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嫁残王 > 第103章 “那你要哪样?”……
    “我当然要娶啦!”

    铜板虽然害怕邹临祈, 觉得他这个人非常不好惹,可听到这个问题,他还是想也不想地就道:“愔儿姐姐那么漂亮, 人又那么温柔可爱,简直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了。等我长大了, 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他特别真诚地跟邹临祈建议:“叔叔, 愔儿姐姐既然不想跟你过了, 你就写封和离书,放了她吧。”

    邹临祈已经忍不住要人了。

    他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 皮笑肉不笑地道:“豆丁,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陆愔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跟她,生生世世都是要在一起的!”

    铜板不忿地又啃了口包子,嚼吧嚼吧咽了,道:“要是这样的话,你怎么把她放在这里这么久,到现在了才来找她?她长得那么娇弱, 开这间医馆好辛苦的,姓吴的那家人还总是来找她麻烦。你这么久不来, 她吃了好多苦。”

    邹临祈心口刺痛,喉咙里涌上一股苦涩, 过了许久才道:“我是让她吃了很多苦。所以以后, 我不会再离开她一天。”

    铜板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大人一样很惆怅地叹了口气:“看来你还真的很喜欢愔儿姐姐,那我就不跟你抢了吧, 谁让她那么喜欢你,而你又长得这么好看呢。”

    他把包子吃完,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叔叔,我该回家了,不然父亲该担心了,待会儿你跟愔儿姐姐一声。”

    他跑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道:“叔叔,刚才的话是我骗你的,愔儿姐姐没你对她不好,她,你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完迈着短腿蹭蹭蹭地跑远了。

    邹临祈忍不住笑了下。

    陆愔儿从后院过来,问他:“铜板走了?”

    他漫不经心“嗯”了声,拉着她的手把她放在腿上抱着,倒了杯水递给她。

    陆愔儿把水喝光,问他:“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邹元朔在此次交锋中丢了宁州,如今已然往南溃逃回蕲州。邹临祈必须彻底解决掉这个祸患,还天下一个安定。

    “两日后启程,”邹临祈捉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把玩着:“行军辛苦,你若是不想去可以暂时留在这里,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让你有危险。”

    “我不觉得辛苦。”她:“我想跟着你,在军营里做名军医。如此,起码能做点儿有用的事。

    他弯唇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就带着你。仗虽然危险,可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分半点的伤。”

    陆愔儿点了点头,亲昵地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用很轻的声音:“这场仗你一定能赢。”

    过了会儿,又:“还有,那年我父亲被人杀害是陶重犯下的错,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再怪自己去得晚。你能帮我杀了陶重,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她直起身,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特别特别感激。”

    他扶着她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住哪间房?”

    她微有怔愣,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他毫无征兆地托着她屁股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她卧房里去,把门反锁上。

    抱着她压在墙上,堵住她的唇开始亲。

    房间里很安静,甚至能听到两人亲吻时的吮咂声。他一只手固定住她,另一只手探进去,力度温柔。

    陆愔儿嗓子里溢出一声呻/吟,被他很快吃进肚子里。

    她身上肌肤极嫩,轻易就能留印子,很快红了一片。

    她脑子里晕乎乎的,只知道一味抱着他,生怕松手后自己就会掉下去。他的大手却搂得很紧,一只手还能空出来,慢条斯理地解了他身上衣带。

    她蓦地一痛,埋在他颈窝娇哼了声。

    瘦的身体像是一页扁舟,被水流不知疲倦地冲击着。

    慢慢地实在撑不住,断断续续地求他:“去床上……”

    她长得本就显,又比他了七岁,只用怯生生的眼神看他一眼,他心里登时就融化了一片。

    眸色却是越来越深。

    她疼得张口去咬他。

    他这才有所收敛,抱着她走去床边。

    短短几步路,她却咬得更厉害,哭得也更可怜起来。

    好不容易被他搁在榻上,她身上有所放松。刚要喘口气,他又把她翻了过去,手从她细细的腰下穿过,把她抱起来一些。

    她呜呜哭个不停,艰难地试着跟他商量:“我……我不要这样……”

    他拨开她背上汗湿的发,从后颈一路吻到她腰窝:“那你要哪样?”

    她连话都不出了,只是一味地哼唧个不停。

    听到她哭,他好不容易才收敛,把她翻转回来,重新覆上去:“这样?”

    她被欺负得厉害,整个眼尾都是红的。额上汗湿了一层,眼里布着一层氤氲的水汽。

    伸手搂着他脖子,又羞又怯地“嗯”了声。

    “我想抱着你。”她娇娇柔柔地。

    他一向经不起她的撩拨,闻言眼里深了一层,手按住她腰。

    毫无章法,又凶又狠。

    直闹了一个时辰才好不容易结束。陆愔儿身上都是汗,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可身上又黏糊糊的,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很想去洗澡。

    正迷糊睡着,邹临祈把她抱起来,拿衣裳把她严严实实裹起来,抱去了一间净室,帮她清理了一遍又裹起来抱回去。

    刚安顿她睡下,外面有人的敲门声。

    他出去看了看,却是范淞找了过来,对他道:“尹将军回来了。”

    尹霖一直在西北固守边关,带军将柔然逼退至三百里之外,无人再敢来犯。因边关已平,他安顿好那边事务,这才带了一支精锐部队南下助邹临祈平乱。

    知道他已到宁州,邹临祈命人在学堂外布置了人手,保护好里面人的安全,这才跟范淞一道去了宁州府衙。

    尹霖与他略了些西北布防之事,又开始研究两日后启程去攻蕲州的计划。

    不觉日落西山,天色渐晚。尹霖收起作战图,准备回军营。

    “许久不曾回京,倒是十分挂念我那个胞妹。”

    尹霖状似无意地提起:“不知她在王府如今可好?”

    他靠一身军功好不容易重振了尹家门楣,自然要为尹携云的将来做算。如今各处多有流传,奕王不爱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娇娇女,倒是喜欢上了一个平民女子,为了那女子,甚至把丞相家的女儿都晾在一边。

    尹霖不指望奕王能有多宠爱他那个妹妹,可至少将来四妃之位是一定要给的。若非如此,他拼死拼活挣的军功,在战场上洒下的热血,岂非都白费了。

    邹临祈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沉静淡漠的眼珠略动了动,瞥眼看他:“尹将军难道担心本王还会亏待了她不成?”

    尹霖忙道:“有殿下照顾,卑职自是放心。只是我那妹妹自被我娇宠坏了,吃不了什么苦,还望殿下以后能多怜惜她。等将来殿下得登大典,舍妹能在宫中安稳过完一生,下臣便没有什么牵挂了。”

    邹临祁眉目淡敛着,面上不动声色,唇角甚至还能浮起一丝笑来。只是那笑却极冷,让人看不出什么暖意。

    他自来知道前朝与后宫牵连甚大,那些臣子但凡有些功劳,便总要生出更大的野心。先皇还在世时,后宫里便是一片乌烟瘴气,每日宿在哪里,并不是先皇自己能决定的,而是要看朝堂上的形势。所以即使后来他有多么宠爱淑太妃,可因为淑太妃家世单薄,实在没有一个能在朝堂上得上话的父亲,他便不能表现得太过。

    陆愔儿未出现以前,邹临祈对感情看得十分淡薄,从来也不会在乎谁往他后院子里送了哪些女人,随便她们如花瓶一般摆着。可是如今有了陆愔儿,他便要好生护着她,不能让她陷在一群女人的勾心斗角里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必须早为她解决。

    这一切他都自有主张,只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不能太驳了尹霖面子,闻言便只淡淡了四个字:“那是自然。”

    尹霖却借着自己立下的几件功德,有些得寸进尺起来:“听闻殿下在宁州寻到了一位佳人,为了她花了短短两天时间夺回了宁州,逼得五王仓皇逃窜,还损失了不少兵马。不知是怎么样一位绝代佳人,能让殿下关心至此?”

    方才他所的一切邹临祁都能不与他计较,可听他到了陆愔儿,一张脸色登时变得极差,寒冰般的目光冷冷瞧着他道:“尹将军不去研究兵法,倒来关心本王的私事。既是如此感兴趣,不如把这身盔甲卸了,去换身平常些的衣裳来,本王好生与你个够!”

    他脸上明明不带怒意,却是极有威慑力,让尹霖不自觉弯了脊背,躬身道:“卑职多嘴,请殿下息怒。”

    邹临祁冷冷撇开目光:“下去吧。”

    “是。”尹霖转身而退。

    邹临祁叫来本地知府,吩咐下去几件事宜。知府答应下来,带着手下衙役去办。

    晚间回到书塾,陆愔儿仍在熟睡。蒋笙做好了饭过来叫了她好几声,始终不见她应,只好气呼呼地自己一个人去吃了。

    邹临祁推门进屋,走到床边坐下来看了她一会儿。

    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脸上神色宁静,嘴角还微微弯着。

    邹临祁笑了笑,帮她掖了掖被角。

    又过一会儿,陆愔儿自己倒是醒了。

    她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见他就在床边,忙猫一样缩进他怀里:“你回来啦。”

    “嗯。”他搂住她:“这么能睡?”

    她气呼呼看着他:“谁让你那么过分!”

    他一笑:“哪过分了?”

    陆愔儿不想理他,脸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去闻他身上清新的味道。

    “饿了。”她突然。

    “那去吃饭?”

    “我不想动。”

    他轻叹口气:“我去拿吃的过来。”

    她乖乖地应:“好。”

    略等了一会儿,邹临祁端了几样菜过来。因为都是蒋笙做的,陆愔儿一闻便更饿了,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地。

    邹临祁忙把她抱回去,给她穿上干净的罗袜,又把鞋给她穿上了。

    穿好以后依旧没让她下地,抄着她腿弯把她抱过去,放在膝上开始喂她吃饭。

    像照顾孩一样。

    他喂什么,陆愔儿就吃什么。她不爱吃米饭,粥倒是会喝几口。略吃了几口饭就耍赖不肯吃了,推了推他的手道:“我要吃那道糖醋鱼。”

    他便帮她夹了块鱼肉来喂。

    陆愔儿嚼了嚼,突然脸色一变,皱了眉惨兮兮地看着他:“卡到鱼刺了。”

    他忙搁了筷子,如临大敌般地捏着她下巴,让她把嘴张开。

    仔细地看了半天,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人,这时候却慌得不行:“卡到了?那怎么办?”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陆愔儿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再也忍不住,埋进他胸口咯咯地笑了起来。

    “骗你的,这条鱼没有刺。”她笑得眼睛弯弯,伸手好玩一样去扯他脸:“你怎么这么笨啊。”

    邹临祁松了口气,把她的手拿开,一张脸离得她越来越近:“骗子。”

    他吻了吻她,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咬,好不容易才离开。

    吃完饭,他带着她出去,在外面走了走。宁州城里家家户户门前掌着灯,一片繁华景象。不像前段时间,这里差点儿就要在邹元朔的铁骑下成为一处炼狱修罗。

    街上有个卖糖葫芦的老人,今晚他的生意格外好,不过一会儿就只卖剩下最后一根糖葫芦。陆愔儿过去把那支买了下来,甜呲呲地咬了一口,把外面一层糖浆吃掉,举着糖葫芦让邹临祁去吃酸酸的山楂。

    邹临祁扶着她的手,低头把山楂吃了。

    陆愔儿心满意足地笑了,嘴角还沾了些糖浆。邹临祁却蹙了眉,眼睛也眯了眯。

    “这么酸?”他。

    她仰头看他:“很酸吗?”

    他低身,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酸掉牙了。”

    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一处阴暗无人的拐角,突然把她压在墙上。

    他的嗓音低沉又极富磁性:“你得负责。”

    猝然亲了上去,舌头在她口中搜刮一圈,品尝着她嘴里的甜,把她嘴角的糖浆也一点点舔干净了。

    “嗯,”他回味似的舔了舔下唇,手指在她唇上蹭了蹭:“这下甜掉牙了。”

    又带着她逛了会儿,时间差不多时,这才把她领到梨花街的老宅前。

    宅子前面挂着两盏灯笼,在黑夜里亮得格外晃眼。

    陆愔儿许久没有回老宅。今天吴碧菡一家才被赶出宁州,她还没来得及过来。

    她扭头看了看邹临祁,不明白他带她过来的用意。

    直到推门进去,她发现院子里被人移植了棵两人合抱粗的枫树,恍然像是她的时候家里栽的那棵。

    枫树上也被人挂了许多灯笼,把一个院子照彻得极亮。

    每一间屋子都被人休憩得焕然一新,所有东西都是最新搬进来的,吴家在这里生活过的任何痕迹全都不见了。

    陆愔儿惊喜地看着这里的一切,扭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邹临祈。

    朝他奔跑过去,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邹临祈,”她松鼠一样抬起头,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满是笑意:“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这么喜欢?”他扬眉,搂着她腰把她往前收了收:“我怎么没发现。”

    他一脸守株待兔的样子。陆愔儿本不欲让他得逞,可是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切,到底是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亲。

    他兀自不满足:“这就行了?”

    “谁让你这么高,”她不满意地勾了勾他脖子:“低头。”

    他俯下身,靠近她。

    软软的两片香唇贴了上来。

    她离得他很近,眼睛闭着,看得到她又浓又密的睫毛。

    邹临祈圈着她腰,把她往上带了带,舌头挑开她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的豆丁看到邹临祈正抱着陆愔儿不停亲着,登时“啊”了一声,跑过来把陆愔儿拉开。

    陆愔儿臊得脸上红了一片,问铜板:“你怎么来了?”

    “我看这里的灯笼好漂亮,知道你在这里,就来找你了。”铜板扯了扯陆愔儿的袖子:“愔儿姐姐,女孩子不能随便被亲的!”

    他煞有其事地从袖子里一掏,竟掏出一方的帕子来:“快把嘴巴擦擦!”

    陆愔儿噗嗤笑了一声,邹临祈却是脸黑如锅底。

    “女孩子是不能随便被亲,可他是我喜欢的人啊。”她破天荒地跟铜板解释:“所以他是可以亲我的。”

    邹临祈的脸色从刚才一副快要人的样子,慢慢地柔和下来,最后甚至浮上了一层笑意。

    铜板半知半解地挠了挠头,最后一扭头,用一张严肃脸对邹临祈道:“那你以后要多亲亲愔儿姐姐,知道吗?”

    邹临祈更是忍不住笑。

    陆愔儿牵住铜板的手:“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去。以后晚上你不能一个人乱跑的,不安全,知道吗?”

    铜板认真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等把他送回家,邹临祈带着陆愔儿回了医馆。

    那里正等着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她因家中贫寒,得了病就一直忍着,想生生熬过去。可最近病情却愈发严重,她这才不得不出来瞧病。因听这里的女大夫诊金收得极少,便过来碰碰运气。

    “陆大夫,”老婆婆只叫了一声就又忍不住咳起来,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铜钱来,颇有些尴尬地递过去:“我身上也就只剩这么多了,你能不能行行好,给我抓几服药吃?”

    陆愔儿让她把铜板收起来,帮她把过脉象,抓了五天的药给她,道:“老婆婆,这些药刚好是奕王殿下的人派发下来的,不收钱的。”

    “不收钱?”老妇十分激动:“哎呦,不收钱,真的不收钱?那可太好了。”

    她仰头看着陆愔儿:“陆大夫,你是个好人。那位储君,奕王殿下,他也是个好人。”

    陆愔儿笑笑,把她送出去。

    往后两天,她一直都在医馆里施医布药。因城里的百姓知道两天后她就要跟那位奕王殿下一起走了,便全都赶过来趁最后的时间找她瞧病。

    大部分时间都是陆愔儿一个人在医馆,偶尔他们也会见到那位传中的奕王。他百忙之中从军营里抽空过来,坐在陆愔儿身后不远的位置,一双眼睛始终牢牢地落在她身上。

    像是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来瞧病的人全都伸着脖子看。奕王殿下人生得俊美,而陆愔儿灵动可爱,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万般的养颜般配。

    转眼到了启程离开的日子,陆愔儿安顿好自己母亲,与她告别,陪着邹临祈一道随军南下。

    大军走走停停,一路上战火不断。尹霖倒确实是作战勇猛,又极会练兵,经他所训兵马全都纪律严明,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

    陆愔儿在军营里见过尹霖几次,每次尹霖都会上上下下地量她一遍,一张长期被风霜侵袭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忿。

    陆愔儿发现此人对自己的敌意,料想他该是为了尹携云的事才会这般。以后再见到他,她就总会尽量避开,不会再与他走个照面。

    军营里常有伤兵,断胳膊断腿都是常事。有的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捡回来一条命,可还没等去治,那人就突然毫无征兆地咽了气。

    陆愔儿尽力去救治那些伤兵,一天里总也睡不了几个时辰,总是不会离开伤兵营半步。

    一日正昏昏沉沉地守着药炉,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殿下中了刀伤,快去把军医全都请来!”

    陆愔儿的睡意瞬间就醒了,如被烫到一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飞奔去前头营帐。

    邹临祈的伤势极重,胸前被人用削铁如泥的宝刀砍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几乎深可见骨。

    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过去给他脱衣裳治伤的时候,陆愔儿两只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