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没人话,榆木皱了皱眉头,眼皮沉的都懒得抬,脑子也混沌胀痛,持着微哑又闷声闷气地嗓音问:“喂?”
周清宵本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听到这一声立马察觉不对劲,慌张的嗓音问:“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嘶哑?”
榆木眼皮半阖强撑着,隐约听出来声音有些熟悉,没什么精神道:“有事?”
“问你呢,是不是病了?”周清宵有些急躁,出来的话满是焦急。
可榆木不耐烦这声音,自己生不生病管他什么事,再加上梦里那场景后劲还大着,她难得地没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二话不直接把电话挂断扔到了一边,捂着头继续睡下了。
周清宵急了,匆匆忙忙抄起办公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赶。
“哎,周总,我的”手机您还没给我。许简瞧着已经慌张走出办公室的人,剩下的话也没完悉数堵了回去。
自从知道榆木在原谦公司上班后,周清宵没忍住查了查她回国的情况,自然也知道她家的地址。
全黑流畅的轿车在马路上肆意加速,开车的人面色急促,恨不得能立马飞过去。
周清宵知道榆木的拗性子,当初两人在一起时,榆木生过一次病。
那时候罗马气温低,她平日里经常外出拍摄,再加上习惯性熬夜,身体到底是没抗住起了低烧。
周清宵白天也不在家,得知她生病嘱咐着让她去医院看看。榆木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等他晚上回到家里,竟是发现人躺床上脸色红的极不正常,一量体温才发现硬是把低烧耗成了高烧。
后来还是他胁迫着带人去了医院,那几日他特意待在家里,就为了哄着榆木,监督她吃药,这才慢慢好起来。
眼下榆木那声音一听估计就又是生病了,肯定又一个人捂着被子算强撑着睡一觉就好了。
周清宵一边心疼担心,一边又忍不住想骂榆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可算到了榆木的区,周清宵门儿清地找到了她家具体位置,公寓门紧闭着,他不耐烦地拍了拍门。
拍了几声,没人回应,他又掏出顺手带着许简的手机电话。
榆木此时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睡得正沉,门外的动静丝毫没能进入她的耳朵。
周清宵脸上满是焦急,还算正常的拍门声逐渐变成了急躁凌乱的砸门声,甚至颇有要上脚踹开的架势。
楼道里步履沉着平稳的脚步声传来,原谦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走近才看见竟是有人在狂砸榆木家的门,他二话不使了劲上去把人推开来。
“你谁?”
周清宵一个不防备被推了个踉跄,眼神狠厉地抬头,这才看见是原谦来了。
原谦似乎也有些惊讶周清宵的到来,但面上不显,定了定神温声道:“是周总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什么人来榆家呢。”
周清宵站直了身子,不想听他话里的臭显摆,继续坚持不懈地拍门,一副不把人叫起来不罢休的样子。
原谦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出声阻拦:“周总这样不好吧,榆兴许是不在家呢。”
周清宵本就烦躁心急地不行,这下又是听这人在一旁嘀咕,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他妈能不能闭嘴,她病了,要是在里面出个什么事老子和你没完。”
原谦一听这话,淡定温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白天就看着榆木脸色不好,他才想着煲点粥来看看她,这不过一下午的功夫难不成又严重了。
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脸色微沉,挤到周清宵身旁,熟门熟路地开门。
公寓门一下子就开了,周清宵看着原谦手里的钥匙,眼神微暗。
自己在那费心费力折腾了半天,他手里竟早有榆木家门的钥匙,可笑极了,原谦越发娴熟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无声的嗤笑和凌迟。
周清宵心里顿时苦涩不已,忍不住自嘲。
原谦一进门便熟练地直奔卧室,周清宵到底是不熟悉,晚了一步。
榆木躺在床上意识似乎有些回笼,听见原谦在耳边一声声喊着,可她头痛的厉害,没给什么回应。
原谦俯身要将人抱起来,只是还没等伸出手碰到就猛地被旁边来的人抢了先。
周清宵脸色阴沉地直接将榆木抱起,外套披在她身上,绕过原谦大步走了出去。
送人去医院的路上,周清宵脸色极为难看,透过后视镜看后座正难受着的人,忍不住暗骂:
“活该!”
见人生病比谁都着急,还偏要嘴贱一下子,明明心疼得不行还非要来这一下心里才舒爽。
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榆木低声嘤咛了一下,动了动。
周清宵见状,以为她是更难受了,连忙狠踩油门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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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宝们中秋快乐!开开心心欢度节日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