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替炮灰走上人生巅峰[快穿] > 第41章 大杂院里的白天鹅5 春华杯
    像炮弹一样冲向门边的丁当本来想来个熊抱的, 结果硬生生地被头顶的手掌止住了进程。

    “丁童,你每次都薅我头顶,秃了就怨你。”丁当挥舞着双臂奋力反抗, 奈何, 够不着。

    用一只手就抵御住老妹进攻的丁童熟练地转身关门, 然后收手、扔包一气呵成。

    头发乱糟糟的丁当抱着从天而降的大背包,气得直撅嘴,“你怎么回来了。”

    “爸妈不放心你。” 丁童余光扫到了满当当的餐桌,“家里有客人?”

    “你在家爸妈才该不放心呢, 就会欺负我。”丁当嘟囔着理顺了乱糟的头发,很不满地:“怎么啦, 就不能是我做的?”

    结果,收获亲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好。”丁当老实交待,“是白绵,我和你起过的那个学妹。”

    起这个丁当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事, 扭头冲着厨房问:“白绵, 你怎么知道是我哥回来了?”

    “我看…”

    白绵端着盛好的菜应声出了厨房, 一转身, 偏偏和要回屋的丁童撞了个满怀。

    白绵赶紧举着盘子站定, 丁童则伸手去扶。

    就这样,这俩人脚尖对脚尖, 脸对脸, 抓着盘子, 定在了厨房门口。

    丁当还以为要发生菜洒盘飞的惨剧, 惨剧倒是没发生,可这俩人怎么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不动了?

    眼前的少年比白绵高大半头, 黝黑的寸头透亮的皮肤,衬得他眉眼深遂,偏偏又生了一双下垂眼,水汪汪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柔和了五官的凌厉,叫他整个人都透出了一股阳光味儿的清爽。

    真是个精神伙。

    被白绵盯着看的丁童也在观察,果然和妹妹的一样,这人眼睛里有团火,自带一股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叫人心生欢喜。更重要的是,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丁童心窝里破土而出,叫他难以抑制。

    丁当虽然聪慧,可她情窦未开,看不出这俩人间劈里啪啦的火花,只觉得这画面看的她心痒痒,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哥,你别告诉我,这个妹妹你曾经见过的!”

    丁当这一岔,白绵立刻晃过神儿来,伸手去扯盘子。

    一扯,没扯动。

    加了劲道,再扯,盘子终于到了手上。

    “洗手,吃饭!”白绵瞥了眼捣乱的丁当。

    丁童手上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听到白绵的声音,还没等丁当反应,他就傻愣愣地应了一句,“哎!”

    白绵和丁当齐齐回头看过去。

    丁童落荒而逃。

    “我哥今天怎么瓜兮兮的。”

    丁当看着自家大哥活像个傻大个,一时有些困惑,不过眼前重要的事可不是这个。

    “白绵,刚才你怎么知道是我哥回来了。”

    “客厅有你们的照片啊。”白绵接过丁当盛好的饭,“我在厨房看到你哥进院子了。”

    能凭着一张四寸照片,把八楼下的人影认出来,这么神?

    丁当不太信,“那你,我哥比我大几岁。”

    “双胞胎哥哥,能大几岁。”白绵隔空点了点丁当,识破了她的圈套。

    “白绵你神了!”

    “神什么,照片里不是写着么,叶上初生并蒂莲,我只是观察得比较细。”

    白绵还不知道丁当原来性子这么跳脱,赶紧解释,“你可别问我为什么你哥哥上了大学,你才高三这种问题啊,这我可不知道。”

    看着丁当逐渐炙热的眼神,白绵还真怕她把自己当神棍了呢。

    本来是两个女孩的玩笑,结果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句,“她偷懒,晚上了一年学。”

    白绵抬头,对上了桌对面那人的目光,以及他伸过来的手。

    “你好,我是丁童,丁当的双胞胎哥哥,比她大25分钟。”

    “你好,我是白绵。”

    白绵伸过手去,发现丁童的的手很暖,手心里有着薄薄的茧。

    “白绵你得心了,我哥坏着呢。”丁当拉着白绵坐下,“好心”地劝告。

    白绵看了眼丁当,再看看对面那个下垂眼,嘟嘟脸的寸头少年,明明就很纯良无害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

    丁当看着白绵听劝,很满意自己的朋友没有被大哥拐走,立刻向丁童炫耀:“哥,这就是我起过的白绵,怎么样是不是聪明又好看。我之前只知道白绵会跳舞,没想到她观察力还这么强,我看她也能和你一样,去读警校。”

    丁童没有话,只是目光没有离开白绵。

    倒是白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多谢,快吃饭吧。”

    起这个,丁当又有话了,“哥,人家白绵也会做你的独家绝学呢。”

    丁当指着桌子上的菜,“喏,豆角烩鸡蛋,白绵也会,你就会吹牛。”

    丁当的话叫白绵心里一坠,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微微翻滚起来。

    丁童其实早就注意到那道菜了,随着饭菜香气,那种熟悉感再次袭来,叫他一怔。

    “那你尝尝看,我做的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白绵看了眼丁童,起身夹了一筷子菜给兄妹俩,这事儿算是揭过。

    物有相似,人有相同,白绵从不奢求。

    白绵手艺自然没得,冠南园的月饼依旧好吃,丁当飞快地挥舞着筷子,嘴上还不忘夸着白绵。

    白绵心思却不在饭上。

    “丁当,你知道春华杯么?”

    “知道啊。”丁当放下手里的汤勺,“春华杯中学生文艺竞演,面向全市高中学生的文艺选拔比赛,获奖可以拿到大学保送名额的,咱们学校每年有3个推荐名额。”

    到这,丁当突然来了精神,“对啊!11月初就是初赛,已经到了报名的时候了,白绵,你可以试一试。”

    “不过,咱们学校也有个传统,你们重点班一般不推荐参加。”

    果然,和记忆里的一样,上一世的白绵曾经想参加春华杯,可她刚流露出个苗头,就被肖美明劝暗贬的消了念头,再也没提起过。

    可在如今的白绵看来,既然是机会,总要试上一试的。

    这就是白绵今天来丁当家的主要原因,丁当不仅参加过春华杯,还拿过全市第五名的好成绩。

    “丁当,我想参加。”

    白绵得直接,丁当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把碗一推,拿了纸笔细细的给白绵讲解起了参赛的规则,顺道还帮着白绵分析起了胜率。

    一个讲得细致,一个听得认真,丁童轻手轻脚的收拾好碗筷,又切了水果放在了白绵手边。

    等到丁当写满三张纸的时候,才大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不过第一步,要搞定班主任。”

    白绵也发现了关键所在,的确,第一步就是梁静。

    “这个我来想办法。”

    有困难白绵不怕,总有解决的办法。

    丁当满意地一拍大腿,她就喜欢白绵这股子劲儿,舒坦。

    这时候她俩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月亮高高升起,入夜了。

    留白绵住下不成,丁当就执意要送她回家,丁童悄不声的也跟着出了门。

    十五的月亮十五圆,好大一轮圆月挂在头顶上,把路照得透亮,丁当揽着白绵走在前头,丁童就稳稳走在她俩身后,细长的影子晃悠在白绵身侧,叫人安心。

    这是来到这里之后,白绵第一次觉得安心,整个人都柔和了。

    “白绵,你有芭蕾功底在,好好练习一定会拿到名次的,如果班主任不给你名额,我带你去找席老师,咱们去找校长,一定帮你报名!”

    丁当一直在琢磨比赛的事,越想越觉得白绵有戏,恨不得立刻就拉着她去砸校长家的门。

    白绵被丁当逗得想笑,“你就觉得我一定能行啊。”

    “对,我就觉得你一定能行!”丁当拍着胸脯把话得震天响。

    白绵浅浅笑着,没有话,只是挥了挥手,脚步轻巧地进了胡同。

    胡同没有路灯,幸好月光够亮,照着那个纤细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胡同深处。

    “白绵一个人住这儿?”沉默了一晚上的丁童开了口。

    “是,白奶奶不在了,白绵就成了一个人。”丁当最近把白绵的事儿了解得很彻底。

    “她很不一样吧?”丁当回头看向哥哥,“我很喜欢她。”

    丁童又看了眼树影斑驳的胡同,嗯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在认同妹妹的赞美,又像还有些别的意思。

    丁当看了看哥哥,放弃了深究,转身回家。丁童走在半路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追上了妹妹。

    啪的一声。

    老旧的白炽灯管闪了几闪,在白绵的头顶亮了,照亮了白绵的家。

    这是四合院的东厢房,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但是能看出是被人精心拾掇过的。不过现在屋子里有些乱,东西七七八八的堆着,有些没处下脚。

    这些东西都是白绵过来以后收拾出来的,原先的白绵乍然独居,缺乏安全感,所以有些囤物癖,什么东西都不愿意扔,零零散散的就堆满了整个家。

    白绵来了以后利用空闲时间一点一点的整理了出来,也是因为这个,白绵在家里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锁好门拉上窗帘,白绵从白奶奶的卧室捧出了一只大铁盒,白家祖孙俩最珍贵的物件都在这里了,除了证件首饰和相册,还有几本存折,加起来有十万块钱。

    更特别的是,白绵发现了一本奇怪的存折,存折上每个月20日都会有一笔3000元的款。

    不像是存款,倒像是在按月开工资。

    可是谁会给一个70多岁的老人开工资呢?

    白绵想着该找个时间去看看,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存折背面的字上。

    白亦辰。

    这是白绵父亲的名字,在白绵的记忆里,父亲母亲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她不记得父母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无论她怎么问,奶奶只会流着泪,什么都不。

    所以在幼的白绵看来,她是被抛弃的孩子,是没人要的孩子,因此她特别渴望被接纳,被认同,渴望友情。为了留住那一点点的友情她愿意做出很多毫无原则的事情。

    这就是白绵的悲剧所在,她太渴望被爱了,以至于丢掉了自己。

    那个赤红又不甘的眼神再一次出现在白绵的脑海里,叫她整个人猛地一振。

    不对,白绵突然抓住了一丝异样,这个家里没有一点白绵父母的痕迹,仿佛这两个人从来就不存在一样,这未免就太怪异了。

    照片,证件,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张纸,什么都没有,太干净了。

    白绵甚至有了一个猜测,父母应该还活着。

    那又能是什么原因,叫他们抛弃了骨肉至亲,就连白奶奶去世,都未能现身呢?

    白绵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了下去。她眼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怎样服梁静,同意她参加春华杯。

    而此时,梁静也在思考着校长白天的话。做一个班主任要了解自己的孩子。

    那要怎样,才算了解?

    同时梁静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白绵有时候连家也不回,忙到特别晚…

    白绵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