毛,与鱼鳐席地而坐,方想起来问她,之前在灵心堂具体发生了什么。

    “……那屋子里摆了好多玉牌,他们先戳破我手指,挤了一滴血出来,然后那滴血就飘在空中,我又等了许久,那滴血才朝其中一块玉牌飞过去。”

    提到这个鱼鳐可来劲了,噼里啪啦就是一大串话,黎江心头一动,问她:“你可看清那块玉牌上是否刻有名字?”

    鱼鳐摇摇头:“没有。”

    但她马上又道:“不过那个叫明景的走过去把玉牌拿起来,接着就变了脸色,:果然是明祈的女儿!”

    “随后他就要来捉我,我怎么会乖乖等着他来捉?就跟他们起来了!”

    黎江心下稍缓,幸亏他去得及时,鱼鳐哪里得过那些年岁比她长不知几何的雩族人,估计那些人没想到她还有水龙卷这项能耐,才一时不备被她掀了屋顶,若他去得晚了,鱼鳐先被带走,那他就未必找得到她了。

    他握紧鱼鳐的手,低声道:“这么,你的父母中有一人名叫明祈……”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陡然从不远处传来:“那个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黎江一顿,与鱼鳐同时回头看去,白发男人靠在岩石前,正望着这边。

    鱼鳐向来机灵,反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白发男人垂眸无声地笑了笑,抬首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吗?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被关在这里的缘由。”

    鱼鳐眼珠子转了转,觉得也不亏,不就回答他几个问题,反正他被绑在那儿动不了,也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于是她大声道:“这可是你的,话要算话啊!”

    白发男人嗤道:“我还不至于骗你一个丫头。”

    鱼鳐就爽快地:“我叫鱼鳐。”

    “你年岁几何,母亲可还在世?”

    白发男人接连又抛出两个问题,鱼鳐都一一答了:“我也不知道具体年龄,大约有个百来岁吧,我从被爷爷收养,父母都没见过。”

    听完她的回答,白发男人垂下眸子,一时辨不清神色,鱼鳐怕他食言,催促道:“我都回答了,你现在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了吧?”

    白发男人久久不语,正当鱼鳐有些着急时,他忽然开口道:“你方才,你在灵心堂引血时,与你的血发生呼应的是一枚刻有明祈字样的玉牌?”

    “我没看见玉牌上的字。”鱼鳐纠正道,“是带我去那儿的人看过玉牌之后的。”

    白发男人目光停留在鱼鳐的脸上,明明在看她,鱼鳐却觉得他好像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心里觉得古怪,刚想提醒他该兑现诺言了,白发男人就垂下头去,轻声笑了起来。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只有鱼鳐三人,他这样的笑声听起来颇有点瘆人,鱼鳐被他笑得起了身鸡皮疙瘩,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疯了,忍不住道:

    “你笑什么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白发男人没有理会她,又笑了好一阵才终于停下来,用低得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

    “因为我就是明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