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拯救女配(女穿男) > 第34章 第七天
    望望内外, 这里纵使只会是住短时间,但是张雅曼还是细心的观察了一番。

    慢悠悠晃着,手指转着玲玲作响的钥匙串。他特意留下贤子伺候自己, 让自己随时不懂的问他,不过方才让她使唤带着清月去熟悉御膳房的路, 顺带拿早饭。

    这样一想, 肚子饿了起来, 就临出发前喝了碗八宝粥垫了垫。

    他也没有正经吃,不过看他好像对饭食是真不挑,只要能吃饱都吃的很香。昨晚那面条也是, 吸溜吸溜的声音并没有很大,但是就是连带着自己胃口也馋了许多。

    进到内殿,一眼看出不同来。这鸳鸯大婚的床单怎么好像被人特意中间剪去一块来,下一瞬红着脸明白什么原因了。昨晚都怪他,把白帕忘了放,怪不得刚刚太后和那些后妃们一开始那么笑。

    顿时把刚才担心的心情抛掉,记下一笔。开衣橱,换上个新的,才发现床角落里有个白色毛茸茸的圆东西。

    想来昨晚是碰的这个喽, 解开才发现是个铜炉,里面的木炭已经凉了, 好像今早由于夜里没有人添煤炭火不旺,不过外殿的却很是旺, 不过夹过来几块一引又呼呼的燃烧起来。

    坐在炉子旁边想着今早的后宫的妃子们和那个疯傻的皇后, 她是知道内情的,所以等他回来问问吧。

    话,怎么觉得好寂寞啊!

    赵非林半个时辰就赶了回来, 身旁的吕芳忍着喊殿下心,知道这是想念太子妃。

    不过,也多亏了太子妃早嫁进宫里,这自己地位才不会那么尴尬。

    太子对自己和干爹都很是好,可是宫里都认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当今一去,师傅就得跟着去守皇陵,孤苦伶仃的自己也得一朝没了靠山。

    不过,这连自己都认为今后会是大内总管的贤公公,竟然被安排到太子妃身边伺候,这今早就带着自己,师傅都狠狠了自己几巴掌,喜的不知该什么是好。

    他自己也是如梦似幻的,一早上都紧张的直抖,又怕哪做不好招惹太子爷失望。

    赵非林却丁点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满脑子都是想着媳妇现在殿内忙些什么呢,会不会也会如同自己一样,分开一下下都想的不得了。

    若是有啥能变的魔法该多好,随身携带在口袋里,袖子里,怀里。

    嘿嘿,一想就笑出声来。

    进入外殿前抖抖披风才进去,把披风往铁丝网架子上一放,烤烤手,换上羊毛托鞋,杏黄靴子下有点雪化的水迹,这带进殿内不好弄毛毯。

    内殿静悄悄的,只有炉子里的火烧的正旺盛,看着这些烟火气,他都不舍得抬脚了。

    以往自己忙一天,天黑回来贤子忙活从外殿重引火,里面冷冰冰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空气中都漂浮着月季花的香味,清香的胭脂气息,声晃动着的清脆响声,床上眼入眼帘的都是大红色的鸳鸯被服连帷幔都是。

    深切到想哭的情绪操控着自己,他身边有了一个可以陪自己吃到老、玩到老、笑到老的枕边人。

    在自己难过、开心都可以依靠和分享的另一半。

    擦擦脸上的泪,直接追寻着声音进入书房,一眼就见收拾的她,跑过去就揽住她的腰,低头把自己靠在她的背上。

    张雅曼正在收拾呢,听到脚步声没出去是因为第一时刻就知道是谁,嘴角一翘无比安心。

    腰背贴上个大累赘,但是不妨碍手上收拾。等到终于腻歪着让给媳妇出“是,我想你了”的话,赵非林才稍稍放开些。

    这一抬头,不得了,“等等,这是我的书房?!”

    被表情逗乐的张雅曼,白了他一眼无奈凶道:“是呀,你是一股脑的觉得重要都藏进这里,但是等找的时候都是重要的,不得愁啊。”

    “都摞在一起,挤在一起,真笑死个人。”完,笑的肚子疼。

    牵扯到腰和腿,她又忍不住迁怒。所以直接掐了他一把腰,又拧了他一下脸。

    不过,发现这脸没有腰好掐,有些瘦就薄薄一层皮,心下又心疼。

    让外殿的奴才都退下去,她让他横抱着,觉得这才舒服。

    找非林想着若是每次掐完后都给这个甜蜜的抱抱惩罚,那自己一天被掐上无数回行不行。

    坐在温热的炕上,他的手心给揉着腰。见她脸上动人的微笑,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嘴角,又见她抛媚眼给自己,顿时想着这是准许自己亲上去,顿时手就用了力,右手按住她的脑袋上。

    直到腰被拧了三圈才放开,露出幸福的傻笑。

    张雅曼摸了摸嘴唇,看着他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心下羞赧,面上手揽住他的脖子郑重的问道:“你对皇后?”

    赵非林看着她眼中的疑问,笑容一收正色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如此照顾她?”

    张雅曼点点头,颇为复杂着道:“我刚才无意中看了你提拔的四部尚书,若是这户部文尚书是你代皇家补偿其女儿的话,那这皇后之嫡兄,你为何也破格提拔为工部尚书啊。”

    魏斯流,此人好色大名远扬,表面是为扬州的监察使,其实就是为惠帝选贡品的虚职。

    “从五品一跃为京师重臣,况且他对皇后甚好,每年送年礼进宫,这提拔他你就不担心吗?”

    张雅曼是信奉若是要人死,那就斩草除根。她是真的不懂了,若他欲擒故纵但是秘本里都是夸赞之语,很显然是真的赞赏。

    赵非林目光幽远,仿佛回想自己刚来的时候。

    被媳妇唤醒才开心的笑:“这些话我都没告诉三哥和五弟、八弟他们。不过你问那我就什么都。”

    听着皇后在他时看他可怜,派嬷嬷给了些衣物,甚至把生母越过答应提拔为常在入皇陵,张雅曼张张嘴,再听到他的名字都是皇后取得,顿时心下一疼。

    “我呀,以前住在漏水漏风漏雪的破屋里,别看父皇现在对我挺好,但是当初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这对我来并不是滴水,而是泉眼。”

    看着他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和眼睛里并没有一丝的难过,全是真诚的谢意和干净的笑。

    张雅曼整个人好像被感染到了,她明白为何他能入自己的眼,是呀,就是这样干净而豁达的心态与高贵的品质。

    他是个天真的好人,而自己是个对任何事物都抱有巨大恶意的坏人。

    可是这样的南辕北辙、截然不同的人却好像被命运牢牢的拴在一起,今后一起迎接生命中的风雨晴空暴雪。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是不是上一世过的那么惨,才换来这一世的幸福。

    如此一想,竟然觉得庆幸,若要自己选择,再来一回也值得!不,怎么能这么想呢,可心中的戾气到底却不自觉的软化了许多。

    赵非林见她眼神复杂难辨,眼中含泪,顿时紧张道:“怎么了?我抱你抱的紧了吗?”

    她赶紧摇摇头,“不,不是。”

    重新笑出来,“只是觉得那么的事,你记得那么清楚啊。”

    赵非林亲亲她的眼睛,把泪水舔干净,“人总是要向前看到,不能沉浸在过去的苦难里,若是如此,就会忽略今后身旁的美好。”

    又红了脸,“泪是咸的,不过我尝着真甜,你在心疼我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对,是的,我在心疼你。”若今后跟你一起向前走,身旁的每一处美景我都不愿错过。

    他对上她的额头,四目相对皆低笑。

    “你别看什么名声,这魏斯流喜好美人画,但是绝不下流,他只是匠心独到,对于美很是研究,不,是相当视为生命。”

    “在江南的时候,他就主持修建了好多别具一格又特殊的园林,我想父皇总是修建园林,又半个月几个月的不满意,干脆等国库有钱了,就修建个北方特点与南方特点融为一体又和谐的南北合并圆。”

    “这是可以留给后代子孙的艺术品,是传承的瑰宝,即使大梁灭亡了,谁一看都忍不住赞叹并且不舍得毁坏的心情是会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的。”

    张雅曼看着他道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容光焕发,眼神里是那么的悠长,语气是那么的引人,就仿佛见到那副场景。

    他在想什么这么专注,心里嫉妒,明明只有在想自己的时候才可以这么专注。

    可是这么认真又有着这么大的理想,真的移不开眼啊。

    张雅曼郑重的把他的脸更靠近自己一些,亲上一口他的唇,“那我会帮你,既是你期望的。”

    那就是我期望的,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赵非林用自己的额头摩挲她的额头,“我永远不后悔遇见你,真的,甚是庆幸!”

    当初初始还想着回去,可是现在发现早已在计划2的时候或更早就抛之脑后了吧。

    两人在书房里温存,实在是觉得可以腻歪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由于早上吃的少,他们上午10点吃午饭提早了些。

    边吃着饭,等嘴里的米咽下,他就有些抱歉道:“按理太子大婚可以正大光明的休息三日,但是这京师里的百姓安装这炉子我若不抽查几个实在不放心。”

    张雅曼点点头,对于两人边慢吃着饭边聊天甚是开心,“我知道,如今的京兆府尹是今科传胪,是吧?”

    看着她得意的眼神,赵非林呆了一瞬,怎么看都看不够,那璀璨的眼眸一转动,自己就醉了。

    赶紧晃了下脑袋,点点头:“啊,嗯,对。”

    反应过来就惊讶的问:“媳妇,你可真厉害啊,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收拾的时候就顺手,翻了遍你圈起圈的红色记号的人名字。”道顺手,还做了个一下略过的手势。

    赵非林咀嚼都忘了,“媳妇,你难道是过目不忘吗?”

    她哭笑不得道:“什么过目不忘,你还真敢想,对于那些琴棋书画啥的就是简单会,不过对于人或事上我是记忆力还算可以。”

    这哪是还算可以啊,简直是外挂嘛。

    赵非林狠狠用牙齿咬食物,这个功能给他好不好,每次提拔什么官员时候,都得把祖宗八代从上往下翻了遍,还得时不时看看前面,就这隔三差五的还总忘,明明藏在书房里,又会忘记堆在哪个地方。

    见他哭诉着:“你这个太方面了啊。”张雅曼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巨大的优越感和成就感,随着相处他的优点是越来越多,可自己在他心目中原来也是一样啊。

    赵非林想到错综复杂的百姓区,突发奇想提议道:“哎,既然如此,我带你一起去,怎么样?”

    张雅曼瞳孔一缩,她本以为会是他身后的支持。

    “媳妇,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外面又冷又干燥的,你再”道这里,连忙“呸呸呸,我刚才啥也没啊。”

    张雅曼成功被逗笑了,刚才还感动来着,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可惜注定这午饭是不能安静的吃完,因为孩似的皇后哭着被嬷嬷牵了来,一见着怂包就抱着哭不要她了,还用手指着自己骂坏媳妇。

    “你坏,都是因为你,我不要你这个”苦恼想了半天,又忘了啥名,哭的更大声。

    赵非林把碗筷一放,就哄道:“你看,有好吃的菜菜哦,肉肉哦,吃完我带你去堆个雪人玩。”

    短短两句话,皇后就抽噎不哭了,问道真的?明明眼角皱纹显示是30多的老女人,要在大多数人家里,都是当婆婆的人了,可是却眼神如此懵懂。

    初次相处,张雅曼觉得瘆得慌,即便是想到曾经对怂包的照顾,也想着不过是身为皇后该有的责任,可怜罢了。

    但是看那么认真喂饭的六郎,轻柔的语气,没有一丝不耐,心情好受了许多。

    她看着给夹藕合,抿了下嘴角,也给夹了个放在她面前,见她眼睛看也不看就转头只吃六郎夹得,她咬咬牙准备抽回来。

    就听他开心的指了指道:“母后,你看,她是你儿媳妇,是我的妻子,今后我忙的时候,你也可以来找她陪你玩。”

    见皇后看着自己,转头又看了看,自己夹的被拿过去,六郎接过去,不过是筷子换一双,这皇后竟然眉开眼笑的吃了。

    张雅曼气乐了,这认人啊,还是故意的。

    只是这眼神完全看不出来是装的,毕竟成年人的目光随着年龄会幽深些,不过看了看身旁,默默加上句这怂包是例外。

    喂完饭,赵非林转头问:“嬷嬷,母后见魏尚书还没有反应吗?”

    嬷嬷站在一边,无奈摇摇头苦笑道:“这大少爷特意拿了时候的玩具,但是娘娘是离的远远的就跑,对生人一样。”

    张雅曼心下点点头,想到早那么乖也是嬷嬷递的红包等物,刚才有只吃六郎夹的食物,这非常怕生啊。

    4、5的孩子本应该贪玩好骗才对,不过她若是故意遗忘的状态下,也不准。

    看着玩手指,眼睛盯着六郎一眨不眨就等着带她出去玩的眼神,张雅曼不知道怎么的,生出了些怜悯来,在这里唯有这两个人是真心对她好,不嫌弃她的,可能是自己那一瞬间的恶意被察觉到了吧,不过也得等到自己确定她是真疯傻才行。

    怂包好骗,她可不会,自己绝不会允许任何的危险在他的身边,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