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澜敛带着面具,沈宁羽自然看不出他那“恐怖”的表情,只当他没听清,就顶着鸡窝头重复了一遍:“我想多逛逛,回家老头子肯定断我的腿,姐夫不是帮我顶着吗?”

    宿澜敛:“……!”

    他……好像是帮他顶着,但并不意味着要带个扰他们二人世界的舅子回去,万一回府这子总是缠着他怎么办?

    他逼逼赖赖,臭子还真会蛇随棍上。

    沈凝惜自然不知男人心里气吧啦,不过也知道逃避不是问题,她笑着教育:“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敢作敢当,你又没做错什么,爹不会太过严厉。”

    她扫一眼还僵硬在自家弟弟脑袋上的大手,只当宿澜敛和弟弟投缘,没多想,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那瑟瑟发抖的身影上。

    沈凝惜从宿澜敛身边退出,来到丰金面前,看着那张青肿不成样子的脸,问:“你表妹可是叶水芸。”

    女人站在街道上,身若扶柳,气势如兰,话更是柔和,但但凡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和叶水芸区别很大。

    哪怕丰金再蠢,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不出人样的脸上浮现震惊之色:“你不是我表妹,怎么和我表妹长得一模一样。”

    简直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怎么话呢,她岂是什么人都能攀比的?”

    宿澜敛抽空抛弃舅子又和哈巴狗似的黏上来,只不过听到丰金这话,刚缓和下来的脸又要“吃/人”了。

    什么叫和他表妹长得一模一样,那女人也配?

    明明是那丑八怪惦记长得和他家惜儿一样。

    在宿澜敛恐怖的视线下,丰金抽搐了一下缩成一团,但还死性不改:“我表妹是三王侧妃。”

    言下之意就是,我表妹是三王爷侧妃,皇亲国戚,咋就比不上这女人了。

    宿澜敛上去就一脚把人踹出三米远。

    “别你表妹是三王爷侧妃,就算他是三王爷,也得叫她一声皇婶!”

    众人一愣……

    三王爷……皇婶?

    当今云邬国,三王爷的长辈,除了皇上还有谁?

    “敛王?”

    百姓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孩听到“敛王”这名字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呜~~~敛王别吃我,快跑!”

    孩子长辈连忙按住他,捂着他的嘴对宿澜敛求饶:“王爷饶命,孩子还不懂事,饶了我们吧。”

    其他人也跟着哭喊,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被公开处死呢。

    宿澜敛:“……”

    不行,这太自毁形象了,当着媳妇的面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闲杂人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宿澜敛把面具拿下了,尽量不吓唬人。

    然而其他人一听,包括丰金那些已经被沈宁羽残的侍卫,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断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就和他拿下面具就要开始吃人似的……

    得……

    大人孩全吓跑了。

    唯有之前被丰金调戏的女人守在父亲尸体旁边,茫然的看了看敛王,又看了看沈宁羽,垂下了脑袋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丰金想跑没跑了,腿软站不起来,在原地抖成一团,抖着抖着一片浑浊的黄色液体就流了出来,一股难言的气味飘荡在街道上。

    宿澜敛拉着沈凝惜连连后退,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捂住沈凝惜的眼睛辩解道:“其实,我没他们表现的那么可怕。”

    宿澜敛都快气炸了。

    他自认为今天什么都没做,那些没出息的东西净冤枉好人,要是惜儿对他产生不好印象该怎么办。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媳妇不理自己的敛王内心开始忐忑,要不是怕不好解释,他恨不得把那些人一个个抓回来警告他们少冤枉好人。

    沈凝惜:“……”

    就……一切发生的有点突然,她就想问问关于叶水芸的事情而已。

    不过世人确实对敛王有太多偏见了。

    人都心思敏感,没人喜欢被孤立,仅仅一个传言就判定宿澜敛是坏人,未免太武断了。

    她握着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柔声道:“嗯,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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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一场狼人杀中

    抽到狼人的敛王:“我是好人”

    抽到女巫的沈凝惜:“嗯,你是好人,我懂。”

    抽到预言家瑟瑟发抖的众人:“救命,女巫被狼人哄骗了。”

    舅子狼狈为奸:“收藏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