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我在古代的彪悍人生 > 第29章 嫁妆争夺战
    照林伊的想法, 云讨要嫁妆时,自己和琴要在旁边陪着,以便在必要时帮她话。

    云不同意, 这是她自己的事, 得靠自己解决。

    如果面对熟悉的亲人都不能成功, 以后对上陌生的邱家人又怎么斗得赢, 她现在就用这件事练练手,增强信心。

    于是第  二天早上, 云对家里长辈有要事相商时,林伊便和琴拿着背筐避了开去。

    两人没有心思做事, 随便砍了点枯枝, 便漫无目的地满山乱晃,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时间,就急匆匆地奔回吴家。

    吴家静悄悄地, 厨房里仍然只有林氏在忙碌, 其余诸人皆不见踪影,仿佛没有事情发生。

    林伊按捺不住,几步冲到厨房里, 着急地问林氏:“咋样?战况如何?”

    “赢了!”林氏满脸是笑, 两个字先宽了林伊的心。

    “怎么赢的?云能得到多少嫁妆?”林伊松口气,好奇地追问。琴也眉眼带笑地等着林氏答话。

    林氏抿嘴一笑, 也不卖关子,给她们来了个实况转播。

    云的法子简单粗暴。

    她上来就哭诉邱老三恶名在外,这桩婚事她受了委屈,家里必须给她丰厚的嫁妆,要不然嫁过去受罪,早晚都会被死, 还不如现在吊死在祠堂前,死之前定要在族人面前,把她娘是怎么逼迫她,让她不得不答应的经过出来。

    “村里人都在,他媳妇被他和他娘得身上一块好肉没有,实在受不了才上吊,我娘明明知道,却骗我人家媳妇气性大想不开,硬逼我答应。大家伙还了,若真要嫁过去,只有我的嫁妆丰厚,邱家才会高看我一眼,日子才会好过,要不然下场和那媳妇一样,真要那样,我还不如这会就吊死在祠堂门口,还能少受点罪,保个清白之身!”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伤心。

    吴老头田氏吓坏了,连忙制止,这么多年还没有哪家敢到祠堂去闹,云真要这么做了,一家人的脊梁骨都要被戳穿,也没法在吴家村呆下去。

    只有杨氏不吃云这套,凶巴巴地吼她:“你个死丫头吓唬谁呢,有本事你就去,祠堂在哪你认路不,要不要我带你?”冲上去要拧云。

    云转身就跑,嘴里还发狠:“去就去,不就是死嘛!”着又捂脸痛哭,“我不怕死,就怕死了会连累三叔,连累爷爷爹爹出去不能见人。也怕大哥宝以后有出息了,担了姐姐被逼死的名声不能做官!”她越越伤心,哭得话都不出来。

    林伊暗暗点头:“这是在威逼!”

    “你爷爷气得脸都紫了,指着你大伯娘话都不出来,又要踹你奶奶,她们干得好事,让他在外面抬不起头。”林氏接着转播。

    从吴老头的怒骂中,大家才知道他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

    村里的牌友虽然和他们一样热爱纸牌,但是也会关心村里的大情事,吴家连着爆出刻薄吴伊和云嫁人的事,让他们很不以为然。

    而且吴老头为人很严谨,在牌桌上一厘一毫计算得清清楚楚,一点亏不能吃,难免和人起争执,有人就借着这个机会击报复,恶语相对。

    有个老头就一直瘪着嘴唠叨:“我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把自家孙女  当牛使,养大了就提去卖,还好意思拿着卖孙女的钱来牌。”

    还有人附和:”那是,有钱就,没钱就在家里呆着,卖孙女牌还心安理得,这种人少见。”

    老头嘴碎起来一点不比老太婆差,一上桌子就叽叽咕咕地念,又不指名点姓,只是吴老头摸张牌他要念,胡了牌也要念,偏偏语言又不丰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搞得吴老头都会背了,他上句吴老头能接下句。

    吴老头实在气不过,辩解他不知情,都是家里女人搞出来的事,结果人家翻个白眼:“又不是你,心虚啥。”旁边的人也帮他话,弄得吴老头烦闷不已。

    如果是吴老大倒无所谓,他是个做事很专心的人,热爱玩牌眼里就没有妻子儿女,坐在牌桌上只看得到手里的纸牌,别人什么他完全不进耳。

    可吴老头一把年纪的人了,他要脸啊,老头念叨的那些话让他无比难堪,连着几次,他就不好意思再去牌,但对纸牌又爱得深沉,一天见不到心里难受,只得每天到了玩牌的时间,远远找个能看到牌局的地方,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这本就让人憋屈,偏昨天晚上族长还特意让人带话给他,让他对待孙子孙女要一视同仁,都是自家骨肉,不能太过无情,这让他更觉没脸。

    他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听了云的话越发怒不可遏,在他看来,家里的女人做事不靠谱,蒙骗了他,却要他来承担后果,而且这个后果太过严重,他承受不来!

    他迫切希望能快点妥善解决此事,收到的聘礼全让云带走都可以。只要没人再来烦他指责他,能让他重新理直气壮地坐在牌桌前,让局面回到这件事发生前,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快乐啊,现在……他越想越气。

    田氏开始对云的法是嗤之以鼻的,因为这桩婚事她失去了那么多,为了什么?不就冲着聘礼吗?如果全让云带走,那怎么可以?儿子的亲事不是白白牺牲?可是一想到韩氏和方媒婆的话她犹豫了。

    这时候云又话了:“我不是要全部带走,我没那么贪,我还想着要拿一部分出来孝敬爷爷奶奶呢。可也不能像我娘的那样,因为邱家有钱就随便装几匹布,做几个盆子就行了。至少面上要过得去,让他家看看,我是有娘家撑着,不能随便欺负。等我在邱家站稳脚跟日子好过了,想办法拿到邱家的掌家权,到时候肯定不会忘了家里的好,毕竟你们才是我的亲骨肉,是我的底气。以后大哥宝的读书束修都是意思,三叔成亲的费用也没有问题,还能经常拿点东西回来孝敬爷奶爹娘。帮着家里修建房屋买田买地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想想看,是不是只有我好了,才是长长久久的好?”

    林伊暗赞:“这是利诱!”

    丫头不错啊,懂得用策略了,先来  硬的再来软的,一根棒子一颗糖,如果再有个人帮着她下话,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吴老三及时表态:“云的聘礼都带走我没有意见,如果那家人确实恶毒没法过,云你就带着嫁妆归家,嫁妆多些日子会好过些,至于我的婚事,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他转向吴老头和田氏,“爹,娘,云是我们家孙子辈第一个成亲的,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正好让这段时间村里对我们家有意见的人看看,我们家不是贪图钱财卖女儿的人。把嫁妆摆出来,比我们出去解释一百遍都强。”

    田氏一听猛然惊醒,对啊,这个方法好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到时候大家看到云丰厚的嫁妆,自然就明白冤枉我们了,那我们的名声是不是就能挽回,不定那家姑娘还会后悔错怪我们,主动要和我们结亲呢!而且现在就算银钱让云带走,她感念我们的好,以后能拿更多的银钱回来,岂不是更美!

    于是大家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当然不包括杨氏,她撅着嘴气鼓鼓地站着那不话,不过没人理她。

    最后的方案是,邱老三送来的聘礼全让云带走,反正值不了多少钱,但胜在数量多,品种杂,还是很能唬人。

    10两礼金拿出6两给云做压箱钱,再拿2两置办箱笼杂物,另外2两云主动表示要给家里留下,一部分用来招待参加喜宴的亲朋好友,另一部分则让爷爷牌喝酒,给田氏买布做新衣裳,这让吴老头和田氏欣慰不已,直夸云懂事孝顺。

    实话,云原本以为能争取到5两银子就很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拿到了8两,这样的结果简直让她喜出望外,心满意足。

    关于谁来置办嫁妆这个问题,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们请翠婶子吧,她的娘家在县城开杂货铺,咱们正好可以照顾她家生意,也让大家看看我们是实实的拿了银子出来,免得花了钱还有人以为我们又在骗人做面子活,还可以趁机和韩奶奶搞好关系,只要韩奶奶对我们家的印象改变,村里的人肯定也会跟着改变,相信你们是真心疼爱我。”

    田氏大力支持云的法:“没错,就让那些嚼舌根的看看,我们家是不是她们的那样贪图钱财不顾孩子死活的人家。”

    既然花了钱,当然要花在明处,让大家看到。而且如果这事是由族长家亲自证明,那就更没有人能质疑了。

    “就这么定下来了?”林伊心里乐开了花,真是大获全胜啊。

    “是啊,你爷奶还夸云想得周到。”林氏也替云高兴。

    “那家里的其他人去哪了?咋一个都没见到?”

    “你爷爷和你大伯三叔去田里了,你奶奶带着云去你韩奶奶家了,你大伯娘嘛,可能在屋里哭吧。”林氏难得地幸灾乐祸了一回。

    杨氏心里在滴血吧,  费心谋划半天,恶名也担了,骂也挨了,最后啥都没落下,不过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值得人同情。

    “我娘没有闹腾吗?”琴担心地问。

    “闹腾啥,你爷爷发怒她把家里搅得乱七八糟,要把她休回家,她吓得直求饶,大气都不敢出,叫她把银子拿出来,跑得飞快。”

    林伊不屑,这个吴老头也是没担待,出点事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他可能忘了当初相看回来,他吃着杨氏带回来的肉菜那副高兴样,恨不得再有个孙女可以拿去换。

    不过,吴老二昨晚又没在家,今天也没回来,连这么重要的家庭会议都没有参加,他到底在做什么?会不会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抓住了他的把柄,是不是就能提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