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偶，姚飞沉给的。” 阮星渊二话不先卖了姚飞沉。
“太可爱了！可以给我摸摸吗？” 荆巧曼两只眼睛在企鹅身上扫射了一圈又一圈，目光火热地落在他胳膊上的企鹅上，阮星渊怀疑他若是答应，下一秒怀中的企鹅就会被薅得毛都不剩。
阮星渊赶紧摇头拒绝，“不行不行，这个玩偶掉毛，之前还掉得我身上都是，你还穿着毛衣，晚一点衣服上就全是毛了。”
他刚完胳膊便被戳了两下，力道很大，戳得阮星渊直起身体，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将企鹅推进胳膊里面。
他紧盯着荆巧曼，将企鹅护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荆巧曼就直接上手摸鹅了。
这可是真鹅啊。只需一摸，马上就露馅了。
听见掉毛，荆巧曼犹豫了一下，但见着眼前这般可爱的企鹅又实在不甘心，纠结着：“这企鹅好像我家南南啊！我离远点摸一下可以吗？”
怀中的企鹅睁大眼睛盯着荆巧曼，黝黑的眼珠挂在不大的脸上，看着有些乖巧。阮星渊抱着企鹅的手心开始冒汗。他脑中飞快转动思考着辞，手掌将企鹅压在胸前按得更紧，力道过大，甚至还得到了企鹅悄悄在背后的两记企鹅拳。
“这……” 阮星渊伸手在企鹅尾部狠狠搓了两下，薅下来一撮毛出来，拿到荆巧曼面前，“看，这个真的非常掉毛，我只是碰了一下，还没有摸也没有揉。”
着捏起来悄悄搓了一把将毛搓散，开对着手心上的绒毛吹了一口气，灰色的绒毛悠悠飘向空中，四散开来。
“这个毛容易飞，太容易粘衣服了，不好理。” 阮星渊目光恳切，望着荆巧曼眼底显露着焦急，若是可以，他真想附身荆巧曼帮她拒绝摸毛了。
荆巧曼思考了下，目光落在企鹅的白色纱布上。
“那我摸纱布解解馋总行了吧。起来这只企鹅做的什么造型，怎么用纱布缠着。最可爱的圆肚子都被遮住了。” 荆巧曼埋怨道。
“啊……” 企鹅已经不耐烦地推了阮星渊好几下了，他真怕自己再不走这只刚刚被他薅了毛的企鹅要当场发脾气了。“是因为姚飞沉技术不行，中间线没缝好，肚子容易漏棉花，于是干脆用纱布包起来了，防止里面的棉花掉出来。”
“……” 荆巧曼还是第一次听这般缝制玩偶的，她无语：“这也太粗制劣造了吧。”
阮星渊虚弱地笑笑，“所以不能随便摸，一不心玩偶就散架了，内脏都掉出来了。”
胳膊里的企鹅悄无声息啄了下阮星渊的手腕，啄得阮星渊手疼，差点抱不住企鹅。
荆巧曼站在阮星渊对面拦着路。一人一鹅大眼瞪眼，看了半天，荆巧曼越看越不想放过眼前这只可爱的幼崽玩偶，她一咬牙道：“算了，衣服飞毛就飞毛，让我摸一把先解解馋就行。”
这回荆巧曼没等阮星渊回答，伸出罪恶之手向着企鹅而去。
“啊！”
怀中的企鹅突然张开喙，冲着荆巧曼大声叫了一下，声音之大，叫得整条走廊都是鹅叫。
荆巧曼吓了一跳，手 “嗖” 地缩回去后退一步，眼带惊疑地盯着对面的企鹅玩偶。“这企鹅怎么还会张嘴叫？！”
“这太吓人了！”
企鹅玩偶怎么会张嘴叫，老天，这阮星渊也想知道啊。
阮星渊叫苦不迭，怀中的企鹅还在恶狠狠地推着他的胳膊。就在刚刚，阮星渊还听见这只企鹅耐不住骂了他一句。“蠢家伙！”
荆巧曼站在对面，看着阮星渊，还在等待他的解释。
这可怎么解释啊。阮星渊苦下脸。
低下头望了眼鳍还推着自己胳膊的企鹅，阮星渊灵光一闪。“这是姚飞沉特别订做的，拉一下鳍，就会叫一声。”
“真的吗？” 荆巧曼惊讶看过去，站在原地不动等着阮星渊表演。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了，阮星渊只得摸住企鹅的鳍，将企鹅抱起来，声凑到他身边：“叫一下，帮个忙。”
阮星渊心中深深叹了口气，他只希望这只企鹅能看在他捞了那么多鱼的面子上喊一声，再不喊，只怕他同这只企鹅都得一同出事了。
手摸上企鹅的鳍，企鹅不甘不愿地张开嘴。
“笨蛋人类！”
“回去鲨了你！”
“就会欺负企鹅！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笨蛋笨蛋笨蛋！”
“鹅再也不要跟笨蛋一起玩了！气死鹅了！”
“啊——”
荆巧曼一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贴到了墙边停下来。
她捂住耳朵表情痛苦，“停停停！够了够了！” 吵得她耳朵都疼了，太可怕了。
阮星渊松开手，怀中的企鹅还在吵个不停。
“鱼没给够，还想薅鹅的毛！”
“就会白嫖鹅的毛！”
“渣渣人类！”
“呸！”
企鹅一连骂了一连串，阮星渊见好就收，本想阻止企鹅的，他声唤着企鹅收手，但骂到兴头上的企鹅压根停不下来。
这年头，企鹅生存多不容易啊！居然还有人类要薅鹅毛！还捏他尾巴。无耻！下 流！骂死他！
荆巧曼一脸痛苦地捂住耳朵，这下不待阮星渊开口，她就已经迫不及地想走了。
阮星渊见状只好虚伪假装歉意，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曼姐，我这玩偶的声音装置好像一不心被我捏坏了，现下停不下来了，我赶紧带着他走，回去修一修啊。”
着拍拍企鹅的脑袋，：“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修不好。”
企鹅气得痛骂。
“你才是坏鹅，我哪里坏了？！你这个就会鹅坏话的秃家伙！”
“鹅今天必须揍你！让你知道不准鹅坏话！”
阮星渊抱着企鹅就溜了。
一阵阵企鹅叫声冲破安静的走廊传出去，时不时引来其他房间的研究员开门围观。
阮星渊一边抱着企鹅逃跑一边大喊：“不好意思啊，玩具坏了，这就去修！”
进了工作室，门 “砰” 的一声关闭，将一声声询问阻隔在外。
企鹅一跃而起，飞扑上阮星渊的脸，鳍拍着将阮星渊的头发扰成乱蓬蓬的一片。
“叫你欺负鹅！秃家伙！”
“鹅要把你最后的毛给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