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嫁残王 > 第17章 会医术?
    陆愔儿已经完全怔住,吓得连呼吸都忘了,愣愣看着他。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响着:我要死!

    怀微也吓得不轻,赶紧走过去把奕王爷的轮椅推进来,停在陆愔儿身边,自己转过身一溜烟地跑了,出门时还不忘把门给他们关上。

    陆愔儿大气也不敢出,僵硬着身体坐在梳妆镜前,惴惴不安地看着邹临祈。

    邹临祈抬了抬下巴,一双眼睛里发着危险的光:“王妃刚才,什么?”

    陆愔儿就干干地笑了笑:“我……没什么啊……”

    “没什么?”邹临祈从轮椅里直起身,身体前倾,极具压迫性地一点一点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那敢问王妃,断袖是什么意思?”

    陆愔儿在他的压迫下不得不后仰着身子,两只手撑在椅上,深深地咽了口唾沫。

    “王爷,”她可怜兮兮地开口:“我错了。”

    她此刻皱着一张脸,抿着唇,脸上全是因为害怕而苦起来的表情。

    这个时候,邹临祈不得不承认,对于她的示弱,其实他是很受用的。

    他靠回椅背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认错做什么,你不是分析得挺好。继续,依你来看,本王既已成年,却是至今没碰过女人,除了有可能是断袖外,还有什么可能?”

    他的口气实在太过自然,给陆愔儿一种此刻他们两人正在自然交流的错觉。

    她这人有个毛病,一旦情绪略有放松,嘴就容易不受大脑控制。所以,在听到邹临祈的问话后,她又不怕死地了句:“那就是,你不行?”

    面前的男人双眼一眯。

    陆愔儿在他的神色里清醒过来,一张脸瞬间变得更苦了。

    “王爷,我错了!”

    她十分懊恼地躬下身,嗡嗡地:“我有罪!”

    邹临祈看着深埋着脸的女孩,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

    他发现,对她刚才的话,他其实没有本分着恼。

    他甚至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女孩柔软的长发。

    可手刚伸出去,他看见了还挂在手上的那串佛珠。

    他愣怔了半晌,看着佛珠,心肠又一点一点地冷起来。

    他把手收回去,仍旧摆出一副清冷模样,道:“王妃养在深闺,不想对床笫之事倒是所知颇多。”

    这话让陆愔儿更加羞臊。她抬起头,看着邹临祈:“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看的闲书多了点儿而已。”

    “闲书?”邹临祈俊眉一挑:“本王却不知,王妃家风甚宽,什么书都能看。”

    陆愔儿勉强笑笑:“雅俗共赏而已。”

    邹临祈看着她:“既然王妃遍览群书,眼睛一定毒得很。你来看看,本王不近女色,到底是因为断袖,还是因为……”他顿了顿,目光里浓郁的暗色一深:“不行。”

    他脸上没有一丝狠色,可还是让陆愔儿不自觉了个冷战。

    她刚才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胡八道的?

    依照现在的情况发展,无论她怎么解释,邹临祈都只会认为她是慑于他淫威而逃避敷衍。既然如此,索性把话得再乱点儿,如此听起来倒有几分真诚。

    “那我怎么知道啊。”她移开目光,转头看向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伸手随便拿起了一个盒子:“我又没跟你睡过……”

    邹临祈:“……”

    陆愔儿:“……”

    她是在把话出口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是什么。她不由怀疑起自己来,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起来的深闺千金,她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儿太厚脸皮?

    她扭头偷偷去看邹临祈的脸色。

    邹临祈并没怎么生气,反倒在她的话里生了些兴味,勾起薄薄的唇角一笑:“本王与王妃同床共枕两晚,王妃却未与本王睡过。”身体略微前倾,看着她道:“那王妃是想与本王怎么睡?”

    陆愔儿话大胆,可脸皮委实还没厚到一定境界。尤其又被邹临祈幽深的眸子一望,她的心更加没出息地砰砰跳了起来。

    她整个人无比紧绷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邹临祈近在咫尺的脸,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扭头避开他。目光四处乱晃,恍然间看到藏着医书的那个盒子,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王府的目的。

    “王爷,”她猛然回头,认真地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腿?”

    邹临祈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陆愔儿尴尬地道:“你别误会,其实我多少懂些医术,你让我看看你的腿,没准我能想法子把你治好!”

    邹临祈微皱起眉,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你会医术?”

    “是!”

    “从何学的?”

    “也没怎么学,不过是久病成医,又多看了些医书而已。”

    邹临祈不信她,五王一党的人竟敢在他面前出替他治腿这种话,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她以为他是三岁儿不成,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觉得他会相信她。

    “不过是吃了几服药,就懂了医术,”邹临祈颇为讽刺地一笑:“王妃可真是聪明过人。”

    他本是暗讽她,谁知陆愔儿竟然没皮没脸地一笑:“是,我学东西一直都是很快的。”

    邹临祈:“……”

    他对这位王妃已经彻底无语。

    “王爷,”陆愔儿兀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你就让我瞧瞧你的伤吧。”

    邹临祈不剩了多少耐心,冰冷着声线道:“几时了。”

    “啊?”陆愔儿反应了一会儿,道:“大概,亥时了吧。”

    “上床睡觉。”男人一字一句地道。

    “啊?”陆愔儿听得愣怔。

    邹临祈已经推着轮椅离开了她身边,走进内室卧间里去了。

    陆愔儿想了想,起身追上去,试探着问:“王爷今晚还要在这里睡?”

    “不然呢?”邹临祈道:“让王妃独守空闺,然后在背后编排我是个断袖?”

    陆愔儿低下头,没敢什么。可心里却在想:就算你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可你连我一根头发都没碰,我还是能编排你是个断袖的!

    她刚想完,就听见前面幽幽地飘过来一句:“王妃觉得,若要证明本王不是个断袖,是不是还应该做点什么?”

    陆愔儿一窒,抬头看他。

    邹临祈一双眸子深得如杳杳夜色:“该做点什么?”

    嗓音低沉,含着哑意,好像带着调情般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