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惊!万人迷竟是我自己 > 第50章 萧蒙的野心
    穆青没能顾得上理会一旁面露嘲讽的萧蒙,她连忙对杜阮道:“阮阮,你这是在同我客气吗?”

    她隐晦地看了杜阮一眼,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喃喃道:“——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杜阮轻轻地“啊”了一声,心原来穆青是这么自来熟的人吗?虽然穆青帮了她许多,但她们之间,真的只认识了一天而已,为什么穆青会露出那种情真意切的表情?

    但这个时候,好像也不能反驳穆青……

    穆青见她犹豫,立刻明白有戏:“阮阮,这只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你不是也送了我一个礼物吗?”她指着发髻上簪着的发簪。

    杜阮疑惑地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根发簪应该是她给穆青的报酬,是杜阮为了向她买些伤药而抵给她的。

    但杜阮又见穆青抿紧了唇,纤长的眼睫垂落,好半晌,才伸手去拿匣子里的发簪,失落地道:“我明白了,我只是将军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姐姐们常嫡庶有别,杜姐不愿意与我这个庶女做朋友也是应当的。”

    杜阮大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现代人,虽然经历过一世古代生活,但从没有在什么世家里呆过,哪里有什么嫡庶意识?但穆青数次提起,想必是非常在意的。

    杜阮连忙道:“当然不是!穆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当然是我的朋友。”仿佛要向穆青证明自己的态度一样,她推开穆青伸过来的手,把匣子啪嗒一声锁好,道,“既然是朋友的礼物,那我就收下了。”

    穆青很勉强地笑了一下,:“阮阮,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

    看着穆青发髻上的梅花簪,杜阮摇了摇头,道:“我很喜欢这枚簪子,也希望穆姐能喜欢我的礼物。”

    穆青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簪子,沮丧的表情一扫而空:“当然,我很喜欢。”

    她用手肘支着桌子,用手心撑着下巴,从下到上,很专注地仰视着杜阮,看了半天,又伸出手轻轻地碰杜阮额头上的纱布,问:“阮阮,疼吗?”

    杜阮哭笑不得,抓住穆青的手,对方的指节大而厚重,指间还有些薄薄的茧,但杜阮没有在意,只是:“伤在后脑,额前怎么会疼?”

    穆青反手抓住了她的手,长睫下垂,在杜阮看不到的地方目露担忧。她总是见不得杜阮受伤的,杜阮额上包着的纱布,会让她想起上一世与杜阮再次相见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杜阮已经很虚弱了,常年的病痛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只是她总是穿着软甲出现在战场上,没人能看清楚软甲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也是后来穆青才知道,就连她的软甲都是特制的,她的病已经到了只有用玄铁支撑后背,她才能将脊背挺得笔直,不至于从马上摔落的地步。

    而现在,穆青看着对面的人一脸病容却十分轻松的模样,她轻轻地将另一只手盖在杜阮的手上拍了拍,很低很低地:“我只是怕你疼。”

    “什么?”杜阮没有听清楚。

    穆青笑了笑,:“阮阮,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养病。”

    杜阮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杜家暗部还没处理,她暂时还不想死,当然要好好养病。

    “那我就不扰你休息了,阮阮,我要先走了。”穆青很惋惜地,又声地像是告状一样,“今天是偷偷背着嫡母跑出来的呢,得趁她还没发现之前回去。”

    杜阮点头好,又叮嘱了几句路上心。

    穆青离开前:“阮阮,等你病好之后,记得要来将军府找我玩。”她想了想,又改了主意,“不,还是算了,穆阳在将军府,你跟他见面多不好。”

    “这是我的腰牌。”穆青,她从腰间解下一块玉雕青荷的腰牌塞给杜阮,“你若是有什么事或者想见我了,就拿着腰牌去将军府找我。”

    杜阮好,又觉得自己应该有来有往,但是她现在借住在萧王府……她瞄了一眼萧蒙,冰山一样的男人站在一旁,跟坐在一起聊家常的两个女人格格不入,但不知道为何他没有离开,就这样沉默地从头站到了到尾也听到了尾。

    ……算了算了。杜阮想,如果她离开萧王府之后能有一个居所,再与穆青吧。

    但萧蒙好像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等穆青走后,他忽然开口,对杜阮道:“如果你想,也可以邀请客人来王府。”

    杜阮犹豫:“萧王爷,我只是客人……”

    其实萧蒙也不想请情敌进自己的府邸,但他更看不得杜阮把自己视做外人的模样。

    他一言不发,从怀里取出一个腰牌:“这枚腰牌可以命令王府众人,你且拿着。”

    杜阮接过,琥珀一样的玉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孔雀……堂堂萧王爷,王府玉牌上雕只孔雀是什么意思?然而待杜阮定睛再一看,原来那竟是一只凤凰。

    杜阮讶然,但见萧蒙腰间挂着墨玉腰牌,她之前没有注意,只晃过一眼是莽龙的模样,王爷佩戴四爪莽龙也是正常形制,因此没有太过在意。

    但如今仔细一看,那竟然雕刻得是不折不扣的真龙在天上翻云覆雨的模样。

    手里的腰牌顿时变得沉甸甸,却不是因为察觉到了王府女主人的隐喻。

    杜阮是完全感受不到这些的,她只觉得自己手里好像攥着萧王爷一颗沉甸甸的野心,能把这种野心表现得这么明显又自然,看来她往日里把萧蒙比喻成司马昭都有些过分谦虚了。

    看到杜阮惊讶地频频看向自己腰间的模样,萧蒙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吊了起来,他紧张又期待。

    但他很快从杜阮的眼神里察觉到对方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便又失落起来,但不可否认,他却也松了口气。

    一颗心完全被杜阮的眼神指使,提心吊胆,近乡情怯,得便是他如今的样子了。

    萧蒙:“拿着便是。”

    见他这样坚决,杜阮也不好什么了——主儿都如此坚定,客人总不好三番四次地推拒吧?

    萧蒙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将腰牌放在桌上,他的脸靠得极近,脸上未干的血迹挂在他消瘦的下巴上,惹得杜阮一愣。

    这是……那个想害她的女人的血。

    萧蒙的身上全是那个人的血迹,他足足刺了对方两剑,一剑在心口,一剑在喉咙。

    那两剑,应当都是为了保护她。

    杜阮这样想着,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擦拭对方的脸颊。

    手下的触感十分冰冷,但未干的血液却还有些余温,就像是萧蒙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