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真锦鲤穿成年代文极品小姑姑 > 第24章 林老三和难产母猪
    次日早上, 燕秋带着三个儿媳准备最后一顿饭分家饭,吃了这顿饭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彻底分开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 至于是过得好还是不好,就要全靠各自的本事, 不能再指望兄弟爹娘帮忙了。

    大家伙沉默的吃了, 林山海又讲了几句话, 大概意思就是这个家都已经分了,就不会再重新聚拢了,让三个男人自己承担起做父亲当丈夫的责任来, 林大成林不从都表示他们一定能做到,林老实却两眼茫茫然的,找不准什么方向。

    家里面如今已经都在吃分家饭了,他却仍然弄不清事情到底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更不知道离开了父母之后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当好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种种的未知变故都让他心底恐惧又茫然,更不敢轻易做出保证。

    幸好林山海也不是真要他们拿出什么样子的态度,只是走个过程, 把该的话给讲清楚,省的他们以后过得不好又后悔闹腾, 交代过后就让大家散了,各忙各的去了。

    张红绣带着林木林苟回了娘家, 想让娘家爸帮着两件家具, 用来摆放分到的锅碗瓢盆。

    朱芳草忙不迭扯着林爱宝就上了山,她们三房家损失可大了,必须得尽快赚回来。

    王娟穿上了自己最像样的衣服, 拿出一包她一直没舍得吃的鸡蛋糕,开瞅了瞅,看了看坏没坏,然后挑了最的一块掰开,尝了一口,确定没坏,就把那一块给了林妙妙,把剩下的重新仔细地包起来:“妈出去一趟,你在家吃着鸡蛋糕等着。”

    林妙妙吃一口鸡蛋糕,甜丝丝,软糯糯,带着股鸡蛋的香味儿,一直甜到了心里头。

    她不舍得一口气吃完了,就一点点用牙齿磨着,乖乖地目送王娟远去,期待地想着,当初奶奶当家的时候,家里面没有钱,妈妈不能送她去念书,现在她们家已经分出来了,是不是她就能和爱宝她们一样去念书了?妈妈这一次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离开,是不是就是去找了大队长,让他去公社那边走一趟,把自己的名字也加进去?

    她其实并不知道能够念书识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林妙妙知道,无论是姑姑还是爱宝妹妹都是比她聪明,比她运气好的,既然她们两个都要念书,那么念书就一定是好东西。

    女人们都开始走动了,男人们也大多没有闲着。

    家里的柴火也被分成了好几份,林大成怕柴火不够用,就准备上山一趟,临出门时候看林老实坐在二房门槛那边茫然着,实在看不下他这副没出息德行,把他也给叫上了,林山海也因为怕自家的柴火不够用,拿着斧头进了山。

    只有林老三,他俩胳膊都伤了,暂时还是个伤患,啥都干不成,就只能回屋睡觉。

    院子里面安静下来。

    拾柒昨晚上没睡好,饭就吃的比较少,整个人也显得没什么精神。

    她是个爱享受从来不带委屈自己的孩子,纵使她如今已经有修为在身,睡不睡觉是真心无所谓,她也还是更喜欢深度睡眠带来的惬意,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整张炕,骤然要和燕秋他们睡一张炕,都不能大大方方翻身,锦鲤根本就睡不好,睡不香。

    燕秋看不得闺女这幅没精采的样子,她也不觉得拾柒是因为和大人挤在一起才没有睡好,当娘的只以为宝贝闺女是不高兴大家分家,睡不着,想到三房家两口子和老二媳妇都不想让拾柒好,都不想让拾柒花了她们老两口的钱,闺女却仍然念着她们的好,忍不住心里一酸。

    她可怜可爱的闺女啊,心肠这么软,这么良善,要是她和她爹都不在了,以后肯定是要被人欺负的。

    哪怕是为了闺女,她和自家男人都得保重了身体,好吃好喝活上它一百年。

    心里面这样想着,燕秋一边她们一家三口的碗筷,一边开了口——如今已经分家了,她只需要负责自己一家三口的碗筷就成,倒是比以前要省心的多。

    “拾柒,昨晚上没休息好,困了吧?回屋去睡吧,等吃晌午饭了再叫你。”

    拾柒是真的困了,便点头回去睡了,她一向是不做梦的,但今天竟然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见锦鲤家族的长辈们突然愁眉苦脸地告诉她,她其实不是锦鲤,是鲶鱼……

    燕秋把拾柒叫起来吃晌午饭时候更担忧了,孩子明明回去睡了一觉,怎么这一觉醒过来感觉更憔悴了?该不是病了吧?等一会儿吃完了晌午饭,她带孩子去二道口卫生所那边看看。

    拾柒是能读懂人心的,她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红着脸:“妈,不是,我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变成了一条鲶鱼。”

    她把这个梦一,燕秋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催促拾柒赶紧坐下,往拾柒手里塞了个剥好的鸡蛋:“你早上时候就没怎么吃好,赶紧吃个鸡蛋补补。”

    拾柒这下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知道家里面分了家,自己家只分到了两只鸡,当下就要把鸡蛋让给了燕秋,燕秋笑着避开了她伸过去的手。

    “妈不爱吃鸡蛋,你自己吃就好了。”

    其实她怎么可能不爱吃鸡蛋,但燕秋更爱拾柒,她希望闺女能长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永远永远和疾病无缘,一个鸡蛋当然做不到这些,却代表着一位母亲对女儿最纯真最质朴的爱。

    拾柒知道若是自己不吃,燕秋肯定也是不愿意吃的,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动手把鸡蛋掰开来:“那我不吃煮的鸡蛋黄,煮鸡蛋黄特别噎,我吃不下,妈你帮我。”

    着就要把蛋黄放到燕秋碗里,燕秋想躲,但看拾柒那颤颤巍巍的架势,总感觉仿佛她躲开了,那蛋黄就很可能掉到了地上,鸡蛋可是好东西,燕秋舍不得浪费,就没躲开,等拾柒把鸡蛋黄放到了她的碗里,她又想给拾柒扒拉回去。

    拾柒早就已经护住了自己的饭碗,燕秋找不到动手的空隙,她正着急,突然就看到了闺女眼底的得意,一下就识破了拾柒的鬼主意,她一愣,突然就掉下了眼泪。

    她知道,儿媳妇和儿子私下里都埋怨她偏心闺女,但闺女如此贴心,让她怎么能不偏爱?她虽然不喜欢儿子,没给他们太多的关爱,但起码在吃喝拉撒这些问题上,闺女和他们的待遇也都一样,可是同样是吃个鸡蛋,拾柒就能想着她这个娘,前头三个儿子,哪怕是平日里最懂事的林大成,也没有想过主动分给她这个娘一口。

    燕秋一哭,拾柒慌了。

    锦鲤哪里哄过什么人,她自己从来都是被哄的那一个,这时候哪怕她知道燕秋到底是因为什么哭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哄她,只能学着燕秋曾经哄自己那样,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拍燕秋的后背:“妈,不哭不哭,咱们家会越过越好的,妈妈你吃鸡蛋。”

    燕秋听到这些话,听到她语气里的笃定,哭声止住了,忍不住破涕为笑。

    是啊,拾柒的是。

    他们两口子年龄还不算特别大,比起年轻伙子大姑娘也毫不逊色,眼下分了家,把三个糟心玩意儿分了出去,不用再养活另外三家子,分家好,分了家她和老伴儿就能全心全意给闺女挣家底子了。

    燕秋擦干净了眼泪,捧起自己的碗,不再坚持扒拉蛋黄。

    见她不哭了,拾柒心里面也舒坦了,也拿着自己的鸡蛋准备吃晌午饭。

    母女俩正在那里有有笑的慢慢吃着,朱芳草母女俩回来了,不知道是跑到了什么地方去,朱芳草脸上身上都是土,头发上还有些许枯树叶,看起来仿佛是在外头吃了些苦头,但从她放光的眼睛来看,收获应该也挺不错。

    拾柒能从她身后背着的那个大背篓里察觉出来十分微弱的灵气,她不清楚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准备等朱芳草把这东西给卖了,回到家里面和林老三起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如果这东西能卖几块,她就从自己的仙府空间里随便扒拉一棵,拿去卖了。

    这样家里面就有钱了,爸爸妈妈就不用种地干活了吧?

    拾柒懒得和她们计较,林爱宝却是一心想要和拾柒分个高低的,于是从进门起她就一直在盯着拾柒,想要和拾柒炫耀自己到底有多能耐。

    朱芳草不知道她的心思,见林爱宝一直盯着拾柒,还以为她也是想吃鸡蛋,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大声:“爱宝想不想吃鸡蛋啊?那是你亲奶,就喜欢嘴甜的,长得俊的,你过去喊一声,你奶肯定就给你吃鸡蛋了。”

    燕秋从朱芳草转悠眼珠子就知道她心里面肯定又有算计,压根懒得惯她的臭毛病:“这都分家了,你们家自己也有下蛋的鸡,别成天眼皮子浅,盯着别人家的看。”

    朱芳草弄了个没脸,气的不行:“不就一个鸡蛋,娘你也忒抠门偏心了!”

    抠门算计的反而别人抠门,太让人纳闷了。

    燕秋故意用纳罕的眼神上下量朱芳草,假装教育拾柒:“闺女,咱以后可千万不能长成这样的人,这般子没脸没皮,到时候可是会让人看不起的。”

    朱芳草更是气,但她除了气又能怎么办?于情于理她都不占上风,况且就算她真的冲过去了,就她和燕秋的身板儿,还不一定谁谁呢,只能站在原地骂了两句,灰溜溜钻进了屋,把房门摔得咣咣响。

    林老三是不用干活的,他和一个大爷一样在炕上躺着,阳光透过玻璃暖暖照在他身上,吃饱了喝足了,太阳照着了,林老三不知不觉也犯了困,正睡得迷迷瞪瞪,冷不丁听这么一声响,差点吓尿出来——其实已经出来了一点点,林老三硬生生给憋回去了,他瞪一眼朱芳草:

    “干啥呢这是?!”

    “还不是你妈!”朱芳草也气得不行,把背篓一扔,“就算分家了,孩子眼巴巴瞅着,给孩子吃个鸡蛋也不过分吧?就没见过她这么偏心的奶!”

    林老三听了心里面也觉得娘太气偏心,他们家这次分家已经是吃亏的那个,娘不但不心疼自己,反而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爱宝吃,明摆着就是看不起他们家,瞧不起他,就:

    “别气了,爹娘偏心拾柒,不给咱家爱宝吃鸡蛋,以后咱们家爱宝弄到兔子野鸡了,也不给他们家送,让他们感受感受这个味儿。”

    朱芳草本来就只是顺嘴抱怨一句,没想着自家男人能怎么护着自己,未曾想林老三竟然这么护着她,心里面登时就甜蜜蜜,她心地轻轻靠在林老三怀里:“你的是真的啊?要是我们弄回来了兔子野鸡,你真的不给爹娘那边送?”

    “不送了。”林老三想好好杀杀老两口的锐气,想让他们知道,人老了还是得指望他们这些儿子。

    朱芳草满意了,她觉得自家男人和自己一条心,就想着再去山上一趟,看看能不能逮到个野鸡野兔,给自家男人好好补补身子,也好故气一气公婆,短暂休憩之后又带着林爱宝上了山。

    出来时候还故意往拾柒那边瞅了两眼,哼哼两声,那态度,那神态,燕秋的拳头当时就硬了,要不是朱芳草跑得快,她非得冲过去给她两下子不可。

    燕秋生气,锦鲤可没生气,她这会儿压根就没给朱芳草一个颜色,满脑子都想着朱芳草和林老三刚才在屋子里面起的野鸡野兔,之前被孙建设弄了个没脸,锦鲤不知道山上到底什么是能拿的,什么是不能拿的,所以一直没有太大动作,现在锦鲤知道了,原来弄个野鸡野兔的,大队长是不管的。

    锦鲤满脑袋都想着吃,就想着和燕秋一声,也上山去看看。

    然而燕秋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上山。

    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拾柒是菩萨投胎,是有好运气在身的,在山上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况且她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和正常孩子一样上山去转转也是可以的,燕秋仍然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她担心拾柒会在山上摔了碰了,会在山上迷了路,会碰到了野猪和老虎,便劝拾柒留在家里头。

    “拾柒,你身子一向弱,也没上山几次,容易迷路;家里面刚分家,妈也得好好收拾收拾,看看缺什么,好赶紧去置办,不能陪你上山,你要是想去山上玩,等这几天过去了,妈一定带你去,现在先忍一忍,好吗?”

    锦鲤能怎么办呢?

    她一向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是燕秋直接态度强硬地拒绝她,要求她好好呆在家里,她肯定是要偷跑的,但燕秋这样和她了,锦鲤实在做不出偷跑这样的事情来,就只能点了点头。

    林老三这会儿没有睡着。

    他站在开的窗户边往外望,看着燕秋和拾柒讲话,忍不住地冷笑。

    娘对他就从来没这么耐心过,从来没这么温柔细语过,要是他时候非在娘忙碌的时候没眼力见的提出来什么要求,娘保准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偏心,再简单直白不过的偏心。

    就是不知道,等娘发现她最稀罕的闺女靠不住,是个白眼狼,早晚会为了嫁人抛弃了爹娘,她以后能依仗的还是他们这三个不受宠的儿子之后,会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这话锦鲤就不乐意听。

    她拾柒是这样的鱼鱼嘛?!

    她才不会抛弃了这个世界的凡人爹娘呢,她既然穿成了这两人的孩子,享受了他们对自己的关爱,就是要对他们好的,她拾柒才不是那种坏鱼鱼呢!

    那种坏鱼鱼,是要被天雷劈的。

    这个凡人三哥竟然要把她和这种坏鱼鱼联系在一起,锦鲤觉得,还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他膨胀了。

    于是锦鲤悄悄动用了自己的天赋本领,将林老三从爱宝那里沾染的好运全转移给了生产队一头难产的母猪。

    孙建设正在那里犯愁。

    猪圈里这头母猪三个月之前偷偷跑到山上去一次,很快就被找了回来,当时谁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哪怕眼看这头猪一天胖过一天也只当是长秋膘,哪成想今天突然发作,就要下崽儿!

    孙建设当然是高兴的。

    槐树生产大队穷,就指望多养几头猪,到时候卖给了公社里,再给社员们拿钱,一头两百多斤的猪大概能值个六十来块,母猪下崽一般都能生最少七八个,最多能有十几只,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孙建设能不高兴吗。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头猪竟然会难产,哼哼唧唧好半天也没啥效果,他快马加鞭请来的公社畜牧站兽医也给了针,也还没起效,眼瞅着母猪侧歪在地上,腿儿直蹬蹬,出气多进气少,一看就是要没了性命。

    孙建设怎么能不愁。

    公社畜牧站的兽医也束手无策,他擦一把额上混着猪粪的汗珠,摇了摇头,瞥一眼孙建设,同情地道:“肚子里面怀的怕是家猪和野猪杂交的猪崽儿,之前吃的太好了,猪崽个头太大,生不出来,胎位还不正,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孙建设在舌尖上尝到了苦味,他后悔当初猪找回来时候没好好检查检查,后悔没第一时间就把兽医请来看看,这会儿只能自食其果,不止是孙建设,生产队其他大干部也都纷纷面容苦涩,槐树生产大队是真穷,这一下下去,恐怕连分给社员们的钱都会受影响。

    正沮丧着,那头母猪突然浑身一震,嗷一下子,全身都在用劲儿,在场的大家伙都替它捏了把汗,憋着劲儿大气都不敢喘,激动地看着。

    就看到母猪屁股那很快地出现了一坨粉褐相间的肉球,在屁股那边短暂吊了一会儿,啪嗒掉在了地上,在那里蠕动着。

    这是生下来了!

    孙建设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忍不住地喊,喊得声嘶力竭,其他社员们也都纷纷又哭又笑,互相拥抱庆祝,庆祝他们生产队有猪了,有更多钱了。

    畜牧站兽医也替孙建设他们高兴,赶紧不顾脏乱踏入猪圈,替母猪接生,这一接生才发现,怪不得母猪会难产,肚子里面竟然大大有十二头猪崽,可惜最后出生的两只因为在母猪肚子里憋了太久,出来就已经没了气息。

    生产队一下多了十头猪崽,孙建设是又喜又愁。

    猪崽子娇贵,却没生在好日子里头,积雪还没有融化,天气仍然寒冷,他们之前没料到冬天里也有母猪会生猪崽,没做好猪崽子御寒的准备工作,保不齐冬天里一晚上过去,这一批猪崽就只剩下了一半儿,况且,等猪崽长大一些还得要草料,还得要猪圈,生产队实在照顾不过来。

    但就这样连大猪带猪卖给了公社,孙建设舍不得。

    于是他就和生产队会计合计研究,想要想出一个好办法。

    要不怎么人多力量大,大家商量来商量去,竟然真想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先把猪给移到生产队里头没人居住的屋子里面养着,槐树生产大队的屋子里面都有炕,生了炕,屋子里面就热乎了,就能保住猪的性命了,等这几头猪稍微长大一些,硬挺一些,断奶撑折腾了,就用大喇叭统一通知社员们,让他们过来集合,抓阄,谁家抓中了算谁的,再带回去自己喂,等卖给公社以后再和养猪的家庭平分收入。

    这样一来,大猪猪都是他们生产队的,也不算便宜了外人。

    孙建设觉得这法子不错,但他突然想到了林老三,皱起了眉头,先给大家伙提了个醒。

    “咱们留下这猪崽子,就是希望它们都能长大,都能给生产队做贡献的,可不能选养不活猪的,这都是生产队的财产;林不从他们那一家,林不从两只胳膊都断了,就剩下一个朱芳草一个女人,能照顾好一头猪?”

    其他人想想,还真是。

    便纷纷点头:“这猪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