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在的地方才是家,我不回去了。”齐南鹄倚靠在阮星渊身上,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想清楚就好。”阮星渊摸摸齐南鹄的头,而后手掌顺着脊背下去,一巴掌拍在了齐南鹄屁股上,“你能耐了啊,离家出走?”
“喂!人兄弟,你干嘛?!”齐南鹄倏地站起来,跳出去距离阮星渊两米远,憋红了一张脸怒视阮星渊。
“一声不吭离家出走,我找了你多久?你出去就不能跟我一声吗?”提起这个阮星渊就生气。
他从特殊局一直跑到这里,一路上折腾得他精疲力尽。到了最后,这家伙溜到了这里晒太阳。
齐南鹄眼神躲闪,不服气地:“那你也不能我屁股啊,我已经成年了,还比你高。”
着齐南鹄挺直腰板,向阮星渊展示自己的身材。
阮星渊一拳过去,在齐南鹄的肚子上。这一次他没有收力,用足了力气,眼见着齐南鹄痛得弯下了腰,冷声:“个头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愣头青。”
这能把人气死再气活。
齐南鹄气得呼吸急促。可看着阮星渊的模样他又偏偏骂不出口,只能憋着口气望着阮星渊。后方,天台的楼梯口畏畏缩缩地探出个脑袋来,头发汗涔涔的,在阳光下似乎都泛着光。
齐南鹄很难看不见,他干脆转移了目标,对着楼梯口骂:“那笨蛋你又在看什么?!”
姚飞沉:?
“又骂我?”
天生不受帝企鹅待见的阿德利背过身去,心碎地面壁思过。
怎么又是阿德利的错?
阮星渊哭笑不得,拉着齐南鹄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教育齐南鹄:“人家大老远地跟过来找你,找了整整三天,不能这么他。”
“三天?”齐南鹄愣住。
停顿了下,扭过头,“那行吧。”
完别扭地向前走去,路过姚飞沉身旁看了他一眼,转身面向楼梯,一边快速下楼一边声:“我知道你是个好鹅了。”
“呜呜呜。”姚飞沉眼泪飙出来。眼见着齐南鹄走下去离他越来越遥远,他大声呼喊,“将军!我永远是你的好鹅!”
阮星渊“噗嗤”一声笑出来。
走下楼梯齐南鹄停在拐角处,抬头冲着上方恼羞成怒凶了一句:“给鹅闭嘴!”
回去的路上,他们需要先把车还了,那意味着他们得重新从隔壁区开到原来租车的地方。抄近道这中间的路途也得八个多时。
坐在车上,阮星渊禁不住问:“你怎么想着跑那么远?”
起这个齐南鹄就郁闷:“那我怎么知道,那里到处都是树,长得还一模一样,我就随便走了。”
阮星渊:……
姚飞沉身体颤抖,差点笑死在车上。
真不靠谱。阮星渊:“下次再瞎走我就不去找你了。”
齐南鹄哼了一声没回答。
一路上阮星渊和姚飞沉轮换开车开了八个半时到达租车点,还了车两人实在累得不行,决定今天不回去了,在附近吃顿饭住酒店睡一晚再。
“我和人兄弟一间,你一个人一间。”齐南鹄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前台的目光。
阮星渊看了眼前台,确认对方脸上没有不对劲的表情,伸手拍了下齐南鹄的手臂,“在外面别称呼我人兄弟,太奇怪了,喊名字。”
齐南鹄乖乖应了,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喊了声“星渊。”
这动静实在大,站在他旁边的人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阮星渊怀疑他再这么站下去,整个路过前台大厅的人都要认识他了。
他伸手拽住齐南鹄,走到前台面前,:“你好,给我们开一间房,标间。”
“好的,标间吗?”前台看了下后台,“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标间没有了,您看大床房可以吗?价钱是一样的。”
“大床房,我要跟你一起睡!”齐南鹄突然开口。
前台愣了下,扭头看阮星渊,“先生您看你是要换成大床房吗?”
姚飞沉在刚刚齐南鹄开口话的时候就已经不准备靠过来的,只是阮星渊扭头看他,眼见着前台等他回复,他才不得不开口:“我都行,反正我一个人睡。”
最终三人没有换酒店。
开房门齐南鹄一溜烟跑了进去,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在外面。
他好奇地量着周围,:“好像比我们家还一点儿。”
“快洗洗睡吧。”阮星渊将外套脱下来,这一趟出行他累得够呛,唯有齐南鹄还精神奕奕。
甚至有兴趣去探索酒店房间。
“这家酒店好贴心啊。”齐南鹄突然站在桌子前突然出声。
“怎么了?”阮星渊进来时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间房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明明每一家都是这样的装潢配置。
齐南鹄:“他们还准备了奶茶。”
“奶茶?”阮星渊茫然,这他确实没听过。
感觉到有些奇怪,阮星渊走过去准备看看这家酒店究竟都准备了些什么。
他感觉自己几乎没听过酒店房间内部还准备自动贩卖零食的机器的。
“我可以选一杯吗?”齐南鹄眼巴巴地看着。上面贴了二维码,要求扫码付款,并没有可以使用现金的地方。
齐南鹄扭头:“企鹅还没尝试过。”
队里不像外面,食堂伙食确实很好,甚至超越了外面的餐馆,什么好吃的厨师都能做出来,只是唯独这类可能不大健康的食物永远不会出现。
齐南鹄没怎么出门,却在电视上以及别人的讨论里过这种东西。
阮星渊差点就要“好”了,如果不是他的眼睛一扫而过,见到上面的“激 爽”二字。
这杯子做得也太像自泡奶茶的外壳了。
“别看了,不是奶茶。”阮星渊没忍住伸手捂住齐南鹄的眼睛,带着他向床边走去。
“把衣服脱了快点去洗澡,明天还要回去,多累啊。”
“干嘛捂我眼睛?!”齐南鹄一边伸手拍开阮星渊的手掌,一边问:“那你那是什么东西?”
阮星渊:……
阮星渊想借不回答来躲过去,只是齐南鹄明显不肯放弃。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企鹅?人类对企鹅还有秘密了吗?”
齐南鹄直视阮星渊,一副“你对我有了秘密”的眼神。
阮星渊深吸一口气,扭头幽幽看着齐南鹄。他表情严肃,声音低沉,制造出一种分外恐怖的气氛。
“那是会收走生物精气神的邪恶道具,如果开了,明天白天你就会非常累。”
“有多累?”齐南鹄抬抬胳膊,“我现在非常有力气。”
“那明天你就会毫无力气,起都起不来。”阮星渊肯定地点头。
齐南鹄扭头望一眼桌面,皱眉,“人类为什么要在房间放这种东西?”
这太奇怪了。他们自己不害怕吗?
阮星渊轻咳一声,避开齐南鹄的视线,“因为房间里本来是有的,看到那个透明盒子了吗?那个罩住杯子的东西就是封印邪恶力量的特别道具。”
齐南鹄恍然大悟。
解释完一切,见着齐南鹄终于不再执着于那个“杯子”了,阮星渊放下心来,拿起衣物走进了浴室。
房间里散出水汽,热水浇下拍在地板上,湿身体,带走一身的不适。
阮星渊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没直接回去而是选择住一晚酒店实在是太明智了。
直到他踏出浴室门,一眼望见趴在桌子前望着桌上塑料罩子的齐南鹄。
“那我可以买个罩子吗?”桌子前的人扭头问。
“……”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