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他香蚀骨 > 第17章 禾穗吸血晕倒 关心止不住了
    禾穗点头,碗底砸中脚趾,疼的只想咬人了。

    关心丢出去了,剩下的就是责怪,他拧着眉头,“你以后能不能心点?上次是水壶,这次是碗,下次呢?”完,他又抬头,清澄的眸子似瞪非瞪的剜了她一眼。

    禾穗不落下风地反驳:“是你突然转过来吓了我一跳。”上次被热水烫到也是被他吓的。

    程禾刚想开口,徐真跑了进来,在程禾的身边蹲下来,开醋瓶盖子,就要往禾穗的脚上倒。

    程禾一把将醋瓶夺到了手里,“盆拿过来!”

    徐真把盆拿了过来。

    程禾有点无语了,“放她脚下面!”这智商,是怎么长大成人的?

    徐真又把盆放到禾穗的脚下面,心,你干嘛不一次性把话完!

    程禾将醋倒在禾穗的脚趾上,大半瓶醋倒完。

    禾穗动了动脚,:“没烫到,就是砸的疼。”

    程禾抬头:“……”

    徐真盯着他的少爷,目光如炬,“少爷,你不咳了诶!”大半天了,没一声咳…

    “咳咳..咳咳咳…”程禾偏着头,立马咳给他听。

    徐真:“……”

    禾穗适时伸出手,掌心刚碰到程禾的额头,程禾满是醋味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拍开。

    禾穗笑了,“好像也不烧了呢!”

    程禾站起身,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徐真:“把地擦干净。”完,他就出了房间,留下呆愣的两人,一人坐在床沿,一人蹲在地上,面面相觑。

    徐真扶着一瘸一拐的禾穗,坐了电梯下了楼。

    程禾正坐在餐桌前喝着梨汤。

    徐真把禾穗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然后去卫生间拿着拖把上了楼。

    禾穗看着斜对面笼子里的rose,嘟起嘴无声地逗了逗它。

    Rose“喵呜”一声回应了她。

    徐真拖完地,拿着拖把下楼,程禾埋头了句:“猫粮没了。”

    徐真应了一声,“知道了少爷,”话落,他扭头朝禾穗笑,“禾穗,咱俩下午一块去。”

    禾穗刚想好,就听程禾冷冷的了句:“自己去。”

    徐真站在卫生间门口,剜了他的少爷后背一眼。

    之前去哪都要把禾穗带走,还什么他不和一女人呆着,现在又愿意跟一女人呆着了…

    还真是难捉摸。

    下午,雨停,徐真临走时问禾穗:“有想吃的吗?我给你买!”

    禾穗摇头,除了辣,她不挑食,也几乎不吃零食。

    徐真走了,程禾在院子里看他的花,禾穗瞥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上楼又去给他拿了件长袍。

    程禾听见了她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还第一次见她走路这么大的动静,他唇角勾笑,扭回头,眉头微微一簇,月季花的刺扎的他指尖渗出了一点血珠,他用大拇指一捻,血珠没了。

    禾穗拿着件长袍跑出来,踮起脚,给他披在了身上。程禾一个转身,禾穗的动作顿住,抬起的两只手臂就这么撑在他的两个肩膀处。

    两人目光对视,禾穗的心跳渐渐加快…

    程禾目光下移,落在她心口的位置…

    心跳越来越快…

    突然,她深嗅了下鼻子,顿觉全身的血液往胸口涌,她猛地按住胸口,弓起了背。

    程禾看着她缓缓下蹲,他也跟着蹲下,刚刚被花刺扎到的手指覆在她的肩胛:“怎么了?”

    血香再次涌进她的鼻腔,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梭巡,蓦地,眼睛落到了他的手上,她抿住了唇,唇缝因为用力,泛了白。

    程禾看出她的不舒服,也瞥见她脖颈血管逐渐凸起,他蹙了眉头,问:“到底怎么了?”

    禾穗哆嗦着开口:“你..流血了?”

    程禾看了眼刚刚被刺扎破的手指,“没事,就是被花扎到了。”

    禾穗按住胸口的手再次收紧,她不是没闻过他的血,可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她控制不住。

    眼下,那浓重的血香近在咫尺,她…

    禾穗一把攥住了他的食指,指尖的伤口被她用了力地攥着,细密的血珠再次渗出来。

    随着禾穗接下来的动作,程禾先是倒吸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僵住了,像失了魂魄…

    只见禾穗五指握着他的食指,含住,温热湿滑的she裹着,像含着根棒棒糖,在那吮。

    等程禾回过神来的时候,禾穗已经倒在了他僵硬的怀里。

    “禾穗..禾穗?”唤她的名字时,他的声音哑了。

    他低头,看见她双眼阖着,侧脸就这么贴在他半高领的针织衫胸口,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指尖还有她的口水,凸起的喉结下意识地滚了一下。

    怀里的人好像没了意识,他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脸上游走,不知过了多久,他蓦地回了神,他晃了晃她的肩,“禾穗?”

    依旧没反应。

    他将她抱起来,进了客厅,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蓦地,又觉得不妥,又将她抱起来,进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掐着她手腕上的脉搏,听了好一会,脉象很稳。

    眉头没有舒展开,更皱了,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

    他坐在床沿,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听见别墅大门的声音,他才站起身,到了客厅,看见徐真提着两大袋的猫粮,还有一袋不知什么东西。

    徐真瞅了眼客厅,问他:“少爷,禾穗呢?”

    程禾指了指禾穗的房间,“睡了。”

    徐真将满袋子的零食放在了茶几上,就去给rose倒猫粮了。

    Rose依旧不领徐真的情,看着他将猫盆推到自己面前,还对他龇牙。

    程禾看了眼时间,三点,他今天要药浴的。

    徐真倒也尽职,洗了手就去了三楼的汗蒸房配药去了。

    程禾见他上了楼,转身又去了禾穗的房间。他给禾穗盖了被子,手不听使唤地…帮她把脸颊上的两缕发丝拨了过去。

    喉结又不听话地滚了滚。

    他在禾穗的房间里呆到了徐真下了楼,一时失神,也没注意到外面的脚步声。

    “叩叩..”敲门声让程禾猛地从床沿坐了起来,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他环顾房间,只有一个衣柜…

    鬼使神差的,他跑过去,钻进了衣柜里。

    “叩叩叩…”顿了几秒,传来“禾穗?”

    躲在衣柜里的程禾几乎是屏息了…

    等了许久,没听见门开的声音。程禾刚准备出衣柜,就听见外面…

    “少爷…少爷…”

    程禾:“……”

    直到又听见脚步声上了楼,程禾立马从衣柜里钻出来,又悄悄钻出了禾穗的房间。

    刚走到电梯门口,徐真从楼上下来。

    “少爷,你刚刚去哪了?”

    程禾低咳一声,闷声回了他:“厨房。”

    徐真狐疑道:“我刚刚去厨房没看见你啊!”

    程禾进了电梯,丢下一句:“你眼神有问题。”

    徐真:“……”

    药浴加水添药的功夫,程禾问徐真:“她醒了吗?”

    徐真愣了两秒,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门口坐着。”每次药浴一个时,徐真从没离开过三楼。

    程禾冷着张脸,语气里却又有几分担忧,“等下你进去看看。”

    徐真“哦”了一声,走到门口,又回头,“人家姑娘家家的,睡觉的时候,我进去不好吧。”

    程禾掀了眼皮,“没让你进去,从门缝里看!”辛亏他这个保镖不知道他刚刚在禾穗的房里,若是知道,不知道要怎么想他。

    徐真又“哦”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耳廓里传来下楼又上楼的脚步声,程禾想开口问门口的徐真,又觉得把关心显露得太明显,他深吸一口气,也没心思继续泡了,起身出了木桶,简单冲了下清水,便套上浴袍推开了门。

    徐真正坐在门口的地板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还早呢!”这才泡了二十分钟呀!

    “闷得慌!”完,程禾就下楼进了卧室,吹干头发,程禾是真觉得心口闷得慌了,想去看看那丫头怎么还没醒,又碍于他那个保镖在。

    他在房里转悠两圈,然后又上了三楼,徐真正在清洗木桶。

    “去买个吹风机。”

    徐真“啊?”了一声,:“好,我,我把这…”

    “现在就去。”

    徐真觉得自己好悲催,就想问问别人家的保镖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天天净干保姆的活了。

    徐真前脚出了别墅,程禾后脚就进了禾穗的房间。

    看着床上的人还保持着三个时前的睡姿,程禾又走过去,听了会她的脉。

    脉象稳得一塌糊涂。

    程禾站在床边,急中带燥地抓了抓头发。

    最后,程禾上楼换了身衣服,抱着一睡不起的禾穗出了别墅。

    二十分钟后,车子刚驶进一个私人医院,程禾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喂,少爷,你去哪了?”

    “我出来办点事。”

    “少爷,你身体还没好呢,我…”

    “挂了!”

    站在别墅二楼的徐真一脸懵逼状。

    程禾将禾穗抱进急诊。

    医生刚扒开禾穗的一只眼,那眼皮就自动掀开了。一旁的程禾忙弯下腰看她。

    医生见病人醒了,忙问:“姑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禾穗摇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程禾那张俊脸,又扭头看着另一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我在医院吗?”

    程禾忙应她:“你昏迷了三个多时,你知道吗?”

    禾穗眨巴着眼睛,撑着床,坐起来,程禾刚想身后扶她,又见她没什么异样,手又缩了回去。

    禾穗一下床,就拽着程禾的袖子,声道:“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她不喜欢来医院。

    程禾眼神梭巡在她的脸上,“没哪里不舒服的?”

    禾穗摇头,然后又扭头睨了一眼身后的医生,拽着程禾袖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程禾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害怕的神情,不由得簇了眉头,他不放心,“你蹦两下给我看看。”

    禾穗原地蹦跶了两下,手依旧抓着程禾的袖子。

    “行,你要是没不舒服,那回去吧。”

    程禾的话音一落,禾穗撒开了他的袖子拉开门就往外跑。

    那速度快得程禾差点没追上。

    毕竟他现在是程家病恹恹的七少。

    刚出医院大门,程禾的电话又响了。

    “喂,少爷,禾穗不见了!”电话那头,徐真扯着嗓子喊。

    程禾瞥了眼副驾驶坐着的禾穗,“她跟我在一起。”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几秒。

    程禾见徐真不话了,简明扼要的了两个字:“挂了。”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等红灯的间隙,程禾蜷手咳了一声,禾穗立马扭头看他。

    程禾看着前方的红灯,问她:“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