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殿下倾城 > 第64章 若是我非要进呢?
    二人匆忙出了城,回到军营后,赵隶棠已经提前回来了。

    “长忆,你先进去休息。”

    赵隶棠让祁长忆先进了营房,随后吧武泉叫到了一边,狠狠训斥了一番。

    祁长忆内疚的咬了咬唇,远远的站在门边看着,不愿意进门去。

    “让你看管好他,不是让你把他带出去!你也知道他身体是什么情况,外面天这么冷,万一冻出个好歹怎么办!”

    武泉低着头认错,“将军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私自带殿下出去了!”

    赵隶棠叹息一声,“行了,我知道,错也不全在你,你是什么人我再了解不过了。是不是他跟你几句软话你就松了口了?”

    武泉头埋得更深了些。

    赵隶棠心下了然,“你先去绐他把把脉,看看脉象有没有动乱。”

    武泉却没有离去,将在城看见了裴争和禁卫军的事情告诉了赵隶棠。

    “他动作倒是挺快。”赵隶棠道,“不用担心,没有皇上的圣旨,谁也不敢在军营造次,他就算来了也没有由头向我要人。”

    武泉听了自家将军的话放下心来,转身进了营房。

    营房内烧了炭火,很是温暖。

    祁长忆已经脱了身上的披风,武泉替他把了下脉,随即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赵隶棠叫了他去一旁询问。

    武泉摇了摇头,“殿下的脉象最近极不平稳,亢奋时就像现在这样,精神尚佳,还能够下地行走,低沉时就直接陷入昏睡,意识不清,甚至还时不时的起热,若不是那位老郎的药方一直在帮忙支撑着,估计殿下就会一直昏睡不醒了。”

    赵隶棠握了握拳,这么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派人四处寻找那位鬼谷里的鬼医,可惜根本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甚至连鬼谷这个地方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

    难道,那真的只是个传而已?

    正想着,外面就跑进来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

    “报告将军!裴…裴裴裴大人来了!”

    士兵捂着脸喊道。

    赵隶棠眼色一变,“裴争?”

    “正,正是,那个帝都城的裴丞相,裴大人!”

    “他来干什么?”

    士兵都快哭了,“属下方才也这么问来着,就被裴大人身边的人成这个样子了。”

    赵隶棠扬了扬手,“罢了,你下去吧,我去会会他。”

    着就要走出门去,又想到了床上还坐着个眼睛巴巴的人儿。

    赵隶棠走回到床边,弯下身子看向人儿,“长忆,我现在要去见谁你知道吗?”

    祁长忆揪着自己的衣袖,点点头。

    “那些事情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你若是不想见他,不愿跟他回去,我也定会护着你,知道吗?”

    祁长忆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些许晶莹。

    “我知道了,棠哥哥,你也要心一点呀,千万不要受伤了。”

    赵隶棠应下,出了门去。

    走到军营门口,那里整整齐齐排列着两队禁卫军,身上穿的金盔铠甲都与他们这些驻守边疆的士兵不同。

    见着赵隶棠来了,禁卫军自动让开了身子。

    裴争正闲散的坐在后面的一把椅子上,怀里搂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日理万机的裴丞相吗,怎么会有功夫来我们这偏远的边疆蛮荒之地?怎么,偌大的帝都城都要容不下您了吗?”

    赵隶棠一番话得夹枪带棒,任谁听了都会怒上心头。

    可是裴争偏不,赵隶棠越是生气,他嘴角越是上扬。

    捏了捏美人儿的手指,裴争眼神瞥过来,“我不过是办事路过此地,念着旧日交情过来个招呼罢了。赵将军,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才来了这处几日,满身火气就没地方泄了?”

    听懂了这话的人都红了红耳根,裴争怀的美人儿也故作娇嗔的锤了下裴争的胸口。

    “大 人 光天化日下呢 您的是什么话呀 ”

    这一出声众人才惊觉,原来这个美人儿竟是个长相阴柔的男子。

    “他们听不懂,你还听不懂吗?嗯?”裴争故意咬着美人儿的耳朵,用酥酥麻麻的气音道。

    “大 人 您讨厌 怎么这样欺负洛羽 ”

    赵隶棠实在看不下去恶心扒拉的两人,“裴大人要招呼的也完了,现在可以走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裴争嘴角的笑意突然收了,整个人看起来就阴冷了几分,“还是里面藏了什么秘密?怕我发现?”

    赵隶棠身子顿了顿,没有言语。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训练场上的士兵们都停止了训练,向着这边看过来。

    裴争依旧是那副无畏的样子,任由怀的美人儿慢慢拉开他的领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袍里。

    这幅派头,大有赵隶棠不让他进去,他今天就能在军营门口把事办了的架势。

    赵隶棠握上自己的佩剑,稍稍错身让开些距离,咬着牙,“裴大人,请。”

    裴争笑笑,捏住那个美人儿的胳膊把他的手拿出来,看起来动作暧昧又轻柔,只是被捏住手臂的美人儿痛的

    嘴角抽了抽。

    军营里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常年遭受飞沙侵蚀的灰头土脸的将士,那些帝都城来的禁卫军们走在里面都成了细皮嫩肉的,本就肤色白皙的裴争更甚,在灰扑扑的人群十分扎眼。

    “训练场,马场,沙场,营房,兵器营……”

    鼻青脸肿的将士一一介绍道。

    裴争身边搂着的那个美人儿早已经退了下去,现在跟在他身后的只有一个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乘风。

    乘风抬起胳膊,那个将士吓得往后缩了缩。

    乘风仿佛没看见,附在裴争耳边了些什么。

    裴争随即顿住了脚步,“赵将军,就看到这里吧,天色也不早了……”

    赵隶棠接道,“那就不耽搁裴大人的时间了,军营条件简陋,我派人在城绐裴大人另辟住处。”

    “不必了,我看这处营房就甚好。”裴争指着隐藏在好几处营房后面的一个的营房道,“若是赵将军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在这里将就一下。”

    赵隶棠脸色变了变,看向裴争,他指的地方正是祁长忆住的那处营房。

    “这恐怕不太方便,大人身份尊贵,怎能住那种地方,传出去该我军怠慢裴大人了。”

    裴争不言语,只是目光一直有些玩味的盯着那处营房,明明看起来嘴角是在勾着,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赵隶棠道,“不如这样,我命人再收拾出一处大些的营房供裴大人居住,如何?”

    过了好一会,裴争收回视线,“那就谢过赵将军了。”

    赵隶棠立马吩咐人将远在军营另一头的一处营房收拾出来,命人安排着裴争住了进去。

    裴争倒是真的也不嫌弃,将那个美人儿也一并带了进去。

    天还没完全黑呢,裴争的营房里就传出些暧昧不明的动静,先前还有些压抑的呻吟低叫后来直接不管不顾的叫出来,一声一声媚的像能把人化成了水。

    守在裴争营房四周的将士们,除了依旧面无表情的乘风外,其余全部暗暗红了耳根。

    没,没想到,裴大人竟喜欢男色,还如此放荡不羁,当真勇猛的很。

    然而其实在营房里面,裴争正衣冠楚楚的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薄唇若有似无的勾着。

    而那个美人儿洛羽独自卧在床榻上,衣衫半褪面色潮红,正在不断摇晃着身子仰头叫着,手上动作不停。

    直喊到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洛羽才心翼翼的低声问道,“大人,都快两个时辰了,可以了吗?”

    裴争冷眼看他,“继续。”

    洛羽只得哑着嗓子继续表演。

    天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

    裴争叫停了洛羽,起身把衣领拽的微微倾斜,然后走了出去。

    抬头便正好碰见了带着将士夜巡的赵隶棠。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赵将军好生辛苦啊。”

    赵隶棠看着衣衫不整的裴争,脸色铁青,“裴大人,军纪律严明,您若想做些什么事情,还望换个地方才好,莫要扰乱了军风气!”

    裴争笑道,“正巧,我现在便要换个地方。”

    罢挥袖走了。

    赵隶棠又夜巡了一会,便去了祁长忆的营房查看。

    人儿还没睡觉,正脱了鞋子端坐在床上,跟武泉大眼瞪眼的不知在干嘛。

    “长忆,怎么还没休息?”

    赵隶棠脱了盔甲走过来。

    “棠哥哥你先不要跟我话,我在和武哥哥比赛,谁先眨眼睛谁就输了,我不能输啊……”

    人儿其实眼睛已经非常干涩了,脸一本正经的绷着,眼眶红红的,努力瞪大着眼睛,眼皮快要撑不住了还拿手指去扒着自己的上眼皮。

    武泉突然眨了眨眼睛,两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来,他捂着眼睛大喊着,“啊!我输了!敌军太厉害了!根本就招架不住啊!”

    人儿也立马跟着眨了眨眼睛,仰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随后对着赵隶棠笑道,“棠哥哥,我赢啦!”

    赵隶棠看到他明媚的笑脸,想的话又憋回了心。

    “真厉害,但是现在不准再玩了,你该休息了。”

    祁长忆撇撇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钻进了被子里,对着武泉挥挥手,“武哥哥,我们明日再战吧。”

    武泉点点头,带着其他人告退。

    赵隶棠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人儿乖乖巧巧的躺着,眼睛也合上了。

    “好好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赵隶棠完转身准备走出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后面被子底下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

    赵隶棠走回床边,轻轻掀起被子一角,果然看见了在底下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在暗暗抽泣的人儿,他哭得很是伤心,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别哭了,长忆,怎么了?”

    祁长忆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带着隐忍哭腔的奶音极为委屈。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有点难过……”他手指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襟。

    赵隶棠想将他扶起来安慰一下,结果营房门边传来骚乱声。

    “裴大人!裴大人您不能进去!这是军密地,没有将军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

    随后一个带着醉意却阴冷至极的声音响起。

    “若是我非要进呢?”