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拯救女配(女穿男) > 第24章 二合一 第十三天
    虽然被突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但是皇后和四皇子却是都连夜安排了截杀的计划。

    皇后动用母族觉得不保险,连暗中效忠太子的力量都或威胁或许诺今后,拉上了一起对付六皇子的船。

    四皇子进年来培养的秘密势力放出, 甚至还让手下人在江湖里放出高额悬赏金,只要拿来六皇子的人头即可兑现承诺。

    一时间江湖里的杀手蜂拥而至, 整个天下从中心------京师往外迅速波及。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明日卯时(5点)就会偷偷出宫, 从雍州出发、经豫州然后抵达茺州。

    乘马车走官道, 若是天气做美不下暴雨快的话不到一个月就能到。

    二人派出的人埋伏偶遇到也只当没看见对方,毕竟他们都是同一个目标:让六皇子死在外面。

    到时候理由随便找个就是,因为已经没有人与他们的主人作对。

    *

    赵非林在池子里洗澡泡的伸着懒腰:“可真舒服啊。”旁边伺候的贤子有点心疼, “主子一下午可是跑遍了所有的宫殿,连太后的慈宁宫都去告别,不过皇后倒是挺意外的,笑着嘱咐主子老半天,听太子在她宫殿里就没有出来,但是殿内却不见太子。”

    贤子随意秃噜了一句太子,注意力还是放在手上给主子擦洗着,被热气蒸的昏昏欲睡的赵非林也没听清贤子在叨叨什么。

    头昏脑涨的舒服,疲累是一扫而空。

    “父皇答应等我一走会护着那黑尚书, 但是若一有什么变故,一定要跟我飞鸽传信。”

    他是没培养信鸽, 但是老五却直接提了一笼子来,还有贤妃等人的赠送, 从京城飞往各地都可以返回的老鸟。

    贤子偷偷抹眼泪, 心里难过主子不带他,没有身边伺候的他在,主子吃喝休息什么的肯定就不好好弄, 不放心的大声请求道:“主子,一定要答应贤子好好在外面照顾自己。”

    赵非林心下无奈,嘴上又重重答应一声。

    临睡觉前检查一番行礼就满头黑线,他看着这么多箱子,随意开一个是满箱子的绸缎锦帛狐皮披风等衣物,再开是金银象牙筷等器皿,得,剩下的他心累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啥了。

    他也没什么,就看着还在把地毯放进去的贤子嘴上喜着:“主子,这个一定要垫在身下,马车里不颠簸。”

    “这还是淑妃娘娘的心意,奴婢听到是陪嫁,这可是她亲自的老虎皮,娘娘年轻的时候可真是太厉害。”

    “对了,主子,在外面瓷器易碎,所以奴婢给您准备的都是金碗银碗,这个不怕摔。”

    “·········”

    赵非林躺在床上看着手里书签不知不觉伴随着唠叨睡着了,贤子收拾完没听到主子应答声轻轻的走过来一看就乐了,这粉红色闪烁着金色点点的书签正被主子放在胸膛上,这睡着了也拿的安安稳稳的。

    他把帷幔从金钩处拿起展开挡住,垫着脚尖退出。听到吕芳正在殿外等候,他连忙走出去。

    四更天(2点)的鸡叫声一传来,长信殿还在黑暗中时,赵非林已经起床穿戴好并且自己扎好了头发,内殿点燃了两个灯笼,他做贼似的从衣厨里翻出些不起眼的素色或深色刺绣少花纹不显的衣物。

    皇姐给做的里衣已经被贴身穿在身上,这个是不能辜负的心意,软甲自然也是,别还真对行动没有一点妨碍。

    系好往肩上一背,嗯,很轻,他其实早已经算好去宫外采买粗布绵衣和木碗木筷。

    但是不让贤子收拾吧,想想被追着唠叨的后果就头大。

    在外殿休息看守的贤子一睁眼,以为是殿下起来尿尿,迷迷瞪瞪的揉揉眼刚要再睡过去,就见光是朝外来的。

    他从塌上直接起身,披上外衣就下地,见一身灰色的殿下背着个很很的瘦包袱踮着脚尖走出来。

    额,自己这右脚还落不落啊。

    见贤子自觉的捂住嘴睁大眼,赵非林直起身子走过去。

    “主子,您不是昨个今早卯时”刚气声道这里,贤子恍然大悟。

    长信殿里最开始的奴婢担保没有一个探子,但是后来各宫奖赏,太子和四皇子谁的也当礼物赠送来了些美艳绝伦的宫女,殿下没退回去也就留下伺候。不过虽然留下了,也只是外面的活计。

    “殿下是故意的,可真是把奴婢都瞒过去了。”

    见他与有荣焉的夸赞自己聪明,没有一点生气,赵非林也歇了歉意的心思,郑重道:“贤子好好保重啊,我不在就指望你看家了。”

    见重重的点头,没有掉泪,赵非林就放心了。

    殿外穿着一青一白的老三和老八已经带着心腹走来,“走吧。”

    因为有如朕亲临的令牌,宫门直接开,又见到当初那个眼前一亮跟文官似的总统领。

    “皇上有令,派50个御林军保护殿下您,这些人从此刻开始就只听从您一人的指挥。”

    赵非林一瞅,这眼神这彪悍的气息,心里就有数了。让他们起身,然后指了指身后的老三和老五,“他们的命令等同于我的命令。”

    老三和老五也对视一笑,对此行的信心变成6成足。至于老六身边唯一带着的离先生,他俩可真不怎么信任。

    京师外,一行镖车正不紧不慢的朝翼州走去,随行的文书被一路翻过来翻过去,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过了许多城门。

    镖师们或一身黑色的长衫或短卦,但是眼神精悍一看就是干这行的老手。

    排成列的黑棋迎风飘舞,路边上的商行或镖师不由心底赞一声,这是哪家的镖门可真威风!

    中间一辆老旧的马车里,内部确是干净整洁还熏着淡淡的香,老五悄咪|咪的笑,“这皇后和老四的人手忍着蚁虫叮咬在那干等,我只要一想就想笑。”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咱们根本不是从豫州进茺州,而是从翼州到青州的线路。”

    老三没笑,只是:“最多两天他们就会明白被骗了,咱们这路线也不安全。”

    晚上到一家客栈歇脚时,旁边的一道镖师非要跟比试比试,喝着酒就把上衣一脱走进圆圈,摔跤啊,腰间插着算盘冒充账房的三人看着看着还真沉浸里面去了。

    见自家的侍卫赢了,赵非林“好”响亮一声,鼓起掌来。

    被摔倒的汉子也大方的握着手被拉起来,双手抱拳道认输,心服口服。

    望着这个客栈此时并没有一个书生,都是镖师和赶路的行人,还有一身凄苦破烂投奔亲戚的。

    旁边问道从青州来,心下就明白,问的人也连连道歉道惭愧,甚至还把吃饭钱给包圆了。

    这一幕看着真是让人心里暖和,再猖狂不羁的汉子此刻都是心有怜悯的好人。

    若刚才挑衅,想展示一番武力,现在都谈论起受灾地的百姓苦。

    赵非林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吃着酱驴肉和大葱蘸酱,耳朵高高的竖起。

    见六弟这么粗犷的跟这些汉子一样吃,老三和老五是实在学不来,他们吃着热乎的馒头就着新炒出来的热菜。

    明明看着应该很是难吃,但是吃到嘴巴里还挺香。

    赵非林坏心眼的没有告诉他们这是用撸出来的猪油炒的,在宫内只用牛羊肉的油脂,鹿茸熊掌之类都不乐意吃,只没有所谓只老百姓吃的脏臭猪肉。

    就这样旅途每一天都是不同的见闻,也遇到了许多或是愤怒或是会心一笑的众多故事。

    每一个晚上,赵非林都会细细记录下来有趣的故事,悲伤或难过的则简短的两句带过。

    ------京城,丞相府,明月阁

    张雅曼望着右手上的嫩枫叶,左手还拿着刚看完的信件。

    信鸽被清月抱下去好好照顾,鸟笼里养的众多信鸽这一个月可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又想到六皇子出发起前一天的傍晚,丞相府就收到一封八皇子转交的信件,里面全是“我不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不过让八弟留在京城,是我本来就有的计划,若都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府里我也不放心········”

    那么厚厚一沓纸,整整5页信,全都是别搭理老四,等我回来的各种叮嘱。

    张雅曼想着就不由笑出声,敲门进来的清月也开心的抿嘴笑道:“姐,这次殿下又给您写了什么好笑的?”

    张雅曼想到连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都慢慢的从六皇子变成殿下了啊,称呼渣男是恭敬的四皇子,还有父亲母亲也是一口一个亲密的称呼。

    清月没得到回应就知道姐定是在发呆,只嘴上劝道:“姐这次就多写两句吧。”

    张雅曼:“信鸽脚上只有一个管,还能多写多少,像他似的反正面都写上,看费劲。”

    清月听着姐就是言不由衷,只笑笑给研好墨就退下关上门。

    回头看看没有人了,她立刻起身走向梳妆台,把下面暗盒开把嫩叶心放进去,想想又觉得不妥,算了,还是夹在诗经里等它变成书签再放吧,能存放的久些。

    暗格合上,外表就是完全一体的木纹,上面是多层带有拉环的柜子,装着各种勤着用的头饰、首饰和珠钗。

    此处是她专门藏机密的地方,连父母清月都不知道,她不明白干嘛要这么珍稀的藏起来,真是控制不住手。

    心里想出个理由,自己贵为丞相府嫡女,只是觉得有点稀奇而已,在这么勤着赶路时都不忘看到什么有趣的带给自己看,被人时时刻刻记挂在心头的滋味,这还是第一次品尝到。

    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心脏,它又在剧烈的跳动,自从认识他以来,明明是自己的心脏却偏偏总是为另一个男人跳动。

    低头对着自己的心脏威胁:“你这么不听使唤,我真想不要你了。”

    哎,我真是犯傻,不要它又能如何。

    只是好想他傻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话心脏就听话了吧。

    张丞相忙碌一天下值,听到夫人又来信件,哭笑不得:“这殿下还真是玩的一手抛砖引玉、暗度陈仓,兵法居然使得如此熟练。”

    “到现在连皇上都不知道他真实在什么地方,去茺州必须经过三大州,翼州、豫州、荆州,这三个州也不知道走的哪条路,哈哈,可真是把所有人使得团团转!”

    张夫人看着相公这么夸赞的模样,真是想什么都觉得不需要了。

    张丞相喝了口茶,赶紧咽下:“哦,对了。咱女儿已经得了柳叶、红花、槐叶、杨树叶,今天又得了什么?”

    张夫人哈哈一笑,“殿下看到的美景,都想要让咱们女儿看看,只是他看到的成片连起来自然美,这带来的一点到像是随意从路边上捡的。”

    她也是被这个奇思妙想的殿下给败了,一开始还绞尽脑汁的觉得什么有名的地方特意带的,但是随后的信件就直接在路边旺盛的生长,看着就心情好,感慨树木都如此,人怎么能输。

    张丞相笑开:“这怎么能一样,就是随意一个路边的石头也是心意啊。”

    “本来就贵在坚持,这走了半个月,每天的信鸽往来不间断,厚厚的信件更是不知道怎么送到丞相府的。”

    眉眼温柔,嘴唇含笑的张夫人就静静的望着相公夸赞,自从这殿下入了他的眼,这额头的褶皱也长的慢了,嘴角回家也不紧抿忧愁了,下值后也不是一个劲的在书房叹气。

    她真怕这是一场美梦。

    以往娘家兄长总是月盈则亏,这丞相府完了就完了,可是人却不免要跟着一起完。若是流放倒还好,只要家人在一起就算是吃糠咽菜受再大苦都幸事。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想法就从脑海里被删除了,他们夫妻俩都开始忧愁怎么让女儿更把心偏向殿下一些,再多一些。

    夫妻俩静静的抱着一起,享受两人的甜蜜时光,等到门口喊女儿前来,才慌忙的分开。

    张雅曼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心下一笑,面上只当不知认真的行了个常礼。

    一家人吃着晚饭,让嬷嬷把除了心腹以外的下人都退了下。

    张雅曼听着母亲故意问这次又传递来什么,脸红的支支吾吾就是只吃饭,只是那白米是区区二、三颗粒状,显然是心不在此。

    两夫妻对视也不问了,只是把女儿爱吃的菜放到她的面前,或是让尝尝刚做出的春卷、荷叶饼、雪晶蹄。

    晚上躺在床上,张夫人突然神秘的低声朝相公道:“我这好久都没有关注皇家后院之事了,今天去手帕交好友那才知道现在后宅不知怎么的都在谈论,赏花宴被皇后选入东宫的良媛竟然都还是处子之身!”

    张丞相正满足的搂着夫人在怀,准备翻身歇息,这一下可把他惊着了。

    严肃道:“你什么,夫人。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望着坐起身的逮住自己手腕的相公,张夫人吓的拍了拍胸口,不过相公这反应可比今日她听闻后镇定多了。

    她当时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半天都愣在那里没回过神,无奈她又贴近他重复了一遍。

    帷幔挡着的私/密之地夫妻俩都会每晚些八卦才睡,以往也都是各家官邸宠妾灭妻,哪家官邸后院女人斗的闹笑话,关于太子这还是第一次。

    张丞相又问了两遍才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若是没有皇子降生,这岂不是动摇国之根本!”

    没有皇子就没有继承人稳住人心,天下势必大乱矣!群起相争,大梁立朝这才刚刚六朝,怎么也不该才对。

    张丞相想到这里,连忙让夫人把原话一个字一个字掰出来。

    张夫人却另一个心思,“相公,我敢赌这好友是故意透漏给我的,如果太子不能生育,当今只能废太子!”最后三个字,眼里冒出精光。

    “胡,太子是国之根本,立了就不会再更改”道这里,张丞相一愣,不能生孩子的太子还配当太子吗?

    但是废掉太子,那就只有四皇子和六皇子风头正盛,也最大有可能。

    丞相一会觉得冷,一会觉得热,他支持六皇子只是因为女儿,并没有觉得他会有除了就藩以外的前途,顶多跟太子交好被封亲王,留在京中。

    他从没有想过别的,可是若是太子情况属实,那这不推也得推一把!

    “相公,咱们退吗?”

    “退什么退,夫人。”张丞相抿紧嘴角,沉声道:“天若给那就取,不给那就抢。”

    表面平静了半个月的京城,暗地里都为暗杀六皇子一事忙碌,连尚书们都怕贪|污之事败露,所以也参与其中。

    可是这天早朝,高官们眼神交流一瞬就互相秒懂,等惠帝出来流程过后,言官顿时都跪地竖起芴板请求查东宫太子之良媛。

    惠帝皱眉,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东宫是太子一人的东宫,他平常只关心太子的政事和课业,这怎么突然提起太子的女人了。

    惠帝威严的开口:“众爱卿,此事容后再议。”等他回去,问过皇后再好好查查怎么回事。

    其中一老臣直接当众列出,老泪纵横道:“太子不稳,国将不国!老臣愧对大梁的历朝历代先皇啊。”

    着起身就往殿内大柱子撞过去,早有准备的朝臣们顿时抱得抱、拦的拦,这不管谁要坐着一出,都是这么个流程。

    哪怕是政敌,也得配合,因为自己万一哪一天也来这一出,没有人配合拉着怎么办。

    真要撞上去可不舍得,官还没当够呢。

    惠帝手一紧握,看着老臣被好好的拦下来才放下心,只是刚才之事,脑袋有些疼,缓缓才好受些。

    魏保已经悄悄上前,跟皇上简短的了情况,惠帝差点止不住站起身拍龙椅。

    连呼出几口气感觉还是喘不过气来,他强撑着没有晕过去,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乍一回过神浑身冰凉没力气。

    魏保接到暗示,走到前面大声道:“先退朝,午后乾清宫再议!”

    朝臣们满意了,快速的跪地磕头恭送吾皇。他们也不想如此做啊,就想啥都不做,到点下班,安于现状,屁事没有喝喝茶过一天。

    魏保和徒弟搀扶着惠帝离开,面上满是恭敬担忧,心里却觉得玩弄权术、一辈子都牢牢把权利掌控在手心的皇帝真的是不年轻了啊。

    此时吕芳心下不禁念叨六皇子您快来京吧,一定要平安回来。

    早朝的事不过一炷香,后宫除了淑妃就全都得了消息。

    咸福宫的容妃望着,手里转动着竹蜻蜓,嘴里念叨六哥怎么还不回来的儿子,宠溺的给擦擦额间的汗。

    “傻儿子,你啊真是有福气,为娘沾你的光呢。”

    她就奇怪太子大婚4年多了,为何别太子妃连东宫任一女子都没有怀孕的消息,四皇子虽也是没有皇子诞生,但是架不住后院流产的女人多啊。

    要这滑胎还传染自己可真不信,每次参加宫宴,望着那一水的无辜单纯细腰之女子,容妃就想乐,她装模作样的时候,这些姑娘还没出生呢。

    德妃和贤妃更是直接让下人都退下去,一个派嬷嬷赶紧传信给老三,一个让赶紧把老八叫来。

    书房内四皇子正在问有没有老六的确切消息,贴身太监恭谨走进来禀报此事。

    他眸光一闪起身来回走两趟后沉声道:“曹建云,可属实!”

    听到主子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里面的兴奋还是听了出来。

    四皇子确认后,饶是再沉稳都是在忍不住挥了下拳头砸向书桌。

    脸上带了笑,心想: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大哥被废,老六再死在外面,就只会剩下我,到时候父皇就不得不立我为太子。

    东宫,想到那地方,赵非风使劲捏着太阳穴,他感受到血液直冲脑门。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成为那儿的主人,不是在梦里,而是真的,兴奋的不能自已。

    -------东宫

    皇后正寒着脸带着嬷嬷一大群奴才,一路闯进儿子的寝宫,有想偷跑报信的被直接晕在地绑了起来。

    而此时太子正抱着心爱之人睡得正香,昨晚又玩了好些花样睡晚了。

    被大力踢开房门的动静惊醒,太子眼睛都没睁开就狂吼:“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拉出去砍了,砍了!”

    一直在自己面前乖顺的儿子,何曾过这样粗鄙之语,皇后往后一倒被嬷嬷大力扶住。

    她咬咬银牙,脚步不停,胸脯剧烈起伏。

    转进内殿,绕过屏风,饶是再不可置信,皇后此时都直接坐到了地上。

    只见从儿子床上爬起来的,正是一向在太子身边贴身伺候、不离片刻的大太监------姬向阳。

    本就面若好女,此时更显艳色,嘟囔道:“殿下,该起了。”

    脖子、肩膀处甚至浑身上下都不堪入目,皇后“噗”吐出血来,嬷嬷“啊”一声尖叫。

    太子正要搂着可人再睡个回笼觉,反正被罚不用上朝,干脆在床上过一天好了。

    一转头恐惧凄厉的尖叫“母,母后”他从床上轱辘摔倒在地,直接连滚带爬往母后身边去。

    嬷嬷这才哭出声来,“天啊,殿下,殿下啊,你怎么这么混账。”

    皇后看着上半身满是划痕,就只下面穿了条裤子的儿子,嘴角的血一直往下滴。

    “这不是我儿子,这不是我儿子,走开,你不是!”

    床上的姬向阳胡乱套上衣服,直接跪地大力磕头,“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

    惠帝赶到东宫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幕,他捂住心脏,好悬没直接昏迷,一口血涌上来他一点点再咽下去。

    太子,太子,这就是朕的太子!

    惠帝一字一顿:“把此间之奴才全都处死,不能,不能走漏一点消息。”

    御林军熟练的包堵嘴,拉到殿外就是一刀。很快,殿外的玉石板哗哗流淌着鲜血。

    一向雍容满头凤钗的皇后此时显然精神遭受重创,一会像孩似的傻笑,一会又痛苦的喊叫“不是我的儿子,不是,不是”

    惠帝直接嫌恶的眼神望着,心下恨极了这个女人,“养出个逆子,来人,把皇后入冷宫。”

    嬷嬷哭着求情:“圣上,娘娘她也不想这样的,求圣上开恩!”

    姜院正赶到低头不敢乱看,紧闭的东宫大门被侍卫开,望着晕倒在地的皇后、太子和姬公公,心里战战兢兢,但是手上准备稳稳的给扎针。

    听从皇上的命令,先给太子这一把脉差点把手扔出去,跪着浑身抖如筛糠。

    惠帝一看皱眉,只不过挨了朕一脚晕过去,怎么这副模样?

    但是看一向镇定的姜院正如此模样,为平复他的心态,直接道:“有什么什么。”

    姜太医眼一闭,“皇上,太子他已经得了,得了花|柳病。”

    “并且已经药石无用!”

    殿内黑暗如夜,大门紧闭,唯有镂空的门窗微微射进些光,魏保使劲把头埋进胸膛。

    方才已经专门让嬷嬷检查东宫的女人们,从太子妃到下面的才人统统都是守宫砂完好。

    这才得知,因为从被皇后严厉教导,太子天生就惧怕女人,根本硬不起来。

    太子和太子妃大婚那天,太子妃就坐在外间处,听着太子和太监玩乐,那白帕还是她自己滴血掩盖太子不能碰女人之事实。

    真不愧是文太师的嫡孙女,为了维护太子的荣誉,居然4年间血泪往肚里咽下,屡劝不止,粉饰太平。

    惠帝心脏剧烈疼痛,只是强压着,而姜院正和身边的魏保都没有发现。

    低声道:“太子不能碰女人,如何得的病?姜太医,你若是有一句假话,立斩不赦!”

    姜院正苦笑:“圣上,臣可以拿全家项尚人头担保,这传染病无法可解,并且男子之间本就比男女之间几率翻倍。”

    上首无有动静,想到整个东宫百万的宫女太监等奴才,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