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上九天揽月[航天] > 第32章 我的马甲你别猜小赵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侯朝南此话一出,赵思危微微皱了下眉头,明斯扬刚刚回国,不知道向传军此人究竟是谁,此刻站在一边是一头雾水,可别人不知道,明磊却是知道的。

    由于赵思危从未对明磊提及过自己与向传军的关系,因此他在听了赵思危的想法后,不免为她的想法捏了一把汗。

    他原先还以为赵思危多成熟多聪明呢,现在看来还不是跟自家那个只会想当然的臭子一样?

    那向传军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啊?岂是他们这些生意人、是一个尚处于孵化阶段的杂志社请就能请来的?

    这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对此,赵思危并没有多做解释,正准备继续与之商讨利润的分成问题时,几名身着同样制服的服务员、每人手中端着一道菜走了进来。

    他们的菜上的不合时宜,却也不可奈何,犹豫片刻后,赵思危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合同,对着餐桌的方向徐徐抬手。

    她:“侯厂长,您千里迢迢赶过来,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接收到了赵思危的意图,明磊立即搂过侯朝南的肩膀,将其揽到餐桌前连声道,“思危得对,老侯啊,你大老远儿跑来,还没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呢!到时候回去了,可别我明某人没有好好招待你!”

    侯朝南本就没吃东西,被二人这么一劝,胃部忽然传来几声抗议,表明自己饿得慌,故而也不再执着于合同的事,顺从地跟着明磊走到了饭桌。

    会客区与用餐区的距离本就不远,中间仅有一方薄薄的屏风遮挡,一行人还未走至餐桌前,明磊就看到明斯扬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主位上,看那架势,大有他才是今天主要嘉宾的感觉。

    明斯扬坐的潇洒,背靠软椅,一双长腿伸得笔直,看的明磊是想要飞身过去踹上一脚的冲动。

    这子,时候还挺乖,怎么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了!

    幸亏赵思危及时坐了过去,才至使明斯扬不至于挨上一顿毒。

    菜式差不多已经上齐,他们放眼望去,那透明玻璃转盘上早已布满琳琅满目的菜式,且看上去大多以绿色食品为主,整体口味偏向于清淡,没有一道菜是有辣椒的。

    而众所周知,侯朝南他是南方人,足以见得,明磊无论是在餐厅的选择,还是菜品的点取上,都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不愧是在生意场上厮杀多年的生意人,这其中的门道,总归是他们这些新手需要学习的,赵思危在心中暗暗想道,与明磊合作,果真是没有看错人。

    “来来来,老侯,看看这些菜如何呀?知道你吃不得重.口味的东西,特意选了你老本家的菜式,你且看看正不正宗?”

    明磊给明斯扬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倒酒,自己便开始替侯朝南转起了转盘,将这些菜在他的眼前一一呈现。

    生意场是生意场,私交是私交,侯朝南知道自家老友的心思,故而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激对方的良苦用心,却偏偏嘴硬道,

    “还行吧,到底是没有我们那儿的正宗。”

    “我可去你的!爱吃吃!不吃拉倒!”明磊一番话,让气氛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尔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生面孔的男男女女,赵思危没有在明氏集团见过他们,不难猜测,他们应该是南城印刷厂、侯朝南带来的人。

    明磊见对方的人姗姗来迟,立刻佯装生气,“怎么来得这么晚!赶紧自罚三杯!”

    几杯酒下肚,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合同的事。

    他们不只是只顾着喝酒,还是这些菜实在是不正宗不合胃口,一桌子菜是动也没动,赵思危怕浪费,是筷子都没停过,一旁的明斯扬见状,一边帮父亲和长辈们倒酒,一边默默地将最贵的菜转到了赵思危的面前。

    他的吃饭宗旨是:如果吃不下,就挑最贵的吃。

    赵思危不负所托,面前用于放置骨头的碟子,不知不觉堆出了一座山。

    “这么能吃,是多久没吃一顿好的了?”明斯扬帮她倒了杯茶水,有些好奇地问她。

    赵思危在心理年龄上比他成熟太多,因此自认识伊始,便只当对方是个晚辈,见他问这个问题,也没做掩饰地答道,

    “很久没吃了,上次吃好的,还是跟老李还有他儿子李汇那次。”

    她回答的不假思索,明斯扬却捕捉到了这话中的信息,“哈?你认识老李他儿子?”

    “嗯,很奇怪吗?”赵思危解释,“我跟李汇是一个学校的,我们都是航游社的,他是我社长。”

    “航游……社?”

    明斯扬有些不确定地想道,他曾经听李汇的父亲吹过,今年他儿子所在的社团,有名大一新生虎得很,一上来就获得了校内参加世航赛的参赛名额,赛前就给了米方代表团一个下马威,世航赛正式开始后,还以破纪录、全方位碾压对手的成绩,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一举夺回了金牌。

    更别,对方好像还是某位学者的关门弟子,他对此不太了解,只从传闻中知道对方是个有实力又低调的厉害人物,从她获奖后要求不公布自己的个人信息就可以看出来。

    这要是换了别人,那不得在校门口挂个横幅昭告天下啊!

    “既然你是航游社的,那你认不认识,今年在世航赛上拿了金牌的那个学生啊?”他对赵思危问。

    赵思危:“……”

    她吃羊排的动作忽地一愣,随机淡淡地点了点头,“认识。”

    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天天都形影不离呢……

    “认识?”明斯扬有些惊讶,“那那个新生长的好不好看?家庭条件是不是特别好?”

    明斯扬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只觉得对方既然会成为世航赛上横空出世的一匹黑马,那么必然是因为对方的家庭条件殷实,从就培养了那个孩子这方面的能力,才能让他在崭露头角之际就一鸣惊人,败最强对手米国,一举拿下金牌。

    “长的嘛……我认为还行,但是她的家庭条件不好。”

    “甚至可以是,一点儿都不好,那个学生,家庭贫困,如果没有国家与好心人的帮助,她大概率没有机会上大学。”

    赵思危放下筷子,逐字逐句、认认真真地看着明斯扬的眼睛,对其道,却又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指使他去会客厅的桌子上将自己刚刚随手放下的合同拿来细细查阅。

    只因为她已经茶足饭饱,能够确保自己有足够的精力去与对方商讨。

    再者,她也不想过多讨论关于世航赛金牌得主的话题。

    往事不可追,在她看来,一度流连过往荣誉的后果仅仅是,看不到未来崭新的征程。

    明斯扬听话的照做了,赵思危接过那份合同,放在手中静静翻看,她发现,除却方才提出的“南城印刷厂与明氏集团利润分成的比例是一比九”之外,还有一项条例极其不合理:

    ——即,身为最大股东的南城印刷厂,有权力对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进行安排。

    可是,一个印刷厂,能懂什么航天知识?又能够对哪些内容进行科普?倘若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即社长、总编、编辑、记者等重要岗位,全是对航天知识一窍不通的外行人,那么她费尽心思想要成立的航天科普杂志,与那些地摊文学又有什么区别?!

    “抱歉,恕我断一下,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是等不到你们吃饱喝足再问了。”

    尚未坐满的餐桌,本是热热闹闹气氛良好,觥筹交错之间,只觉得人的感情都有所升温了,可赵思危这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声,却是结结实实地让这气氛冷了场。

    原先吵吵嚷嚷的雅间内,忽然之间变得针落可闻。

    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才听得赵思危缓缓开口,对侯朝南质问道,“侯厂长,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按理来你们作为外行人,是完全没必要插手我们杂志社的事的——”

    “那么敢问,你们南城印刷厂法务部拟定的合同里,这条‘南城印刷厂身为最大的股东,有权力对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进行安排’又是什么意思?”

    明斯扬在一旁伸着懒腰,模样慵懒地看着这场即将开场的好戏。

    侯朝南被明磊灌了几杯酒,这些酒一杯一杯地下肚,看着是没多少,可真要算起来,也有一半酒壶那么多,因而此刻,只觉得脑袋涨的慌,甚至还有点听不清赵思危到底在些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男男女女都因着这句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侯朝南,在他们看来,他们在职几十年的侯厂长就是绝对的权威,绝对不是对面那个吃的格外多的黄毛丫头,可以与之平等商讨的对象。

    他们南城印刷厂,那是什么地位?出去听一圈,恐怕也没几个人会自己不知道,他们看中了明氏集团的好话、加之厂长跟明董事长有一层朋友关系在,才愿意跟他们做生意、给他们的印刷厂投资的,可是这个姑娘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频频质疑他门的决策……

    这……绝对没有这个道理!

    所以不等侯朝南开口,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位年轻的男士便已然起身,对着不远处的赵思危反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你难道看不懂吗?!”

    “我们南城印刷厂这些年来扶持过多少个新兴出版社,你大可以去听听,现在我们出钱又出资,还绞尽脑汁为你们的创刊号想主意,你不感谢就算了,签个合同还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在明董事长的面子上,你看谁还愿意跟你合作!”

    “刘!”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侯朝南这才出言断了自己下属的话。

    赵思危左不过还是个姑娘,己方都是已经工作了许多年的人,千不该万不该,跟一个姑娘较劲儿。

    侯朝南正要为下属的不当言论些什么宽慰人姑娘的话,却在转头看向对方之际,发现赵思危还是那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如此沉得住气,倒是令人惊讶。

    “那既然如此,我看也是不要合作的好。”

    赵思危的神情无怒也无惧,语气就像“再点一道菜吧”一样稀疏平常,可她的短短一句话,却是意味着南城印刷厂这些天的努力都了水漂,也无异于自断这个尚未上市的出版社的后路。

    这孩儿……她怎么敢!

    “你刚才,你们南城出版社‘绞尽脑汁为我们的创刊号想主意’……”赵思危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刘,看样子,对方也是个工作了没几年的,要不然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那你不妨,你们绞尽脑汁,最终相出了个什么主意?”

    她倒是想听听,一群对航天知识一无所知的外行人,是如何在没有那个金刚钻的前提下,有胆量揽下这个瓷器活儿的。

    刘听了赵思危的话,先是犹豫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与身边的同事对视一眼,继而对赵思危回答道,

    “我们想着的是,在杂志开篇放上一些家长里短的故事,吸引读者的观看,里面印一些插画,给年纪较的读者看,中间刊登几篇征集而来的美文,还有,创刊号上的美文一定要找一位有名气的作家写……”

    “哦?那我想问,这样做出来的杂志,跟那些地摊文学又有什么区别?”

    赵思危毫不留情地断了刘的话,“你别忘了,我们办杂志的初衷,是为了向大众普及航天知识,让更多人对航天这一项伟大的事业有一个更为深入更为全面的认识,而不是刊登一些笑笑就过了的没品笑话。”

    她字字珠玑,怼的刘哑口无言,最终还是侯朝南出来救场道,“哎呀,赵,你到底还是年轻啊!你这个创意呢是很好的,但是你也要看大众买不买账啊!要是没有人看,那你这本杂志内容再好,也不过是在角落里孤芳自赏。”

    “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那要真把真金白银往里砸还得不到任何回报,谁愿意干这个出力不讨好的赖账活儿啊!”

    侯朝南的话不无道理,可以是出了在场许多人的心声,可偏偏,赵思危是有备而来的合作者,而不是任人摆布耳根子软的姑娘,她听了侯朝南的话后,只是静静地将手中的厚厚一叠合同纸放在了桌上,随手拿起两个炸的圆滚滚的黄金麻球,于空中摆弄着。

    “想赚钱,并不一定要用低俗的艺术去取.悦读者,看似不接地气的科学技术,实际上一样是雅俗共赏的知识,就比如我手中的这两个黄金麻球,我现在这颗是地球……”

    她将左手的黄金麻球举起,随后又举起了右手上的黄金麻球,“而这一颗则是月球。”

    “现在,我们要对月球进行科普,那么我们就可以由简单引向复杂,举例一些人们耳熟能详的诗句,比如‘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等,‘白玉盘’很常见,月亮也很常见,那么我们就可以将月亮与白玉盘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月亮的知识进行科普。”

    “比如月球是地球唯一的天然卫星,比如月球的自转与公转的周期相等,这就是为什么月球始终以同一面朝向着地球,比如从古至今人们对于登月的做出的努力,再比如……”

    赵思危的语气顿了顿,继续道,“再比如,如今我国的科学家,还在为了那颗看似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实际上远隔千里路远迢迢的明月而默默无闻地付出着。”

    到这里,她原先平静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闪了闪,继而她的眼角,便泛起了几丝晶莹的泪光。

    她仍记得,上一世父亲重病时无法抽出身去陪护的遗憾,更是记得,自考进航天医学研究所便带领她的师姐甘默,是如何在一个平凡的日子里倒在岗位上,又是如何在弥留之际,尚且不忘进行到一半的工作。

    如果她不认真对待这份杂志,那她就愧对所有与她一样奋斗在岗位上的同事,愧对这一项让无数人为之献出青春也不曾后悔选择的伟大事业。

    所以她、赵思危,一定要让这份杂志,在她的手中发扬光大。

    “你……你知道的还蛮多的嘛!”侯朝南嘴快地道。

    赵思危瞥了他一眼,“中学学过,这些都是基础知识。”

    侯朝南:“……”

    他的脸色一时间有些尴尬,神色也一度有些不自然,稍愣片刻后,他对赵思危问道,“中学学过啊,那你现在在哪个大学读书呢?”

    这个问题与合同的商讨无关,与杂志社的内容更无关,因此赵思危并不想认真回答,只搪塞道,“普通大学。“

    “哦~懂了懂了。”

    侯朝南点点头,一般真正上了好大学的人,都会直接出自己大学的名字,而非“普通大学”来自谦,所以如今,这个姑娘自己是普通大学的,那么一定不是什么好大学的!

    他如此这般地想到。

    这时,明斯扬突然泛起了一阵恶趣味,对着侯朝南就喊,“侯伯伯,我记得您的女儿,好像就是在北航上学吧!”

    他的这个问题正中侯朝南下怀,他辛苦奋斗大半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他的女儿很争气地考上了北航。

    北航,多好的学校啊!出去大家都羡慕他!

    “啊!可不是!这次专程来北京,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我的女儿!”

    赵思危见明斯扬这个猪队友不仅不帮忙,还帮着对方转移话题,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明斯扬接收到了赵思危要崩了他的目光,连忙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好意思,我的话还没完,咱们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只一句话,她又将合同的事给放到了明面上来。

    “吸引更多的人来购买杂志,出了选取地摊文学外,还有更好的方法。”

    她拿起自己身后随身携带的挎包,随手从里面抽出了一沓塑料零件,这对零件看起来毫无关系,看起来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可是赵思危只是在空中随手一拼,一个简单而精致的火箭模型便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我之前过,我们杂志社不缺你们那笔启动资金,我们最大的自己进来源是临水市许氏塑料厂,生产这种简单的零件,对他们而言易如反掌。”

    “到时候只需要将这些零件夹在每一期的杂志里一并出售,那么那些购买者就可以自己动手或者使根据杂志上的教学步骤动手去拼,既能锻炼脑力与动手能力,又能使与他们从中获得成就感与趣味性,这样吸引读者,不比地摊文学好得多?”一句反问句,把他们给问住了。

    就在众人还在为她这一手拼航模技术惊叹时,赵思危再次反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通过玻璃转盘传送到了侯朝南的面前,“而且准备刊登在在创刊号上的美文,想请一位知名作家来写的事,你们也不用绞尽脑汁地去想到底要请谁了,我这里就有一篇现成的。”

    “咱们是科普杂志,一位作者就算是再出名,也不见得能写好,这一篇文章则是紧扣杂志主题,算是咱们杂志社,向读者做初次见面自我介绍的一份见面礼。”

    赵思危话音刚落,侯朝南便已然拿起了那张纸,仔仔细细地通读了起来,在他身旁的一群人,也都在同一时间将脑袋凑了过去。

    这篇文整体通畅新奇,遣词造句浪漫绮丽,一字一句仿佛都是笔者的亲身经历,让人仿佛置身在那个情景,吹过了一夜又一夜的海风,历遍了一次又一次落日,最终缓缓抬起头,与火箭升起的那一刻,不期而遇。

    “这篇文的作者是……居安?”

    居安是谁?没听过呀!

    侯朝南此话一出,明磊立刻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赵思危,在得到了她眼神中传达而来的肯定信号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

    “是居安,一个不出名的作者。”赵思危如是答道。

    得到了她的回答,很快,侯朝南又想到了刚刚她展露给众人的、那高超的拼航模水平,他曾听女儿过,她们学校今年有个刚入学的大一新生,在世航赛上一举拔得了头筹,斩获了金牌,还破了世界纪录。

    而那个新生,更是向传军亲口承认的关门弟子!

    思及此,侯朝南一时间有些不确定地对赵思危开口,“难不成,世航赛上的那个金牌得主,是……你?!”

    “嗯,是我。”

    在众人或是震惊、或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赵思危从容地点点头,此刻,这项她不愿意提及的荣誉显然给她加了不少的分。

    “所以侯厂长,如果您愿意将我刚刚的那些地方在合同里修改或者删去的话,我们可以尽早签合同,我也好尽快联系我的老师——”

    “向、传、军。”

    她故意将这个名字的极慢,不出所料,侯朝南的脸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谁能告诉她,如此人物,为何会故意藏拙?莫不是与明磊商量起来,一起骗他这人不成?!

    赵思危没有理会南城印刷厂一行人的崩溃,只望着窗外逐渐西下的太阳,微微一笑,

    “实不相瞒,我已经想好了,咱们成立的杂志社,名字就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